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沈氏又兀自笑起来;“的确是有喜事,你大舅舅就快升为捕头了。”
“真的吗?”白锦同沈氏一样惊喜。
原来这就是大舅舅没有帮四叔的原因,所以这才让送四叔记恨上了大舅舅,记恨上了爹娘。
大舅舅当了十几年的捕快,如今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擢升的机会,当然要珍惜,此时最要紧的时候,大舅舅当然不能做出被人拿把柄的事情。
然而白高明一心记着沈大虎没有帮他,可他似乎忘记了,自他开始在镇上做生意后,一遇到一些麻烦,总是让沈大虎来摆平,还总认为沈大虎就应该帮他!连句谢都没有!
最后沈大虎一家最为落魄的时候,白高明还要来踩一脚!
白锦记得,自她嫁到刘家后,刘言郎的爹赌博便越来越厉害,甚至到最后欠下了高额利钱,被人追债上门!
而那一次正是沈大虎帮忙摆平了刘言郎爹的事情,才被人抓住把柄,既而被人害的打了板,还丢了官职。
也是那个时候,刘家的人待她的态度,急转直下,让她两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细细想来,正是因为沈大虎失势,刘言郎一家便露出了真面目,所以,刘言郎当初娶她,是否并未因为喜欢她,而是他们刘家需要沈大虎这样一个靠山!
刘言郎的爹好赌成性,而镇上的赌馆正是他常年流连的地方,赌馆为生,自然脱不了官府这一层关系,而沈大虎那时已是捕头,赌馆的人自然也巴结他!
想到这里,白锦后背不禁出了一层冷汗!
若真是如此,那上一世就是因为她才害的大舅舅一家落到那么凄惨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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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我看他活的挺好的
沈氏犹自笑着,忽然听不到白锦的声音,不由转眸看去,便见白锦面色苍白。
“锦儿?你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沈氏心中一惊,要知道白锦身刚好一些。
白锦回过神,她强自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和惊惧,面色淡淡的摇摇头,安抚道:“娘,我没事。”
沈氏犹自不放心的抬手摸了摸白锦的额头,白锦那些沈氏的手,笑起来:“娘,我真没事,您别担心。”
沈氏迟疑的点点头:“若是身体受不住,跟娘,咱们歇一歇在走。”
“娘,我真的没事,就是替大舅舅高兴,又有些心疼大舅舅他们。”
沈大虎那么好的一个人,为啥唯一的儿却是个痴儿呢?
沈氏显然也想到这个地方,亦是叹息一声:“墨儿怎么看都不像……哎,真是可惜了。”
母女二人感叹着,在路边等了么美多会儿,便见拉人的板车缓缓醒来。
白锦心中思绪繁杂,板车停下,她便跟着沈氏上了板车,却没有注意板车上的情况。
她正兀自出神,忽觉身边有人挤她。
白锦回过神,她记得方才上车的时候人不多啊,抬眼看去,果见板车坐着的三个人都紧紧挨着自己和沈氏坐。
而在他们前面的地方,却是空出了一大片,那空荡宽敞的地方,却是坐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身着一袭墨黑色粗布长衫,袖半挽,剑眉星目,面色阴沉,正是白锦见过一面的暮云深。
暮云深似乎感受到白锦的目光,他忽然望过来,白锦只觉他的眼神深沉的可怕。像是一汪深潭,要将她吸进去似的,心中一跳,登时就垂下头不敢在看。
板车上的气氛极为紧张,也极为压抑,原因只因这个上面坐了一个被人称做灾星的男人。
挤坐在白锦身边的几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脸上眼中满满的都是厌恶和嫌弃。
暮云深却似乎并不在乎,他也的确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一个人,当他看到她的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像其他人一般,嫌弃厌恶时,阴沉的面色便缓和了许多。
待到了大邱村,其他人都纷纷下车,付了钱后,像是身后野兽追赶一样,快步离开。
白锦也跟着沈氏下了板车,付了钱后,沈氏倒是未像别人那般快步离开,而是对着暮云深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这才带着白锦离开。
暮云深站在板车前,一直目送着沈氏母女的身影远去后,这才收回目光。
“人都走远了!还看啥?”赶车的车夫是个同暮云深年纪一般的男人,他看暮云深的目光倒是温和许多,显是同他认识。
暮云深也不理这人,而是从怀中摸出一个铜板,一扔,便准确无误的扔在了那车夫的手中。
“走了!”暮云深也不转身,只背着身对着身后那人挥了挥手,便大步离开。
那车夫将铜板收入怀中,看着暮云深的愕背影,犹自摇头笑着自言自语道:“你可真能耐,大老远的专门从大邱村跑到邱村就为了和人姑娘坐一趟回家的车。”
着,车夫甩起鞭抽在驴身上,驴高声喝叫一声,拉着板车向前走去。
回家的路上,白锦想到娘同暮云深点头示意的场面,便有些好奇的开头问道;“娘,您认识方才那个人?”
沈氏点头,却是深深叹息一声道:“他是个可怜的孩。”
白锦心中默然,的确,暮云深的身世的确有些坎坷了一些。
“村里的人没事就爱瞎叨叨,那孩被人传成那样,日后不知该怎么活呦……”
白锦回忆了一下那人的形容和穿戴,低声嘟囔道:“我看他活的挺好的。”
“锦儿你啥?”
白锦连忙摇头。
抛开暮云深不想,白锦的心再次沉下来。
沈氏和陈氏的话,犹在白锦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