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乐儿只有一个,再像,也不是!
    慕沛安脸部表情抽筋,然后看了看挣脱了自己怀抱的人儿一眼,冷冰冰地说:“杯子,是你打碎的?”
    夏米丹心在狂跳,悠雪千万别说是她啊。
    权悠雪看了看酒架后一眼,:“刚才谢谢你,慕总。这个杯子是我打碎的,我愿意赔偿。”
    “赔偿?”慕沛安冷冽的眸子折射出咄咄逼人的光芒,“无价,你怎么赔!”
    正文 96、谜一样的男人
    “这个杯子是我打碎的,我愿意赔偿。”权悠雪吸了口气,定定神,她知道这个价格肯定是昂贵非常,可是能怎么办?
    夏米丹都吓得不敢出来,真是要她赔偿,夏米丹也赔不起。算了,她告诉自己再最后帮她一次。
    “赔偿?”慕沛安好像听到了莫大的笑话,这对杯子可是法国baccarat中的绝版。不说价格,单说它对于自己的意义,她赔的起吗?
    他冷冷的眸子折射出咄咄逼人的光芒:“无价,你怎么赔偿?!”
    无价?
    开什么玩笑!凡是东西它必有价值,难道他又想诈她?撇了撇嘴,她不削地看着那张冷脸。
    把东西打碎,还这幅态度,慕沛安的火又上来了。
    “生气伤神,看来您的肝火比较旺盛,难道我上次炖的银耳红枣雪梨蛊慕总没有吃呢。”
    嗖嗖嗖,慕沛安的怒气彻底爆发,他慢慢贴近权悠雪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不管它是贵,还是贱,在我的眼里,那就是无价!难道你就没有失去过什么吗?”
    男人坚毅的脸庞靠的如此近,几乎是质问着快贴着她的鼻尖,甚至她都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喘息和迫人的压力。
    权悠雪愕然,对于一个庞大慕氏来说,一个杯子值得他这么大动肝火,这个杯子看来对他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
    难道她就没有失去过什么吗?他的质问震痛了她的耳膜。
    她失去的,是她最亲的人,她忽然想起父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不由失神。
    雪雪,给妈妈点钱,顾玉蓉把手伸到她的眼前。
    又是要钱,她几乎是乞求着说,妈,你别再去赌了,回家好吗?看着顾玉蓉一身破旧,脸上都是红一道黑一道脏兮兮的,她的心在流血。
    别人家晚上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而他们家晚上永远只有她和外公两个人。
    餐桌上,她总是闷着头扒饭,然后听着外公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叹,外公对于自己的女儿已经死心,赌了一年多家里能卖的已经全让她拿去卖了。可是她对自己的妈妈还存着一丝幻想。
    去,小孩子你懂什么,有钱赶紧给妈妈拿出来,我知道唐岸松可是偷偷给你钱,顾玉蓉盯着她的口袋,根本就不顾及她丝毫的感受。
    她的兜里有钱,一千多是刚刚爸爸偷偷送过来的,这个钱不能给,她还要给外公买药。
    看见她紧紧地捂着裤兜,顾玉蓉直接就上来一把推倒了她,头磕在靠着灶台的墙壁,她的心凉了。
    以前那个勤快,爱她的妈妈再也不见了。
    哭,哭什么哭,钱呢?顾玉蓉看见女儿头上的包稍微心里一动态度又强硬了起来,输的那么多,没钱怎么赢回来。
    看着她无动于衷,顾玉蓉直接抓起唐岸松写的手札,一把就扔到了灶膛里。
    妈----她几乎是尖叫着跑过去用手在火里抢,眼看着那本手札如灰色的蝴蝶一点点在火堆里化为灰烬,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也是爸爸毕生的经验和心血的结晶啊。她双眼通红,死死地看着眼前已经赌入膏肓的顾玉蓉。
    你不是要钱吗,给你,全给你!
    她用尽全力,一把掏出所有的纸币,扔了出去,它们那张张飞舞,正以嘲弄的方式看着急着捡钱的女人。
    对不起爸爸,直到爸爸去世,她都没有告诉他是妈妈烧了他毕生心血写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的眼圈微红,是的,没有失去过,怎么会有心痛。她也有啊,就是那本看似普通的手札。
    虽然不是自己过错,可是看着慕沛安心痛的模样,权悠雪此刻却有了些理解,或许这个杯子对于他,重要的意义不亚于那本手札。
    “对不起。”她头一次在他的面前道歉。
    在酒架后的小仓库里,夏米丹咬着嘴唇,她不应该让权悠雪背这个黑锅,可是想到自己的家境,她想打开门的冲动又退却了。
    “对不起有用吗?”
    “那我该怎么补偿?”权悠雪勉强地扯出一点笑容,说,“杯子已经碎了,估计就是神仙都无法复原。”
    慕沛安眸光凌厉地在她的脸上一闪,伸手打开放着另一只杯子的玻璃格,冷冷地说:“要碎,就全碎。”
    说完手轻轻一滑,另一只杯子也应声掉落在地。
    清脆的玻璃破裂声和慕沛安忽然的举动,把权悠雪和躲藏着的夏米丹都吓了一大跳。
    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权悠雪瞪大了眼睛,慕沛安那张阴沉的脸,此刻无情而又残忍。
    他不是喜欢那只杯子吗?一只摔了,另一只也要跟着陪葬?!
    这个男人让她有些捉摸不透,说他冷冽可是温柔起来会让人迷失在他编织的梦幻里,说他念旧,可是刚才举动却让人匪夷所思。或者这个男人就是个矛盾体。
    “干嘛打碎这么漂亮的酒杯呢,绝版可不好买了,”权悠雪叹了口气,“或许我不能赔你一模一样的,但是你也没必要------”
    “你没必要知道。”慕沛安手一扬,冷冷地打断了权悠雪,形单影只,那就失去了它本来存在的意义,原来的价值就在他的眼里一不值。那么他还留着它做什么,看着也是伤感。
    说完,慕沛安转身快步往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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