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见他沉默在心里暗笑,猛地想起来潘金金让他打探李小弟的真实用意,这要把他给吓孬了,缩回去了,他可怎么打探?
故而江煜又撞了宫厚一下:“喂, 我说你也不要害怕, 毕竟我家少主现在还没有正君,你还是有希望的。”
宫厚心里百味陈杂, 前世他和潘金金成亲之时, 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凭着对她的一腔爱慕想着以后给她幸福,后来搞成那样他也没有再想了,现在,他中间经历了数千年,回头看看, 当时的他和潘金金有太多不匹配之处,不管他心里舒服不舒服,都真实存在。如果她从小就认为娶很多侍君是正确的,那她只偷了西门长青一个又算得了什么?还算对他的“厚爱”了。
宫厚刚想到这里,忽然听到小绵大叫一声“主人小心——”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雷光就劈中了他。
江煜正跟他说话呢,看见雷光吓了一跳,幸亏李小弟已经放开了他,他迅速后退躲到一边去了。心里奇怪,他那几张雷光符都用完了,这李小弟要是生气也不至于放雷打自己呀,莫非他有自虐倾向。
宫厚刚垂下来的头发又直冲冲上去了,这道雷当然不可能轰死他,但滋味也很不好受。
“小绵,这是怎么回事?”现在不刮风不下雨怎么可能会有雷,而且他刚才感觉到这雷好像是从他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主人主人……”
小绵叫了一声后就不说话了,宫厚那种不祥的预感更浓了:“说!”
“嘿嘿嘿,主人是这样的。由于你这几天情绪比较浓烈,聚集在一起,刚才你又进阶了!恭喜恭喜!”
“说重点!”
“重点就是在你对潘姑娘怨念越来越深的基础上由于你对潘姑娘进行了毫无根据和证据的臆测为了让这段感情继续下去你激活并使用了天雷自罚,不用客气。”
天雷自罚?只要他怀疑潘金金就会收到惩罚?
“不是所有的怀疑都会受到惩罚,只是没有依据和根据的……你那么喜欢戴绿帽子?”
还有没有人性了?潘金金给他戴绿帽子是事实!
“轰——”的一声,躲在远处的江煜看见宫厚又被击了一下,头发都焦了。
宫厚抽搐了一下,雷电是他喜欢的,但他不喜欢这种不打招呼就来的雷电。
“以前为什么没有?”宫厚控制着自己暂时不去想潘金金。
“我刚不是说了吗?你进阶了,是喜事~”
“我不能平白无故的臆测是吗?”
“正解~”
“那你怎么知道我非潘金金不可呢?你也没法判断我爱谁谁爱我,你只能帮助我不是吗?”
“emmm……你也是可以换目标的,不过作为惩罚,你需要先接受100次天雷自罚。哦,对了,主人,有件事我想你应该察觉到了,我这个天雷和你的天雷不太一样,它只是外形像天雷,其实只是一种感觉,是没法吸收炼化的。”
宫厚:……
由于看见天雷只劈李小弟而不劈他,江煜并没有趁机离开,他看见李小弟站在那儿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很久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喂,你还活着吗?”
“活着。”宫厚走了过来,“我想直接给你们少主侍寝,你有什么办法没?”他受够了这柄剑,算了,潘金金想怎样他也不管了,先解了心魔再说。
江煜:少主!他是想睡你不是想泡你!
娘的,就算是他江煜也还知道钓鱼前要先撒撒鱼饵,这李小弟连鱼饵都舍不得傻,只想直接开吃,他把少主、把九星城,把他放在眼里了吗?
江煜一面传音潘金金,一面和李小弟周旋:“我说你这样不太好吧,野花一时香,过后忘光光,我家少主不会放在心上的。再说,你打算怎么帮我?”
“胡说,我不会让她忘了我的……”
“那可未必呦~我家少主受欢迎的很,你看那欧阳诚,是不是每天都在围着我家少主转……”
江煜此时就是在发泄对李小弟的不满了,他家少主岂是什么人都能惦记上的,就是那欧阳诚不也吃了好几回闭门羹了吗?
