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天龙微微一愣回头时,贞的小嘴猛然撑开了,腹部一缩一胀,随即便有一粒丸子从腹中飞出!
丸子打在墙壁便一声巨响炸开,一团黑雾迅速散开,霎时间,房内视线变得漆黑如墨,而且呛人。
接着,贞挣扎着起身,猛地撞开窗户跳了出去,似乎宁愿拼一把生死,也不愿落在叶天龙手里。
“想走……”
叶天龙屏住呼吸,随后一个箭步冲到窗户,视野中,贞正手脚挥舞向楼下坠落,几次撞在空调机上。
叶天龙看得呲牙咧嘴,好像感同身受那份疼痛,正当叶天龙认定她要摔死时,贞抓住一根空调水管。
下坠速度一缓。
叶天龙转身要出门追击,只是还没碰到门把,就听到房门‘砰’一声被踹开。
几名制服男子拿着警棍,还有执法记录仪,冲入进来吼道:“全部不准动!”
要出门的叶天龙瞬间被堵回来,他还发现,走廊外面大批制服男女走动,时不时发出几记尖叫。
“蹲下!蹲下!”
一个国字脸男子对叶天龙吼道:“还有女的呢?”
靠!扫黄!
叶天龙看看对方,又看看身上浴袍,还有贞留下的外衣跟短裙,欲哭无泪。
不过他反应极快,一边伸出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反抗意思,一边故作深沉向国字脸男子出声:
“长官,这是一场误会,其实我是ccav的暗访记者,接到线报,这会所涉黄……”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萧杀清冷的声音:“叶天龙,有出息啊,几天不见,你都成记者了。”
“只是,记者暗访要脱这么光?记者暗访能脱小姐的衣袜?”
“这短裙和上衣都撕烂了,你这记者暗访的真是猴急啊。”
叶天龙嘴巴张大,看着走进来的武凝冰,再也编不下去了……
两个小时后,警局武凝冰办公室,一边晃悠悠地喝着苏打水,一边看着讲得口干舌燥的叶天龙。
“武组长,事情就是这样。”
叶天龙很是无辜样子:“我不知道那是不正规场所,看大门开的那么大,就走进去想要放松一下。”
武凝冰俏脸很是冷冽,望着叶天龙的目光更是锐利,好像还没从十个炸弹中缓过来,直接讥讽一句:
“殡仪馆的大门更大呢,你不进去躺一下?”
叶天龙咳嗽一声,装作没听到:
“大厅很多人可以作证,我当时要求只是按按手脚和背部,根本就没有动过歪念头。”
“那小姐,也就是自称八十八号那个人,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劲,一进来就脱衣服。”
叶天龙隐瞒了贞的身份,免得节外生枝:“听到你们动静,那红灯一闪,她就跳楼跑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没动过歪脑筋吗?”
武凝冰冷冷看着叶天龙:“只是我们来的太快,你没机会上而已,男人,哼……”
“好好,我动过,可捉奸在床,捉贼拿赃,我动过念头,但没实施,言语也无不当,不算犯罪吧?”
叶天龙看看时钟,很是委屈:“你这样扣着我,是违反纪律的。”
“谁扣着你啊?”
武凝冰流露一抹狡黠:“是你赖在我办公室,不断解释不断解释,我和同事有扣过你吗?”
她已初步了解到情况,叶天龙确实是第一次去会所,也确实在附近修车,还说过要正规按摩项目……
所以叶天龙连罚款都不用。
听到武凝冰的话,叶天龙一愣,随后气愤喊道:“你玩我?”
“怎么的?玩你不行啊?”
身穿制服的武凝冰很不客气,哼哼唧唧还一副要开打样子:“十个炸弹的事,要不要算一算账?”
叶天龙顿时泄气,随后笑着回道:“开玩笑,开玩笑,武组长不要生气,好吧,我回去睡觉了。”
“对了,我有事问问你。”
武凝冰白了叶天龙一眼,没好气地开口:“有事赶紧说事,我要准备忙了,没空陪你玩了。”
“别这么火爆。”
叶天龙轻声一笑:“那会对你身体不好。”
武凝冰神情缓和下来:“关心我?不错,算你有点良心。”她靠在座椅上:“谢了,你出去吧。”
叶天龙忙出声喊道:“等一下……”
武凝冰停下脚步,一脸戏谑,一副早知道你有事的样子:“说,有什么事求我?”
叶天龙咬咬牙说出来意:“我想要武家花园的建筑图。”
“建筑图?”
武凝冰微微一愣,随后想到月圆之夜转告,低声一句:“你真要去武家花园?你是不是脑子进水?”
