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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制作组见面后,就准备《想你的夜》的录制了。
其实作为明星,从凌晨十二点到早上八点不睡并不是什么难事,很多当红流量小生赶通告都是彻夜不眠不休,刚下这个节目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另外的录制现场,abo是因为考虑到组合里还有未成年的存在,会适当地排通告。说白了大多数流量明星就是公司的赚钱机器,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停止运作,因为谁都不知道每一个偶像可以火多久,只能在他们最红的时候尽可能地榨取他们的价值。
节目组确认了嘉宾携带的物品:袁望野带了宠物蛇黑泡,姜北城带了两盒扑克牌和一堆白条,沈夏年带了健身哑铃,钟子迁带了个魔方,陈最带了五张面膜,然后他们就被关进去了。
“兄弟们,精致生活,长夜漫漫,先来敷张面膜补补水。”
陈最刚坐下没多久就开始发面膜,这是陈最的个人资源,一个面膜代言,问过节目组可以这样植入广告。五个人都把面膜给贴上了,一敷上就不想说话了,五个人围成一圈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如同五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确认过眼神,姜北城掏出扑克牌,背面朝上打乱了,一人摸一张去,姜北城用手指比划三二一,大家同时亮牌,陈最的牌点数最大,k,姜北城的点数最小才3,于是姜北城把手掌伸到陈最面前,陈最“啪”地打了一下他的手心,听上去响亮,其实不痛。
然后再抓,第二次还是陈最点数最大,点数最小的人变成了钟子迁,陈最没忍住,噗了声笑,赶紧捋平嘴边皱起的面膜,把钟子迁的手牢牢抓着,将自己手掌放在唇边呵了一口气,突然面露凶光,其他三人都于心不忍地扭过头闭上眼,一声清脆得骇人的“啪”声过后,钟子迁毫无反应,掌心瞬间通红,陈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疼得甩了甩手,钟子迁指了指陈最,用拇指在脖子上凌空划了一道,意思大概是要抓陈最去杀头,陈最赶紧双手合十求饶,钟子迁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所以无动于衷。
第三局沈夏年的牌最大,袁望野的最小,沈夏年战战兢兢地握住袁望野的手,一直缠在袁望野手臂上的黑泡,立刻警惕地直起身,嘶嘶地吐了几下蛇芯,对沈夏年摆出戒备的姿势,于是袁望野先起身把黑泡放回窝里又主动把手交给沈夏年。
这一掌下去袁望野不会死,沈夏年会死,野菜肯定要把沈夏年骂得名字倒过来写。没办法,沈夏年只好轻轻地拍了一下意思意思。袁望野灵动的桃花眼一直停留在沈夏年的脸上没离开,然而光从表情又读不出他在想什么,于是袁望野把脑袋埋进膝盖间不说话了。
马上又开始了第四局,风水轮流转,这回竟然钟子迁牌面最大,陈最牌面最小,钟子迁向陈最勾勾手指,陈最拼命摇头,于是钟子迁摊开手,优雅地伸到陈最的面前,这个姿势像是王子邀请公主跳舞,陈最被这个覆着面膜的王子蛊惑了,郑重地伸出手,放在钟子迁宽大的掌心里,钟子迁万年面瘫脸,难得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抓着陈最细嫩的手掌朝上一翻,一个起手就往陈最的手心狠狠拍下,吓得陈最撕掉面膜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钟子迁也把面膜给撕了,揉成一团,放在陈最的掌心里:
“罚你去丢面膜。”
“啊?哦,哦……”
陈最看看掌心里湿湿凉凉的面膜纸,又看看钟子迁,便起身去丢面膜,钟子迁爬开去沙发上坐,抓过魔方开始转:
“你们先玩吧,我等最最。”
既然三个人,当然是欢乐斗地主了,镜头前又不能光明正大地赌钱,姜北城早有准备,输的人剩几张牌,脸上就被贴几张白条。沈夏年信心满满,他搬砖的空闲时间就和工地上的工友玩牌,人称工地周润发;姜北城豪门出身,浪的时候赌场没少去;只有我们祖国未来的花朵袁望野,五讲四美的好少年,好一朵纯洁的小白花,玩牌还是师从姜北城,当然,姜北城不能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肯定得留一手。
为了营造欢乐的氛围,沈夏年还打开音乐app,把《欢乐斗地主》的背景音乐设置单曲循环。
一轮下来,袁望野被贴成了鲁迅;第二轮轮下来,袁望野被贴成了圣诞老人;第三轮下来,袁望野被贴成了一头炸毛的小狮子;第四轮——
“啧,我怎么感觉你们俩合起伙来坑我?”