不想这话落到宫厚耳朵里,他差点就要想那“绿帽子”,多亏他记起方才被雷击中的滋味,强忍着不往坏的地方想,但却暗自思量“我看这江煜也不是诚心帮我,一会儿放他回去说不定就要跟潘金金告状,那我就不让他回去了”。想到这里,宫厚冲江煜一招手:“我有办法让丹朱姑娘原谅你。”
江煜:???
但江煜还是很希望丹朱能原谅他的,为此他几天都无心修行了。
“你有什么办法?”
宫厚随手一指:“看见那水塘上的两只鹅了吗?我能让那两只鹅相亲相爱,也能让你和丹朱姑娘相亲相爱。”
江煜定睛一瞧:“你吹牛吧?那是两只公鹅!”
宫厚不语,只是随手一弹,一道看不见的丝线被他弹了出去,一头圈住一只鹅。果然见两只鹅越游越近,亲昵地蹭着脖子游到小树林深处了。
“我去~你是驭兽师啊?”江煜被激起了好奇心,跟着往小树林深处走去,想看看两只鹅是不是去干好事去了。
宫厚跟在江煜后面,见走的差不多了,站在树林外面基本看不到他和江煜的位置了,手一伸就把伸着脑袋看的江煜给捉了起来。
江煜登时不能动弹,话也不说不出来,看见宫厚开始扒他的衣服还有旁边叠在一起的一对公鹅脸色煞白。
江煜还剩下一条半透明的亵裤了,宫厚停下了动作。
江煜刚松了口气,宫厚脱起了自己的衣裳。
江煜眼眶湿润了。
宫厚脱掉自己的衣服,把江煜的衣服换上,他比江煜稍微高一点,还用了一点缩骨功压缩了一下身高,完了就对着江煜的脸化的和江煜一模一样。
随后,又弹出几道透明的细丝把江煜和树缠在了一起,此处虽然被他布下结界,但难保不备他人破开,还是多做几层防备的好。
宫厚布置完就离开了小树林,大步向客栈走去。与其让江煜帮他,还不如他自己帮自己,他现在就去问问潘金金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和好。
此时,潘金金已经听到了江煜所言“李小弟不是想泡她,而是想睡她!”震惊之余,都没发现江煜的声音突然断了。
宫厚竟然想睡她?!!
潘金金想到了,前世直到她跟宫厚决裂,她和宫厚都并未真正圆房,原来他一直都惦记着这件事,看来这辈子他是想赶在她给他戴绿帽子之前睡他一回。呸!种|马,恶心!
不对,羞怒之后,潘金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宫厚这个伪君子,有多虚伪就有多邪恶,他什么都能干出来,但在她和他同居一室的时候,他为什么宁愿自己撸也不去找人解决?包括现在他找上江煜让江煜帮他……一定是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重生后的宫厚遇到了什么?
重生后的……
念过这四个字的时候,一道粗壮的白光贯过潘金金的脑子。
宫厚也重生了?那就是说他上辈子也死了,那么高的修为,最后也难逃一死!
潘金金高兴的站了起来,她立即想到宫厚来找她肯定和这个有关系,要不什么会让他敢于吞掉那顶绿帽子,还说和她重新开始?
