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杏杏频频点头:“是啊,哥,往后你和小芽去开一家餐馆!我和爸妈就天天能饱口福了!”
麦小芽差点没被酿豆腐噎死,剧烈咳嗽起来。
什么叫“你和小芽”?危景天也喉头一滞,探寻而期待地瞥了麦小芽一眼,怪危杏杏多事:“讲什么呢你!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自己伸向酿豆腐的筷子却在菜上打滑了两次。
危杏杏自觉说错了话,吐了一下舌头。她人小鬼大,忘事儿快,前一秒的尴尬过后,又问麦小芽:“小芽,你的猪准备怎么办呀?”
“养着呗,养大了再配种,野猪和家猪的后代应该销路不错吧?”麦小芽嘻嘻一笑。
郑怡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大事一样,“就和我家的家猪配呗,开一个新品种,我最近听说局子里禁止入林打猎了,野猪肉肯定脱销,有了小野猪和家猪配种,将来就不愁吃不上野猪肉了!”
麦小芽觉得可行,“郑姨,你本钱多,我就出这头小野猪吧,算入伙钱可以么?”
郑怡神秘一笑,“那哪成?还指望你能时长割猪草,给小野猪配种呢!”
麦小芽语塞,配种?她才十岁!见她脸红到了脖子,郑怡自觉造次:“我是说,你是我们家主要的劳动力,出了种猪和劳动力,将来要是能把屠宰场开起来,那你就是股东之一了!”
股东?麦小芽想都没想过的事,被郑怡一番提点,觉得眼前霍然亮了,当即答应入股。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养猪场就成立了。
为了方便麦小芽照顾小猪,郑怡还让她姐弟仨搬到危家来住。麦小芽碍于小猪太小,没有作出太多贡献不敢住,只说未来时机成熟了就搬到危家去。
白石小学,麦小芽前脚刚踏进教室,后脚就响起了上课铃。
麦玲玲把一个笔记本送到桌前,她一瞧是五年级的课本,疑惑地问:“玲玲,你拿五年级的课本干嘛?想跳级呀?”跳级就是从三年级直接跳到五年级,以她和麦玲玲的学习成绩,不是没有可能。
却不想麦玲玲神秘一笑:“你翻翻开嘛!”见她不动,又催促了一遍。
麦小芽疑惑,平素一本正经的麦玲玲怎的狡猾了呢,翻开一看,是一封粉红色的信笺,封面撒了玫瑰花瓣,散发着些微清香,打开信笺只见几行俊逸潇洒的文字:“小芽:抱歉昨天唐突了你,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拒绝我……”
“啪”麦小芽用力关上了课本,那分明是一封情书,而且写情书的人是沈星辰!前世他死缠烂打,把她骗上床又甩了她,后来使计陷害危景天把她嫁给傻子,一切的一切排山倒海般袭来,再次见到沈星辰的字体,她只觉得恶心。
没想到她在后山小屋上的拒绝太轻了,完全没把他击退,反而进一步行动,连情书都写上了!这年头男女大防,生活作风非常严肃,谈恋爱可是学生大忌,更何况是公然传递情书!麦小芽质问同桌:“玲玲,这书哪儿来的,你还到哪儿去!我就当没看到,还认你这个同桌,可你要是不还,恕我不能和你一起坐了。”
麦玲玲只想着见沈星辰说的可怜,同情心上来,就把情书递到了麦小芽桌上,根本没想过其他问题,现在麦小芽要为了这封情书和她老死不相往来,原本胆小的她一脸懵逼了:“有……有这么严重吗?”
麦小芽扶额,郑重其事地和她解释:“有!非常严重!如果不想被开除,或者被同学们指指点点,就把书退回去,告诉那个人如果他再这么做,我就把情书贴到黑板上,让大家来观摩他的杰作!”
见麦小芽说得坚决,麦玲玲的嘴一扁,两行泪珠顺着脸颊哗啦哗啦往下流,她和麦小芽同桌三年,一直相互照顾、友善相处,这可是麦小芽对她最严厉的一次了!
“好……”麦玲玲强忍住泪水,重重地点点头。
麦小芽有些于心不忍,却碍于石中仁正有意无意地看她们两眼,只能暗地里捏了一下麦玲玲的手掌,安慰她照做就行。
课后,果然看见麦玲玲二话不说,拿着书就去了五年级的教室,让人把沈星辰叫出来,把书退给了他:“以后别写这种东西给小芽了!我也不会再帮你了!”
沈星辰眼眸中闪过一丝忧伤:“为什么?她没看吗?”
