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节

    但低个警察可没松手,而是把另一只铐子铐到了椅子腿上。
    这么一来,瘦脸男人不趴也得趴着了,否则他的那只手腕根本受不了。
    厉剑没有说话,两名警察没有出声,瘦脸男人也抿着嘴巴,现场暂时陷入了宁静。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马上就十分钟了,还是没有声音。
    “你还不说是吧?”厉剑出了声。
    瘦脸男人急忙接话:“说,说,我是在想着从哪里说起。让我想想,再想想。”
    现场又静了下来。
    这次静的时间不长,静了大约三分钟左右,瘦脸男人开了口:“这还要从两天前……”
    ……
    在凌晨两点半多的时候,楚天齐接过一个电话,知道人逮住了,便又继续等着,等着进一步的消息。可是又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还是没有消息传来。他意识到可能遇到了“滚刀肉”,便没再等候,也没打电话询问,而是躺到床上假寐起来。
    想着是闭目养神,可是躺着躺着,却睡着了。不但睡的很香,还做起了梦。
    “嗡嗡嗡”,手机响了。
    虽然正沉浸在梦乡中,虽然双眼发涩,但楚天齐还是很快醒来,睁开双眼,拿过手机接通。
    手机里传来厉剑声音:“市长,打扰您休息了。”
    “没事。怎么样了?”楚天齐追问着。
    “终于交待了,这家伙也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说……这么的,市长,我直接放一下审讯录音。”厉剑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过了一小会儿,手机里响起电流声,然后是一个带着南方口音的男人声音:“这还要从两天前,不,已经是三天前讲起。那天是星期六,我起的比平时都晚,起来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起床以后,我打开手机,上面有好几条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虽然号码很陌生,但我还是给回了过去。
    对方倒是对我的情况很清楚,姓名,职业,工作单位,那是了如指掌。我很奇怪,就问对方怎么知道。对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通过朋友介绍,还说想不想挣笔外快。我虽然有工作单位,可是也经常给一些小报写东西,在这个业界还有一点儿名头,私下也接了不少活。
    我明白对方说的“外快”,就是指的接私活,可又担心对方骗我,也担心万一是单位调查我,就推说从来不做。可是对方立即如数家珍般,点出了近半年的几单业务,说的分毫不差,还知道单位不允许这么做。一听对方这么说,我自是没法装糊涂,却也提出了被骗的疑虑。对方二话没说,立即要了我的帐号,不一会儿就打去一万块钱,说是我来回往返的差旅费。
    看到对方诚意这么足,我就立即按要求,当天便飞到了雁云市。我是晚上七点多到的指定地点,结果对方说有事,可能得第二天才能见面,到时给我打电话。于是我先吃过饭,就住到了酒店休息,也找了个按摩女,是她打房间电话主动联系的。这个女人就是做那种生意的,直接就开了价钱,价码也合理。
    可是我刚脱了衣服,女人还没脱完的时候,就闯进屋三个大汉,其中一个大汉说是女人的丈夫。他们也不打我,就问我怎么办,公了还是私了,公了就是报警,私了就是给钱。明知道让人玩了神仙跳,可我也只能选择私了,关键一经公,单位就知道了。而且我也不敢耍横,有个男人拿刀子就比着我的小**,我要是不答应的话,就会变太监了。
    私了好答应,可是对方以“记者有钱”为由,最少得十万块钱私了。我一下子哪能拿出那么多钱?关键也不能让太太知道了,就跟他们磨着价钱。可那个拿刀的男人,立即就把刀尖抵在我小**上,还倒数着数。我实在没办法就给葛先生打电话,就是约我来的男人,让他帮我。葛先生二话没说,很快到了现场,支付了十万块钱,那些人走了。
    等那些人一走,葛先生就跟我说事,给了我素材,就是定野市失火,还有楚市长太太生孩子。让我把这些事联系起来,把楚市长给塑造成一个因私废公的人,还让我用相关小报发出来。对于发行的费用,还有我的报酬,照常支付,一分不少,替我交的私了款就算是交朋友。我已经别无选择,就接了这个活,第二天便到了定野市。
    正好定野市有我多年前一个朋友,我来以后先找了他,这个朋友是常务副市长的人,对楚市长也恨的要命。我就正好向他又打听了失火的事,也打听了楚市长一些私事。朋友听我的问话,就给我支招,教我怎么搞臭楚市长,结果朋友说的作法与葛先生一样,而且还提供了素材。待了一天多,大纲已经出来,就等着回省城复命,拿剩下的稿酬,谁知就让你们给抓了。警察同志,我做这事,完全不是本意,我是替人做事呀。”
    “啪”的一声,手机里的声音停止了。
    “他娘的,这家伙就是个下半身动物。”骂过之后,楚天齐追问道,“那个找他的葛先生什么情况?”
