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房。
在见到被绑在床上,脸上写满屈辱和羞愤的白童惜时,关老板原本还不怎么期待的眼神,瞬间亮了几瓦。
他急不可耐的脱掉上衣,粗喘道:“小美人儿别怕~今晚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的!”
在关老板扑上来之际,白童惜缩到了角落边,那只可以自由活动的左手一不小心碰倒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在危险面前,她最终鼓起勇气,一把抓起台灯,狠狠挥向关老板那张色眯眯的脸!
关老板被砸得眼冒金星,情绪瞬间完成了从调情到杀气的转变……
白童惜颤巍巍的举着台灯,警告:“你敢动我,我还砸你!”
“小娘们,今晚你别想完好无损的从这里走出去!”被激怒的关老板一把拧住白童惜的手腕,想把台灯从她手里抢过来,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第173章 他有没有伤害你?
白童惜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喊:“救命啊——救命!唔!”
关键时刻被打扰,关老板恼怒的的捂住白童惜的嘴巴说:“你是不是脑袋不好,在这种地方叫救命?我告诉你,就算我当着全‘钱柜’赌徒的面玩烂你,也不会有人出来救你,因为……你就是个廉价的妓女!”
白童惜的美眸瞪大,眼泪绝望的滑落眼角,但她面上依旧倔得厉害,仿佛哭的那个人不是她。
这么矛盾的情绪出现在同一张脸上,关老板不禁有些看了……
门口的拍打声渐渐停下,只听“咔嚓”一声,手里挂着一大串房间钥匙的安被人从身后推进房中,跌倒在地。
“找个备份钥匙都要这么久,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安身后的男子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安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因为就在几分钟前,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惹着了不该惹的人:“孟二少,您,您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孟二少”也就是孟沛远,冷冷的觑了安一眼,之后跨开长腿,往房间内部走去。
听到动静的关老板吭哧吭哧的跑出来,劈头就问:“阁下是谁?”
孟沛远歪着头,反问:“你又是谁?”
关老板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这个入侵者:“我是这里的客人!”
“嫖客?”
关老板哼笑:“是又如何,男人出来玩,有几个不嫖的?”
孟沛远点点头,回头朝候在门口的几名警察说:“警察同志,你们都听到了?”
在关老板诧异的神色中,警察陆陆续续的走进来,其中一个操着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先生,扫黄,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吧。”
关老板气得面色铁青,当场冲警察发难:“你们敢查到我头上来?说,你们头头是谁!我要让他把你们革职!”
“闭嘴!”一名警察不耐烦的掏出一把枪,关老板顷刻噤声:“你要是执意违反我们办公,小心对你不客气!”
关老板被带走后,孟沛远对还软在地上起不来的安伸出手:“把手铐的钥匙给我。”
安哆哆嗦嗦的拉低礼服的领口,只见那条深沟间藏着一把精致的钥匙,安将它抽出来,放进孟沛远掌心中:“孟二少,我可以……走了吗?”
孟沛远眯了眯眼:“别急,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语毕,他迈过安,朝一副狼狈模样的白童惜走去。
当他解开她手铐的那一刻,耳边传来她有些傻气的呢喃:“真的是你么?”
孟沛远闻言,眼底莫名的,翻搅起一番痛意。
“我还以为,我再也回不去了……”
第一次,将内心的恐惧暴露得如此彻底,白童惜的心像是在公路上急速失控的汽车般,如果孟沛远没来救她,那她即便出了这个门,今后也没法抬头挺胸做人了。
孟沛远帮她揉着被勒红的腕骨,轻声问着:“我来得及时吗?他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我还敲了他的脑袋一下。”白童惜本是冷静之人,此时又有孟沛远保护她,头脑不久便恢复运转:“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困在这里的?”
“这件事等一下我在跟你解释。”顿了顿,孟沛远眉眼狠戾的瞪向房间里的安,寒声:“给我滚过来!”
安双手双脚并用的爬到孟沛远脚边,讨饶:“孟二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你的人,否则……就是给我再大的胆子,我也不敢从陈大手里买下她的!”
孟沛远的声音自安头顶响起,显得压迫力十足:“陈大?”
“对!就是那个陈大,还有陈二!是他们两个把这位小姐卖给我的,还再三保证这位小姐没有背景,可以任我拿捏!我们钱柜已经和他们合作很多次了,没想到,陈大这次居然诓了我!”
安满脸悔恨,估计在心里已经将陈大、陈二千刀万剐个遍,他们卖给她的,非但不是一棵摇钱树,还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孟沛远若有所思状:“你有办法联系到他们吗?”
