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姑娘美的不似人,穿大红嫁衣的模样更是比那沈宓不知好看多少倍,只可惜他们家爷却没瞧见。
耳房内烧着大炕,暖烘烘的很。苏芩虽穿的不多,但却不冷。她窝在炕上,眼睁睁的盯着红拂从耳房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小掐丝食盒。
红拂放下食盒,与绿芜合力搬了一张洋漆小几来,置在炕上。
苏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只待红拂将食盒里头的菜取出来,便忙不迭的用起来。
“姑娘不知道,方才奴婢去厨房取菜时,那锅里头烧着的,小灶上炖着的,都是姑娘爱吃的。”
苏芩一边吃,一边点头,想着这厮的口味跟自己还挺相近。
吃饱喝足,苏芩洗漱完,倒头就睡。
红拂和绿芜对视一眼,自去了外间。
一夜无梦,苏芩喜滋滋的醒过来,看着外头的天色,觉得呆在这陆府也不错。
“红拂,绿芜。”苏芩唤一声,歇在外间的红拂和绿芜赶紧进来。
伺候完苏芩洗漱,绿芜替她梳了一个妇人髻。苏芩坐在梳妆台前左看右看,觉得有些奇怪。
“姑娘,您这便算是嫁人了。”绿芜放下手里的桃木梳,说着说着,突兀眼角发红。
红拂站在一旁,收拾着苏芩的袄裙挂到木施上,背对着两人,听到这话,不自禁喉咙里头也有些哽咽。
两个丫鬟显然对苏芩做妾一事颇有怨言。
反观苏芩,看惯了这妇人髻,觉得还挺清爽好看。她起身,道:“绿芜,去寻管家来,我要些东西。”
当陆霁斐从宫里回来的时候,正是晌午。
他穿着官服停在耳房处,蒹葭一脸难色的站在一旁,脑袋垂的低低的。
耳房炕上被挂了一顶藕荷色锦帐,粉嫩嫩的绣着芦苇荡。耳房外内用粉珍珠和粉琉璃打磨出来的珠帘隔开。原本暗沉的圆桌上铺了藕荷色绣边流苏缎面圆布,与实木圆凳上的垫子系一套。槅扇前搬进一张硕大梳妆台,上头归置着妆奁盒子、脂粉盒子、珠钗玉环等物。
原本摆置着书案的地方也变成了一张小姐椅和一方竹塌。角落两侧是花几,中间用碧纱橱隔断成内外两间,黄花梨木衣柜半敞,露出里面杂乱的女式衣裙。而陆霁斐的东西,如衣物,书案等物,都被可怜兮兮的挤到了角落。
“爷,奴婢没拦住。”蒹葭低着声音道。
陆霁斐面色不变,迈步入屋。
苏芩正站在书橱前,将陆霁斐的书往旁边挤,把自己带来的那些书插进去。
陆霁斐负手站在苏芩身后,看着小姑娘忙忙碌碌的,跟只翩飞的小蝴蝶似得。
虽长成一副娇模样,但性子却依旧如小时般霸道。
陆霁斐伸手,一把揽住苏芩的腰。埋首在那粉颈处,狠狠吸上一口气,甜腻腻香味充斥在鼻息间,就跟夏日里的桂花糯米藕一样腻人。
苏芩被唬了一跳,慌张回头,看到陆霁斐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眸。
男人道:“陪我睡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ps:被郴(chen一声)王调戏的是陆疯狗
第23章
暖融融的大炕上, 苏芩缩在正红色的缎面鸳鸯被褥里,陆霁斐合衣躺在她身边, 闭着眼眸,似乎已经睡熟。
这是苏芩头一次正儿八经的跟人一起睡, 她有些紧张。
绞着一双白嫩小手,苏芩小心翼翼的偏头往旁边看了看。男人的脸白皙俊挺,玉面粉雕似得模样, 半侧脸压在香枕上, 一头黑油长发披散下来,柔和了面容。
苏芩眼盯着, 伸手点了点男人挺翘的鼻尖。