    第一千九百九十八章 此小诸葛非彼小诸葛
    搬到新家的第一晚,就在接、打电话中度过了,不但没能照顾妻子,反而还影响了妻子休息。而且自己在家,也影响月嫂照顾妻子,都不太方便。
    反正妻子已经回家,无论从照顾还是安全角度考虑,都没什么可担心的,单位那事也让人放心不下。于是楚天齐接完电话,直接起床,离别妻子,与父母打过招呼,踏上了返程之路。在早上上班之前,便赶回了市里。
    当楚天齐刚在办公室坐下,厉剑便来了。
    看到对方黑青的眼窝,楚天齐笑着说:“为了这点事,把厉党组累的够呛,到时怕是厉处长又该向我诉苦了。”
    厉剑“呵呵”一笑,直接说到正题:“市长,刚刚又审了两次,那家伙坚称找他的葛先生人称‘小诸葛’。是别人称呼‘小诸葛’时,他听到的。姓葛那人还警告他,不得向外人说起,否则让他断子绝孙。也正因此,这家伙一直言说不知道那人叫什么,临了临了才不得不交待出‘小诸葛’。”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楚天齐示意了一下:“接吧。”
    厉剑拿出手机,接通了:“局长……好的,我马上赶过去。”
    放下手机,厉剑说:“市长,我们局长来电话,有个追逃案子有线索了,让我到单位去开会。”
    “去吧。”楚天齐挥了挥手。
    “是。这事如有最新进展,我随时向您汇报。”做过承诺后,厉剑转身出了屋子。
    厉剑刚出去,岳继先送来了后备箱带的箱包。
    楚天齐叫住准备离开的岳继先,讲说了刚才的消息,并问岳继先怎么看。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楚市长已经讲说了先前的情节,现在再听完这个消息。岳继先略一思忖,便做出了回复:“对于这个记者最终所讲,我认为应该是真实的。他既然都承认了准备给您栽赃的事,那么其它的事自然就没必要隐瞒了,尤其厉剑手里又抓着他其它把柄,他也未必敢耍花招。
    不过,对于葛先生即‘小诸葛’一说,我表示怀疑。从咱们掌握的现有看,‘小诸葛’就是姓葛,但‘小诸葛’做事却非常谨慎。截止到目前,我们除了知道‘小诸葛’是张鹏飞的得力干将,知道他是定野非法收取沙场保护费的总头目外,并没有这个人的直接犯案证据。这么谨慎的一个人,会轻易向一个外人透露真实身份?
