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听着,心中的紧张之情顿时减了不少,反而有感慨了一句,主子什么时候贴心到了这个地步了,连人家通报的时间都要注意到不能扰了英武将军的休息,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轻手轻脚从房间里退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怂拉着耳朵再墙角蹲着可怜兮兮分外委屈的糯米,初一也是投以一个同情的目光:“呆头猫儿,谁让你在英武将军回来的时候不让英武将军留在主子房中留宿,今儿还当着英武将军的面和主子争宠,如今惹了主子恼怒,也是活该了。”
话落,初一也象征性的弯下身子,拍拍糯米圆不隆冬的脑袋,给予它一个象征性的安危,转头头也不回的去处理姬弦音交代的事儿了。
“喵喵……”夜深,两声凄厉的猫儿叫声传来,让人听着分外动容。
……
云水院已经安静下来,然而将军府书房出却是灯火通明。
慕恒面容复杂的看着慕流苏,见她一张辉月容颜,早已经没了众人跟前面容沉稳的样子,反而透着一股子惊诧:“这么说来,南秦五皇子秦誉是知晓你是女儿身了?”
慕流苏咳嗽了两声,知晓隐瞒不过去,也就只能下意识的点点头。
慕恒这才觉得心中的诧异被解开了,他下意识的重复呢喃了一句:“秦誉知晓你是女儿身,所以才会这般求娶于你……”
念到一半儿的时候,慕恒却是猛然抬起头来,分外怀疑的看向慕流苏:“不应该呀,秦誉与你对战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对战的时候虽然不能将你一击必胜,但是绝对没有分心的余地,怎么会发现你就是女儿身的?更何况若是秦誉若是知晓你是女儿身,并且对你动过心思,那又如何会亲手刺得你重伤?”
慕流苏迎着慕恒怀疑的目光,面容不懂声色,她自然不可能告诉慕恒她是因为原主的事情主动告诉秦誉她是女子的,只能变通的应道:“我独闯秦誉主帅营帐的时候,被他挑断了发带,我没反应过来,破了声音,估计是那个时候他认出来我是女子了”。
慕恒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到慕流苏因为夺舍而来所以主动替原主了结心愿的内幕,更何况当初慕流苏的确是一人独闯主帅营帐才夺得的大获全胜,她孤身一人未带任何随从,这事儿无从考究,也就只能信了慕流苏所说的了。
慕流苏见着慕恒不曾怀疑,这才放松了些许,面不改色的继续道:“至于动了心思的说法倒是不见得,别说他刺伤我的时候并不知晓我是一个女子,就算是真的对我动了心思,起码也会将此事儿告知我一声才对,依我看来,他无非是看中了我的将才之能,才提出了如此荒谬的提议罢了。”
慕恒对自家女儿的本事也是清楚的,慕流苏说自己是将才这句话委实不是在吹嘘自己,他的一身武功谋算有时候连他这个做爹的都自觉逊色不少,眼中的狐疑之色瞬间淡了不少,慕恒点了点头,接着慕流苏的话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今你已经与荣华世子定了亲事儿,南秦的和亲肯定是不可能了,这样爹也放心不少。”
慕恒说着,忽而又看着慕流苏问了一句:“我瞧着你与荣华世子关系极为亲近,难不成荣华世子也已经知晓你是女儿身了?”
慕流苏有些不太习惯如此八卦的慕恒,不过也还是乖觉的点点头,毕竟如今慕恒身为原主的爹,如此忧心她的亲事儿也是正常。
慕流苏点头承认之后,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一个女儿这么多年藏着捂着好好的,没有半分暴露的地方,她却是一下就让两个人知晓了,生怕慕恒会露出忧色,慕流苏也是急急安慰道。
“爹不用懂担心,我会斟酌处理我与弦音的亲事儿,我们二人并非真的要成亲,弦音也是只是为了帮我解除与南秦的和亲危机所以答应的亲事儿罢了。等南秦使者离开,过了这段热度,我会想办法与他解除了这么亲事儿的。”
慕恒闻言,脸上果然闪过些许微妙之色,不过也没怎么在意慕流苏被这两人认出来的事情,毕竟是女扮男装,因为机缘巧合被一两个人认出破绽也不出奇,好歹如今还风平浪静的,看样子也不用太过担心。
比起这女扮男装被发现的事,慕恒反而更加些诧异慕流苏的亲事儿:“这么说来,你这是并不打算嫁给荣华世子了?”