男人的模样其实与小时变化不大, 尤其是安安静静躺在这里的时候,根本就跟小时候没有区别。
“不睡?”突然,陆霁斐开口,细薄唇瓣轻动,触到苏芩点在他唇上的手。
苏芩霍然收手, 面红耳赤的转身, 将自己紧紧裹进被褥里。
正是寒冷冬日, 屋子里头暖融融的很。苏芩躺着躺着, 便睡着了。
陆霁斐睡觉很浅,更何况身边还多了一个爱闹腾的小姑娘。苏芩爱踢被的毛病是自小带到大的, 怎么都改不掉。
男人睁眼,看到睡在身旁的小姑娘早已将被褥蹬掉,露出一双又细又白的小腿来, 搭在他的小腿上,就跟找到了窝似得,一点都挪不得。
小小怀里抱着香喷喷的被褥,如睡在襁褓中,却还要拉着母亲手的小婴儿一般,拽着陆霁斐的胳膊垫在脑袋下,被青丝压满香枕。
苏芩只穿一件红娟衫儿,贴在身上,系带半松。粉颈贴在香枕上,青丝垂散,窝成一团,随着她的动作直往陆霁斐的袖口里头钻,痒麻的厉害。
陆霁斐伸手,拨开小姑娘脸上的碎发,露出半张脸来。
小姑娘睡得很熟,小鼻子小嘴的蜷缩着,白腻面颊上略带绯红睡晕。鸦羽色的睫毛轻颤,小扇子一样的在白皙眼睑下露出一块暗色叠影来。男人的视线往下,那水红色的娟衫儿衬在莹白如玉的肌肤上,一红一白,就跟缀着糖霜的白糖糕一样软绵绵的带着香气。
陆霁斐双眸微暗,休憩够了,心绪便不自觉飘远。
苏芩睡得正熟,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又冷又热的不舒服,她哼唧着睁开眼,看到压在身上的男人,睁着一双黑沉眼眸,一副掠地攻城之态。
刚刚睡醒的小姑娘,水晕晕的眼眸中染着迷蒙雾色,纤细睫毛鸦羽色的搭拢下来,半醒非醒的透着股娇媚慵懒态。
“你干什么……”苏芩迷迷糊糊的。
陆霁斐俯身垂眸,细薄唇瓣带着微凉温度,落在苏芩的唇上。那唇软绵绵的带着濡湿香气。
苏芩虽看过那些瓷器,又学过画,但对这事却还是莫名觉得怕。
苏芩抖得厉害,双眸闭得紧紧的,脑袋里轰隆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使劲攥着陆霁斐的头发,那细软发丝渗透在指缝间,滑滑的略过肌肤,带着酥麻触感。
苏芩想,这个男人看着清冷冷的,怎么头发丝这么软呢?
迷糊间,苏芩已被人亲的喘不过气。
其实,这种吃人嘴的事,她看到过,就在皇宫内。那日里,苏芩进宫拜寿,郴王在书房里跟他的通房闹腾,虽只一眼,但苏芩却记了许久,那时只觉恶心。如今轮到自己身上,却是昏沉沉的透出一股心悸来。
大致是因着,如今在她身上的人是陆霁斐。
男人细细亲着,从眉眼到鼻尖到唇角。
天际处露出鱼肚白,庭院内忙碌起来。洒扫丫鬟提着大扫帚,“唰唰”的扫过青石砖面上堆积了一夜的白雪。
耳房内,暖气氤氲,锦帐轻垂。缎面正红色的大被褥摊在炕旁,露出一角精致双面绣的交颈鸳鸯。那鸳鸯红亮的刺眼,靠在一处,姿态亲密。挂在锦帐两侧的银勾环着玉佩,随着动作,被敲撞出清灵空响。
陆霁斐也是初次,只囫囵看了些图册,确实不会,但是这种事,一般都是自学成才的。只是如此草草了事,却是他未曾料到的,再加上听到小姑娘这娇软软的带着哭腔的埋怨话,霎时红了双耳。
“我不要了……”苏芩推搡着陆霁斐,侧身钻出来,使劲的往被褥里躲。
陆霁斐翻身躺倒在炕上,双眸微闭,胡乱抓过亵裤擦了擦,然后起身走到屏风后收拾。白皙面容上,脸色不是很好。
炕上,苏芩抽抽噎噎哭了半日,听到屏风后传来的水声,小心翼翼冒出半个小脑袋,就看到那被垫在炕上的一方白帕子,淅淅沥沥沾着一些血。
“哇啊啊啊……呜呜呜……”苏芩胡乱套上亵裤,并着腿儿坐在炕上哭。
陆霁斐湿着脸从屏风后出来,“怎么了?”