难道是爱?哈哈哈哈哈……
“少主,少主?”丹朱看见潘金金猛然发笑吓了一跳,忙叫她。
“我没事,我想起来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宫厚那种|马怎会懂什么是爱,一个爱都不懂的人,无知的人,天道怎么会选择他,枉费他一个气运之子,真是大快人心。
“少主。”隔着门板,宫厚就听见了潘金金的笑声,不知道她有什么高兴的事,推门进来。
看见江煜进来,丹朱立即提起剑:“少主,我去帮你看看水芙蓉还要多久能开。”
丹朱不在正好,江煜身子往一旁侧了侧。
丹朱出去了,潘金金问道:“江煜,你怎么回来了?打听到什么没有?诶,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潘金金看见江煜的头发全部是向上的,好像被雷电击过。
糟了,忘了头发了。
宫厚忙把头发放下来:“换了个发型她也不理我。”
潘金金因为想到宫厚上辈子的结局心情正好,摆了摆手就算过去了:“你快跟我讲讲。”
宫厚:“少主,他对我说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他说你是他上辈子的老婆,他就是来找你再续前缘的……”
依据潘金金以前的表现,宫厚以为她会情绪激动,没想到潘金金施施然在椅子上坐下,背靠着椅背懒洋洋地躺着:“他不就是想睡我吗?”
其实潘金金这会儿还处在窥见奥秘的兴奋里,没发觉自己对着江煜吐露了心声。
“你怎么知道?”宫厚还不知道江煜刚才已经把他的话都传音告诉了潘金金,幸而潘金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就在刚才,她想到宫厚的死可能和她有某种关系时,虽然没有猜测出具体原因,但却生出了一个胆大的主意。
“他越想睡我我越是不让他睡,他越是想甩掉绿帽子我越是让他甩不掉……不如我把这保存了两辈子的处子之身先给别人……”
她虽是小声嘀咕,但宫厚却字字听的心惊。
前头就算了,后面两辈子的处子之身?怎么可能?!别对他说西门长青不能人道,所以他们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主人小心!”
听到小绵的声音,宫厚吓了一跳,但并没有雷击。
“咳,搞错了,只要不是主人你的发|情对象,随便臆测,随便。”
宫厚:……
是不是处子很好判断,对女修而言,处子气息一扫就能看出来。那一天,她身上处子气息消失的一干二净,和现在混若两人。
每次一想到这些,宫厚就感觉心如刀割,他尚未理清思绪,一只手突然落在了他肩上。
“江煜,你去告诉欧阳诚,我一会儿就过去。”
第37章 模范好丈夫
潘金金决定了, 她不管处子之身对修行的那点微弱作用了, 其实处子不处子的根本不重要, 保持处子之身只是防止一旦破戒无心修行,由此堕落下去。而她潘金金前世历经磨难,早就将这些看透。只要能打击到宫厚,让他死心, 她何乐而不为?只是眼下她身边除了江煜没有别的男子,一时也难以找到一个干净的,正好那欧阳诚在, 何不利用一把?而且她瞧着那欧阳诚也有这个意思,想来不会拒绝。
故而,潘金金叫江煜去通知欧阳诚。欧阳诚那么老道,一定会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为了防止欧阳诚弄错,潘金金还是脱了一只鞋子放到江煜手上。
宫厚看看鞋子看看潘金金, 又看看鞋子看看潘金金。
他想潘金金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少主, 你找欧阳诚干什么?”
干什么?江煜不是傻了吧,她想干什么他都看不出来?
潘金金前世对江煜并无恶感, 但经历了前世再看江煜, 虽然江煜未曾背叛过她,但由江煜对待丹朱来看,他某些方面也不输于宫贱人。所以潘金金往椅子上一坐:“当然是干他了。”
宫厚:……
宫厚开始是不信江煜那些鬼话的,但见潘金金如此豪放,不由动摇起来,耐着性子劝道:“少主, 这样不好吧?野花一时香,过后忘光光,至少要有名有分。”
潘金金觑了江煜一眼,这些臭男人都把女人当做男人的附庸,而她潘金金是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庸的。
“谁说我要把他当家花养了?遇上了,就玩玩呗,天下那么大,何必单吊一棵树。”潘金金说的都是江煜干过的。
宫厚:……
一计不成,宫厚又生一计:“少主,那欧阳诚也算有头有脸,你这么把他给玩了,他怎会干?”
见潘金金盯着他,宫厚咳了一声:“要不您玩我吧?正好我也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