慕流苏一时愣住,听到慕恒问的这个想不想嫁给弦音的问题,慕流苏下意识的想马上回答一声不的,然而那个不字却是在唇齿之间氤氲了极久,才慢吞吞的说了出来。
“我与弦音无非是惺惺相惜的挚友关系,怎么会与这些儿女情长扯上关系,更何况即便是我当真愿意嫁过去,弦音也不会愿意的。坏了他的名声已经是极为不好,若是再束缚了人家的亲事儿,怎么着都不太好意思儿。”
慕恒将慕流苏的迟疑之色收入眼底,眸光微微一闪,也是看出来慕流苏似乎在情事儿方面尚未开窍,作为父亲,原本是想要提点慕流苏两句,然而想着姬弦音在将军府门前那般手段果决的用匕首解决楚琳琅的事情,慕恒也是一时之间有些犯了难。
荣亲王府的这个小子也是个手段狠辣,心思深重的,这样的人,得了他的心,倒是一世无忧,若是得不了,也必然会为他所俘虏,终生跟随,而又不得所求,这样的下场必然是下场极为凄惨。
虽然慕恒从姬弦音的些许反应之中能够瞧出他对哦慕流苏的特别之处,但是他与他尚未深交,一时之间也是定不下心来,思虑一番,慕恒也就将唇齿之中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流苏毕竟是女扮男装,过早告知她情爱之事儿确实有些不太合适,不妨再观察些许,再看看情况吧。
“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斟酌斟酌,”慕恒换了一句说辞,点点头表示应和:“只是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太操之过急,南秦使者尚未离开,就不要去动你与荣华世子的亲事儿。”
慕流苏乖觉点头,这话即便是慕恒不说她也知道,方才在水云院与弦音说的话也无非是她在与弦音置气罢了,她是断然不会如此鲁莽的。
“国交宴上受了惊吓,你又匆匆出去了一趟,身子可是受得住?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让府医瞧上一瞧。”慕恒也是知晓这个女儿素来乖觉,所以也没说什么过多的话,问了慕流苏对这两门亲事儿的看法之后,慕恒看着慕流苏面颊之上的倦容,也是有些心疼的道:“没什么事儿就回去歇息吧。”
听着慕恒提及国交宴的事情,慕流苏忽而想起那一堆被人忽视开去以为是荣亲王妃一起动手的毒蛇,不仅姬弦音已经寻了法子去查探幕后黑手,慕流苏也是已经派出了荆棘门的势力试图查出一些线索。
西北猎场如今封锁严密,荆棘门的人暂时进不去,所以暂时没有查探出来别的消息,但是对于身上的千里引,慕流苏却是已经有了些许眉目,毕竟这些日子谁近了她的身,并且能够趁机得手的人,也只有她心中有数了。
看着慕恒担忧的面容,慕流苏心中也是有些许复杂神色,原主的父亲,的的确确是个好父亲。
只是这将军府,到底还是乱了一点。
慕流苏对着慕恒微微一笑,点头道了一声“儿子知晓了”,这才乖觉的退了下去。
慕流苏走出书房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起北燕的一家亲人,想起荆棘门打探出来的满门抄斩的事情,眉眼也是分外冷凝。
等她处理好大楚的事情,也是时候踏足北燕了。
慕流苏微微闭上眸子,将眼中的阴郁冷厉之色散开了去,这才迈足,万分坚定的向前走去。
……
夜色深沉,更深露重。
重重宅院之中,一处不曾掌灯的暗黑屋子之中,一人临窗而立,远处的的灯火衬着她姿态娴静,似乎静静等着什么。
很快便有一人身穿着罗裙,从黑暗处行了出来,轻声走到靠窗的女子身前,低着头恭敬道:“小姐,我们的人去刑部大牢探查了一番,因为英武将军和荣华世子都下了死命令,邢部也是万分重视楚大公子,所以我们的人进不了身,不过那些个大夫都说楚大公子的伤无力回天了,想来也是大限将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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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华夏帝国的洛倾音,不曾想一朝跳海成了左相家不受宠的白痴嫡女洛倾音。
他,九州大陆的帝烨冥,龙岳国至高无上的战神邪王,亦是九州大陆如神祇般的存在,凛若冰霜。
初见时,洛倾音不仅掉进了这位爷的浴池里,还顺带把他看了个光,摸了个遍…
他眼里——这个女人太嚣张,必须灭了她的气焰!
