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出来卖的,既然进了这个门,还装什么纯。”张总上前一把将沈嘉言衬衫给撕开了,施暴的感觉让张总兴奋的脸色通红,沈嘉言愤怒地表情让他十分受用,舒爽的直喘气。
沈嘉言这会又惊又气,胃里一阵翻腾,刚才吃进去的东西一股脑全吐了出来,张总躲避不及,被吐了一身。
“你他妈胆子够肥!吐上瘾了是不是”张总还没享受够呢,被沈嘉言气的七窍生烟,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这时,谢继轩拎着一瓶酒走进来,停在了张总面前。
张总见是谢继轩麻利的要让道,谢继轩示意不用,将手里的红酒递给张总:“你继续。”
他站着没有要走的意思,显然是想旁观好戏,沈嘉言难以置信的瞪着谢继轩,张总都没有逼得他心生恶意,谢继轩倒是做到了。
“其实装满酒的瓶子打人比空瓶伤害要小,可以在不伤害性命的情况下带给人痛苦,是不错的施虐工具。”谢继轩镇定自若的向张总传授施虐手法,果然艾斯爱慕爱好者张总闻言眼睛亮了起来,沈嘉言看着真是日了狗,破口大骂:“狗崽子你给我等着!!”
谢继轩看着他:“照头狠狠地打。”
张总应声,举起来朝着沈嘉言就去了,沈嘉言绝境之下,肾上腺素飙升,甩脱控制,夺过酒瓶反手给了张总一下。只听“咣”的一声,酒瓶炸裂开了,暗红色的酒液倾盆而下,浇了张总一脸,溅了沈嘉言一身。
我糙。。。
沈嘉言自我防卫打的毫不犹豫,但打完之后把自己都吓到了。只见张总满头满脸的红色液体,也不知道是红酒还是血,看着特别吓人。
沈嘉言吓住了,两个手下也吓呆了。
谢继轩在张总的嚎叫中转身走了,沈嘉言六神无主谢继轩走他也跟着走,两人一路下楼,坐上车,沈嘉言还没回过神来。
“他不会死吧?”沈嘉言讷讷。
谢继轩启动车子,将毛巾递给他,沈嘉言缓了缓好了点,但还是后怕:“幸好不是空的应该死不了。”
谢继轩直视前方:“满的一样能打死人。”
???
“你不是说打不死吗?”沈嘉言崩溃了。
“比起这个。”谢继轩抬眼对上后视镜里的沈嘉言:“狗崽子是谁?”
沈嘉言:“……”
沈嘉言装死,“我说的是张总。”
“那干嘛看着我?”
看来不解释清楚谢继轩是不会放过他了,沈嘉言脑子一团浆糊,真想不出来好招了,“他长得太丑了辣眼睛……”
谢继轩眼神闪烁了一下,抬起下巴,冷酷的说:“你的意思是说我长得好看?”
沈嘉言求生欲极强,赶紧拍马屁:“我就没见过像您这么帅的人!”说完沈嘉言又恨不得打自己嘴巴,这马屁拍的太虚伪了,智障才会相信他的话,肯定拍谢继轩马腿上了。
“哼。”谢继轩满意的没有再继续追问。
“……”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看着沈嘉言要笑不笑的样子,谢继轩十分严肃:“别以为拍马屁就没事了。”记吃不记打,必须得让沈嘉言长点记性。
沈嘉言无语了,是他拍的不够用力吗?
