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吃饱后,满足的舔舔前爪,原地趴下一动不动。
季笙歌抬脚轻轻踹了它一下,可惜嘿哈只是往后挪开半步,又继续趴在地上。
“喂!”季笙歌皱眉,弯腰蹲在嘿哈面前,手指一下下点着它的小脑袋,“你怎么越来越懒啊?现在吃饱就睡,小心变成猪猪。”
“嗷呜。”嘿哈似乎委屈的呜咽了声,显然对于主人的评价并不满意。它可是血统纯正的比熊犬,一双圆圆的黑眼睛萌死人,怎么可能变成猪?
嘿哈缩在季笙歌脚边打滚撒娇,好像个小孩子。季笙歌拿它没辙,盯着它鬼灵精怪的讨好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
叮咚!
门铃忽然响起来,季笙歌先是一怔,而后起身走到门前,看清门外的人后才把门打开。
“早。”不出意外,闫豫笑眯眯站在门外打招呼,“吃早餐了吗?”
“还没。”季笙歌回了句。
闫豫扬起手里的食袋,看着面前的人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季笙歌回过神,瞬间将门打开,“当然可以。”
男人应了声,随后拎着东西进了门。他把带来的外卖拿到餐桌前,一一摆好。
季笙歌从厨房取来餐具放下,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热气腾腾的小米粥,一看就是慢火熬煮出来的。她低头喝了口粥,眉头轻蹙,“这粥也是你煮的吗?”
“不是,”闫豫摇头,“昨天喝多了,今早没起来,这是来的路上我买的。”
他伸手把一笼小笼包推过来,道:“这家的蟹黄包好吃,你尝尝看。”
蟹黄包汤汁浓郁,小米粥火候到位。季笙歌边吃边点头,语气肯定,“好吃。”
闫豫挑眉盯着面前的人,见她眼睛红肿脸色憔悴,不禁眯了眯眼,“昨晚的事情……”
他顿了顿,才重新开口,“笙歌,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我只想不想给你造成什么心理压力。”
放下手中的筷子,季笙歌抬起脸,面对面望向他,“当年你离开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和我告别,为此我难过了好久好久,我想过很多种可能,却独独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如此。”
她说话的时候,放在桌上的右手紧握成拳。闫豫心头一动,不自觉抬手伸了过去。
只是在他伸手过来的那个瞬间,季笙歌惊蛰般就把右手垂了下去,放到腿间。
她的这个小动作虽小,但落在闫豫眼中,却令他眼神变的深沉起来。
吃过早餐,季笙歌倒了两杯咖啡过来,闫豫将当年事情的始末都详细说了遍。她垂眸盯着捧在手中的咖啡杯,心情莫名复杂。
曾经有那么长一段时间,闫豫都是她心中无人能够代替的暖阳。她追逐他,崇拜他,甚至暗恋他。这些年苦苦压抑的情感,她从来不敢告诉他。
她做梦也没想到,原来毁掉闫豫事业的那个人,其实不是苏嫣,而是她?!
“闫豫大哥。”季笙歌动了动嘴,喉间泛起淡淡都酸意,“当年的事情,谢谢你。”
她找不到合适的说词,这句谢谢也好像画蛇添足,但她总觉得,她应该说些什么。
“傻丫头,我不需要你谢。”闫豫弯起唇,那双深邃的黑眸熠熠生辉,“我只要你知道,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在我能力范围,我都会不顾一切。”
心底某处狠狠缠了下,季笙歌眼睛盯着地面,竟然没敢抬头看他。自从她清楚两年前闫豫离开的真相后,她总觉得,她和闫豫之间的气氛变的很尴尬。
轻抿口杯中的咖啡,季笙歌神色沉寂。经过顾唯深的事情后,她觉得自己很累,虽然她每天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伤在哪里。
不久之前,她还憧憬着为那个男人披上嫁衣。她曾经信誓旦旦对他许下余生。哪怕最后一切成空,可到底还是不同的。
“你的胃病不能再严重了,以后一定要戒酒。”季笙歌突然出声,却把话题转了一百八十度。
闫豫怔了怔,看到她眼中躲闪的目光后,这才抿唇笑了笑,“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
闫豫笑着抬了抬手,朝她指下时钟,“走吧,我送你上班。”
“不用了,今天商勤出院,我要去接他。”
“他的伤严重吗?”
“已经没事了。”
季笙歌换好鞋子,拿起外套后,弯腰看眼嘿哈,叮嘱道:“你要乖乖听话。”
“嗷呜嗷呜。”嘿哈可怜巴巴的叫了两声。
闫豫瞥眼白绒绒一团的嘿哈,眼神动了动,“你以前不是都不养宠物吗,怎么现在会养只狗?”
转身的动作微有迟疑,季笙歌很快弯起唇,“嘿哈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养它。”
纵然季笙歌脸上的神情变化很快,但闫豫还是清楚的看到。他只笑了笑,并没再问,便跟着她下了楼。
“商勤明天还需要休息一天,后天进组,路演的进度有可能不能准时跟进了。”季笙歌担心商勤的身体,不敢让他来回奔波。
闫豫早有预料,道:“后天的路演商勤不用参加了,只要他在最后一场出现就好。”
“好的,那没有问题。”
季笙歌按了车控锁,径直走到车门前。闫豫下意识拉了她胳膊一下,“等等。”
闫豫抿着唇,眼见季笙歌投来的目光,瞬间笑道:“路上小心开车。”
“好。”季笙歌应了声,而后便坐进车里,发动引擎后,将车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