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鹿鸣被他不轻不重的啃咬弄得浑身又酥又咬,“都……喜欢……”
    “愿意给我哪一个?”
    鹿鸣紧闭的双眼打开,强行聚拢被他搅乱的思绪。
    “大的……留给我……小的给你……”
    “为什么?”
    他终于不压着她了,一条手臂撑在她身旁的床上,另一只手,开始在她身上胡作非为,闪着火的黑眸,紧盯着她的眼睛。
    “因为最近穷,缺钱用。”鹿鸣移开视线。
    “撒谎。”他的手已经到了禁地边缘,却没有闯入,一直在徘徊。
    “……”鹿鸣被他弄得她很痒,张了张嘴,转而咬紧牙关。
    “两个都要给我。”他在她耳边命令道,变相地挑逗她,“我想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他知道她身体的每一个秘密,曾经被他造访过无数次的圣地,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女人微眯的眼睛,渐渐失焦,额前的一缕头发,被汗浸湿,黏在额头上。
    这场两个人的战斗,还没有开始,她已经溃不成军。
    鹿鸣心里不服,推开他的手,侧身一滚,用被子裹住自己,把男人拉倒下来,侧头去吻他的眼睛,鼻子,唇。
    樱桃树因为春天而绽放,春天因为樱桃树而夺目。
    他是她的春天,她是他的樱桃树。
    她把他所做的事,以牙还牙,在他身上施展。
    ……
    靳枫看着女人认真的模样,似是要极力证明,她并没有忘记他身体的秘密,心中一激动,抱着她,翻转半圈,又压住了她。
    “鹿鸣,给我讲一个故事吧。”
    “这个时候……讲什么故事?”她有些无奈,不知道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忘了是在哪听到的故事,说是一个国王,很爱自己的王后,为了证明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让他属下军官看她的裸体。”
    鹿鸣很意外,他竟然会知道这个故事,她记得她没有讲过给他听。
    “坎特勒斯是个愚蠢而虚荣的国王,一心想证明王后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决定让他那个叫盖吉的年轻军官看到王后的裸体,他知道男人相信视觉,这样盖吉就会相信,他的王后有多美。国王让盖吉藏在密室里,告诉他,王后有个习惯,她会脱掉身上的衣服,放在门旁椅子上,这样就可以欣赏到王后美丽的胴体。”
    鹿鸣停顿片刻,犹豫片刻,继续讲道:
    “盖吉见到的情形和国王说的一致,王后逐件脱掉衣服,最后赤身裸体地站在他眼前,美若天仙。盖吉吞咽嗓子,声音惊动了王后,她抬头,看到了躲在暗处的盖吉,气得全身发抖,却一言不发。第二日,王后召见盖吉,听完盖吉的说辞,她说,盖吉,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杀死坎特勒斯,占有……”
    “我”字没江口,鹿鸣迅速把头一偏,“不讲了,我忘了。”
    “……”靳枫愣怔住,心里一阵刺痛。
    她怎么会忘记?
    她喝醉了酒都能讲,盖吉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杀死坎特勒斯,占有王后和整个王国,二是就在王后面前杀死他自己。
    这个故事,她不是特意讲给他听的吗?
    她希望他成为她的王,像盖吉杀死愚蠢的国王、占有王后和整个王国一样,冲破一切世俗的阻拦,娶她!
    男人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把她的头掰过来,吻住她,吻得很凶。
    鹿鸣也回应得热烈,主动把隔在他们之间的被子扯掉了,抱住男人精壮的身体。
    她感觉他一直在枕头底下摸索着寻找什么东西,
    靳枫把手伸到另一个枕头底下,摸到戒指盒,竟然一动没动,还在原来的地方。
    她没有看到戒指?
    他摸到戒指盒,断开了两个人的吻,打开戒指盒,拿出戒指,很认真地看着她。
    “鹿鸣,我们结婚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做爱,一起做梦,一起醒来。”
    “……”鹿鸣有些无奈,他又是红包,又是故事,最后是戒指,整了半天,就是这个意思。
    她把他手中的戒指放进戒指盒,迅速放回枕头底下,双手捧着他的脸,继续吻他。
    女人突然变得无所顾忌,丝毫没有遮掩想要和他结合的心思。
    她的热情,变成一种催化剂,靳枫身体某个部位几乎要炸开,整个人失控了。
    第45章
    鹿鸣意识模糊之际, 感觉到手指一凉,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物。
    戒指?