车很快到了公司,两人下了车,秘书就在楼下等他们,谢继轩冷着张脸,对秘书吩咐道:“沈嘉言这个月的保底工资没有了。”
秘书道:“好的,我知道了。”
沈嘉言惊了,保底工资怎么可以说扣下就扣下,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大事,刚才打张总不算,事实上那是谢继轩教唆的。沈嘉言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当时谢继轩看着他的眼睛让他动手,他真就被鼓动了,无助和困境让他没有选择,大脑在很短的时间内选择相信了谢继轩。
但是沈嘉言不后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张总先动手的,他做的没错。
“为什么扣我工资啊?”沈嘉言包着毯子,衬衫扣子七零八落,身上还沾着红酒污渍,一身酒味,一看就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的。
周围来来往往的同行,都听到谢继轩说要扣他工资,心道沈嘉言这是要凉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谢总抓到,要拿他杀鸡儆猴。
沈嘉言本来在新元就不受重视,最近更是得罪了孙强。平时看不起他的此时更是肆无忌惮,嘲讽的,奚落的,看好戏的,也不怕让他知道,等着看他出丑。
沈嘉言也不要脸了,保底工资对他来说很重要,虽然这几千块连周寻之收益的零头都不够,但是对于他来说就是大头。
“我说过新元不允许艺人私下里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交易,你这是二犯,我没有开除你已经算是仁慈了。”谢继轩摆明了没商量,一点都不打算听沈嘉言的解释。
这就是资本家丑恶的嘴脸啊!沈嘉言气愤不已:“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跟人套近乎的不是你吗?”
“……”沈嘉言拼着奋死一搏的劲:“那秦影帝和陈美如怎么解释?”
谢继轩进了电梯:“他们早就不要保底了。”
“……”谢继轩一招就戳中了他的痛处,让他哑口无言。
电梯门在沈嘉言面前狠狠合上,无需费力,在电梯的带动下,轻松就可以达到高楼之上,那是沈嘉言只能仰望的高度。
“嗯!”似乎嫌他还不够悲催,下腹突然疼痛难忍,沈嘉言霎时白了脸,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坐在了地上,冷汗直流。
新元大厦顶楼,秘书敲门进了办公室,谢继轩正在低头阅读文件,秘书看到文件夹上写着“剑血封喉”四个字。
“谢总,沈嘉言——”
“他的事不用说了,我没时间。。”
“沈嘉言刚才被救护车拉走了。”
第6章
沈嘉言疼的汗都下来了,比以前每次都难受,像是有个小人在肚子里面跳舞一样,拉扯着他的神经。大概是刚才受到惊吓引起的不良反应,小东西在用行动告诉他,他不喜欢这样。
你以为我喜欢吗。沈嘉言咬着牙根忍耐着,小狗崽子啊!
跟你那个资本家老爸一样一样的,专挑软柿子捏,有其父必有其子,一个扣他工资,一个让他难受,他现在真是身心受创,快要对生活失去希望了好吗。
医院很快到了,沈嘉言这时清醒了点,一下了车就挣扎着要离开。开什么玩笑,他一个大男人怀了孕,被检查出来还不得被当成怪物抓起来啊。
他要走,医护人员也不能拦着,沈嘉言哆嗦着给了救护车的钱,转身打车回了他临时租的公寓。回到家倒是不怎么疼了,沈嘉言白着脸爬上床,刚要睡着,门铃响了。
沈嘉言不想动弹,但是来人锲而不舍,摁到第三遍,沈嘉言才鼓起力气下了床,但是往猫眼一眼,吓了一跳。
外面站着的人看起来很像谢继轩。
沈嘉言第一眼觉得自己眼花了,再一看,还是谢继轩,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砰砰。”门铃不顶用,谢继轩就开始敲门,沈嘉言怕扰邻,只能不情不愿的开了门。
面前的男人脸色严肃,沉沉的开口:“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怎么回来了?”
这口气,这脸色,沈嘉言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做梦,这才是他认识的谢继轩,猫眼里那个满脸焦急的男人一定是他眼花了。
“没事我就回来了。”干嘛,这事也要管吗?
