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轻雪彻底恼了,费力抽出自己的脚,一脚踹在殷凯的胸口上。
殷凯却依旧动都未动,直接一把拽着乔轻雪倒在病床上,随后他就压了下来。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现在有多刺。
“嗯……”
乔轻雪双眼瞪得老大,漆黑的瞳孔似要从眼眶里飞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殷凯终于不情愿地放开了她,声音暗哑,蓝眸里都是情欲,“放松,别紧张……”
他蛊惑的声音,滚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颈窝,手又开始肆意妄为,“我还没在医院玩过……”
“殷凯。”乔轻雪咬牙,抡起拳头拼命地打他。
“急什么,我知道,你也想要。”
“滚———”她的拳头越打越狠,发现还不解气,直接将手腕上的输液管缠在殷凯的脖子上,双手抓着用力勒住,“我杀了你!”
殷凯没想到,乔轻雪这个女人会这么有力气,被勒得呼吸困难,输液管也差点断掉。
“你……疯了……”他用力挣脱,半跪在病床上,发现乔轻雪抡起一脚,赶紧侧身躲开,逃过要命的一劫。
乔轻雪直接将他从床上踹下去,“滚,滚滚——”
殷凯愠怒起身,狠狠瞪了乔轻雪一眼,本打算怄气而去,忽然又冲上来,乔轻雪挥舞双手不住打他。
“你给我滚,给我滚——”
殷凯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按住她的手背,“你的手流血了,疯子!”
挣扎中,不知何时针头已从手背扯掉,针眼的血好像小喷泉,不住往外流。
“疯子!”殷凯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看她流血,有点疼,但也愠恼她不听话,宁可弄伤自己,也不从他。
“种马!”乔轻雪剜了他一眼。
殷凯脸色绷紧,眸光晦暗。他只是打算逗逗她,她还当真用尽力气反抗。殷凯摸了摸脖子,这女人下手真狠,脖子很痛。本想骂她两句,接收到乔轻雪狠历的目光,他悻悻闭口。
“我去喊护士扎针。”
……
陆羿辰拨通顾若熙的电话,居然还是关机。
已经一天一夜了,她都关机。
赵默拿着笔记本电脑过来,将一副路线图点开给陆羿辰过目。
“事发之后不久,有个出租车司机举报有人用枪劫走了他的出租车,对方是一男一女,去向不明。警方展开调查,至今还未查到被劫出租车的下落。”
“开枪伤人的人,可有线索?”陆羿辰凝眸看着电脑屏幕,那个出租车被劫的位置,距离昨天他所在的咖啡厅不足一百米。
整件事情,是巧合?还是有所预谋?
“boss,警方初步判断是黑帮内部矛盾。但伤人的人和被伤的人,现在都全无线索。”
陆羿辰点燃一根烟,慢慢地吸起来。这些年,自从他从美国回来,创建辰光集团后,就已鲜少接触黑道。若非最近几年,有人蓄意刺杀,他不会重新整顿自己道上的势力,然后肃清一些障碍。
本以为安静了两年,障碍已经清除,没想到还会巧合发生这种事。
“调查一下,祁少瑾昨夜在哪里。”青雾之后,传来陆羿辰阴冷的声音。
“boss怀疑祁远治当年是被祁少所杀?”赵默一惊。
“当年祁少瑾率先离开现场,不一定没有这个可能。”陆羿辰眉头紧皱,在可馨射杀祁远治的时候,祁少瑾当时不在现场。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是安可馨开的那一枪,打碎了祁远治的脑袋。一时间惊惧安可馨动手杀人,所有人都疏忽了,安可馨怎么会有那么准的枪法!
后来警察检查现场,发现一个可疑的线索,祁远治办公室的落地窗上,经过仔细核对,那枪口的位置,正是射穿祁远治脑袋的子弹留下!
陆羿辰有回到那个办公室再做调查,发现当时他站的位置,正是窗外瞄准办公室内的狙击手不能瞄准的暗区。如果窗外的抢手,是祁远治埋伏,最后不会杀了祁远治,显然和祁远治不是同伙。
他当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当时隐藏暗处的人,要杀掉的人是他?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是祁远治的幕后主使,见祁远治落入警方之手,而陆羿辰所在位置又不能葬身枪口,便杀了祁远治灭口!
当年祁远治在办公室有恃无恐的样子,显然有很好的后路保他安全。
后来,他又遭遇几次刺杀,便更笃定了这个猜测。
可五年了,幕后的人依旧毫无线索。
如果,当年是祁少瑾大义灭亲,那么整件事也就简单多了!
可为何,要在他准备金盆洗手的时候,发生这种事?他不得不小心一些,他还有儿子,还有那个女人,要保护。
赵默经过详尽调查,祁少瑾昨日下班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这几年祁少瑾的行程很简单,除了公司就是家里,鲜少出门也鲜少参加活动。若不是祁氏集团日益壮大,祁少瑾这号人物都要在众人视线中消失了。
陆羿辰又打了一遍顾若熙的电话,依旧是关机。他心里有点不安,让赵默派人确定一下顾若熙现在是否安全,然后对赵默又道。
“席老曾在道上叱咤风云几十年,这两年金盆洗手在家颐养天年,鲜少露面,我们早就应该去拜访拜访了,下午安排一下行程。”
“是,我去安排。”
陆羿辰起身离开书房,目光向着楼上的方向瞥了一眼,深黑的瞳孔微微一紧,渗透出摄人的寒芒。
徐阿姨端着托盘从楼上下来,见到陆羿辰站在楼梯口,赶紧躬身行礼,带着几分怯怕的恭敬对陆羿辰说,“少爷,她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