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迟明知道不应该,身体却不受控制,将她悬空抱起。
祁糯咧嘴笑,好像是在说,看吧,就知道他会这样。
而且这祖宗一点都不安生,扯着他的衣襟再次吻了上去,两条细腿晃来晃去,昭示着她愉悦荡漾的心情。
豆大的雨滴从天上倾泻而下,在地砖上降落飞溅。
冷风拂过,细碎的雨丝被吹在两人身上,薛迟带着一身冷意,祁糯干燥的睡衣也氤氲着湿气。
有再一,有再二。
很快也会有再三。
薛迟自认没有那么厉害的自控力,可以让喜欢的小姑娘抱在怀里,还能忍住不碰她。
“薛迟,你是不是没有亲过别人,怎么都不会回应呢?嗯?”
祁糯自认为理论丰富,可以碾压薛迟,凑他耳边好生讽刺。
薛迟深吸一口气,单手托着臀部。
站得笔直,铁骨铮铮,捏着她下颌,眼睛微眯,声音因压抑许久而略微沙哑,带着快到阀值的克制,反问道,“成年了,嗯?”
都开始玩成年人的游戏了?
有了男朋友还勾引他?
这是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要不,就一起沉沦。
祁糯眨了两下眼睛,长睫轻颤,像蝶翼一样优美。
“嗯。”
只一个字,像千斤巨锤一般,投向早已无力支撑的水阀。
瞬间,滚滚洪水汹涌澎湃,拍着巨浪,叫嚣着,嘶吼着。
薛迟左手扣着祁糯臀部,右手掐着她后颈,纤细美好,仿佛微微用力就能将其折断,永远属于自己。
祁糯一脸无辜,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放出了什么样的怪物。
一股力道倏地袭来,她已经被掐着后颈,摁在墙上。
男人硬生生挤进她双腿,将她卡在墙壁之间,两条腿不得不交缠在他后腰。
身后是冰冷带着寒意的墙壁,身前是带着湿气却又灼热的想要将她焚烧掉的身躯。
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了两下脖颈,顺着后颈往上,揉了把头发。
漆黑的眸子闪着凶光,带着属于兽类的野性。
祁糯被眸子里的温柔和挣扎,以及叫嚣吸引了去。
霎时间,男人凑了上来。
凶狠地厮磨舔舐她的嘴唇。
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侵蚀进鼻腔,让人着迷。
祁糯被死死摁在墙上,男人浑身硬实,像一堵墙一样堵在她面前,压得她胸脯疼痛。
挣扎不能,回应不能。
薛迟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只剩下一个念头。
——一起沉沦吧。
管你有没有男朋友,管你喜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你就只能——
是我的。
第30章 宠我30
天边惊雷, 闪电在云层乍现,院子被骤然照亮。
穿着粉色睡衣的女生被死死钉在墙壁, 男人魁梧健硕的身躯堵了她所有的出路。
雨滴噼里啪啦从天上砸了下来,狂风呼啸。
花盆里的植物在雨中风中受着蹂|躏,格外娇弱,不堪一折。
良久。
风停了,雨褪了。
小植物被欺负的伏下身子, 蔫蔫之态。
祁糯抵着墙壁, 脑袋微仰, 眼泪汪汪。
垫在脑后的大掌有一搭没一搭的揉她的发,男人垂首,喘着粗气, 在滴滴答答细碎的雨声中异常明显。
不消片刻, 薛迟抱着小姑娘,放在窗台, 自己松开手退后半步。
“进去睡觉吧,明天找你。”
听罢, 祁糯倏地直起身子, “不准走,你要陪我睡觉。”
薛迟拢了拢眉心, 烦闷不已。
“这不合适, 你快进去吧。”
祁糯仰头看他,声音软软糯糯。
“你不走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薛迟拧眉, 听什么小秘密,再留下去都不知道会发生点什么了。
也不管祁糯同不同意,转身欲要离开。
“你都能随便来我家了,其他人肯定也能进来。说不定你走了以后,我今晚就遇害了。”
人影顿住。
祁糯又添油加醋,“我不关窗户了,我就坐这不动了。”
人影停了下来,转过身。
在乌七八黑的夜色中准确无误的看着祁糯,叹了口气,折返回来。
刚经历过一场暴雨,两人衣裳湿的都差不多了。
因为是祁糯的房间,放得都是她换洗的衣服,她从柜子里拿了一套出来,像刚睡醒似的,才意识到房间里坐的是一个男人。
脸颊唰得一下红了起来,橘黄色的灯光斜映在她身上,周身轮廓跟着虚化柔和。
她抱着衣服灰溜溜跑到浴室,换好才出来了。
薛迟连夜赶回来,在外面不知淋了多久,衣服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是湿淋淋的。
如果不脱掉的话,很可能会感冒,床铺也会浸湿。
祁糯咬着下唇,望着黑亮黑亮的眸子。
转身从柜子里拿了一条粉色,画着hello kitty的睡裙出来,丢给薛迟。
小姑娘穿了套宽松的居家服,灰色的,衬得皮肤白皙无比,小臂线条流利,肌肤紧致,不是那种软软绵绵的触感。
光是用看,薛迟就已经回忆起方才触碰到的手感。
喉结轻滚,手背上青筋暴起,是极力克制。
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薛迟却感觉不到一点凉意,只觉得血脉偾张,热得要命,浑身血液朝着下方汇聚,这感觉着实不妙。
就在他想入非非之际,粉色的睡裙不知怎的从天而降,直生生落入手中。
薛迟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激动了。
这件衣服,曾经紧贴着祁糯的身体。
“你换上,湿衣服不准上我的床。”
小祖宗站在窗边,语气严厉,又带了点害羞。
就一句普通的话,在薛迟耳朵里愣是听出了撩拨之意。
换衣服?
上床?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半夜将一个生理心理都非常成熟并且很健康的男人留在自己房间,还邀请他脱衣服上床?!
薛迟眉头拧得更深,要是有只苍蝇,可能都会直接被夹死。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掐着祁糯腋下,直接将她拎了起来,丢进被窝里。
床头昏暗的小夜灯被薛迟顺手关掉。
他凭感觉将被子向上拽,把包括脖子的以下全部位置都给盖得严严实实,又不放心似的在她身侧压实,直至裹成一个只露出小脑袋的蚕蛹。
祁糯挣扎了两下,刚露出来的手臂又被他粗暴地塞了回去。
她有些不高兴,眸子里满是对薛迟的控诉,在黑暗里亮晶晶的。
她再动,薛迟再塞。
祁糯委屈巴巴,“你真的不跟我一起睡啊。”
薛迟瞪他,目光凌厉,“再闹我真走了。”
祁糯老实了下来,勉勉强强,“那行吧,我睡觉了,你不准走。”
薛迟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转身坐回椅子,背对着床铺。
闹了许久,又是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