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听后,凝眸想了想道;“白语在镇上的绣纺作活,只要不离开绣纺,应是不会被发现。”
顿了顿,白锦又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要同白语说一声。”
沈氏点点头。
白语既然逃出来,如今生活又稳定了,自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白语逃回到这里。
彼时,白家大房内,一阵哭声震天。
“老大!老大咋会这样?!”王氏一脸不可置信的抓着来看病的大夫,叫嚷道:“老大他还年轻啊!他,他咋就瘫了?!”
那大夫面上亦有同情之色,却只能告诉他们真相:“高文他太过激动以至气血冲脑,又因没有及时救治,所以……”
白高文在昏迷后,王氏和钱氏就在那里哭嚷,等张氏找回大夫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因为时间耽误,所以,白高文半边身子已经是瘫了。
王氏一时间难以接受,扑在白高文的炕前嘶声痛哭。
张氏和钱氏站在一旁,盯着躺在炕上,半边身子瘫了,张着嘴流着涎水“啊啊”不知道在说啥的白高文,二人面色亦是难看至极、
张氏面上满是悲伤难受之色,钱氏双手抚着肚子,盯着炕上的白高文面皮抽搐,目中恨恨!
她咋就那么命苦!?嫁的第一个早死,好不容易看上白高文,费尽心机嫁给白高文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可谁知道白高文也是个没出息的!
如今白高文更是瘫了,她这后半辈子可只望谁呦!
钱氏越想越觉得难受,痛苦,盯着白高文的目中哪里有一丝心疼和担忧,满是悔恨!
大夫为白高文开了药方,目露同情道;“你们也别太难过,他这个病只要日后伺候好,多加调养,兴许还是能起来的。”
白高文的年纪毕竟还年轻,兴许会有奇迹出现。
大夫温声安抚几句,放下方子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忽见大房的门被推开,紧接着就见一个住着拐杖身体佝偻的老头子颤颤巍巍的靠着门板移进屋内,边焦急问道;“老婆子,老大,老大他咋了……”
白老汉久病早已不曾下炕的,他的两条腿也有些萎缩,如今听到大房这边吵吵嚷嚷,哭哭闹闹,又听到王氏的凄惨哭声,这才忍不住的住着拐杖来大房询问。
王氏正在悲痛之际,闻言她痛哭一声道:“老头子!老大,老大他瘫了!!”
白老汉一听,面色一白,脚下一个踉跄,嘴里喊着老大,谁知双腿无力,整个人便朝着前面扑倒在地。
噗通!
白老汉手中拐杖跌落,整个人更是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王氏见到,惊叫一声朝着白老汉扑过去!
“老头子!老头子!”
王氏扑到白老汉身前急忙扶起白老汉,也幸得大夫没有走,大夫忙走过来为白老汉查看,在诊过脉后,大夫面色骤变,又一脸惋惜的看向王氏道;“……准备后事吧。”
王氏等人一愣,随即白家大房内便传出惊叫痛哭之声!
白老汉没了的消息很快便传便了整个大邱村。
一般村子内谁家出个啥事,都会来帮忙,更可况这种大事,村内的人更是知道的极快。
当天下午酉时,白家三房便已经接到白老汉没了的消息。
谁都没有想到,白老汉会在年前这个时候就没了。当天晚上,白家上房这边就开始准备丧事了,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白老汉老两口本是跟着白家大房住的,如今白高文也瘫在炕上,王氏只顾着哭,张氏亦是个不管的,只低头抹泪,钱氏就更不管事
了,是以这件事情便由离白家大房最近的二房来操办。
这种本是大事,当天晚上,村上便该来不少人来帮忙,奈何,家家户户都准备着过年,都喜庆着,谁愿意管这种晦气的事情?
是以当天晚上来人极少,当然,白家三房的白高忠还是来帮忙了。
虽说他们三房同上房这边算是断绝关系了,但是白老汉毕竟是他爹,如今没了,他作为儿子该是来帮忙的。
白高武白高忠两兄弟操办着白老汉的白事,因为天气冷,按照规矩,要等七日在进行送葬仪式,于是这七日后,便是白高忠和白高武来操持。
这不,二房和三房帮忙后的第三天,白家大房和上房便有了事情。
张氏,钱氏还有王氏坐在屋内,白高武和白高忠两兄弟则坐在一起。
面对王氏,白高忠神情平静又淡漠,王氏也不像以前那般撒泼了,尤其是看到如今的白高忠,不知为啥,王氏心底更是没有底气了。
白老汉活着的时候有句话是对的,如今的三房已经不是以前的三房了。
王氏抿唇犹豫一瞬,就听白高武皱眉道:“娘,你有啥事就说吧。”他们兄弟二人这几日都操持着白老汉的事情,已是连着好几日没有睡个囫囵觉了,二人眼底都是黑青,两兄弟这边正商量着两家分工,赶快将这事办完,王氏忽然让张氏来唤他们兄弟二人过来,说是
有事情要同他们说。
白高武问完,白高忠也抬眼看向王氏。
王氏抿了抿嘴唇,面色有些犹疑难看,一旁钱氏看着,很是着急,她轻咳了一声,道“娘,您不是有话同二弟和三弟说么?”
王氏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她这才缓缓抬头看向白高武兄弟二人点点头,一脸犹疑着点点头道:“是,是有事……”
王氏吞吞吐吐的,钱氏看着王氏这样,心底很是没好气的咒骂几声,只道王氏是个没出息的。
张氏面上也有些犹豫,她站在王氏身后低着头,倒是没有说话。
白高忠亦皱眉问道;“娘,究竟啥事?”
“这个……就是……”王氏吞咽几声,抬眼看向二分,犹豫着道:“老二,老四,这几日辛苦你们了,你爹的事情全是你们二人操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