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再怎么一脸正义,这也很尴尬了耶。
陆之南被他给弄的哭笑不得,任劳任命的爬起来:“想吃什么?”
楚歌哼了一声:“我吃什么你又不给做,老糊弄我。”
陆之南无奈道:“……除了冷串儿。”
楚歌道:“你说真的?!”
陆之南觉得有点儿不妙,准备加上附加条件。
结果楚歌飞快的出口:“麻辣小龙虾!虾线可以不挑,但是个头要大,辣椒要多!”
陆之南:“………………”
他就知道!
讲道理这玩意儿刺激比冷串儿还大,吃麻小还不如吃冷串儿呢!
陆之南说:“不成。”
楚歌生无可恋的“哦”了一声。
麻辣小龙虾?不存在的,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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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窸窸窣窣了那么一会儿,陆之南起身,看样子是要下床。
楚歌背对着他:“可以了,不用去了,除了麻辣小龙虾我什么都不要。”
陆之南无奈道:“你怎么这么想吃麻小呢?”
楚歌哼了一声:“我一向口味辛辣你知道的啊。”
陆之南又叹了一口气。
楚歌忍不住问道:“……不是,之南,我身体到底差到什么地步了,一口辣的都不能吃吗?”
陆之南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终于道:“我不想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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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内心非常之懵逼。
他其实完全想不通,自己这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一口辣的也不能吃。
没听说过这样的重病啊?
他不过就是在废墟下面的金笼里待了一段时间……
等等,这么想起来,一点儿都算不上“不过就是”。
他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片刻后,陆之南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小蛋糕。
奶油的气息十分香甜,还有馥郁的水果味道。
楚歌本来想梗着脖子,硬气的说自己除了麻小什么都不吃,休想用一个蛋糕攻克自己,可当真看到蛋糕的时候,却迟疑了,喉咙如同被堵住了般。
那是一个芒果冰淇淋乳酪蛋糕。
他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第219章 act4·囚鸟
陆之南低声道:“……不给我切蛋糕吗, 哥。”
楚歌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又浸了冷水, 沉甸甸的, 把整个嗓子都给堵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挤出来话, 道:“不该我切, 应该……”
——小寿星切。
他却说不出来了。
陆之南看着他, 目光安静, 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低沉与伤感。
“那什么时候可以?”
楚歌说:“……等到了时候。”
他最后把先前说的那句话吞了下去, 吃掉了这个芒果冰淇淋乳酪蛋糕。
不知道是哪个糕点师做的,总之不会是陆之南,很甜,非常的甜,几乎甜到了发苦。
楚歌觉得自己的味蕾似乎都被奶油与晶亮的芒果果酱给腻的麻木了,但最后还是认认真真的,把那一个蛋糕都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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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暂且住在了这栋海边的别墅,在里面休养养病。
大半的时间, 都待在了屋子里。
陆之南感觉有些忙, 常常会去处理事务, 但每晚必定会回来陪他。
傍晚。
陆之南回来, 说:“管家告诉我,中午你只吃了一点点。”
楚歌蔫了吧唧:“没油没盐清汤寡水,不吃。”
陆之南说:“对你身体好。”
楚歌十动然拒:“不要!”
过的那么养生, 就算活到了一百岁又有什么意思。
然而坚定的拒绝并没有什么作用,天天端上桌子的菜品依旧清淡的可怕,楚歌觉得自己嘴巴里简直都淡的没有滋味了,差不多闲的淡出小黄啾。
要命的是娱乐活动也没有什么。
他天天睡到自然醒,眼睛一睁就已经是太阳高照,统子不在,连给他放球赛的小伙伴都没有。
楚歌难得的捡起了自己的这个小爱好,结果发现自己搞不定这个电视的新系统,让人给他放映吧,佣人神色怪异。
他本来没有多想,也懒得多想,结果转瞬就听到佣人们议论,小少爷什么时候喜欢看球赛了?
小少爷?
他不是陆之北吗,在小城市里长大,后来去了梅斯塔利亚基地,又去了北方审判所,什么时候变成小少爷了?
记忆有一点儿模糊,他想了好久,才隐隐约约想起来。
难道这是褚家的佣人?
大概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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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之南回来的时候,楚歌正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球赛。
他坐到楚歌身边,楚歌慢悠悠的扫了一眼,朝他怀里缩了缩,继续看球赛。
陆之南不吭声,陪着他看。
中场的时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过了会儿,楚歌才想起来一件事儿:“为什么他们都不让我出门?”
陆之南手指一僵,放松下来,问道:“你要去哪儿?”
楚歌说:“想出去放放风都不可以,佣人跟我说,我不能走出房子的大门,不然他们要被责罚……嗯?你跟他们说的,不准我出门?”
他转过身来,捅了捅陆之南的胸膛:“为什么跟他们说,不让我出门?”
陆之南笑了笑,道:“现在你身体不好,吹不了风。”
楚歌:“???”
他觉得这话完全就是胡诌:“那我在阳台上躺沙滩椅晒太阳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阳台上也有风啊。”
阳台正对着大海,不仅有风,偶尔风还会挺大。
陆之南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出门就只放风么,万一你想下海去玩呢。”
楚歌瞪眼:“……不可以?”
陆之南说:“最好不要。”
楚歌说:“之南你这什么烂理由,我看你就是想把我关着,不让我出门。”
抓着他的手紧了一下。
楚歌吃痛,哼了一声:“怎么,你做又不让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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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真的觉得陆之南变得很奇怪,仿佛分离的这段时间,对陆之南造成了什么不可逆转的变化,而楚歌一无所知。
偶尔看到陆之南的眼神,那是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
并不像当年那个温柔黏人的少年。
然而话又说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有多少人可以一成不变呢?
那个时候楚歌选择了吧自己封闭在废墟的囚牢之下,想要从那个地方找到他,陆之南必定付出了很多,更遑论把一个死去的人复活。
楚歌去寻找了当年的褚泽,消散的灵魂却无法给出答案。
连他都做不到的事情,最后陆之南却做到,他几乎无法想象,其中经历了什么。
想必有许多困难与挫折,议论与反对,若果还是当初那个善良软弱的性子,恐怕陆之南早就被吃的苦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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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叹了一口气。
他靠着陆之南,无奈道:“好了好了,听你的,都听你的。”
感觉自己一点身为兄长的尊严都没有了,真是不开心。
楚歌闷闷不乐,想起来白天的事情。
偶尔还是想八卦那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