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深面色未变,只听他温声缓缓道:“郑大财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王家老爹,害的王大发一家家破人亡,现在人证物证俱全,郑家就算是再有钱,那郑大财也免不了他的罪责!”
暮云深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白高忠和沈氏,让他们不用担心郑大财会逃脱罪责。
白高忠和沈氏听后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沈氏面上带着恨色,怒声道;“像他们这种丧尽天良的畜生!就该天打雷劈!”
“爹,娘,我们回家吧。”白锦搀扶着沈氏,轻柔出声,拉回了白高忠和沈氏的思绪。
“对,咱们回家!”
暮云深在来之前,便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待白家三房的人坐上马车后,暮云深赶着马车朝着大邱村赶去。
而彼时,府衙内却是气氛紧张,尤其是郑大财和白高明二人互相攀咬,恼怒之际,二人更是揭了彼此的短处,将那些该的不该的,全部了出来。
也幸亏刘正清很有耐心,竟是将郑大财结结巴巴出的话,听了个仔细。
正待此时,忽见一名捕快快步跑进公堂,在刘正清耳边耳语几句,紧接着就见刘正清眯起眼睛,盯着郑大财的目光透出一股寒意,紧接着就听刘正清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一切待本官将此案审结在理。”
那名捕快拱手行礼后,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郑大财被刘正清看的心虚,而他也满面焦急慌乱,他抬起袖擦汗,心里想着为啥他爹还不来救他……
……
暮云深一行人赶着马车回了大邱村,进了院后,就见沈氏忽然拦着白锦他们,让他们在院里等一等,自己则进了灶房,随后暮云深也跟着进了灶房。
不一会儿,就见暮云深先从灶房走出来,手中则端着一个火盆,紧接着,沈氏也跟着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块干净的布巾。
暮云深将火盆放下,沈氏则忙催着白锦几个人踏过火盆,而后沈氏又拿着布巾在几人身上,从头至尾好好的扫了扫身上的灰尘。
“踏火盆,去霉运,扫尘灰,好运来。”沈氏边给几人身上擦拭着灰尘,嘴里边念叨着。
等几人都收拾完毕后,这才进了屋。
桌上没有热水,暮云深便让白高忠他们坐下歇息,自己则去灶房烧火热水,白锦本要过去帮忙,不过被暮云深温言拒绝了,他只道,让白锦好好歇息,让她照顾白高忠和沈氏。
暮云深这一番举动和,倒真是体贴又暖心,白高忠和沈氏看着,二人都忍不住的暗暗点了点头。
一个男人,观察入微,又体贴细心,动作沉稳,并非刻意讨好,这样的男人,成亲后,待娘定会耐心疼宠的。
暮云深自被暮家庄赶出来,都是一个人生活,对于这烧火热水的事情,更是娴熟。
不一会儿,暮云深便端来了热腾腾的热水,又亲手端给白高忠和沈氏,让他们喝了热水暖身。
另一边,白锦则自己到了热水,递给白守信,这才给自己和暮云深分别倒了两杯热水。
暮云深接杯时,正好对上白锦清透黑亮的眸,只见白锦对着暮云深温婉一笑,温声道;“给,辛苦你了。”
暮云深望着白锦的眸光深邃,黑亮,专注,且温柔,也笑了笑,接过杯后,一点一点喝着热水。
白高忠和沈氏喝了热水,这才感觉热意传遍全身,那僵直打颤的双腿也才舒缓一些。
待歇息了一会儿,白高忠和沈氏这才追问起那王大发。
白锦也将水杯放下,她昨日细想之下,只觉酒楼走水并非偶然,便将她所猜测的告诉暮云深,当下暮云深也顾不得天黑不黑,便去了镇上查探,这一查便到了现在。
在公堂紧要时刻,王大发的出现可谓是扭转了整个局面。
而将王大发带来的人,自是暮云深。
暮云深将杯放在圆桌上,缓缓出声道:“这一切都是多亏了锦儿。”
白高忠和沈氏一愣,他们知不知道昨日白锦对暮云深的事情的。
两夫妻看向白锦,面上满是疑惑:“这关锦儿啥事?”
暮云深笑了笑,他转眸看了一眼白锦,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温柔,随即他便移开视线,看向白高忠和沈氏,目光渐渐变的冷厉。
“昨日是锦儿发觉酒楼走水有问题,我便连夜去查探,这一查,果然查出很多意外之喜。”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虐疯女子
昨日,暮云深动身去了镇上暗中查探风月楼,而风月楼却因为走水一事,而紧闭大门。
在镇上,因着暮云深是替萧三爷收租的,所以认识的人中,除却一些有身份,还有一些三教九流。
而探查消息,这些市井之人最是得心应手,当下,暮云深便寻见陈九王三二人。
他们见暮云深突然回来,自是惊喜万分,暮云深却不多,只道让他们替自己办几件事情。
陈九和王三常年混迹市井和赌坊,认识的人自然极多,他们见暮云深神色肃然,也不敢多,便忙去找人打听风月酒楼。
很快的,暮云深便得到许多有用的消息,其中便包括王大发。
那消息的人,似乎极为恨风月酒楼的掌柜,言语中很是忿忿,道风月楼走水一事,那人更是恨声骂了几句,只道风月楼走水便是报应,活该风月楼损失惨重,最后他更是骂道,风月楼为啥就没有烧成灰烬!
在陈九的追问下,这人才道,原来他曾是风月楼的一个厨,一次因为给酒楼的客人做错了菜色,那客人便揪住他不放,还出口辱骂。
事情闹大后,这人更是当众跪下来给这客人道了歉,谁知道他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客人的怒意,酒楼的掌柜便要将他赶出去。
这人道这里,一张充满恨意的脸上出现沉痛之色,他哽咽着道;“那段时间,我的儿发了热症,吃了好几副药材,也不见好,我心烦意乱,又担心儿,这才做错了菜色,谁知道……”
道这里,这人抹了抹眼泪,恨声道:“那掌柜不念我为酒楼做了几年的厨,他我冲撞客人,还要克扣我的月银,可是那个时候我的儿正需要用银抓药材,我去求酒楼掌柜却被打出来,后来我便去求酒楼的当家人郑大财,却,却被郑大财羞辱……”
这人实在不下去,他不出他去找郑大财,求他看在自己为酒楼做了三四年厨的份上,将月银给他结算,谁知那郑大财只冷笑着,让他学狗爬,还让他吃了狗食。
为了月银,这人都忍了,可是到头来,那郑大财只大声嘲笑的一脚将他踢开,原来从始至终,郑大财只将他当做一个乞讨的狗,羞辱欺骂,却仍旧没有给他月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