她眼里——这个男人太狠厉,tm欠调教啊!
然,自古冤家便路窄,一个阴差阳错,她竟然成了他的邪王妃。
从此腹黑王牌女军痞对狠厉冷魅战神邪王,天雷对地火,干柴对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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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三嫂
女子听见动静却并未回过头来,只是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语气虽然极轻宛若一泓羽毛轻轻飘过,却是仍旧难以遮掩言语之中带着的几分厌恶不屑。
“不过是个不知死活的废物罢了,让他只需要对付慕流苏就行了,偏生去与弦音作对,还妄图毁了他的世子之位,弄成这副样子也是咎由自取。”
那穿着罗裙的婢女听着自家小姐发火,面容也是越发恭敬,低着头应和道:“小姐息怒。荣华世子如此才智无双,楚大公子自然不是世子的对手。”
听着婢女提及姬弦音,那窗户前站着的人心中火气这才散了几分,终于回头看了一眼婢女:“弦音如今可是还在将军府上留宿?”
“回小姐,正是。”那婢女虽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去瞒着眼前之人:“荣华世子与英武将军携手进入将军府后就未曾出来,应当是歇息下了。”
说着,那婢女似乎是有些畏惧她会发火,哆哆嗦嗦的补了一句:“不过荣亲王爷今儿气晕了也宿在了将军府上,想来荣华世子是因为这事儿所以才没有离开将军府的。”
然而她家小姐显然没有将这一句补充的话听进去,听着婢女所说的那一句荣华世子与英武将军携手进入将军府的话,窗前的女子也是露出一抹尖锐的冷笑,手指有力的扣在身边的窗栏之上,因为力度过大,艳丽的指甲拉出一道刺耳的刺啦声音。
婢女吓了一跳,面色惶恐。却听得那人咬牙切齿的幽幽道:“该死的慕流苏,弦音也是你一个断袖的贱人可以染指的?!混账!”
似乎有些压抑不住心头的火气,那女子转过身来忽而恶狠狠的瞪了婢女一眼:“给我想尽办法去邢部一趟,在楚琳琅没有死之前将她的心给本小姐取来。本小姐要重新炼制一种蛊毒,我就不信,慕流苏一个贱人,命当真有如此之大!”
又要炼制蛊毒?那婢女想着那些蛇虫之物就忍不住的一阵恶心,胃中也是一阵翻涌,差点将肚子里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
她记得小姐分明是极为娴静端庄的大家闺秀,怎么这一段的时间,竟然是变得如此心狠手辣,更是沾染了蛊毒这一类不干不净的东西,在大楚,碰触蛊毒这等阴邪之物,分明是要判处死刑的,可是她家小姐却是这般不顾及,为了一个男子,一个人的变化竟然是些如此之大么?
