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薄上远不是不想和他当朋友吗?
顾咎想不明白。
顾咎想了又想,从上课纠结到了下课。
一等下课,顾咎掏出手机,便准备去问薄上远刚才那句做同桌的意思,但刚一掏出手机,他便就又犹豫了。
说不定……不是他呢。
他又没有什么优点,也长的没什么好看的,性格更是别扭,薄上远为什么要为了和他当同桌,还特地的跟他去补课。
而且,薄上远也说了,不想和他当朋友。
他要是就这么去问那个做同桌是什么意思,反倒像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顾咎想了想,于是又收回了手机。
嗯,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说不定刚才那句话,压根就没有任何意思。
二楼。
a班。
薄上远看着再没有任何回复的手机屏幕,皱了皱眉。
嗯?没回?
第45章
转眼第二节课下。
第二节课下后,便就到了要做晨间操的时候了。
晨间操前的音乐声响起,教室里的学生从座位上站起身,慢吞吞的往外走。
沈滕一边起身,嘴里一边吐槽:“做操的动作就不能换一换?那几个动作看起来特别傻逼, 还不如我奶奶跳的广场舞好看。”
金世龙挑眉,回:“那我们跳操, 你跳你奶奶的广场舞?”
沈滕立刻摆手:“不了不了。”
两人在一旁聊天, 顾咎安安静静的站在两人的身侧,跟着班上的大部队一块下楼。
此时。
二楼。
晨间操前的音乐声响起,薄上远扭头看了眼窗外, 然后站起了身。
坐在薄上远身后的段纶一愣, 问:“干嘛去?”
薄上远丢回两个字:“做操。”
段纶瞬间傻住:“哈?姓薄的你没吃错药吧?你要去做那傻逼操?”
在段纶的眼里, 晨间操这玩意,简直傻逼的不行。
晨间操的每一个动作, 在段纶的眼中, 都仿佛充满了智障的气息。如果关掉音乐只看动作, 说是精神病人发颠了恐怕都有人信。
等等……之前薄上远不是都不去做操的吗?
今天怎么突然要去做那什么傻子操?
段纶是因为觉得晨间操的动作太傻,所以才不去。
而至于薄上远, 倒不是因为觉得晨间操的动作太傻, 只是因为懒得去的缘故。
所以,这会问题就来了。
之前薄上远一直懒得去,这会怎么突然要去做那什么鬼傻子晨间操?
是吃错药了,还是犯病了?
薄上远理也没理,起身就走。
段纶靠了一声, 跟了上去。
段纶想要看看,姓薄的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两人起身下楼,所经之处,其它人皆是目瞪口呆。
因为薄上远与段纶二人不做操在学校是闻名了的,从开学的第一天,就没人见过他们在晨间操上出现过。
老师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但却无可奈何。
一个是年级第一,任性的不行,想考满分就考满分,想交白卷就交白卷。而另一个,则仗着家里有钱,为所欲为。
两个都没法管,也管不了。
因为管不了,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会,两人破天荒的要去做晨间操,对于其它学生而言,简直就是稀世罕见,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让人震撼。
操场上的众人望着薄上远与段纶,表情错愕。
“卧槽,我没看错吧,薄上远和段纶下来了?”
“他们两个不是都从来不做操的吗?”
“谁知道啊,吃错药了吧。”
“指不定是主任终于看不过去,把他们俩给赶下来的。”
“我觉得有可能。”
“那个……主任今天没来。”
……
不止是a班的所有人,见薄上远和段纶来到操场,其它班上的人也震惊的不行。
特别是沈滕,望着薄上远,表情那叫一个难以置信。
沈滕蹙眉望着薄上远,表情十分的不得其解。
沈滕伸手指了指薄上远,对着旁边的金世龙说:“他之前不是都不下来做操吗?”
金世龙好似没听见,捧着脸,望着薄上远忍不住感叹道:“薄上远长的可真好看啊……”
简直就和他看的那些少女漫画里的男主一模一样。
特别是现在这个这个情景,完全的和薄上远如出一辙。
薄上远静静的站在那,分明什么也没做,但周围的所有人,都瞬间一下子变成了他的背景板……
沈滕默默无言的瞅了金世龙一眼,然后果断的移开了视线。
嗯,他什么也没看见。
沈滕无言的移开了视线后,沈滕伸手拍了拍站在自己前面的顾咎,等顾咎回过头来后,问道:“小咎咎,薄上远怎么下来做操了?”
沈滕这一问,周围的其它同学也一下子都不约而同的朝顾咎看了过来,显然是对这个问题也是好奇的紧。
顾咎回头看着沈滕,蹙眉:“……问我做什么。”
沈滕想也不想:“你不是和薄上远关系最好吗?”
顾咎表情奇怪:“……我什么时候和他关系最好了?”
沈滕表情更奇怪:“他上次都给你买饮料了,你还说关系不好!”
除了顾咎之外,沈滕就没见过薄上远给谁买过饮料过。
顾咎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些许:“我哪知道他为什么要买……”
对于那瓶牛奶,顾咎至今也是莫名所以。
他想了很久,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大概就只可能是薄上远顺手给他多买了一瓶。
为什么顺手……嗯……大概是因为……有钱吧。
沈滕卡住顾咎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他:“我不管,你快说。”
顾咎回:“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滕俨然不信,于是开始严刑逼供起来。
沈滕一下戳他的腰,又一下挠他的痒,顾咎生来最怕痒,于是下意识要躲,然而因为沈滕卡住了他的脖子,所以完全的躲避不能。
两人闹了一会,沈滕终于闹够了,然后放开了他。
沈滕见实在是从顾咎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便只好放弃,改聊别的。
顾咎忍不住朝薄上远的方向看了眼,皱了皱眉,表情有些奇怪。
一开始看到薄上远的时候,顾咎还没觉得有什么。经过刚才沈滕这一提醒,他便就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他也记得,薄上远之前明明是从来不下来做晨间操的。
顾咎疑惑了没多久,他的疑问便就很快得到了解答。
二十分钟后,晨间操结束,顾咎跟着班上的同学一块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他今天穿的是一个戴帽子的卫衣,衣服料子不厚,就是帽子有点大,如果帽子盖下来,完全能整个蒙住他的脑袋。
顾咎跟着班上的同学一块向前走,没走上两步,不知道是谁从身后拿他卫衣上的帽子盖住了他的脑袋,他的眼前突然一下子黑了下来。
他看不清路,脚步一下子停住。
顾咎下意识抬手,伸手便就想要将帽子揭开,然而对方牢牢的按住了他的头顶,他扯了扯帽沿,没扯动分毫。
顾咎蹙眉问:“谁?”
对方站在他的身后,没回,反过来问:“刚才怎么不回消息。”
顾咎:“……”
如果刚才顾咎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这会他已经完全知道了。
顾咎站在原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