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污蔑你!”麦小芽倔强而不解,就是见不得危景天被人侮辱。
“侮辱?你是我妹妹,哥哥关心妹妹,我怎么怕别人嚼舌根?”危景天自信而阴冷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
在场者无不震惊。
“危景天是麦小芽的哥哥?怎么可能?他们不同姓啊!”
“我看他们感情很好!”
“其实,也不见得所有感情好的男女男生,都有不干不净的关系啊!是麦玲玲心胸太狭窄了!”
“嫉妒吧?谁知道呢!”
在一波波流言的攻击下,麦玲玲的自信土崩瓦解,即便如此,她也只想咬住麦小芽不放,“你们都别被麦小芽骗了!她小学就和危景天在一起了,他们根本不是兄妹关系,而是情侣!”
“情侣?麦玲玲也太敢讲了!”
当听到情侣二字,麦小芽的面色苍白一片,她最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你别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说这话的时候,麦小芽的心是发虚的。
她骨子里住着的二十二岁灵魂没能给她勇气,反而是十九岁的危景天,镇定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低沉稳重的声音安抚她的情绪,“小芽,让我来。”
“可是,景哥哥……”麦小芽想让他置身事外,如果注定要被脏水诬陷,那就祸害她麦小芽吧,有景哥哥在,一双弟妹也能有所依靠。
可危景天安慰而宠溺地用大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就像哥哥对妹妹的抚爱,眼底柔情似水却又充满了担当,“小芽,别怕,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见二人亲密互动,麦玲玲又嫉妒又愤恨,嘴里说出的话不干不净,“瞧瞧!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学校门口居然也不要脸的摸脸!”
围观的同学中有一半的面孔是生的,可为麦小芽说话的却不在少数,“麦玲玲,你是不是脑子锈掉了?你哥哥没摸过你的头?”
“哎,谁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我哥就经常这么对我呀!”
“就是啊,你都当着大家面欺负人家了,人家哥哥在场不修理你就阿弥陀佛了,你还倒打一耙!”
不过,也有人为麦玲玲说话,大抵是跟她一样,对麦小芽是羡慕嫉妒恨的,“不过,我哥很少这么对我。”
“他们看彼此的眼神,的确比一般兄妹有爱哦。”
突然议论纷纷的人群都惊呆了,危景天举步向麦玲玲走去,她的表情从急躁到紧绷,最终大气不敢出,就那么盯着危景天像一堵人墙,伸出一只大手,在她头顶抚摸了一下。
“哇……他居然,摸了她!麦玲玲这下说不清了!”
“太可怕了!麦玲玲,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轻薄风云
人人都发现,麦小芽的嘴张得比麦玲玲还大,景哥哥居然为了她,当众摸一个女孩的脑袋?
画面太美,不敢直视!
危景天妖孽般狡猾一笑,清朗的眸子波澜不惊,对上了麦玲玲那张黧黑的小脸,“我也碰了你,那么,我们之间存在不正当关系吗?”
麦玲玲张大的唇突然一扁,眼圈儿蒙上了一层水色,可在麦小芽面前她就算再怎么丢脸,也不会哭出来的。
“危景天,你怎么动手动脚的?”在麦玲玲心中,一个阴狠的计划逐渐成型。
眼瞧着麦玲玲向危景天泼脏水,麦小芽急了:“景哥哥只是做个示范而已,你怎么曲解成什么样子?大家都看见了!”
“就是啊!麦玲玲就歇菜歇菜吧,别乱七八糟地瞎折腾!”围观者中,一个女孩扯出不屑的笑。
“关你屁事!”麦玲玲没好气地向那人吐了口口水!女孩闪躲不及,衣服上沾染的唾沫向下滴,恶心得想吐。
“麦玲玲,你怎么这么恶心?”女孩解下衣服,把唾沫往她身上擦,“还给你!”
麦玲玲闪躲不及,只能承受了自己的唾沫,刀子般的目光瞪着女孩。
危景天从上衣口袋取出一片洁白的纸巾,擦拭着碰过麦玲玲的手指,不阴不阳地说,“碰你?我嫌脏。”
“危景天,你什么意思?”麦玲玲浑身一震,黑黢黢的小脸布满错愕,看危景天就像看一头洪水猛兽。
“麦小芽心思单纯,经历简单,每天都在学校、店里两点一线穿梭。”在错愕的视线环绕下,危景天夸起麦小芽来,也不用打草稿,信手拈来毫不脸红,麦小芽在在场者一样,不知危景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直到冰冷刻骨的视线凌厉地投向麦玲玲,危景天幽冷低沉的话语刷新了众人对麦玲玲的认识,“不想有些人,明明小小年纪已经嫁人了,能再接受教育已是不容易,却不知珍惜,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他没有指名道姓,可身体却像一堵城墙,向麦玲玲寸寸逼近,麦玲玲的唇像寒冬腊月的香肠,在风中簌簌颤抖,气得两滴泪水从眼睑滑落,却不敢哭出声,只能步步后退。
危景天化身地狱魔兵,把麦玲玲逼到死角,“我真的很想问问这个人,她的心怎么这么黑?一次陷害麦小芽不够,就来两次三次,难道她不知道麦小芽被人罩着的吗?”
麦玲玲咬住唇,仿佛那是最后一根稻草,退在粗粝的墙面上,嘴一扁就要哭出声。
“不准哭!”危景天平地一声惊雷,喝止她,在场者无不浑身一凛,被危景天强大的气场波及,无不人人自危。
麦玲玲果然咬紧唇,不敢哭出声,眼泪也被吓了回去,她不确定危景天究竟会对她做什么。
“你,你想怎么样?”被当成童养媳嫁出去,是麦玲玲最怕为外人知的事,可现在在整个白石村已经传遍了,传到城南乡只是时间的问题。
唇角勾起冰冷的幅度,危景天淡淡道,“谁是被嫁出去的,大家应该心知肚明吧?”
黧黑的面部染上了怒气的红色,麦玲玲方寸大乱,“谁,谁才是嫁出去的?你别诬赖我!”
“是吗?你可以试试看。”这是危景天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威胁女生,没有半分怜惜,只有冰冷的威胁,仿佛只要麦玲玲再多事,他就把整件事宣扬出去,到时候丢面子指不定是谁。
麦玲玲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不敢说话。
麦小芽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可是三天后,麦玲玲作死的基因再次唤醒,而且诬赖上了最敬重的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