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吗?占有吗?满足你强大的征服欲吗?或许之前,我可以告诉自己,你或许已经爱上我了,但在你一次次的否决后,在你一次次的伤害我,逼得我几近发疯的时候,我真的发现,其实不然。”
“你自私的,满足的只有你自己亏空的心灵!”
“你在用你的自私,狠狠的伤害我,却在用你说的不许逃开之类的言语,禁锢我的心,让我以为还有希望,却在最后依旧备受折磨伤害的,还是我一个人!”
“我真的受够了!我只想逃!”
慕容兰抹了一把唇瓣上席初云残留下来的味道,唇瓣上一片麻木。
“我恨你,席初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你!”
席初云看到慕容兰眼底的怨毒,彻底沉默了。
他转身,将房门用钥匙打开,率先走了出去。
慕容兰抓紧双拳,僵硬地站在原地许久许久,都没有一点反应。
她的脑子里,忽然一片亏空,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空白的好像一个空壳,连带她的身体,她的心,也一下子都空了。
讷讷地走出包厢,出了茶馆,上了街上。
今天天气很热很闷,好像要下雨。每次要下雨,天气都糟糕的让人烦躁。
街上行人很多,来去匆匆,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有的有说有笑,有的打电话,有的情侣之间互相亲密……
林林种种的人汇聚在一起,更显得她像一具行尸走肉。
她站在人行道的一边,望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忽然不知道自己的路该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什么活着。
身边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什么盼头都没有,就那样孤零零地站在炙烤的街上,任由火辣辣的日光燃烧在自己的肌肤上。
她真希望自己,可以变成水,那样就能在这种热量下蒸发,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随着人流,一步步往前走,呆滞的神色,空洞的目光里,没有任何的光彩。
她这是怎么了?
想要的逃开,想要的远离,如愿得到了,反而觉得失去了全部的重力,彷徨的像个失去感觉的木偶。
连鞋里进了沙子,刺破了脚,都没有任何知觉。
直到回到医院的时候,站在司海的病床前,慕容兰才感觉到脚上又凉又痛。
低头一看,竟然赤着脚走回医院。
她的鞋呢?
脚趾上都是刺破的血迹,一路竟浑然不觉。
她收了收脚趾,刺痛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再乱动一下。
“好痛……”
她低声喃语一句,眼底却一片空茫。
司海本来睡熟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慕容兰已经回来,也已有了睁开眼睛的力气。
当司海缓缓睁开眼,看到刺眼的夕阳,不禁别开头避开。
慕容兰惊讶地站起来,“你醒了!”
司海皱着眉,缓了好一会,才渐渐适应阳光。
“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之前,还睁不开眼……”司海吃力地说,掉了一颗门牙,说气话来,有点漏风。
慕容兰惭愧地咬住嘴唇,走到司海的病床前,双脚疼得小脸皱起。
“你还好吗?我去喊医生。”
司海一把拽住慕容兰,勉力从病床上爬起来,目光落在慕容兰赤裸的一双白皙玉足上。
“你的脚怎么受伤了?”
司海紧张下床,赶紧拉着慕容兰坐在床上。
“你自己还病着,赶紧躺在床上,我没事,我去喊医生过来给你看看。”慕容兰赶紧要站起来,被司海又重新按在床上坐着。
“我没事!一个男人,受点皮外伤,不算什么!倒是你的脚,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走路没穿鞋子?”
司海满脸担心,就好像受伤的是他的脚。他赶紧拿了药棉,蘸着酒精,一点一点将慕容兰脚上刺入的石子,全部剥离出来。
慕容兰痛得抓紧双手,咬紧牙关,一声不出。
“是不是很痛?”司海抬头看她。
慕容兰赶紧摇摇头,“不痛。”
她背对红彤彤的夕阳坐在那里,长发上似被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环,格外的美。
司海看的有些恍惚,赶紧低下头,翻来纱布给她的双脚巴扎好。
“你身体还没好,赶紧回到床上躺着。”
慕容兰忍着双脚的疼痛,下床坐在椅子上。
她知道,司海现在一定还很痛,只是一直忍着,他的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着就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