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好好的大晴天从晾上衣服后不久就开始阴天,傍晚下了场小雨,一点也不意外,我的洗衣服必下雨规则还是那么准……o(╥﹏╥)o
第104章 姐妹相聚
自己才不会这么没品呢!钱冬只知道当初有人来接张兰青, 张兰青也似乎认识人家, 坚持要跟对方走,所以晋家的人就没再阻拦, 任由张兰青离开, 那之后她还猜是赵家姐妹俩中的一个因为鲁守山的关系。
在不知道俩人已经退婚的情况下, 提前接走她培养感情, 为以后的宅斗做准备呢!在知道张桃花跟齐国公府搭上关系后,又猜测接人的也可能是她,没想到却在这里看到了她, 看来果然是张桃花的手笔了, 赵伯爵的千金不可能拍这么多人手保护张兰青。
就在钱冬这么认为的时候,竟然惊讶的看到张兰青低下高傲自信的头颅对白武尊行了一礼道:“兰青来迟了, 还请师伯恕罪。”
“没事, 宴会还没开始呢!过来坐我身旁的席位。”闻言白武尊慈祥和蔼,十分亲切的回应道。
这奇特的反应令在场众人神色巨变,不由纷纷压低声音议论起来:“不是说武尊大人这次来只带了个十几岁的少年武师学生吗?”
“这名少女是谁?”
“竟然称呼武尊大人为师伯!”
“应该也是从雪云国带来的学生!”
“喂!你们的消息都落伍了,我前些时日就知道武尊大人把前往雪云国学习的名额给出去一个给本土的人,并对那人十分关爱宠溺, 估计那人就是这少女!”
“我曾听说武尊大人这次来是为了寻找他师尊的后裔,难道这姑娘就是?”
“那就难怪了!”
…………
钱冬听到众人的议论声才想起张兰青被接走后没多久, 确实听到过晋家武卫禀报暂居珞瑜候府的武尊大人把学生名额给出去一个、还说有传言那人是武尊亲属的事, 只是因为张兰青的身份跟武尊这样的人差远了。
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性,现在倒因此吃了一惊,不过吃惊归吃惊, 她对此也并没有太在意,张兰青如何对她来说一点关系也没有,既不是仇人、也不是友人,只是同村的陌生人而已,有什么可在意的,不知道对方已经打起她未婚夫主意的钱冬如此想。
同样听到这一声的珞瑜候与钱冬不同,他对张兰青这个人该死的在意,先前府内安插在白武尊他们身边服侍的人就有给他密报,说是白武尊从外面接回一个女子,待其十分亲厚,宛如嫡亲长辈一般。
那时他就有不好的预感,特别安排更好的密探探听消息,也只查出她竟然是织陵县那个钱家的后裔,当初没能死绝被人换走了她爹,才有她的出生,除此之外更多的消息就探听不到了。
为此这几天珞瑜候、世孙罗天元都十分忧虑,那个女人对自己的身世知道多少?织陵县钱家灭门的事其实有他们侯府推动暴露了没有?白武尊接人回来又是查到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一点风声都没察觉到……
种种疑问在他们父子心里产生,却找不到答案,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见到了真人,珞瑜候心想不管她知道多少,预防万一,这个女人留不得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心思各异的时候,赞礼又道:“齐国公府十小姐到。”
随着这一声,好些日子不见的张桃花穿着一身比姐姐张兰青更华贵的装束,身后跟随着四名武卫从大殿门口进来,笑容嫣然的道:“小女拜见武尊大人、侯爵大人,哥哥~我来迟了吗?”
