“我不逼你回答这个问题,可我不笨。”卫长阳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很明显?连你都看的出来!”
“什么叫连我都看得出来!”卫长阳争辩,“不过是晚上起夜,看到一个黑影从你房顶上掠过。”
“这件事,你不要同外人讲。”
卫长阳说:“我要同谁人说呢?我自己现在落魄到这步田地,早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我信任你。”
卫长阳说:“我十分乐意见到你跟旁人打得热火朝天,而我皇兄却什么也不知道。”
智伯瑶说:“我要叫他做王八不假,可我没有想过用这种事情来报复他。只是一切水到渠成罢了。”
“你也要当心些,别被他抓到把柄。”
智伯瑶说:“我会的,如今所作所为都是刀尖行走,怎么能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在给鹤庆的回信里,智伯瑶告诉鹤庆长阳王夫妻双双落水而亡,很不幸。
至于她自己,智伯瑶想了想,告诉鹤庆,她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往后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卫永昌不常来,来了之后本来是面色喜悦的。
智伯瑶偏偏要同他说一些宫里面的琐事,诸如谁跟谁吵架了,谁给谁扎小人了,谁在背后骂人被她如何责罚。
卫永昌听得头疼,登时就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了:“瑶瑶,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怎么这样无趣?”
智伯瑶在心底暗笑,这就是我要让你认识的,无趣的智伯瑶,你是不是厌倦了?厌倦了就早些离开吧,我不想多看你一眼。
“皇上嫌臣妾没有趣味?是不是新来的那个舞娘更有趣味一些?”
卫永昌说:“什么舞娘,那是朕微服出访时救下来的女子,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朕又不是那种人?”
“不是?”智伯瑶冷笑,“那臣妾改日过去见识见识这是何等的女子……”
“你够了!”卫永昌盯着她,“皇后,你要端庄自持!”
“那臣妾恭送皇上。”
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两人却闹得这样。
音希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是时候主动一些,也许还能在宫里打拼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到了晚上,繁星点点。
智伯瑶抱着道隐不肯撒手。
道隐说:“你轻些,叫旁的人察觉便不好了。”
“我想你了。”
道隐迟疑片刻:“我也想你了。”
“你终于不在我面前自称卑职了。”
道隐苦笑一声:“因为时间不多了,才知道不能继续耽误。”
“什么时间不多了?”
道隐说:“没什么,只是胡言乱语。”
“你有事瞒着我!”
道隐说:“娘娘以后就会知道这是什么事。”
“是惊喜?”
道隐说:“不是,是一个坏消息,所以要迟些知道。”
“你这番话说的我心里慌慌的。”
道隐把额头贴着智伯瑶的额头,告诉她:“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处理好的。”
“那就好。”
道隐说:“我在街角养了个唱的,真的,不骗你。”
智伯瑶问:“为何?”
“你抓在我身上的痕迹,叫旁的人见了,是要起疑心的。”
“所以你才在外面养了一个?”
道隐点点头:“那女子身世悲苦,我救她出来,她为我做掩护,也算是各取所需。”
“她的嘴巴严实吗?你敢担保她不会出卖你?”
道隐说:“有时候,越是出身卑微的人,反而更知道情义二字怎么写。”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词中有誓两心知
“我时常在问,怎么会有人长成这副模样。”
道隐问智伯瑶:“哪副模样?”
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彼此紧紧地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