    再说了,以‘小诸葛’在那个团伙里的身份,又有几个人能直呼这个名号,怎么也得是尊称吧?江湖中人可是最讲究这个的。因此这个指使的所谓葛先生,不会是真的‘小诸葛’,那不过是通过这个记者,故意栽赃‘小诸葛’罢了。只是那个葛先生,肯定不会想到这个家伙会现在落网,肯定还等着小报漫天飞的时候。到那时候,这个记者指定跑不了,所谓‘小诸葛’也就曝光了,真正指使人反而隐在暗处偷乐。”
    楚天齐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否则‘小诸葛’就不称为‘小诸葛’,该改名‘不谨慎’了。那个所谓的葛先生,抛出‘小诸葛’只是其中一步,最终还是让张鹏飞背这个锅。
    刚刚发生的失火一案,与省城突袭案,肯定有联系。对手目的就是把我稳在市里,让我不能兼顾省里的事。本来对手志在必得,只是在咱们周密部署下,他们在省城的阴谋没有得逞。为此他们肯定忿忿不平,才有了造谣中伤的举措,想着把我陷入舆论漩涡,既达到报复目的,也拖住我的精力,他们才好进一步报复或隐藏其它事项。
    在失火案发生的当天,我还把张鹏飞列为几个重点怀疑对象之一,如果结合这件事,他的嫌疑反而小了。再者说,就从这多半年的交手来看,他是屡战屡败,手里的牌出的差不多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再战之力,他应该低调才是。”
    “应该是这么个理,基本已经可以判断,这次的事非张鹏飞所为。但也不能完全放松对他的监控,这里边也不排除反其道而行之。从张鹏飞的性格,以及与您的过节来看,他是绝不会放弃对您的攻击,只不过他需要找到合适的时机。他现在就好比一只受惊吓的狼,既在想着躲避你的打击,也时刻怀揣着那颗仇恨的种子。”张鹏飞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这是自然,狼是最凶狠也最难缠的动物,我绝不会放松对张鹏飞这只狼的警惕。如果他一直扮作羊,我就可以先不动他,如果他要再张牙舞爪的话,那就要把这只狼打伤、打残,直至打僵。”停了一下,楚天齐又道,“这么说来,那个家伙就嫌疑最大了。”
    “是的。我现在也安排人盯着那家伙,只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敏感,我们不便直接盯着他,更不便于盯着他的家族,只能是盯着他手底下那些江湖人士。可是那几个常活动的主,尤其那个姓常的人,自从上次到省城找过张鹏飞、魏公亚外,便再没有公开露面。这就为我们的调查增加了难度,却也从反面印证了他们的嫌疑。他们非常狡猾,似乎也警觉到了什么,我打算这么来……”说到这里,岳继先向前探过身子,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只有他和楚天齐能听到。
    ……
    就在楚、岳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时,有人也在分析着他,分析着近期的那些事,这个男人是在通过电话分析。
    男人手机里,正传来对方声音:“省城的事没有成功,太的出乎意料了,主要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想到,楚家一下了配备了那么多保镖,这也太高调了,一个大肚子娘们都快赶上副国级了。从那些保镖的敏锐性和身手来看,都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内卫人员,应该是老徐头的人。
    不过这次的事,也给我们提个醒,必须把这家伙的危险指使往上提,至少应该放到和部级对手平级的状态。在某些方面,这家伙的破坏力要高于咱们的部级对手,这还不仅是因为有老徐头撑腰,光是他自身的暴力指数就爆表。只不过有职务、身份限制着,他不敢随意胡乱施为,可一旦撒起野来,破坏力就太大了。
    他破坏力大,咱们就尽量避免和他正面交锋,就迂回着来。就拿失火和突袭来说,虽然没达到咱们的既定目的,但我们并无实质损失,几台车不算什么。反倒是他,不但疲于应付,还惶惶不可终日。要我看来,如果过几天这事再火起来,那他就又要忙的焦头烂额了。”
    “不可大意呀。虽然这次的计划很严密,但还有好多不确定因素,尤其不可控因素很多。千万要防着这些不可控因素出状况,一旦某一环节出问题,那么整个链条都会受影响,甚至难以正常转动。这事你要亲自关注着,一定不能出纰漏,除了你,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放心。”男人嘱咐着。
    “是,您说的是,我记住了。”对方回复的很肯定。
    男人想了想,又说:“那事进展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结果?”
