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过!”
宋秉文被气得心口一阵生疼,恶狠狠地瞪着慕容兰,一副要将慕容兰生吞活剥的样子。
慕容兰也不畏惧他的眼神。
从小就认识宋秉文,很了解宋秉文的个性,看着很温雅彬彬有礼,像个优雅绅士,实则不是很好接触,待人的态度也比较冷。
但是,宋秉文这个人,心最软,只要抓住他的敏感点,很容易就能获得他的同情心。
“好了,你现在可以选择,不喜欢见到我这张脸,从这里出去住,也可以名正言顺去外面住。”
慕容兰道。
宋秉文瞪了慕容兰一眼,摔门而去。
赵姨进来送牛奶,正好听见了慕容兰说的那句话。
眼见着宋秉文匆匆而去,那决绝的背影,显然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回来了。
赵姨进来叹口气,放下牛奶。
慕容兰继续拿起杂志,一边看杂志,一边喝牛奶。
“少奶奶,不是赵姨多嘴哈,从小你和少爷就是喜欢斗嘴置气,我们大家都说,你们就是一对欢喜冤家。既然结婚了,就是有缘分,不管少爷在外面怎么样,好好经营这段姻缘,将来有了孩子,少爷也就收心了。”
慕容兰完全当没听见赵姨的话,继续看杂志。
“少奶奶,您不能将少爷往外推。这男人,还是要哄着来的,尤其在外面有了女人,就更要哄着来!少爷见到您的宽容大度,才能看到你的好,才能回头。”
慕容兰缓缓放下手里的杂志,抬头看向面前不远处还挂着的红色“喜”字。
鲜红的颜色,预示着,他们还是新婚夫妻。
但宋秉文一次都没在这间房里住过,也不曾碰她一下。
宋秉文在与她结婚之前就说过,会让她这辈子独守空房,作为她非要嫁给他的惩罚。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嫁给宋秉文,等同于自毁了后半生的幸福。
但她不爱他,自然也不会因为他在外面有最爱的女人,而伤心难过,更不会娓娓乞怜,要他留下来过夜。
自己过自己安静的日子,就是他们现在最好的状态。
互不叨扰。
赵姨见慕容兰也不说话,深深叹口气。
“我知道,少奶奶从小的性格就强硬,凡事不喜欢服输,也不喜欢说软话,但女人啊,还是适当温柔一点,才讨男人喜欢。”
赵姨也是看在从小看着慕容兰长大的份上,才多说了这些话。
“现在他们都说,少奶奶不得老爷和少爷的喜欢,迟早要和少爷离婚,对少奶奶也不恭敬,只要是少奶奶的事,就都懒洋洋的。我有些看不惯,却又不能说什么,少奶奶总要自己为自己争口气。您不是只有自己,您还有慕容少爷,需要照顾。”
慕容兰一把放下手中的杂志。
赵姨说完这些话,便转身推门出去了。
慕容兰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空调低低的风声。
一切都那么安静,恍惚能听见浴室里,沐浴后的水蒸气凝在墙壁上,滴落的声音。
慕容兰缓缓垂下长长的眼捷。
赵姨说的没错,她不只是只有自己,她还有弟弟需要照顾。
一个不得宠少奶奶的弟弟,那群佣人怎么会尽心尽力地去伺候。
赵姨是宋家的老人了,在宋家做事已有二十多年。
从慕容兰记事起,经常来宋家做客,赵姨就在宋家了。
那时候,她经常喜欢跑来宋家,喊赵姨给她做粘饼吃,那是赵姨的家乡菜,慕容兰很喜欢。
赵姨也很喜欢慕容兰,虽然慕容兰是黑道千金,向来眼高于顶,但对自己看着顺眼的人,从不讲究身份高低贵贱。
那时候整个宋家对慕容兰也都很客气尊敬,因为慕容兰是他们宋家未来的少奶奶。
时过境迁,慕容家族已经败落。
沉溺了四年时间的慕容兰,居然又回来,依旧嫁给了宋秉文。
这就是宿命吗?
慕容兰不禁感叹,低头看向自己纤细秀美的手指,心海轻轻掀起一层涟漪。
每次看到自己手指修长的手,她都会想起那个男人。
那个深深爱着,却给了她最深疼痛的男人。
——席初云。
他曾经说,“小兰,你的手,生的很漂亮。女孩子,就应该有一双看上去柔若无骨的双手。”
因为他那一句话,她自此更加爱护自己这双手。
只可惜,她生了一双柔美漂亮的手,性格却截然相反,刚硬率直,顽固又执着。
喜欢席初云,就大胆地追他,不惜奉献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