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等到众人气喘吁吁追上的时候,吃了一嘴的灰,马车已绝尘而去。公主府的侍卫见小主子安全,当即也撤得干干净净,侍卫长只朝林大少爷一拱手说会把事情禀告给公主,纷纷上马跟着马车离开。
    初宁被他紧紧抱着,有些喘不过气,他似乎非常生气。
    她动了动,轻声跟他说话:“徐三叔,你把汐楠她们也丢在那儿了。”
    “自然会有人送她们回你身边。”
    他语气生硬。
    初宁抿抿唇:“徐三叔,我没事,起码我们知道了是三皇子在挑拨离间!”
    徐砚闻言,心里更难受。如若他先前就把可能是三皇子设套的事情说出来,或者小姑娘会警惕,他只想着保护她,却忘记叫她规避危险。
    她再聪慧也想不到三皇子敢把兄弟支开,安排了那么一个陷阱。他自责又愤怒,有对自己的,有对三皇子的,一转身,将她放在座位上,旋即将她抵压在车壁。
    又是跟上回他吻她一样的动作。
    初宁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对上他比任何时候都清冷的眼眸,从未有过觉得他气势逼人!
    “徐三叔!”
    徐砚仍一言不发,低了头。
    初宁以为他要吻自己,回想起上回疯狂得叫她呼吸不过来的亲吻,手指缩了缩,最后还是柔顺地搭在他肩头,用力揪住他的衣裳。
    她甚至是闭上了眼。
    不过徐砚的吻并没有落下去。他抬手去将她袖子往上挽了挽,右手并没有什么痕迹。
    初宁感受到他的动作,偷偷睁眼,就看到他又去撩自己的左手袖子。
    一道淤青就落在两人的眼中,指印亦十分清晰。
    是三皇子拽她时用力捏的!
    初宁就看到他面如寒霜,然后手腕被他拉起,他的唇落在上面:“疼吗?”
    即便是关切,声音亦冷得叫人要打寒颤。
    初宁没敢说疼。说到疼,她这才发现手腕并不是最疼的,疼得厉害的应该是肩膀。
    她在他压抑着什么的眼神中缩了缩肩头,没敢说话。
    徐砚又低头去吻她的手腕,那淤青之处,每一寸都不放过。
    他呼吸灼热,唇亦灼热,初宁轻轻颤着。过了好大一会,他似乎是吻够了,将她手攥在掌中,抬头去寻她的唇。
    初宁一动不敢动,双眼再度闭上。
    她感觉到他的吻落下,先是落在她嘴角,然后才一点点靠近她的双唇。轻轻地含住,无比温柔,充满怜惜,与他冰冷冷静的神色完全不一样。
    他也不像上回那样,激烈地用唇舌攻城略地,只若即若离,温柔在她唇瓣上碾转。仿佛是在抚慰她,让她慢慢地觉得安心极了。
    她为他的温柔心悸,他即便是在生气,也不会伤着自己,忍不住喃喃地喊他,一滴泪也落了下来。
    徐砚嘴里尝到咸涩的味道,对她越发怜惜。
    刚才那个情况,她很害怕吧。
    要不是他们约好这个时候见面,恐怕她真要被三皇子糟蹋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极厉。
    抬手想去摸她的脸,却因紧贴着,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她受伤的肩头。
    初宁当即咝的一声倒抽一口气,眼晴红得跟只兔子似的。
    徐砚被她这吃痛的声音惊了惊,离开她的唇,瞅见她发白的脸。
    “哪里还疼?”
    初宁咬着唇,没说话。
    他想到刚才似乎是手肘碰到她,那是碰到哪里?徐砚锐利的眼神就落在她身上。小姑娘向来是藏不住心思的,被他眸光一扫,吓得缩肩膀。
    徐砚脑海里空白了一下,视线就紧紧盯着她的肩头,伸手去轻轻碰了碰。
    果然,他一碰小姑娘就往后缩。
    “混蛋!”
    徐砚忍着的那些戾气一下就全从心里冲了出来,眼眶都被怒火烧得通红,想也没想抬手就解她的衣襟。
    初宁吓得用手紧紧护住,结果他一只手就攥住了她腕骨,轻轻往上一压,便不能动弹。
    她手骨纤细,他一手掌便能包住,手掌间尽是她如绸缎一般细滑的触感。
    三皇子攥着她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徐砚被妒火烧得神智都不太清明,只想看看她身上还伤在哪里,为什么又会伤在肩头!
    三皇子还对她做了什么!
    初宁被他制住,看到他一颗颗解开的自己的襟扣,雪白的中衣露了出,再然后是肩头一凉。
    她知道自己的中衣也被撩开了。
    她闭上眼,羞得眼泪得直落,颤声地喊他:“徐三叔,不要看了,不要......”
