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入菩萨庙了,宝铃不能对菩萨不敬,只得如了太子的愿,抬手取下帷帽。刚好一阵山风吹来,俩缕秀发飞起,拂上宝铃微微潮红的脸。
配上一截修长的脖颈,妩媚又动人。
看直了太子的眼。
半年多没见,太子真没料到宝铃竟出落得……这般娇美动人。
宛若绿色草地上,盛开的一朵娇嫩之花。
最难得的是,外表娇美,性子却又大大方方,毫不忸怩做作,倒像是刚柔结合。这样的女子,放眼整个京城,绝没有谁家的姑娘媲美的上。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太子也不例外。看着看着,他突然笑了,这样美的宝铃来当他的太子妃,不枉他空等了这么些年。亏的没答应母后立钱曼曼为太子妃,要不,他能悔恨死。
与宝铃想比,钱曼曼简直不够瞧的。
能得到最好的那个,谁愿意娶个次品。
拜过菩萨后,萧氏与宝铃宝琴要去自己的小禅院休息,太子这才没再跟了,看着宝铃她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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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意思,早知道今日太子殿下要来,咱们就改日再来了。”
宝铃歇晌后醒来,就见不曾午睡的宝琴从禅院外头,嘟着嘴进来,一脸的不高兴。
隔着窗户,宝铃笑道:“怎么啦?好端端的,太子殿下还能恼了你的兴致?”
她讨厌太子,全是因为上一世的背叛,而宝琴……若宝铃没记错的话,太子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似乎都没得罪过宝琴?按理说,宝琴不该厌烦太子至此。
却见宝琴大步走到窗户跟前,对宝铃抱怨道:“你不知道,现在整个寺院都被太子封了,不许进也不许出,连我想去后山看看都不行。”
整个寺院被封?
这是什么意思?
宝铃正皱眉时,却见院门口进来个太子的贴身太监,快步去了萧氏的禅房,禀报道:“回龍郡主,方才有刺客行刺太子殿下,目前为了抓捕刺客,全寺戒严。若龍郡主和姑娘缺了什么,尽管交代小的,小的会尽力安排好。”
萧氏一惊,有刺客行刺太子殿下?
不管其中真相如何,萧氏都立马关怀道:“太子眼下如何,可有受伤?”
小太监按照太子的吩咐,道:“受了点轻伤,倒是没什么大碍。”
待小太监走后,萧氏眉头拧紧,封寺抓刺客,一日抓不着,岂不是一日不能解封?
困在寺庙里,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多拜几天菩萨,念几天经文就是。可眼下不妙的是,因着今日太子来此,寺里清晨就不接待普通香客了,如今住在寺里的,只有太子殿下和她们三个。
隐隐的,萧氏觉得哪儿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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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禅院。
太子歪在藤椅上,旁边的小几上搁着冰块,两个丫鬟站在冰块旁扇风,风儿带着冰块的丝丝凉气,吹拂在太子身上,凉爽极了。
可谓是很享受。
今日他来宝光寺上香,本来确实是为父皇、母后来祈福的,这类做做样子的祈福,他每个月都要来一次,日期不定。但之前,他都只是歇个晌,下午就启程回宫。
这次,他没想到,竟能在此偶遇宝铃。
惦记宝铃的芙蓉面,他哪里舍得就这样离开。不仅他不能离开,还不能让宝铃离开,尤其目前四皇子人不在京城,是他接触宝铃的好时机。
于是,一番思量后,就自己策划了一出行刺的戏码,胡乱绑根绷带在手臂上,冒充受了伤。然后以抓刺客为由封寺,困住宝铃,让她无法离开。
给他两三日的时间,他有把握,能走进宝铃的心。
正思索着该做些什么事,来赢得美人心时,外头有侍卫长来报,说是钱姑娘在宝光寺大门口,无论他们怎么阻拦,都强行要闯进寺里来。
太子一听就皱眉,钱曼曼痴缠了他这么多年,他早烦死了,哪里愿意在这关键时刻,让她来捣乱?
太子冷声斥责道:“连个寺院都守不住?要你们何用?”
侍卫立马一头冷汗,他们跟着太子有些年头了,心底都清楚得很,钱姑娘日后铁定是未来的太子妃,他们哪里敢得罪。
更何况,平日里他们见太子殿下对钱姑娘也是蛮不错的,说话温声细语,还时不时关怀一下。
若非这样,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他们大手一挥,就能推倒在地,何惧。
不过,眼下太子的态度似乎与以往不同,侍卫长稍稍思索一番,明白了,怕是太子看上了隔壁院的甄姑娘,想换个太子妃,亦或是想避着钱姑娘,与甄姑娘风流一番。
如此一来,侍卫长心底有数了,当即应下离开。
且说宝光寺的入口处,钱曼曼的丫鬟正大声斥责侍卫:“放肆,你们敢这般阻拦我家姑娘,日后被太子殿下知道了,铁定要扒了你们的皮。”
可那些侍卫叉着红缨枪,谁也不退后半步。
钱曼曼拎着帕子,挺直了背脊站在大门前。她心里很紧张,死死盯着前方的路口,方才侍卫长突然走了,铁定是去向太子表哥请示去了,她等着结果。
晌午前,她在自家后院好好的荡着秋千,突然有人从院子外砸了团纸进来,上头写着,太子殿下在宝光寺遇上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让她速速前去。
等她来时,竟看到整座寺院被封。
钱曼曼的脑海里,自动脑补出太子殿下正在寺院里陪着另一个姑娘的亲密画面,她控制不住地死死攥紧帕子。
只要侍卫长说,太子殿下立即请她进去,她便大度点,好好儿与太子说话,不与太子表哥闹了,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