正文 第九十三章肺气炸了
麦玲玲嫌恶地后退两步,“你别问了!我们不会冒着被开除的危险扔你摆布的!还有,小芽说了,她不喜欢你!”说罢头也不回,甩着马尾就回到了教室。
沈星辰的眸光闪现着恨意和忧伤,发誓一定要征服麦小芽,让她诚服在他的脚下,像一条狗一样任他发泄,就像当初对待麦小言一样!
想到麦小言,他充斥着愤懑的心脏涌出一抹快感、酸爽,那具粉嫩的身体便在脑海里出现,被拒的情书也变得不那么讨厌,至少给了他一点幻想,如果那张脸换成麦小芽该多好呀!
如此想着,便越发心痒难耐,可碍于沈思年严苛的管教,他只能寄希望于麦小言,让她再诚服一次,应该不难吧?他向麦小言投去邪肆一瞥,正好碰上了她那双满含愤懑、探寻与不甘的视线。
与他的想法一致,麦小言也想着能不能从他身上挖出什么线索,可以找回丢失的衬衣。放学后,二人不约而同钻进了小白河旁的白桦林,见四下没人,沈星辰猴急地去扒麦小言的衣服,却被她语气冰冷地拒绝了。
“怎么了?你跟我到这里来,还装什么清高?我们不是有过一次了吗?”沈星辰无耻地挑起了麦小言的下巴,邪魅而刻意。
麦小言嫌恶地挡开了他的手,眼中的不屑愈盛:“你拿了我的衬衣?还不赶快交给我!”
“什么?”沈星辰并不停下手上的动作。
“放尊重点!我的衬衣,是不是你拿的?还给我!”麦小言挣扎,却无法抵挡他的放肆,死守着沃土不让靠近。
沈星辰带着嗜血的贪婪,说:“什么衬衣?我没拿。不过,很快,我就要拿走了!”
麦小言终究没能闯过第二关,在确认了沈星辰没有携带衬衣要挟她时,麦小言放弃了抵抗。
一场情事终了,心满意足的沈星辰突然拿了她的衬衣,塞进裤袋:“既然你说要用衬衣留给我做纪念,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放下!别碰我的衣服!”麦小言如临大敌,却挡不过沈星辰的手脚,抢不到衬衣,只能干着急咒骂起沈星辰来。
沈星辰却没有一点儿归还和愧疚的意思,一根竹节似的手指在她羊脂班的面上划来划去,放肆地吐了一口热气在她的耳郭,挑逗她、戏弄她,“万一将来你不认账,我还有证据呀。”
“你要什么证据?你想干什么?”麦小言心中痛恨,莫非沈星辰有什么见得不人的计划?
沈星辰冷笑,“有了这件衬衣,将来我想什么时候约你出来,你就得出来,还敢拒绝我吗?”胸有成竹又坏到极致的样子,令麦小言恨不得一刀把他捅死。
“捅死?”一个大胆而叛逆的想法在脑海中渐渐成型,麦小言的双瞳从最初的愤怒慌张慢慢变得阴狠。
姑且让你再潇洒几天,等我解决了麦小芽那个贱人,再来找你算账!
麦小言这样安慰自己。
完事后,沈星辰走了,麦小言随便找了个借口,去隐秘的地方找到晒干的乌头,焦黄的叶子和花苞,修长的藤蔓,果然和蛇舌草有几分相似,掺杂其中乍一看是根本瞧不出来的。
麦小言估摸着过两三天,麦小芽就该带着蛇舌草去找老陆了,便趁着四下没人,钻进里屋,把乌头花叶和藤蔓都掺杂在窗台的蛇舌草里,掺了足足有半斤。此后便日日暗地里看着麦小芽的一举一动,确认她的确把蛇舌草收了,放在篮子里带到了集市,并称给了老陆,老陆还多给了她钱。麦小言便吹着小口哨,心满意足地从集市上往回走。
迎头回走,碰上了正在集市上买东西的危景天,她的一颗心又泛滥了爱意,忍不住偷瞄了他几眼。
危景天直直向她走来,一双深邃的眸子飘在她身上,嘴角范起了甜软的笑意,麦小言的心跳都乱了几个节拍,扬起一只手向他打招呼,却发现他直直地走过她,目不邪视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向她身后的摊位走去,摘下了与麦小言身高齐平的一顶女士草帽。
麦小言的肺都要气炸了!
女士草帽的确不是他该有的东西,那一定是送给什么人的!麦小言很是愤懑,一想到可能是送给麦小芽的,她的气愤变成了仇恨,只想马上让麦小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