    “从现在反馈的消息看,那人已经工作了,快则三、五天,最迟一周肯定有结果。”停了停,对方又说,“据听说,这个人也有一定的行业道德,这么多年都没坑过雇主。咱们现在给他的条件优厚,他更没有懈怠的道理,应该也不敢背叛咱们。”
    “从不撒谎的人,一旦骗起人来,害人指数更高。当然了,一般情况下,他不应该会有异心,否则他以后就别想混了。但要注意特殊情况,那就是千万不能落到姓楚的手里,否则可就麻烦了。”男人不无担忧。
    “应该不会吧?”对方有些不太认可。
    “不会?老常,你这种思想可很危险。对于姓楚的来说,又有哪些事能不会呢?你记得那件事吧,就是那个二迷糊、三泥鳅,他们怎么落网的?到现在都说不清。那就太邪门了。”男人叮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呀。”
    “是,我记住了。”这次对方答复的很痛快。
    “还有,还有,什么事来着?”男人迟疑了一会儿,又说,“对了,还有就是那个老楚。我总感觉那是个人物,六十来岁的人了,不但开车到处跑,还戴着个墨镜,关键是精神头倍足,值得怀疑呀。”
    “明白。”对方给了一个看似肯定,实则滑头的回复。
    ……
    在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岳继先打来电话。
    看到是对方号码,楚天齐接通后,直接问:“什么情况?”
    岳继先汇报:“刚刚掌握到消息。在那个记者说的时间段里,‘小诸葛’疑似一直在他们最大的那个赌场,应该不可能分身。那么现在可以肯定,此‘小诸葛’非彼‘小诸葛’。”
    “果然如此,你……”
    “叮呤呤”,忽然响起了铃声,打断了楚天齐话。
    看了眼固话上的号码,楚天齐对着手机说了句“一会儿再打”,便挂断手机。然后拿起了听筒:“厉剑,说。”
    厉剑声音随即传来:“市长,有一个新消息。”
    第一千九百九十九章 根本就不是钱的事
    两三天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周又到了星期五。
    上午九点开始,定野市政府常务工作会议召开。
    在例行的一些事项进行完毕后,市长秦怀提出了新的议题:“同志们,在两周前,我们曾经研究了定风山公路事宜。当时在会上,好多人表态,下来以后找相关部门论证一下。半个月过去了,大家议的怎么样?都说说吧。”
    在市长说话期间,好几人都面面相觑,意思很明显:这还当真啊?
    见没人搭茬,秦怀又追问着:“谁先说?”
    哎,可得往前挪挪排名,否则每次都得第一个说。暗自感叹着,连长海开了口:“在上次会后第二天,我便召集国土、规划、防空、行政执法、治危拆违等部门开会,研究定风山修路对相关工作的带动和影响。在会上,大家一致表示,要想富先修路,觉得打通定风山三市二省通衢,对于定野经济社会发展,会产生巨大作用和影响,从思想上大家都支持修路。
    在专题会后,各部门便从各自管理内容入手,从细处着手,研究修路对本部门工作的促进和影响。各部门研究结果源源不断汇总到我这里,期间又经过多次分批次的交流,到前天为止,基本都有了反馈。总体来说,人们对修路的前景趋势看好,支持修路。只是各自也有一些现实情况,需要具体考虑。
    其中国土部门表示,修路涉及到许多方面,与国土的使用联系紧密,需要对国土资源的使用、规划有一个综合考虑。我国虽然幅员辽阔,资源较多,但在这么大人口基数稀释下,资源储备就显得很是稀少。因此在修路之前,必须要把修路对资源平衡的影响考虑进去,必须保护资源的相对平衡。这是一个系统工作,需要勘探、调查、研究、论证,在此期间人力、物力的配备也有诸多要求,不是两周便可完成的。如果一旦启动相关调研、论证,至少也得三五月做完,牵一发动全身,需要谨慎启动。
    规划部门自是提到了规划,既提了国家路网规划,也提了定野经济发展规划。定风山通路,在整体规划之中,但国家大意向是在下个‘五年计划’启动,也或者是下下个。现在要先国家计划而行,怕是会有很多难题,操作起来也要非常困难。
    防空部门自是大力支持。发达的交通路网,对于国防事业促进作用很大,对人民防空的意义也很深远,他们完全支持修路。只是这里面也有一个必须符合国家大战略的问题,必须要符合在人防体系中的定位,定位需要交通发达咱就发达,需要做障碍咱就关山索路。涉及到这方面的事,一时要查当下国防对定风山的定位,也要考虑未来在人防中扮演的角色,这个需要向上级国防部门了解,有一堆很复杂的程序。”
    之后,连长海又谈了行政执法、治危拆违等部门意见。各部门总的意见就是:对于定风山修路,举双手赞成,但是一些具体的操作也必须考虑,这不是想操作就能操作的。
    在连长海讲说完以后,市长秦怀插了话:“天齐市长,连市长说的这些事项,有没有考虑?”
