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成指指衣领子,“这上面好重的胭脂粉香。”
宋清娇挑眉,睨他一眼,伸手抓了他的衣领子把他拉到脸前,低下鼻子去闻,果然闻到很重的香味,她撇撇眉,说,“我大哥天天忙着商铺,哪有时间来别院啊。”
岳文成道,“那这香味哪里来的?”
宋清娇哼道,“能是哪里来的,必然是柳纤纤的。”一提到柳纤纤,宋清娇就想到了自己是为什么而出来的,一把扯了岳文成身上的腰带,将他衣服扒开,狠狠扔出老远。
岳文成顷刻间就僵立在了当场,第一次被女人扒衣服,这滋味……
他幽怨地看着她,“这样就完了?”
宋清娇还在气怒中,听到他的话,没好气地道,“不然呢,你还想再穿回去?我告诉你岳文成,但凡跟柳纤纤沾边的东西,你想都别想,碰也不能碰,但凡你敢想敢碰,我就决不嫁你。”
岳文成哪里是在乎柳纤纤,在乎那衣服,他在乎的是……他轻轻地抿唇,用指尖点了点宋清娇的额头,不满地叹道,“扒了我,不睡我,你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第70章 专宠一人
宋清娇一愣,看着岳文成一副怨妇怨怼的委屈模样,气火扭转,一下子又笑出声来,她伸手就扯来薄被往他身上一搭,笑着起身说,“我再去给你找一套。”
岳文成胳膊一抻将她抱住。
宋清娇一怒一笑,“做甚么呢?”
岳文成道,“这样也挺好。”
宋清娇瞪他。
岳文成小声说,“以前也不是没这般睡过……”
宋清娇强调,“这是大白天。”
岳文成抱着她不丢,隔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乌黑麻漆的,雨砸屋檐声声声寸响,这么个阴雨密布的白天哪里会有人啊,比晚上还要让人不愿意出来,岳文成努努嘴,不管不顾将她按在了身下。
宋清娇几番推打无用后也不挣扎了,任他抱着她睡下。
这一住就是小半月,直到暴雨渐渐转成小小绵调的淅淅细雨才走。
段萧今日没出门,在书房处理了州内日常事务后就去了地墓,入了地墓,原先哄闹的街市变得冷清了,街面上无人,他也没管,只顾往后走,走到一间小小的四合院门口,他推门进去,过了门槛,下了台阶,双脚刚落于院中的石面地上,脚尖处就一疼,随着一道“铿咚”声落定,面前多出一把剑来,他挑挑眉。
高御铁一脸大汗,看到他,冲他道,“你先别进来。”
段萧寻声音望去,见高御铁站在火炉后,上身衣服全部脱下垂在腰围以膝下,肩膀宽而高,身上刀痕剑伤无数,满身汗如流水,一手执铁大锤,一手执着不知是何物的兵刃。
段萧问,“在打兵器?”
高御铁道,“你让夜辰那小子拿来的兵器谱,有一把刀不错,我想打出来给我徒儿用。”
段萧问,“哪把刀?”
高御铁看他一眼,隔着热火朝天的气流对他笑道,“断情斩风刀。”
段萧默然片刻,抿唇道,“那是我母亲赠予我父亲的刀。”
高御铁讶然,“你母亲送你父亲的?”
段萧点头,“嗯。”
高御铁道,“既是你母亲送你父亲的,为何会叫断情刀啊?”
段萧沉声不语,他其实对他母亲与父亲的事所知也不多,只知道他母亲在嫁给他父亲之前是有命定姻缘的,她母亲曾经许配过一人,可那个人是谁,他父亲没提过,他母亲也没提过,他也就半点不知了,他拂拂衣袖,找了个椅子坐下。
高御铁见他不回话,又见他坐了下来,笑问,“你今日不出去了?”
段萧嗯一声,“外面下了大雨。”
高御铁笑道,“原来如此。”他道,“既是不出去了,那等会儿你就帮我试试这把刀如何,我手上虽然没有天外飞银了,可还有别的材料,我不知道当年你母亲赠你父亲的断情刀如何,可自我高御铁手中出来的兵器,但凡成功的,没有一件会落于先人。”
段萧挑挑眉,浅浅眯眼,“那就试一试。”
高御铁见他答应了,也就不再二话,认真专注地去打造神刀了。
两日后,那把断情刀问世。
段萧帮他试了下,试过后他大赞,“好刀!”
高御铁哈哈一笑,“得你称赞,可见这刀确实不错。”他走过去,将刀接过来,左右翻转看了看,这才笑着将眼对向段萧,“世侯段宗铭,以刀法闻名于世,他所创的万海刀法自成一脉,只可惜,那刀法还未现世他就死了。”
段萧嘴角一沉。
高御铁问,“万海刀法你可学了?”
段萧摇头,“没有。”
高御铁又看他一眼,收回视线,找朱礼聪去了。
朱礼聪与七非从净尘寺的悬空山撤下来后就一直在这里练功,这么些时日过去,朱礼聪与七非的刀法都见长了不少,尤其是七非,她本就是与段萧一样,自小玩着刀器长大的,第一次舞弄的兵器也是刀,是以,对万海刀法的参透自比朱礼聪深,她所领悟的境界也比朱礼聪高,再加上她本身的修为就比朱礼聪高出好多层,所以,两个人比试,每每朱礼聪都会败下阵来。
又一次失败后,朱礼聪气的瞪眼,“你都不能手下留情让我一回?”
七非将刀往肩上一扛,一副女土匪女霸王的模样仰着下巴哼道,“让你?”她撇撇嘴,“你一个大男人说这话,真是丢人。”
朱礼聪一噎,气的狠狠瞪她一眼,扭头走了,走到门口,还没踏出去,就与迎面进来的高御铁与段萧撞了个正着,段萧挑眉看他一眼,又看向屋内院中孑然而立的七非。
高御铁见自己徒儿一脸的不高兴,就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