袁望野从牌后面露出两只警惕的黑眼睛,在沈夏年和姜北城的脸上来回巡逻,他们脸上也被贴了条,但搞笑还是袁望野搞笑啊,再贴下去都要成野人了。
“哪有啊,大家都是凭实力说话,哦呵呵……”沈夏年把牌捋成扇状,捂嘴娇笑。
“小野啊小野,”姜北城安慰地拍拍袁望野的肩膀,“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袁望野不乐意了,他一把扯掉脸上的纸条,蹭到沈夏年和姜北城面前,语带撒娇,“北城哥,年哥,我们来玩抓乌龟吧,输的人脱一件衣服怎么样?”袁望野勾了一下沈夏年的耳环,“首饰也算一件,来嘛。”
“小年玩我就玩。”
沈夏年看了眼摄像头,又偷瞄了一下姜北城和袁望野身上的配饰,这下走妖艳贱货人设的好处就出来了,他身上的配饰比衣服还多,不虚。
“来,玩,最后脱得剩裤衩的人去摄像机前跳舞。”
姜北城一瞬地瞳孔地震,显然没想到沈夏年会如此提议。
“好啊,”袁望野挑眉,露出一个邪笑,把手里的牌洗得刷刷响,“来吧。”
第8章 《想你的夜》录制(下)
“对尖。”
“对三。”
“双皮蛋。”
“没有,”沈夏年神情严肃地闭上眼,“过。”
凌晨两点,这场旷世之战仍在上演。
背景音是钟子迁和陈最正在情歌金曲对唱,这个房间还配有卡拉ok和摇头灯,调成歌舞厅模式后,摇头灯激情又放纵地闪耀着花花绿绿的光,整个现场俨然ktv包厢聚众赌博现场。
“对七,”袁望野潇洒地地把扑克牌从指间一弹,“我没牌了。”
“双k,我牌也完了。”
“……”沈夏年紧紧攥着手心里最后一张牌,发出痛苦的哀嚎,“啊啊啊怎么又是我?!”
“运气不好呗,”袁望野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脱吧年哥,没事,又不是只剩条裤衩子了。”
袁望野只摘了两条手链、一枚戒指和一件外套,姜北城摘了一对耳钉、一条项链一条手链和一件外套,沈夏年摘了……太多了数不过来,反正沈夏年就剩条破洞牛仔裤和里面的裤衩子,急得汗都冒出来了,他甚至连橡皮筋都摘了,仍然抵挡不住他泥石流滑坡式的惨败,沈夏年趴在地上,抬起一双盈盈凤眸,我见犹怜:
“我怎么感觉你们俩合起伙来坑我?”
“这个真没有,”姜北城苦笑道,“这种纯粹靠运气的游戏,小野运气很好的,这么多年来我没见过谁能拼运气拼得过他。”
沈夏年感到一阵窒息:
“是谁,是谁扼住了我的喉咙?”
“是命运,”袁望野哗哗地洗着牌,“来吧,你不是还剩根皮带吗?”
“……”
沈夏年后悔得肠子都要打成中国结,只能强颜欢笑地抽出皮带,赶紧把牛仔裤往上提了提:
“我、去上个厕所再回来。”
“别走,”袁望野下意识拉住沈夏年的裤子,“差不多要决出胜负了——”
由于沈夏年的腰细胯窄,所以他穿牛仔裤都要绑皮带,不然裤头有些宽松,稍微大力一扯可能会掉,可正常人谁会去扯别人的裤子。
——偏偏袁望野就会,他这随手一扯,居然把沈夏年的牛仔裤给扯掉了,也没有全掉,而是卡在臀肉的一半,不偏不倚地露出两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猪头,袁望野赶紧手忙脚乱地为沈夏年提好裤子,又怕被摄像机录到他们的讲话,只能凑到沈夏年耳边咬牙切齿地埋怨他:
“你怎么连上节目都穿这裤衩子?!”