    楚天齐回道:“有过考虑,但考虑未必有那么细。刚才这些部门的考虑,有其客观的一面,但也难免教条。好多事物都是变化的,必须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而不是死抱既有规则。无论什么时候修路,国土、规划都是必须配合的事,既然这条路已经在国家大公路网规划中,那就必须在这个基础上考虑问题,这个趋势是不能挡的,也不应该阻挡的。所以国土部门的说话,纯属就是推辞,是为了逃避某些应尽责任。
    至于规划部门的提法,就有偷换概念的嫌疑了,定风山区域通路,是在下一个五年计划中。后年就是新五年计划的开始,离现在也仅一年零一个月,一条路从开始启动,至少也需要一年多的前期工作,比如国土勘查,比如立项等等。这就需要当地政府、相关部门做起提前量,而不是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假如等到新计划正式出台,可能已经多半年过去,提前一年和滞后一年,至少两年时间就白白流逝了。而且对于一些既定的大项目,当地政府和职能部门的态度,也对新五年计划有一定影响。如果态度积极,相关计划可能就会早做考虑,如果态度消极,还可能继续再推五年。
    至于人防部门的提法,那就纯属拉大旗做虎皮,有唬外行的意思。既然国家已经列入了下一五年计划,自是会从全局考虑,也会考虑到国防安全,不是一个市的防空部门可左右的。其实我也接触过国防部门,有些规定要求确实要区别于地方,也要严于地方,但好多方面更服从大局,远不像市防空部门做的这么狭隘。还有,刚才说的另几个部门,其实也是在逃避应尽责任和义务,才找了诸多借口。”
    楚天齐的话说的很不客气,他也是故意要这么说,要揭露有些部门无病*、推诿扯皮。
    秦怀这次没插话,但却看向了连长海。
    连长海会意,马上对楚天齐的话进行回应:“楚市长说的是,咱俩观点一致,我也是这么批评他们的。虽然这些部门没有全部认可,但也表示了部分认可,不过同时也提到了一个问题:钱。他们也是好心,担心钱没着落,或是不能很好到位,一旦形成半拉子工程,对相关行业的消极影响是非常巨大的。他们之所以提出一些困难,也是为了稳妥,而非故意刁难。”
    接下来,宋扬从水利、农业、农村、扶贫等方面,讲了这些部门的意见。许寿石、陈冬生、刘福礼也讲了各自分管部门的看法。
    这些部门的总体意思,与连长海分管那些部门意思差不多,都表示从思想上绝对支持,一百个支持,但又都提出了实际困难。有的困难还算切实存在,有的纯属就是刻意扩大,分明就是说:现在不宜修定风山那里的路。在这几人中,刘福礼的表述,相对要客观的多,也理智的多。而且所有人最后都落实到一个字上,那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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