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想着陈夫人的好,想着大爷的好,从此服侍得更加用心了。
东远很快便把人选打听出来了,来回陈珂,“二老爷属意的人选是三太子。”
陈珂惊了一下,“什么?”随即又释然了,锦妹妹说二叔与三太子走得极近,若两边联了姻亲,两方利益便会更加牢固了。
只是可怜了锦妹妹。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却要沦为牺牲品。
“我回来时碰见二姑娘房里的瑞儿,便旁敲侧击了一下,说二姑娘这两日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还是该吃吃该睡睡,似乎并未对此事上心的样子。”
陈珂摇摇头,“你不了解她,便是有滔天的大事压下来,她也仍是寻常模样。”
“照爷的意思,二姑娘嫁给三太子似乎不妥?”
何止不妥。
前些时日,陈锦分明跟他说过,她要嫁的人是四太子元徵啊。
以她的心思,若是认定了一个人,是绝计不会改变了。但若二叔非要强求,她会不会就范?
还是说,干脆来个玉石俱焚?
陈珂这样一想,越发觉得此事不能再耽搁了,立刻写了封手书,让东远送出去。
东远拿着信,“爷这是要把信送往哪里?”
陈珂指了指东南方向,“若水府邸。”
“如今四太子元徵的居处吗?”
陈珂点点头。
东远虽不明,但也没有再说什么,把信揣进怀里便出去了。
一路出了东府,也不敢太过招摇,绕着宅子走了好圈,这才绕到了若水府邸的府门前。
门房倒十分周全识礼,得知他是陈府上的,便要去禀报管家。
东远忙叫住了,把怀里的信掏出来递给那门房,“这是我家爷的亲笔手书,请务必交到四公子手上。”
门房接了,忙应道:“放心,一定将此事办妥。”
东远不敢久留,将信递了便匆匆回去了。
这里门房也不敢怠慢,那陈府不是别人,主子可吩咐过的,那是未来女主人所在,可是一点马虎不得的。
门房将信亲递给秦管家,“这是陈府派人送来的,说要让主子亲启。”
秦管家看着手中素白的书信,还当是陈二姑娘写的,忙捧着进了内院。
岂料元徵拆开一看,脸上一怒,“好个陈知川!竟敢打她的主意!”
秦管家叫主子这阴晴不定给唬得一愣,“主子这是怎么了?”
元徵将信扔给他,秦管家一目十行的看了,也是惊住了,“敢情这陈二老爷要将二姑娘嫁给三太子?两人素来交往甚密,只怕此次结亲绝不单纯啊。”
元徵冷笑道:“何止不单纯,分明就是为了利益联姻!他陈知川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打她的主意!”还有那元修,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一脸禁欲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个垂涎于美色的登徒之辈。
“那主子要如何?”
元徵想了想,“给我更衣,我要先去西府看看。”
秦管家忙不迭地叫人进来伺候元徵更衣,待拾掇妥当了,元徵匆匆的出了内院,带着九月往西府去了。
陈锦午歇还未起身。
突听窗格处一阵轻响。
她拥被坐起,看过去,正看见元徵自窗外跳将进来,堪堪落在窗前那方地板上。
元徵感知到她的视线,举目望来,忽尔尴尬一笑,“是不是吵醒你了?”
陈锦道:“你每日来都是跳窗,可想过窗户的感受?”
她这话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元徵分辨不出,讪讪道:“我下次来走正门呗。可我又怕音夏和瑞儿不放我进来。”
陈锦靠在床头上,“你怎的来了?”
元徵原有一肚子话想说,但来的时候已把这事捋了一遍,深知陈锦不是那种一出事便求助于人的性子,若自己此刻将陈知川指婚一事说明,恐会惹她生气,索性便隐住不说了。
“来看看你。”
陈锦看着他,有些不信,“你脸色似有些焦急。”
元徵摸摸脸颊,“有吗?可能是太想见你了,着急的。”
陈锦见他又开始贫了,便也不再深究,“你先回避,我得起身了。”
“哦,哦哦。”
元徵忙又跳窗出去了。
陈锦唤了音夏进来更衣梳洗,待一切妥当了,才道:“去将四太子请进来。”
音夏一愣,她方才没见着四太子啊,随即又想,这位四太子估计又翻墙进来了吧,当下也不惊讶了,出去压根不用寻找,便在廊下看到了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