“咳咳……没有,宴会还未开始呢!”清瘦男青年握拳轻咳了一声后回答道。
白武尊看着她跟张兰青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想到在钱家村查到的东西,温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沉,随即又消失不见。
珞瑜候辈分、身份、武道修为都比她高,不会自降身份招呼她,所以是由他身后的世子出声招呼道:“齐小姐请入席,您的座位就在令兄下首。”
“多谢……”张桃花边仿照前世服侍夫人的语气道谢,边环视大殿,好找到齐国公府世子的席位,却没想到这一看把她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可思议的看向上首武尊身侧和左首三席位置的钱冬,心中惊疑不定的想,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齐国公府世子却好似没察觉到任何异常,坐在右首第一席一派自然的指了指自己下首空着的席位,对她招呼道:“小十,你的席位在这里。”
“……哦!”见到亲姐和钱冬两人,张桃花的从容全不见了,十分慌乱的点点头,向齐国公世子下首走去。
这才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比电视剧里演技最差的女演员都不如啊!谁家公府千金是这德行可不要哭死,钱冬边吐槽着边寻思怎么找机会把张桃花这个大麻烦解决掉,她已经不耐烦被动的应付她引发那一次比一次厉害的麻烦了。
不过妹妹摇身一变,突然成了公府千金,姐姐突然高坐主位,成了武尊嫡亲后辈,不知这姐妹俩又是怎么想着彼此的呢?钱冬好奇的看了看两人的神色,不过两人都是经历过比别人更长岁月的重生者,收敛一下情绪还是能做到的,所以回过味儿来的钱冬什么都没看到。
钱冬却不知道,此刻坐在白武尊身旁的张兰青表面一派平静,心里却战战兢兢,深恐妹妹张桃花跟她认亲,揭穿她顶替钱冬身世的事。
那样的话她欺骗一位武尊大人的罪,足以令她死无葬身之地,何况还有父亲的事,若是那件事也暴露的话,自己就是死,也会死的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她如此担忧,却不明白张桃花其实比她更担心,虽然她的身份在齐国公世子跟前过了明路,但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以前只是个普通村女,还是个入过牢房的逃犯,如果张兰青当众揭穿了她。
那她好不容易得来毫无瑕疵的贵女身份又会有了污点,让她打回原形,成为以前那个不完美、不高贵、浑身污点的自己……
可以说不愧是亲姐妹,哪怕经历不同,事到临头时,两人的心里想法却差不多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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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坐在主席位的白武尊对众人说道:“这次承蒙珞瑜候诚心款待,本尊在此谢了,作为谢礼,本尊就赠予你们罗家一个无需参加择生试,就可入我们武道学院入学的名额。”
“武尊大人太客气了,星辰也只是略尽地主之谊而已,当不得如此重礼。”珞瑜候听得满脸惊喜之色,口中说着推拒的话,眼神、姿态却没有任何拒绝的模样。
白武尊很清楚对方并非诚心推拒,所以爽快一笑道:“只是一个名额而已,罗候不必推让。”
“那……星辰就在这里替族中血脉谢过大人恩赐了。”珞瑜候罗星辰一脸感激的道。
听着两人对话,见周围其他人一派羡慕之色,不知道只是一个入学名额而已,为何连一位堂堂侯爵都惊喜若此的钱冬悄悄集中注意力到圆劲上,透过圆劲领域感知其内人们的谈话,好从中了解珞瑜候如此高兴的原因。
如此过了一会儿,她才了解到原来这个世界想要出国可比现代麻烦多了,现代只要有钱,办好护照就行,这个世界却没有那么简单,像晋国这样的一星小国内天地元气淡薄,万物生来薄弱普通,而二星国比上不行,比下却绰绰有余。
二星国的元气浓度几乎是一星国的十倍,再没有防护、锻体药剂的帮助下擅自闯入平日适应的元气十倍环境里,人们的身体会立刻被那样浓郁的元气撑爆,只有通过防护武具、锻体药剂一步步使身体调和到能适应的程度。