安决定将功赎罪:“有有有!孟二少给我时间,我马上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很好。”孟沛远冷笑。
在孟沛远的眼皮底下,安急忙掏出手机,在电话里胡诌了个借口让陈大到钱柜来,陈大没有丝毫疑心,同意立即前来。
孟沛远借着这段空余,简单的和白童惜说明自己是如何得知的消息。
几个小时前,在发现她迟迟没回家后,他主动打电话联系她。
结果,接电话的却是一位姓“蔡”的女士,蔡女士说自己是路过的,看到白童惜的皮包掉落在地,里面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以为是失主找回,就好心接了电话。
孟沛远询问蔡女士皮包掉落的具体方位,蔡女士说这里是梧桐路的胡同口,他转而与孟景珩取得联系。
孟景珩听后,迅速调集人手到梧桐路搜查。
结果,一对住在胡同口旧房子的外地夫妇说他们目击了白童惜被掳走的整个过程,因为怕事,所以不敢报警。
在孟景珩的软硬兼施下,他们才说出掳走白童惜的是两个黑衣人,还隐约回忆出车的颜色和车牌号。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通过追踪车牌号,孟沛远得知那辆商务车中途在钱柜逗留了一段时间,白童惜十有八九被带到了这里。
好在钱柜到深夜才正式营业,孟沛远才能赶在关老板染指白童惜之前,及时救下她!
白童惜听得心惊肉跳,这次救援行动一环扣一环,每一个环节都是那么惊险。
如果最开始她没有丢失那个皮包,或者是孟沛远没有拨打那通电话,再或者是没有像蔡女士一样的好心人路过……
白童惜的身子轻轻颤抖起来,不敢再往深了想。
见状,孟沛远抬起双臂拥住她,像小时候安抚做恶梦的孟天真那样,安慰着她:“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
冰冷的四肢在他的拥抱下渐渐升起了一股暖意,白童惜将泪痕未干的脸蛋埋进他广阔的胸膛,闷闷的说:“我才不哭呢。”
不哭了?那为什么他感觉到衬衫湿了……
无奈的笑笑,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会借此嘲笑她一顿,可这次,他姑且当做没发现吧。
第174章 谁是下面的那个
钱柜的走廊设计的弯弯绕绕,跟迷宫一样,孟沛远的秘书左转右拐,终于见到了站在门口吸烟的孟沛远。
“孟总,对不起,我来迟了。”
虽然并不晓得孟沛远叫她来是所为何事,但无外乎是陪客人应酬一类的,身为孟沛远的首席秘书,她早就习惯了24小时待命。
孟沛远没有多余的废话:“我叫你来,是想你帮我把白童惜送回家。”
“什么?”秘书脑筋打了个结。
“有问题吗?”
秘书把疑问放回到肚子里,张望了下:“没问题,但是白主管人呢?”
孟沛远用夹烟的手往房间一指:“在里面。”
秘书探头一看,哎呦!房间里的场景真叫她脸红心跳!
昏黄色的灯光下,摆放着一张被褥凌乱的双人床,一副银质的手铐栓在床头上,秘书的视线往上移,只见白童惜俏脸上难掩疲倦,无一不透露出刚才的“战况”是有多么激烈!
“白主管,小心点,我扶你下床。”秘书此时已将白童惜当老板娘伺候。
等白童惜下床后,秘书接着说:“孟总让我送你回家,我们走吧。”
白童惜点了点头,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两女走到门口,白童惜余光瞥见孟沛远,有些奇怪的问:“你不一起走吗?”
“我在这里会会陈大和陈二。”孟沛远说。
白童惜不放心道:“那你小心些。”
“我知道,”孟沛远揉揉她的脑袋,眼睛笑笑的很迷人:“你回家休息,我很快回去。”
当白童惜坐上秘书那辆小巧的汽车后,秘书忍不住内心的骚动,打听道:“白主管,真看不出来啊,你平时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居然在这种地方和孟总玩……监禁游戏?”
白童惜瞠目结舌:“什么监禁游戏?”
“白主管,我都看见手铐了,你别告诉我那不是用来拷你的啊!”
“当然不是拷我的!”白童惜想也不想的反驳:“是用来拷孟沛远的!”
“不会吧?”秘书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三抖,她是不是打听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白童惜话锋一转:“秘书小姐,今晚的事你应该不会到处去宣扬的吧?”
秘书连道了两声“不会”,她是嫌命长,才会到处去跟别人说孟沛远是“下面”的那个!
香域水岸。
秘书望着面前一栋栋的小洋楼,咋舌道:“白主管,我说你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了,还工作什么呀?干脆快点怀上孟总的孩子,到时母凭子贵多好!”
白童惜解着安全带的手指一僵,生孩子?那也得看孟沛远乐不乐意和她生啊。
孟沛远携着满面风霜回到家时,天已朦朦亮。
他简单回卧室洗漱了下,躺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本以为会很快入睡,可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他依旧清醒的很。
无奈,他只能从床上起身,走出自己的主卧,拐进了白童惜的次卧。
在看到被窝中小小的那一团时,他悟道,原来自己缺的是一个“抱枕”。
孟沛远平躺在白童惜的身边,而这时,她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