“你知不知道多少武家人恨你?”
她很直接地给出一个警告:“我不再针对你,不代表其他人不对付你。”
“我那几个想要巴结金学军的堂兄弟,恨不得掐死你去讨好金学军。”
武凝冰提醒着叶天龙:“我家老祖宗,也是对你牙痒痒的。”
叶天龙叹息一声:“再怎么凶险,总是要去一踏的。”
武凌霜为他付出这么多,武家就是龙潭虎穴,叶天龙也要闯一闯。
第1004章 旗开得胜
隔天,周六,京城辉煌高尔夫球场,
虽然清晨的薄雾还没有彻底散去,湿气带着袭人眼球的苦涩,但奢华的球场上还是人来人往。
不少权贵趁着难得的周末来放松一会,顺便多交几个新的朋友,所以球童和服务员忙个不停。
东侧的球场上,也活跃着几个挺拔年轻的身影。
孔子雄、孔破狼、金学军、白霜霜、穿着舒适得体的运动服,在绿茵草地上挥洒汗水。
孔子雄身材高大,流淌草莽气息,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金学军温润儒雅,彬彬有礼却又深不可测。
白霜霜心高气傲,但俏脸也写着没心没肺,孔破狼则像是小绵羊,眼中时不时闪烁一抹焦虑。
只是四人虽然神态不一,但一起玩得很是热闹,时不时响起洪亮笑声和娇笑。
三局下来,孔破狼收起了球杆,摸摸伤口停止运动:“哥,金少,霜霜,你们玩吧。”
“我伤口有点痛,不能再玩了。”
带着白色帽子的孔子雄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孔破狼淡淡一笑:“这多少个月了,你的伤还没好?”
金学军也笑着开口:“是啊,听说当时全是大牌国医给你手术,伤口不应该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白霜霜也侧着脑袋:“秦老不是在京城吗?可以让他帮忙看一看。”
孔破狼叹息一声:“伤口反反复复疼痛,没有规律,检查又没结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这是心理作用。”
金学军走到一个白球前面,猛地一挥球杆,白球嗖一声飞出去,掉在球洞的半米内,恨铁不成钢:
“其实你的伤口再好了,之所以疼痛,是因为叶天龙给你留下阴影,你一想到他,就会心有余悸。”
金学军玩味一笑:“你怕他,想到三刀,想到当初场景,伤口就会痛起来,也算是神经反射。”
白霜霜一脸崇拜看着金学军:“学军,你好厉害噢,这都知道。”
在金学军摆摆手以示谦逊时,孔子雄侧头看着孔破狼:“听到金少分析没?你是被叶天龙吓破胆。”
“亏你你还是特种兵出身,被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佣兵吓唬,说出去简直丢死人。”
孔子雄对弟弟很是失望:“如果我是你,宴会那晚,直接拔枪毙掉他,好好给自己出口恶气。”
“你倒好,喊出依法办事口号,你现在成了京城权贵的笑料,孔家面子都被你丢尽了。”
他真后悔自己没在现场,不然叶天龙现在都变成骨灰了。
“子雄息怒。”
金学军上前又挥出球杆,把白球打入洞里笑道:“这也不能怪破狼,叶天龙确实有两下子。”
“明江一堆人栽他手上,连凌霜都被他忽悠,可见他还是有实力的。”
孔子雄冷笑一声“叶天龙实力再强大,能胜过孔氏家族?胳膊比人粗,还被虐,真不想认这弟弟。”
孔破狼没有说话,低着脑袋坦然承受哥哥的斥责,脸上不再有往日半点雄风,也没有年轻的热血。
叶天龙的三刀,不仅吓破了他的胆,还扭转了他的人生,他对什么理想什么面子,已经完全没感觉。
孔破狼现在只想好好活着,吃喝玩乐是余生最大乐趣,打打杀杀,再也不适合他了,危险太大了。
“好了,你们别这样说破狼了。”
白霜霜见到孔破狼沉默,以为他心里很伤心,于是忙为他说几句话:“刀不到自己的肉不知道痛。”
“破狼,我也不打了,咱们去喝饮料。”
白霜霜直接把孔破狼拉走:“孔少,金少,你们慢慢玩。”
见到两人离去背影,金学军轻轻一推眼镜,神情多了几分肃穆:“孔少,叶天龙还在京城蹦跶啊。”
“没错,而且还很活跃,我在网上看到,他参加了华夏好声音的海选。”
孔子雄也拿起了一根球杆:“虽然他戴着帽子还刻意拉低,但我一眼就能认出是那混蛋。”
金学军侧头看着他笑道:“难道他来京城,还落单,孔少不给破狼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