“检查都没做,你怎么知道你没事?跟我回去。”
沈嘉言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去了一检查谢继轩不就知道了,他是绝对不会让谢继轩知道他肚子里有了他的崽。
谢继轩要是知道他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谢家也不会放过他。
沈嘉言赶紧解释:“现在已经不疼了,我就是中午的时候吃坏了肚子,吃点药就没事了。”
谢继轩不相信,眼神扫着沈嘉言的肚子,沈嘉言只觉得肚皮凉飕飕的,明明谢继轩只是用肉眼看着,他却有种被透视了的感觉。沈嘉言心虚的同手挡着肚子,就怕谢继轩看出点什么。
“真的?”谢继轩眯起眼睛。
沈嘉言猛点头,他现在是真的好了,小坏蛋虽然喜欢折磨他,但是好歹有点良心,不会让他疼死。剧烈的疼痛也就那一会,现在已经慢慢好了。
谢继轩看他样子不像在说谎,也不再强逼。
冷酷的说:“你不要多想,我只是顺路来这里办事,本着关心员工原则,不得不来看一眼。”
“……谢谢谢总。”
沈嘉言准备关门,话到这里不就应该结束了吗,可是谢继轩却没有动弹的意思,像个雕像似的杵在他门口,搞得沈嘉言不上不下的,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
随着时间的流淌气氛越来越尴尬,沈嘉言客气了一句:“要不我去送送谢总吧。”
宛如雕像的谢继轩终于动弹起来,麻利的给沈嘉言让了道,神情勉强的说:“你想送就送吧。”
……
第二天沈嘉言做了缩头乌龟,没敢去公司,怕张总上门找他算账,在家里窝着,搜了一天新闻,他觉得最可能出现的新闻标题就是,某老总和一百八十线男演员xjy没谈拢变成流血现场之类的,好事的娱乐圈记者肯定会这么写。
但是整整一天,都没看到零星半点的报道,沈嘉言好歹松了口气,第二天才敢偷偷摸摸去了公司。
孙强就在公司等着沈嘉言,沈嘉言一来他就把人给堵住了。
当着来来往往同事的面,面色不善的质问沈嘉言:“我听说你把张总给打了?”
沈嘉言闻到了暴风雨来临的气息,当下也不反驳,孙强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吧,该来的迟早会来,他不差这一件。
那天孙强走后,过了一会觉得不放心准备回去看看,没想到刚出门就看见张总被担架抬下来了。孙强千算万算没料到受伤的会是张总,在有艾斯爱慕爱好者张总手里,受伤的只会是沈嘉言啊。他就是冲着这点,把沈嘉言安排给张总,想给沈嘉言一个教训。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把他“疼”的半死!
“你他妈的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是不是?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就是个趴在地上看别人脸色的狗,还敢咬人,活够了是吧,你等着赔违约费吧。”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沈嘉言实在忍不住了:“你凭什么让我赔违约费?是张总先动手的,我只是为了自保。”
孙强冷哼:“我告诉你你不仅要赔违约费,还要被永远雪藏。”
“公司明令禁止潜规则,我可以向主管反映——”
孙强笑了,笑他幼稚:“你去吧,你以为主管认识你是谁。五年来都没给公司赚过一分钱,还有脸要保底呢,你这样的米虫,我申请让公司踢了你,上面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外面也不会有人要你!”
简而言之,你就等死吧。
五年来,沈嘉言被孙强骂过不止一次,但就是这次实在忍不下去了,以前他还会给孙强说点好听的拍马屁,这次绝对不会服软了。
沈嘉言憋着鼓劲,该干什么干什么,他下午还要拍东西,新元给他们定制了明星培养计划,每个星期,都要拍摄一个小视频,上传到官网。
沈嘉言和蒋睿是搭档,搭档也就是粉丝嘴里说的cp,麦麸是个不错的圈粉途径,有的卖得好,说不定能火呢。
沈嘉言化了妆,提前去了拍摄场地,他们今天作为新元的新闻播报员,来给粉丝讲讲新元最近发生的事情。沈嘉言看了两遍台本,一直等到了拍摄时间,还没见着蒋睿的身影,便起身去找,最后在化妆间看到了正在玩手机的蒋睿。
蒋睿见是他也不搭理,仍旧自顾自的打游戏,沈嘉言叫了一声:“蒋睿,今天拍摄你忘了吗?”
蒋睿爽快的无视了,把沈嘉言当成空气,继续玩他的手机。
沈嘉言耐着心思:“你赶紧上个妆,不然来不及了。”他和蒋睿也就是工作关系,私下里没什么交情,但平常也和和气气,没说像今天这样闹上情绪的。
“我已经跟孙哥说了,换个搭档。”蒋睿懒洋洋的,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