    可徐砚哪里还听得见。
    他手都颤抖。
    她肩头上的肌肤比那白缎还显出得亮色,一条红色的系带从身前绕到脖子后,那是什么他知道。
    雪白的,艳红的,交织在一块儿无比的冲突,竟是让人神思都为之恍惚。
    徐砚闭了闭眼,手指捏着她的中衣一点点再往后掀,直到肩头才看到比手腕还深的淤紫痕迹。
    伤处还发红发肿。
    这像是撞击出来的伤!
    “怎么撞到的!”他指尖轻轻抚过,心疼不已。
    初宁被他看了身子,哪怕是肩膀,臊得直抖:“他、他要拽我,我、我就顺势撞过去了......徐三叔,不要看了,不要。”
    下刻,她却是感觉到他软软温温的唇落在肩头上,叫她猛然地瑟缩,紧闭着的眼也睁得大大的。
    徐砚却仍吻得专注,一下一下,跟他刚才唇流连在她手腕上一样,然后是再到锁骨、下巴、
    脸颊,最后又落在她唇上。
    轻轻一碰,然后离开,快速将她的衣裳整理好,为她再把襟扣扣好。
    初宁刚才臊出泪眼来,现在就正睁着水盈盈的双眸委屈看着他,脸颊一片嫣红,比三月桃花还要娇美。
    徐砚就又想到她绕过肩头的红绳,艳得叫人心颤。
    他将她拥到怀里,重新坐下,一直沉默着。他不说话,初宁也没敢说话,窝在他胸膛里,手指攥着他的衣襟直攥得发白。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听到他突然说:“不会放过他的。”
    他说话声很轻,近在耳边,可被外头吵杂的马蹄声搅得模糊不清。初宁问道:“徐三叔,你说什么。”
    话里有着浓浓地睡意。
    徐砚怜惜地吻了吻她鬓角:“睡吧.......徐三叔在。”
    初宁就真的那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徐砚看着她娴静的睡颜,戾气再度一点点染在眉角眼梢。
    徐砚就那么带着初宁离开,吴馨宜自责不已,坐着另外的马车带着汐楠和绿裳也往公主府赶。
    至于三皇子,很快就醒过来了,留在农舍的林大少爷还找到了被打晕在后院柴房的二皇子和四皇子,两人额间都是血。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农舍的两口子却不见了,林大少爷出门也没有带锦衣卫的人,那些刺客退得快,根本没能抓到活口。情况还是在三位皇子口中拼凑出来。
    他在锦衣卫也混了几年日子,对众人口供哪里有疑点还是能分辩出来的,只是怀疑归怀疑,却什么证据都没有。
    林大少爷就陪着三位皇子回了皇城,然后自己进面见明德帝。
    明德帝听到儿子再度被刺杀,想到太子前些年受的重伤,怒极,一拍桌案要彻查。
    徐砚知道这个消息的,冷冷一笑。
    查有什么用,是不可能查出来的!
    正是因为这样,三皇子才敢肆无忌惮!
    徐砚把初宁遇到的事自然也给安成公主说了,安成公主气得想当即进宫面见明德帝,但被徐砚一句没有证据,只会把自己陷到这案子里,恐怕还得叫明德帝对她有所不满。当然最怕三皇子外家要对她和初宁更为不利。
    安成公主许久才冷静下来,只和徐砚说,宋霖的事,她一定会助一臂之力。
    她也忍三皇子和那些外戚够久的了!
    而事败的三皇子在府里养伤几天,怄得都要睡不着,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成功了!结果被徐砚搅了局!
    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暗中就憋了股狠劲,准备再找下回的机会。
    在三位皇子遇到‘刺杀’一事闹得风风雨雨的一个月之后,护送宋霖的一行人终于送来消息,说是已进了京畿地界,估计明日就能进城。
    在这消息之后,是太子良娣确定的好消息,至于其它皇子的侧妃,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暂缓。听说是二皇子的生母李妃把周贵妃相中的人挖了墙角,如今后宫里正打官司,明德帝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徐砚却知道,事情恐怕不止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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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知殿阁大学士顾景淮府上养了位小姐,
    他对那位小姐千娇百宠,溺爱非常,
    哪家想要巴结他,只需把帖子往那位小姐手中一递,费心把人哄好了,托他办的事儿,没有不成的。
    那小姐为不给顾大学士添麻烦,惯常都不收官家夫人拜帖的,
    一日,小姐不慎落水,醒后性情大变,对京中各家拜帖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这可把大学士给头疼坏了,在第三次被人莫名其妙请去酒楼喝茶时,他终于忍不住捉了始作俑者在房间里教训,“为何三番五次骗我去跟那些小姐见面?”
    某女耷拉着脑袋,说的冠冕堂皇:“太后说你已到适婚年龄,让我帮你物色夫人来着。”
    大学士步步紧逼,眼神充满危险:“我想娶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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