沈夏年惊魂未定地抓着裤头,飞起一个凌锐的眼刀向袁望野砍去:
“正常谁会在镜头前脱裤子啊!”
“那你干嘛答应和我玩抓乌龟啊?!”。
“我怎么知道自己会输啊!”
“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啊?!”
“没事没事,这个不是直播,”姜北城把两人拉开,笑眯眯地把袁望野抱在怀里安抚,“小年你去上厕所吧。”
其实沈夏年只是想找个借口偷溜,我觉得我似乎好像也不是特别急,我去举铁了,拜拜!
说完沈夏年就把皮带从地上捡起来穿好,扎起头发,故意不穿衣服,挑了一个不算显眼,但摄像机可以刚好拍摄到的角度,开始嘿咻嘿咻地举铁。
“接下来,”陈最跳上沙发,“给大家带来我们abo新专里的主打歌《kill my lover》!”
其实90%的明星歌手都不会在ktv里点自己的歌,abo也不例外,只是有洪顶顶的硬性要求,只好唱,而且现在的偶像歌手都是以唱跳为主,看一群男人杵在舞台上站岗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主打歌大多都是节奏感强烈、歌词简短、旋律洗脑为主,在舞台上还好,但在ktv包厢里又唱又跳,实在是尴尬得起鸡皮疙瘩。
一群人在一起尴尬,总会有一个人是最尴尬,比如《kill my lover》里沈夏年有一个动作是双手从喉间抚摸直下,来到胯间狠狠顶两下胯,边顶还要边“啊”“啊”两声,舞蹈老师还特地强调,要有力,要性感,要妩媚!
一开始沈夏年是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在抗拒,他只是扮演妖艳贱货,而不是一个真的妖艳贱货,因此沈夏年死活“啊”不出来。舞蹈老师没办法,只好帮助他找感觉:
“你想象一下自己要勾引一个男人,”袁望野正在边上喝水,不小心和舞蹈老师对上视线,就招手让他过来,“来,小袁五爷你来,你站夏年面前。”
袁望野乖乖过来,舞蹈老师开始指导沈夏年:
“来,对着小袁五爷‘啊’两声。”
“……啊,啊。”
袁望野满脸写着莫名其妙。
“你乌鸦叫呢,配合动作啊!从上摸下来,顶胯,啊,啊!要有一种魅惑感,这个动作是很性感很有张力的,你想想一下怎么勾引人,来,”舞蹈老师“小袁五爷站在这让你勾引,他满意了你再来找我。”
“……”沈夏年有气无力地顶了两下,“啊啊……”
袁望野不为所动。
“啊!啊!”
“……”
“啊……啊……”
“……”
“你在干嘛?”
“喝水。”
“你为什么喝水不张嘴?”
“你管我为什么喝水不张嘴,”袁望野恶声恶气地说,“跳你的舞去。”
“你们在这眉目传情吗?”陈最刚练完舞,扑过来搂上沈夏年,“你还卡在顶胯呢?来,我教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妈和我弟。”
“那你是打算勾引你妈还是勾引你弟?”
“呃……”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钱算吗?”沈夏年很耿直地问。
“那你想象自己浑身挂满了金子,”陈最妖娆地抚上自己的脖子,“从你的脖子开始,先撩一下头发,摸摸你的金链子,往下,对,这条金链子很长,你一直往下摸,你连裤衩都是金的,你想跟人家炫耀——”
“可是我觉得财不外露……”
“就假装你要外露,你想跟人家炫耀自己的金裤衩,就往上顶两下,啊,啊。来,对着小野炫耀一下你的金链子和金内裤。”
沈夏年撩了一下头发,轻轻咬住下唇,双手按在喉间往下,滑过胸膛,腹部,来到胯间,按住,往上有力地顶了两下胯。袁望野先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夏年,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仰头吨吨吨地开始灌水,陈最在一旁鼓掌:
“不错不错,但是你忘记叫了,再一次吧!”
于是沈夏年又做了一次这个动作,风情又不失魅惑地啊啊了两声,袁望野丢下水杯:
“我、我去上厕所!”
从此之后,每次沈夏年做这个动作,心里想的步骤都是摸金链子和秀金裤衩。
沈夏年赶过来要唱自己的part,却被袁望野用外套给裹了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袁望野扭开头,“我觉得你裸上身很碍眼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