而且她说要楚琳琅的心,到底是什么样阴邪的蛊毒才会需要一个活人的心脏?婢女只觉得光是听着就有些头皮发麻。
“混账,你聋了吗?没听见本小姐的话吗?”婢女一阵发愣之间,脸上却是猛的落下一道力度强劲的巴掌印记,虽然已经克制了音量,声音却依旧尖锐得出奇。
婢女猛的回过神来,屈膝跪在地上,面容分外惊恐。俨然一副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小姐恕罪,奴婢这就去办,奴婢这就去办。”
“滚!”压低声音的怒吼声传来,那人抬脚踹了婢女一脚,显然是分外不快:“若是办不好这事儿,你的蛊毒也别想解了,就这么烂死在你肚子里好了。”
那婢女闻言,也是满脸惊慌,哆哆嗦嗦的起身,又哆哆嗦嗦的带着哭腔道:“小姐,奴婢一定办好此事儿,婢女马上去,马上就去……”
……
这隐晦的事情自然是无人知晓,翌日一大早,楚琳琅陷害荣华世子并为此杀了二十八个无辜人的性命一事儿便传遍整个帝都,当然,姬弦音在将军府门前被楚琳琅刺杀,然后狠绝反击的那一段事儿也是传的沸沸扬扬。
先前所有人都觉得姬弦音这个荣华世子的世子之位完全是仰仗了慕流苏这个少年将军得来的,如今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仰仗,就姬弦音这般狠绝铁血的手段,荣亲王府的世子之位端的是非他莫属。
这事儿在早朝之后达到了一个顶峰,御史台的人与朝中文武百官齐齐上谏朝廷,怒斥楚琳琅终日滥杀无辜其手段让人头皮发麻。
与此同时,邢部尚书也直言言谏西北猎场英武将军被陷害一案与民乐街上荣华世子被刺杀一案已经水落石出,西北猎场一案由荣亲王妃盗取荣亲王爷的令牌所致,而民乐街上姬弦音被刺杀一案则是由楚琳琅和荣亲王妃母子二人背后主使,派出身边的暗卫所致。
两个案子宣告被破,幕后主使全数妃揪出来,一人是众人印象之中温婉贤良的荣亲王妃,一人则是荣亲王爷颇为看中的嫡长子楚琳琅。一时之间也是石破天惊。
也许是大家都分外清楚楚琳琅不仅不可能和荣亲王府的世子之位扯上半分关系,哪怕是想要活着出了刑部大牢也是可能性极小,所以朝廷之上原本站在楚琳琅或者说是保持中立的人齐齐倒戈,对于姬弦音手刃楚琳琅一事儿不仅没有半分置喙之言,反而大赞其大义灭亲之举。
元宗帝虽然没有想到姬弦音刚刚上位便以如此雷霆手段立下威信,不过这也算是变相的印证了他封赏姬弦音为荣华世子的决定没有错,稍微错愕之后,便是意思意思的恼怒的训斥了一番荣亲王妃和楚琳琅二人丧尽天良。
原本这两人判处死刑是应该秋后问斩的,然而因为这些事儿偏生是咋个大楚与南秦进行国交宴交涉的时候闹出来的,不仅是丢了荣亲王府的脸面,更是丢光了大楚的脸面,元宗帝龙颜震怒,判处了母子二人七日之后问斩,当做是给南秦使者送行的饯别礼。
用一国王妃和一国亲王嫡子的人头作为饯别之礼,只怕当世以来,也就大楚做的出这般事情了。
元宗帝处理完荣亲王妃和楚琳琅的事情,又吩咐礼部赏赐了几箱金银珠宝送到了姬弦音面前,美名其曰是安抚之意。
姬弦音倒也不客气,虽然有音杀阁这个一单命案就能价值千金的庞大金库在,但是正所谓不要白不要,姬弦音也就毫不犹豫的欣然接受了。
慕流苏对此事儿倒是乐见其成,如今楚琳琅和荣亲王妃悉数落网,荣亲王爷也被人一大早的从将军府上抬回了荣亲王府,此时正是弦音回荣亲王府王府掌权的好时机,慕流苏留下消息让青鱼等着风岭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带他来见弦音,便大摇大摆的跟着姬弦音回了荣亲王府。
荣亲王府的几百家仆显然也是个识相的,先前姬弦音那般懦弱无能体弱多病他们可以怠慢一二,如今荣亲王妃和楚琳琅却是已经再无翻身的可能,众人都不傻,也都知晓这位姬二公子的世子之位已经是再无荒废的可能了。
得知了姬弦音回来的消息,这些个仆人心中倒也算不上什么几人欢喜几人愁,只是除了楚琳琅昔日的手下之外,大多数都是一副又震惊又恭敬的模样,此外,也因为昨儿手刃楚琳琅的事情让这群仆人对这位世子爷多了几分惊恐。
