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柒:“......”
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帝妃,这是帝君让属下带给您的信。”杜文绘从怀里摸出一只厚厚的布包,真的很厚!这是信?
楼柒伸手接了过来,“你先起来说话。”
“谢帝妃。”杜文绘站了起来,垂手肃立。
开口闭口帝妃的,楼柒表示她真的很不习惯啊,但是想来要纠正他的称呼不太可能。
“你是破域城来的?”
“是的。”
“一种急行军吧?”她打量着这杜文绘,一身风尘仆仆,一脸被冰刀雪剑摧残的冻伤皮肤,看他穿的衣服,袖子连着护着虎口手掌的指扣,但是看得出来磨得起毛,那是长时间握着缰绳日夜赶路的痕迹。
“是的。帝妃,帝君设了驿丞三百,沿线从破域铺设到各国,十人为一队,北苍几个大城都派了一个小队安插进入,属下是北苍四只小队总领事。北苍路途遥远,所以比帝妃晚了三天进入诺拉城,未曾来得及为帝妃备下住所,请帝妃恕罪。”
楼柒头都大了,“等会等会,你等会!这驿丞是什么意思啊?”
杜文绘道:“帝君设下驿丞,是为了最快地收到各国信息,将来出使各国,沿途也有人打理照料。”
楼柒正要点头表示明白,杜文绘又接下去道:“属下等的第一个任务,便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帝妃的行踪!”
“......”这意思是,沉煞派了三百人出来找她?她暗暗翻了个白眼,问道:“如今找到了呢?”
“第一时间将帝妃的消息传回破域城,之后,属下等全部听从帝妃调配。”
楼柒眼睛一亮:“意思是听我的?不管什么事吗?”
杜文绘摇了摇头:“除了帝妃的行踪,每天都要如实传回去之外。”
这还有什么意思。她还以为可以命令他们先隐瞒住她的行踪呢。
“那如今在诺拉城里有多少人?”
“包括属下在内,一共十一人。”
杜文绘拿了三只一指粗的信号筒递给她:“请帝妃收好,这是联络信号弹。但是接下来属下会一直暗中跟在帝妃身边,帝妃有事只要叫一声就好了。”
楼柒见他一闪身便躲了起来,也知道杜文绘想来是隐匿和轻功这两方面很强。
陈十和娄信见她抱着一个厚厚的布包回来,两人都是一怔。“姑娘,这是?”
“回去再说。”
回了院落,知道是帝君写给楼柒的信,又听说了那三百驿丞之事,娄信就嘻嘻地笑开了,而陈十则打从心里松了口气。
帝君有行动就好,就好。
“姑娘,那属下就不打扰姑娘读信了。”陈十拉着娄信退了出去,并为她关上门。
楼柒坐在榻上,打开了那个布包。拆开布包,里面又有一层防水油纸,包得很整齐,用蜡封口。
她看着那封口的蜡,突然有点儿恍惚,不知道沉煞在滴上蜡的时候是怎样r心情?但是无论如何,不需要看信她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那个男人其实是一个很认死理的男人,他觉得该怎么样,那就怎么样。
揭开那块蜡,打开油纸,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一块白玉佩,正面一个驿字,后面却是一个柒字。
驿字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了,猜得到这可能是号令三百驿丞的令牌,但背后刻她的名字做什么?
先将那令牌放下,她拿起了那叠信。尼玛,真的都是写密密麻麻的厚厚一叠信纸!楼柒有点儿风中凌乱,这整整有十页信纸啊,他到底有什么可写的?
结果一看下去,前三页满都是在批判她离开他的这一该死行为。嗯,该死两字就是他表达出来的意思。
接下去三页,是在征询她对于妃号有没有什么意见,“本帝君觉得,既只有一妃,便暂时不用妃号了,翻了二百来字,瞧着都并不喜欢。或者你自己先想想,待见了面告诉本帝君。”
楼柒想吐血,起妃号?德妃?贤妃?淑妃?端妃?她怎么觉得自己跟德贤淑端都完全靠不上边?
啊呸。重点不是这个,她干嘛要想妃号啊!
“待建国之日,本帝君再同时给你一个盛大的册封大典,在此之前,你顾好自己,不得受伤,好好吃饭,不许瘦了。”
还册封大典呢
“给本帝君一些时日,正为你备嫁妆与聘礼。因你是本帝君的侍女,嫁妆自然要由本帝君来出,所以,嫁妆与聘礼都无需你管。”
楼柒抚额。
“另外,杜文绘此人可以信任,从此以后,驿丞情报这一方面,全数交由你负责,本帝君概不过问,将来打仗,本帝君也只凭你给的消息和军情行事。本帝君与众将之命,全数交与你。”
过份啊!为什么全部交给她?凭什么要她劳心劳力的啊?
“月、鹰等人,已认识到错误,待你回来,自行处罚。九霄殿,你是唯一女主子。”
认识到错误?
楼柒看到这里倒是一愣。要她回去处罚月卫和鹰卫吗?
再接下去看,她噗的喷了。
“未曾挽留你,让你去了神魔谷受尽了苦,本帝君确实不该。柒柒若想处罚本帝君,只许床榻之上行事,此一惩罚,下回见面便可进行。”
我圈圈你个叉叉啊!
谁要跟他行什么床榻上的的事啊!还说下回见面便可进行,帝君,你脸呢?脸呢?
十页信纸,全部写满,也没有一句甜言蜜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楼柒还是觉得这封信写得有些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