才可无防备的踏入二星国境内,而防护武具也好、锻体药剂也罢在一星国都属十分珍贵,不是容易的到手之物,这次的择生试说到底其实就是白武尊把这些奖励给看中的人才,然后帮他们适应二星国元气,带回武道学院内教导。
至于元气是什么?听起来似乎是自然界的一种能量,境界突破到能沟通、吸收、控制这种能量的程度时,修炼者体内的内功也会转变回元气……
除此之外,其他人也对元气的存在不够了解,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这位兰青姑娘可能是我师尊在晋国留下的子孙后裔,她爹本是你封地境内织陵县一户人家的孩子,可惜35年前一时不慎……”就在钱冬收集着这些情报时,白武尊也似乎跟珞瑜候客套到恰当的程度了,然后竟一拱手,对珞瑜候介绍。
白武尊把张兰青编造给他的故事当众说了一遍后,用有事相求的眼神对他接着道:“兰青姑娘所说往事,随身证物都表明她很可能是师尊的后代,所以我想在择生试之前带她回一趟雪云国,用师尊、师母的武魂验证她的血脉,若是验证通过的话,还有一件事想请罗候相助一二。”
“不知武尊大人所指何事?”珞瑜候眼皮直跳的听着白武尊的话,同时心里庆幸,幸好当时妹妹留了个心眼,唆使宫里别的妃嫔闹事,没把幕后人是珞瑜候府的事暴露出来,否则今日哪怕老祖也已经进阶武尊了,都不一定能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夜里就码完了,不过不知出了什么故障,不能替换,找了技术,现在才好。
ps:深夜我正在码字时,小雨转中雨了,听着稀里哗啦的雨声,我特别为阳台上的衣服委屈。-_-||
第105章 张兰青之死
白武尊期待的看着罗候道:“若是证明兰青血脉属实, 还请罗候替在下对你们晋国皇帝进言几句, 请你们皇帝赦免了师尊后裔的罪名,我师傅的后代万不能背着钦犯罪名入学。”
“还请武尊大人放心, 吾皇定能理解阁下疼爱后辈之心。”这话听的珞瑜候脸皮一抽, 让他这个幕后主使之一求赦免, 这人莫不是知情后不好出手, 只能借机嘲讽自己?看来……不能让他回去,否则洛瑶皇女那得计划就崩了,他心里明明这么想着, 面上却一片真诚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白武尊见状似乎满意的点点头:“那本尊就多谢罗候了。”
“阁下无需如此客气。”珞瑜候客套了几句后, 宣布武师威压结界移动到殿外,殿内宴会正式开始。
之后依靠其他武宗威压庇护才能入殿的人们, 例如张兰青、张桃花等人全都松快许多, 再没有那种背了几十斤重物行走的沉重感……
珞瑜候府这一方布置宴席也布置的很周到,伴随侍者、侍女们不停端上的美酒佳肴,丝竹伴乐响起后,一队舞娘摇曳生姿的踏入殿内随乐起舞,美轮美奂的舞姿、飘飘然的乐声很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不过这众人里不包括钱冬, 作为现代人她见多了各种舞台灯光下,古典的、现代的、东西方的舞姿, 所以对这只有丝竹伴乐的古代舞没多大兴趣, 反倒是案几上不停端上的冷盘、热炒、美酒佳肴什么的感兴趣极了。
异世界的美食,做为大吃货国的子民怎么可以不尝尝呢!钱冬边吃边倒了杯酒看了眼、又闻了闻味道,见是没有蒸馏过的古代低度数酒水, 醉不倒她后,就放心的吃喝起来,对其他人们的互动没有任何兴趣。
只是没想到,在这一场又一场节目表演完中,殿外竟然忽然响起一声女音惨叫:“啊!”
在场众人都是五感惊人的武道中人,即使这惨叫声在丝竹声乐下低不可闻,也不会忽略,因此珞瑜候立刻一挥手对一旁世子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珞瑜候世子立刻悄悄退出殿内,向外走去。
与此同时高坐主位的白武尊嘴角微扬,心中暗道:一场好戏开始了,师尊!师侄女、师侄孙们灭门大恨的仇,今日在此就彻底了断。
最精彩的表演即将开始,一会儿有趣的事会越来越多,果然偶尔还是要外出走走啊!齐国公世子把玩着酒杯想到。
就在两人各有所思的时候,珞瑜候世子匆匆走进来,眉头微皱的在珞瑜候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而听到他耳语的珞瑜候却面色微变,低声训斥道:“那些武卫是干什么吃的!”