“你把我弄出血了。”苏芩指着帕子上的血迹,小嗓子嚎的厉害。
陆霁斐面色一顿,看一眼苏芩,又看一眼那帕子,哑着嗓子道:“秦氏没教你?”
苏芩吸着小鼻子,豆大的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方才瞧见血,苏芩就被吓蒙了,这会子听到男人说话,才想起来秦氏与她说的,当即便红着脸,把小脑袋给缩了回去。
“可是你弄疼我了。”扭捏着身子,苏芩裹着被褥,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睛,控诉的看向陆霁斐。
陆霁斐只觉心里憋着一股气。他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就被轰下来了。这小东西,真是娇嫩的厉害。
“爷。”耳房外,传来青山的声音。
陆霁斐沉沉吐出一口气,转身,走到耳房门口,语气不是很好,冷凝着一张脸,面色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来。“说。”
青山站在户牖处,听出陆霁斐心绪不好,越发小心翼翼起来。“外头来传话说,那李大振被压进了东厂。”
李大振就是昨日里意图行刺幼帝的刺客。
如今大太监冯宝掌东厂,李大振被关进东厂,里头的刑法花样百出,不出三日,他必定丧命。
陆霁斐沉着脸想片刻,然后道:“郴王知道了?”
“是,已经知道了。”青山小心道。
“嗯。”陆霁斐颔首,“此事不用管。”
“是。”青山躬身退下去,临走时听到里头传来娇软软的抽泣声,想起昨日刚刚进门的小主子,只觉可惜。
爷也真是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打发完了青山,陆霁斐回到炕前,单手撩起锦帐挂在两旁,露出里头哭的双眸红红的小姑娘。
苏芩穿一件红娟衫儿,系带挂在粉颈上,上头有被陆霁斐啃出来的牙口印子。身下一条绸缎面的亵裤,贴着腿儿,压的紧紧的,只露出一截脚踝子,夹着被褥,警惕的看着男人。
陆霁斐弯腰,将那帕子折叠收好,然后哑着嗓子开口道:“还疼不疼了?”
苏芩抽抽噎噎的小小声道:“疼。”
男人顿了半刻,突然起身,又打下了锦帐。
看着两侧锦帐落下来,层叠包裹住大炕,苏芩攥紧被褥,使劲的往炕角缩。“你,你不能来了,我还疼着呢……”
小姑娘方才哭的厉害,小脸上湿哒哒的都是泪痕。一头青丝披散,遮在面颊两侧,更衬出小脸尖尖的白皙。只那面颊上,带两抹红晕,春日桃花般的诱人好看,让人不自禁想,如此娇花,真正入口,该是何等销魂滋味。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的褪下了外衫,然后拢了拢自己被清水打湿的长发。
苏芩眼睁睁的盯着,视线所及,是那片被自己横抓挠打出来,遍布纤细爪印的白皙胸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尖利指甲上确是带上了血丝。但这也不能怪她,谁让这厮硬要来呢。
男人咽着喉咙,双眸黑沉道:“我瞧瞧。”
苏芩不是很愿意,但她疼的厉害,生恐出了什么事,便只好不情不愿的给男人瞧了一眼,谁知这人不守信用。
“唔……”苏芩呲着一口小银牙,咬在陆霁斐肩上,尝到清晰的血腥气,疼的双眸发红。一闭眼,眼角便晕开一层水渍。
男人隐忍着,绷得额角青筋隐显。想了那么久的肉,好不容易叼进嘴里,怎么舍得放。
苏芩抽抽噎噎的,小嗓子都喊哑了。
锦帐香浓,春风玉暖。
“别哭了。”男人终于偃旗息鼓,搂着苏芩躺在炕上不动。
经了人事,原本娇嫩纯稚的小姑娘越发显出一股子难掩的媚态来。整个人就跟含苞初绽的娇花似得,嫩嫩的蜷着花瓣叶,颤巍巍的在男人身下绽放。
苏芩抽噎着小鼻子,露出一截藕臂,斑斑点点的满是被陆霁斐啃出来的牙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