    男人不知何时,又把枕头底下的戒指拿出来, 一边吻她, 一边往她手指上套戒指, 却始终没套上。
    只要她把无名指往戒指上靠,他轻而易举就能套上去。
    鹿鸣脑海里闪过两个声音:
    “北鹿,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不要对三哥承诺你做不到的事,比如婚姻。”
    她把他手中的戒指拿过去, 握在掌心,手臂攀住他的脖子, 继续吻他。
    他却把头一偏, 炙热的吻, 被迫中断了。
    许久,靳枫抬头, 俯视看着身下的女人,素净洁白的脸颊,像两团火,双唇更是鲜润饱满得诱人。
    他胸腔内的火,却已经熄灭了。
    他只是看着她, 没有说话。
    鹿鸣同样凝望着他, 男人漆黑眼眸里, 眼神很复杂,震惊, 痛苦,绝望,最后归于平静,低眸不再看她,从她身上无声地滑下来。
    床尾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鹿鸣脑海里反复闪过他刚才的眼神,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复杂痛苦的眼神,心脏抽痛,裹着被子,爬到床尾,跪在他旁边。
    “怎么了?”她小声翼翼地问他。
    他穿好裤子,把衬衫套在身上,随便扣了两颗扣子,转头看向她。
    “没什么,今天是我喝多了,犯浑,跟你没关系,你别想多了,早点睡。明天如果我没空,让袁一武和达哇带你去附近逛逛。”
    “……”鹿鸣眼泪哗地滚下来。
    他越表现得平静,她越觉得难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耐心地帮她擦眼泪,却偏过头去,似是不想再看到她,静默良久,才说出最后一句话:
    “春节快乐,晚安。”他说完,起身就走。
    “……”鹿鸣伸手去抓他的手,他速度太快,她抓了空,眼睁睁地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口。
    窗外,夜空中烟花绽放,璀璨而华丽。
    她心里却荒凉,冷寂。
    这一晚,鹿鸣几乎睁着眼睛到天明,手里一直握着戒指。
    天快亮的时候,她实在困得不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靳枫已经去瞭望塔换张小雄的班,执勤去了。
    初一初二两天,她没有看到他。
    袁一武和达哇带着她参加了当地过新春佳节的一些传统活动。很热闹,她也尽量专心投入,心底却始终空荡荡的。
    之后,袁一武假期结束归队去了,小森林里只住着她和达哇。
    一直到三月初,大雪开始融化,航空公司打来电话,飞往温哥华的航班已经恢复。
    鹿鸣下定决心离开前,突然接到了森警支队胡卿民的电话。
    三月二十六日是全国中小学安全教育日,每年他们都会派宣传小组,到各个中小学去进行森林防火教育宣传。
    今年三月,他们准备搞一个公益性质的森林防火摄影展的活动,希望她也能参与,用她的一些作品,扩大影响。
    鹿鸣答应了,因为时间赶,她回加拿大洗照片来不及,他们给她提供了当地一个摄影协会的工作室和设备。
    考虑到规模不大,她没有让周笛从加拿大赶过来帮忙。达哇没有回福利院,留下来给她当助手。
    整个三月,她和达哇都在忙摄影展的事。
    森警支队负责这次宣传活动的人是李章程,袁一武和张小雄偶尔也会出现,却始终没见到靳枫。
    鹿鸣再次见到靳枫,是三月二十六日,摄影展开展的这一天。
    原本他们也见不到,因为一开始他没来。
    展览馆设在当地的一家美术馆内,开展当日,各个学校派出一些老师和学生代表,分批来参观,森林消防队宣传小组的人,对他们集中进行宣讲。
    效果却差强人意,从来的少得可怜的人数就可以看出,很少人把森林消防当一回事。
    李章程站在展览馆一端的小展台下,扯着嗓子讲森林的历史,森林对人类的重要性,森林火灾的危害……底下的人听得直打哈欠。
    当然,也有少数的几个人,很认真地听,记笔记,甚至提问。
    一个约摸六七岁的小女孩站起来,问:
    “叔叔,我叫杨小萌,《绿色战神》那张照片是真的吗?不会是ps的吧?如果是真的,我们想看看看那个最帅的叔叔。还想看看那个拍照的小姐姐。”
    这个问题,把全场几乎要睡着的学生兴致都勾了起来,都吵着要看靳枫本人。
    靳枫和鹿鸣因此被强行拉到了展览馆,往展台上一站,像两棵树一样,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当然,很明显,引人注目的是靳枫,不是她。
    李章程把讲演稿拿给靳枫,让他发挥一下高颜值效应,进行宣讲。
    靳枫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演讲稿,迅速卷成卷,拿在手里,面对着台下的学生,清了清嗓子:
    “我只讲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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