一群人也不需要组织,分外自觉的齐齐跪在了荣亲王府的大门处,恭敬至极的磕头唤着“恭迎荣华世子回府。”的话,这才迎着姬弦音进了王府。
慕流苏与姬弦音坐在王府高台之上,两人神色冷凝的看着初一肃清王府,但凡是不服的,通通用铁血手段杀鸡儆猴然后再丢出荣亲王府。
在初一连续将人打的半死不活的再丢了出了几个荣亲王府的旧部之后,整个荣亲王府的气氛达到了一个冰点,所有人已经有面容畏惧又胆寒。连着那些个原本还想等着荣亲王爷醒来再做变态的人也是不敢再有所动作,心惊胆战的表示愿意“投诚。”
就这样,国交宴后的三天时间,也是姬弦音这个荣华世子受到爵位封赏的第三天,整个荣亲王府由一片乌烟瘴气变为了清一色的荣华世子拥护者,不过三天时间,这位少年世子便彻底褪去了先前的懦弱无能之名,转而化作了帝都继沈芝兰,慕流苏之后的又一强势崛起的后起之秀。
只可惜闺阁之中的一众大家闺秀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欣赏欣赏这么一个美艳无疆、好不容易摆脱了废物之名继而名动大楚的荣华世子的绝代风姿,便是接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圣旨赐婚,荣华世子与英武将军两个男子之间竟然也是有了亲事儿。
一众哀嚎之中,慕流苏和姬弦音言也是不曾再做过变态,众人忘穿秋水一般的侯在荣亲王府之外,以为这位行事作风突然高调的世子爷与傲气的英武将军还会同荣亲王爷之间有什么新的举动,然而一直到了晌午时分,荣亲王爷还昏昏沉沉没有醒来,整个荣亲王府更是安静的不像样子,众人等了一个上午,这才意犹未尽的扫兴而去。
荣亲王府这边消停了不少,百姓们虽然扫兴,倒也不至于就闲着了,正巧今儿个天气不错,太子爷与右相沈芝兰为首,二人领了一众京中贵女小姐以及一众公子哥儿们陪同南秦的两位公主两位使者同游。
游的正是帝都的一大风景胜地,也就如当初三皇子楚清玄举办生辰宴会一般上了画舫一起游湖。
慕流苏与姬弦音二人其实都接了请柬,只是因为秦誉的原因,两人都默契十足的没去参加,将军府上这边,由慕嫣然和慕雪琳姐妹二人同去,此外别家也没有慕流苏和姬弦音二人这般傲气,倒是不敢不去画舫游湖而拂了当朝太子和当朝沈相的面子,即便是楚清菱和楚心慈两个受了刺激的公主也是不敢缺席。
唯一让人有些震惊的事,谁也没有想到沈家这边人人都以为不会出现的沈芝韵竟然也出席其中,按道理来说,南秦这边钦点了沈芝韵为和亲对象,那沈芝韵即便是避嫌不来也是能得人理解的。
可是这位大楚第一贵女却是不按常理出牌,她不仅是来了,还破天荒的穿着一身艳丽至极的灿金色衣衫,出现在在画舫之上的时候,整个人神采奕奕,气势尊贵,差点将南秦大楚的几位公主都压了一头。
秦益原本还对这位临时被换成他的皇子妃没什么感觉,如今见着沈芝韵一身艳丽服装美得高傲而尊贵,也是隐隐压了秦霜云一头时候,英俊的面容忽而有些动容,一双眸子也是缓缓的眯在了一起。
除了沈芝韵一个女子之外,南秦秦誉与沈芝兰,楚清越三人也算得上是一群人中最为耀眼瞩目的了,只是一群人心中却是心照不宣的来慕流苏和姬弦音每次出场时候冻结空气的惊艳场景来,这般想着,到底还是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遗憾。
南秦秦誉一改往日的张扬姿态,整个人冷凝着面容,越发衬得他整个人的五官棱角分明,宛若刀刻完美。然而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霜雪气息,竟然是比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太子楚清越还要多了几分高冷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