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赵美娥见白锦并无意让她进去,赵美娥眼神闪了闪,便直接进了屋,边道:“白锦,我给你盛上。”
白锦蹙眉看着兀自走进屋内的人,屋门并未关闭,走到桌边。
赵美娥将托盘放下,掀开盅盖,用汤勺舀了一碗粥,双手递到白锦面前,笑的很是温良:“白锦,快些喝了吧。”
白锦并未接碗,而是目光淡淡的看着赵美娥。
赵美娥被看的心虚,脸上却依旧笑着,她将早已准备好的话出来,道:“白锦,在咋我们都是一个村的,我跑了这么远才追到你们,你们不会就这么将我丢下吧?”
“赵美娥我不知道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但你以为你害死我,自己还能活着么?若我死了,暮云深他不会善罢甘休,他会将那个凶手找出来,他会替我报仇,而你会死的更惨!”
白锦的话一字一句的传到赵美娥耳中,赵美娥只觉脑海里嗡嗡的,浑身冰凉颤抖,一双眼睛更是不可置信的瞪着白锦,她想不通白锦是咋发现的!
可白锦方才的话却刺激到了赵美娥!
只见赵美娥面目狰狞的瞪着白锦,咬牙切齿的嘴硬道:“你放屁!你若死了那就是天理报应!是你活该!和我有啥关系?!”
白锦冷眼盯着赵美娥,冷笑一声道:“哦,那若是我将这碗粥拿到登州衙门,让衙门的人好好验一验这碗粥有没有问题,不就真相大白?”
赵美娥面色一白,身体冰凉,全身冷汗淋漓,她盯着白锦,哆哆嗦嗦道:“白锦你是疯了吧,我,我好心给你送一碗粥,你,你不仅污蔑我,还要去衙门?你,你就不怕衙门查出你是血口喷人,治你的罪?!”
此时的赵美娥心中后悔不迭,她想出这种法除掉白锦,都是因为阿晴对她的那些话。
阿晴的话就像是魔咒一般一直回荡在赵美娥的耳边,心底更是有个声音告诉她,除掉白锦,只有白锦消失,她赵美娥才能得到暮云深,只有白锦消失,她就不能跟着二王爷去享受荣华富贵!只有除了白锦!
赵美娥拿出身上剩下的银,找到一名店二,告诉店二是屋里有老鼠,让他去买一些砒霜。
然后赵美娥又要了一碗粥,将砒霜给倒进去,赵美娥想的极好,等白锦喝了粥毒发身亡,若是追问起来,赵美娥便将所有的事情推给店二,反正她见店二是偷偷摸摸的,并未外外人看见,而那个时候白锦已死,已然是死无对证,只要将一切罪责推给店二,她便无事!
赵美娥长这么大,是第一次生了这种害人的心思,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自然会露出破绽,她心底本就害怕心虚,而现在白锦一要将粥拿到衙门,那衙门的人岂不是一验就验出这粥里的砒霜?!
瞬间,只见赵美娥面色煞白。盯着白锦却依旧咬牙嘴硬道:“白锦,我好心给你弄粥,你不喝就算了!”
着赵美娥快步走过去,将桌上的那碗粥放托盘内,端起来就要走!
“赵美娥,今日我放过你,并非因为怕你,而是因为你惹上官司,实在不值得。”
在赵美娥逃也似的离开时,白锦忽然出声。
白锦目光淡淡的看向赵美娥。声音无波,神色微冷。
“赵美娥,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和暮云深面前。”
赵美娥一听就急了,她转过身,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白锦骂道:“凭啥?!”
白锦起身,眼睛直视着赵美娥,淡淡道:“就凭我和暮云深已经定亲,凭暮云深心中只有我一人。”
赵美娥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白锦眼眸微垂,看了一眼赵美娥手中的托盘,淡淡道:“赵美娥,身为你的同乡,我奉劝你一句,杀人偿命,不是而已,而被人当做刀却不自知,就更加可怜了。”
完,白锦不再看赵美娥,冷声道;“滚出我的房间。”
赵美娥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她怕白锦真的将自己的事情捅到登州衙门,却更恨白锦方才的那些话!
最终,赵美娥咬着牙,转身匆匆离开。
白锦将屋门关上,黑眸沉沉,想着事情。
其实,方才她对赵美娥的话,不过是为了炸赵美娥实话,她知道赵美娥不会主动示好,而她一直劝自己喝粥的举动也暴露了赵美娥的心思。
白锦也不准那粥是否有毒,而方才一番言语,显然印证她的猜测是对的!
对于赵美娥,白锦还算了解,心比天高,极为善妒,胆却不大,此时她能忽然想到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害人法,显然不是她自己想到,而是有人撺掇。
白锦不敢肯定那人是谁,可她知道,这家福来客栈,她和暮云深是带不锈了,不过幸好他们明日就要离开。
……
同一时间,登州城南的鹞巷内,刘驼家的屋门紧闭,可屋内气氛却异常紧张。
只见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抵在刘驼的脖间,刘驼早已是吓的浑身瘫软,却因为那长剑硬支撑着站在原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老头只是一个讨饭的,不知道何时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饶了老头一命啊……”
站在刘驼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凌玉身边的傅溪。
傅溪冷眸看着路驼,淡淡道:“白锦和暮云深得到了什么消息。”
刘驼心底一惊,他活了大半辈,也做了几十年的乞丐,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不在少数,而他一眼看到傅溪就知道,傅溪身份不简单,且若是自己有心隐瞒,傅溪的剑定会一剑刺穿他的心脏!
所以在傅溪手中的剑指在刘驼的脖颈后,刘驼稍想一下,便忙道:“他们托我查探两个弟弟的下落,我,我查探到她的两个弟弟已然……已然去了中州城。”
完,刘驼耸拉的眼皮微垂,心底默念着希望白锦和暮云深莫要怪罪他了实话,毕竟他是被逼的,他还不想死。
傅溪听后,放在刘驼脖颈出的剑并未收回去,他面色无情的盯着刘驼,再次问道:“还有呢?”
刘驼垂下的眼睛闪了闪,忙拱手求饶道:“大人饶命,真的没了,他们给我钱托我查探他们的两个弟弟的下落,我托人寻她两个弟弟的下落,他们便离开了。”
傅溪眯了眯眼睛,手中的剑又刺进了刘驼脖颈几分,血液顺着路驼的脖颈流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血水。
“刘驼,我既能查到你这里,自然会查到你的家人,你若是想让你的孙活命,最好一五一十的清楚,若是让我知道你有一点隐瞒我,你的孙……”
“不!求大人不要伤害我的孙儿……”孙是刘驼的软肋,傅溪言罢,就见路驼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哑着声音的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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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十九章得罪了不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