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什么……我把有些事情解决了,但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完成,所以还是不能把你接回去。”
“啊?怎么这样啊,你走吧,我不理你了。”
女生扭过头,一副很生气,不愿意理他的神情。
男人把她放到一旁的鞋柜上,轻轻理了理她的刘海。
“我答应你,等你把围巾织完,我就来接你。”
“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在布置一个局,这局里有你有我有老夫人。婼婼,等过几天你就明白了。”
封叙嘴角扬起。
颜致婼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也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
这些年他一直在支持自己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么为什么她不能支持他要去做的呢。
“好,我等你。”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凑过去含住她的双唇。
颜致婼闭上眼睛,感受着男人细腻的吻。
她将自己的呼吸压低,一点点的接受男人的气息入侵。
说起来也挺好笑。
前一阵子,她还在想自己永远不要理这个大猪蹄子了。
但上一次他说自己霸道。
而那一刻她的脑袋里顿时就清明了,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很霸道。
他不许伤害自己,但自己对他的伤害,他竟然全部接受了,无限包容。
红姐说过,一个人真心喜欢你,对你好就真的只是想对你好而已,你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也不会凑上来让你为难。
封叙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虽然还是有点不坦诚吧,但她知道了,这个男人终究还是很爱自己的。
以前她害怕他不爱自己,害怕这段婚姻因为一个不足一提的蚁穴就随时溃堤,可现在不是。
她感受到他在爱护自己。
他给了自己常人不能给的爱,她口口声声说的也是喜欢他。
那么为什么自己不能也包容一些他的小缺点。
拍拍他的后背,她又是叹息,又是难过:“那我等你,等你来接我回家。”
“好。”
——
自从上次公开那些照片是自己以后,林安茹在这一周里已经遭受了数不尽的流言蜚语。
叶初糖那,她也联系不上了。
林家也派公关帮忙删掉那些侮辱性的言论。
可是她还是觉得每一天都处在昏暗里。
经纪人说,可以帮她去到十七层跟总裁求个情,下个通知压一压那些舆论。
不过都要看她怎么做。
林安茹知道封叙讨厌自己,可是她也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所以她来到了十七层,这个自己只踏足过没几次的地方。
一直躲过忙碌的办公人员,她悄悄进了半圆球的办公室里。
这里恢宏豪华,仿佛是一般人进不来的地方。
原本以为她能看见那个始终高高在上的人,谁知道并没有。
倒是一旁的休息室开着门。
小心翼翼地过去,林安茹看见男人在里面闭着眼睛休息,看上去睡得很沉。
推门进去。
她第一次庆幸踩着的地是有地毯的,这样即使靠近,他也听不出来有人接近的声音。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想法。
女人渐渐低下身去,解开了男人的衬衫领口……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大猪蹄子要被吃豆腐了,嘤嘤嘤。
第28章 做梦
如果对封叙做了什么, 很有可能他醒来雷霆大怒, 到时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但……他让自己不好过,自己为什么也不让他不好过?
拍了好些张似是而非的照片,林安茹脑海里是另一个人的脸。
无论是死去的林点儿也好,还是这个碍眼的颜致婼也好, 能干掉第一个,她就能干掉第二个。
带着恨意与嫉妒,她转身离去。
——
昏暗的封家老宅厅里, 除了电视机里的光影, 再无其他。
而电视里播放的,是这个老宅里,不常见到的娱乐节目。
一个发布会,年迈的女人将它从头到尾播放了好几遍。
越看越觉得……
把茶杯“啪”地放到桌子上,容华不再的女人轻斥一声。
“还没找到人吗!”
“老夫人, 少夫人她好像凭空从新宅里消失了。”
“一定是封叙带走藏起来了。”
“老夫人, 先生要收购叶氏的es……如果我们要投否定票,就一定需要少夫人的首肯。”
“现在还不知道那丫头站哪一方,继续去找。”
“是,不过夫人,您若是和叶氏的人走得太近, 会被少爷发现。”
“这小子早就知道我背后是叶氏的支持,现在想要干掉es,也不过就是这一次的董事会而已。”
她指着电视上那个哭得几乎不能自已的女孩,气得几乎要疯, “看见她了没有!封叙这是在告诉我,若是我再为所欲为下去,这个女孩现在的结果就是以后我的结果,他要我为我对他做过的事情,在全世界面前道歉。”
“老夫人,您别生气。”
“我不生气,我要是气疯了就如了他的意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把那个女孩找来,说不定,还能从她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的信息,到时候对付封叙可以从别的地方下手。”
老夫人又恢复到以往的优雅,嘴角勾起露出了笑容来。
“夫人,北宅那好像新住进了一个女人,少爷最近几日都会去那,您说,要不要顺便去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新的女人?这小子不是很在乎颜致婼的吗,怎么又带回了个女人?”老夫人皱着眉,有些想不明白。
“所以这也是我们离间少爷和少夫人的好时候。”
一想到自己的棋子一心一意只为那个男人,女人的面上便带起了狠厉:“无论如何,若是在这件事上,少夫人不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就让她彻底失踪。”
“是,夫人。”
——
隐藏在山里的北宅里,因为山上下了雪,已经很难上山了。
封叙最后的半程是徒步走上去的。
他现在还剩下一个疑惑。
就是林点儿,究竟在哪,如果还活着,他一定要知道她在哪,他要当面道个歉。如果死了,也要去上柱香,为她修缮墓碑。
来到那个琴声轻灵的木制结构的房子。
几个礼拜不见的女人正弹着琴,钢琴旁的小柜子上也插着精致的花束。
可惜,钢琴弹得不怎样,花束也就那样,还没颜致婼摆的狗尾巴草好看。
想到那个女人,封叙难得的,带起了笑。
而穆婼看出来的时候,目光里就是对自己笑的男人。
心一下子就被击中,她红着脸颊低下头。
“封叙,你来啦?”
男人从门外进去,坐到她身边,一手把车钥匙放到了钢琴上,另一边继续把她没弹完的曲子圆满完成。
“这个曲子,你很喜欢?”
穆婼点点头。
“这个曲子我也很喜欢,是我被绑架期间,有个小姑娘每天哄我睡觉哼的曲子。”
“……”穆婼的心揪紧。
“那个小姑娘,天生腿健全,在我们被绑匪丢弃的时候,每天跑溪边给我掬水来喝,让我勉强活过了那些天。”
“你知道我不是她?”
穆婼觉得指尖都凉了。
“那时候的细节谁都可以淡忘,我忘不了。你这腿从出生开始带的病,你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