“罗候,我刚才听令公子说到兰青,可是兰青贪玩,跑到贵府不宜踏足的地方去了?”就在珞瑜候面色微变之时,主坐上的白武尊忽然开口问道。
珞瑜候听了,知道殿内殿外那点动静能瞒过武师,却不可能瞒过武宗、武尊,所以面色微顿后回答道:“阁下,兰青小姐刚才在殿外遇刺,已经消香玉损了。”
“什么!!”白武尊似乎震惊、悲痛万分,竟然立刻拍案而起,怒道:“刺客是谁?我要将她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这一声伴随着武尊的威压震荡,使乐舞中断,一直关注着白武尊的众人放下酒杯,默默观看事故现场。
“都是在下手下武卫护卫不利,不知兰青小姐离殿后怎么跑去守卫死角去了,等发现时她已去世,只有齐国公府贵女十小姐满身鲜血的站在一旁,具体怎么回事,问她她却一语不发。” 珞瑜候世子见状,似乎十分歉疚般道。
但随即紧接着抿抿唇说:“不过我刚才已经问过武卫统领,他说在上万酒菜后除了留下服侍的侍者、奴婢,和表演的舞姬们,此期间没有任何人出入过威压结界,而那些人又一直留在殿内,殿内各位客人除了她俩,也没有别人出去过……”
“什么?妹妹也在那?”齐国公世子似乎十分震惊的问道。
似乎听出珞瑜候世子的暗示,白武尊震怒万钧的喝道:“立刻把她给我抓过来,我倒要看看谁给她熊心豹子胆,胆敢杀害兰青,如果此事属实,就算她是齐国公府的人,本尊也绝不会放过,定要灭齐国公府满门为兰青出气。”
“武尊大人,我们公府对您一直尊敬有加,绝不敢伤害您的亲眷,此事一定别有误会……咳咳……”见状齐国公府世子似乎惊惧交加,匆忙解释道,只是他的身体看起来真的很不好,竟然说着剧烈咳嗽起来,并且怎么也停不下来。
看到事情如此发展,珞瑜候嘴角微微上扬,心道:既然有暴露的危机,那就把祸患萌芽铲除,先利用齐国公府跟他斗个两败俱伤,等齐长远那个老不死死翘翘之后坐收渔翁之利好了,省的齐国公府那边天天端着个主子架子,令人见之生厌。
钱冬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惊呆了,重生女张兰青真的死了?这也太快、太容易了!她还等着看重生女利用先知先觉发家致富,成为人生赢家呢!没想到才刚荣耀登场,她怎么就死了,而且一旁还有张桃花在。
难道是张桃花又做了什么?张兰青跟她应该没仇?再说张桃花的复仇把戏不应该是设计层层陷阱,像蜘蛛一样缠的仇人生不如死吗?她什么时候会采取直接杀死仇人的做法了?还是类似赵秀拿回,到了不得不杀的时刻?
不知道张兰青曾顶替过她的身份,甚至打起晋仲元主意的钱冬虽然对书里黑化后竟然想买通别人轮女干女人这种做法无感,但张兰青明面上从未找过她的麻烦,在钱冬心里张兰青是个比张桃花省心、没罪不当死的人,所以这会儿听到她的死讯才十分震惊。
就在钱冬惊疑不定,白武尊当众叱问手下蓝衣卫为何不随身保护张兰青,蓝衣卫回答说是张兰青不允许他们跟随,齐国公府世子那边问张桃花的武卫,结果也一样中,珞瑜候府的武卫们押着张桃花、抬着张兰青的尸体进入了舞姬们已经退去的大殿。
白武尊亲自下了主坐,来到张兰青身边,看着她死不瞑目的眼睛,不忍心的别开头后,怒瞪着一旁的张桃花斥道:“快说你为何杀死兰青,我可以让你死的轻快点。”
“什么……您说我杀了她?”闻言呆愣中的张桃花似乎蒙受飞雪之冤,含屈哭喊道:“好不容易姐妹相聚,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姐姐啊!”
“自己的姐姐?你说你跟兰青是姐妹?兰青确实有个失踪的妹妹,不过你不是齐国公府的人吗?怎么会……”白武尊听了后紧握双手盯着张桃花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本尊说清楚。”
听到这珞瑜候眉头一皱,感觉不太好的他立刻给一旁的儿子打了个手势,珞瑜候世子立刻悄悄向殿外退去。
“我和姐姐本名张桃花、张兰青,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当初多亏了您相救我才能活下来。”张桃花把自己表面上的身世,以及丑化钱八亩、钱光宗、赵秀、美化了自己含冤遇刺逃离织陵县衙的事,曾侥幸被白武尊他们一行救回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后。
又道:“但当我醒来,发现这里竟然是珞瑜候府后,误以为您是珞瑜候府的人,心慌之下顾不得道谢就逃离了这里,途中伤势发作,又得齐国公府世子救助,他见我可怜,干脆认我为义妹多加照料,还带我来参加您的接风宴,让我能够跟姐姐重逢……呜呜……没想到……”
“你是当初只剩皮包骨头的那个小姑娘!容貌确实有几分与兰青相似。”白武尊仿佛这时才认出她,并紧接着追问道:“你为什么会因为这里是珞瑜候府就逃离?”
“因为……我家和珞瑜候府有仇,我爹的亲生父母、爷奶等众多亲人都是被珞瑜候府勾结他家宫里的女儿陷害,才导致被皇上下旨满门处决的。”张桃花似乎犹豫了下,而后才一脸坚决的怒瞪着珞瑜候吼道。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什么?她说珞瑜候是仇人?”
“不可能!当年织陵县的事不是为了怡妃吗?”
“宫掖阴司谁又说得准。”
“但白武尊先前提过这件事,这姑娘又不像作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