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接收到这强烈敌意的念慈,拧着眉头问他们:“需要我做些什么,才能消除你们心中的怨恨?”
    孟天真犯难的瞅了孟沛远一眼,以他的话为标准。
    孟景珩身为警察,公正感比一般人强,再说郭月清已经脱险,他不想刻意去针对念慈及其家人,因此选择默不作声,由自己的二弟来做决定。
    阮眠更是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遗漏孟沛远的半个字。
    孟沛远眼瞳深不见底:“我要你从今天开始,跪在我母亲的床前祷告,她什么时候醒了你什么时候可以起来,之后,给我离开北城,永不踏足这座城市!”
    “……”念慈的眼神泛起波澜。
    “你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孟知先不悦道。
    孟沛远浮唇:“爸,如果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爷爷,告诉他因为你疑似出轨一事,害得妈服药自杀,你觉得爷爷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孟知先气得说不出话来,孟家向来家风严谨,要是这事声张到孟老耳朵里,念慈岂还有活路?
    见堵住了孟知先的嘴,孟沛远继续冲着念慈步步紧逼:“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或许可以让你的女儿或者是公公来代替?”
    “……”念慈嘴角一抖,眉目间的挣扎之色更浓。
    一直企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阮眠,在听到孟沛远的话后,反常的跳了出来,指着念慈道:“孟二少,你听我说!这事是她自己一个人惹出来的,要下跪要祈祷那都是她自作自受,我和爷爷是坚决不会代替她的!”
    听到阮眠为了自保说的这些话,白童惜忽然替念慈这个当母亲的感到悲哀。
    念慈没什么表情的说:“行,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在你妈妈床前下跪祷告。”
    “很好,至于你……”孟沛远把不坏好意的目光落到阮眠身上,吓得阮眠动弹不得。
    白童惜心一急,忙把阮眠拉到自己身后护住:“孟沛远,你要是敢动阮眠一根寒毛的话,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在意你的想法吗?”孟沛远无情道,他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变得分崩离析都是因为谁!
    “够了!”孟知先扬声打断他们的争执,沉声道:“老二,只要你不再为难念慈一家,我愿意重新回到月清身边,这辈子不离不弃,不再提一句离婚,另外,我还会把念慈送到地球的另一端,此生不再相见!”
    孟沛远盯着他不放:“你说到做到?”
    “你这么步步紧逼,不就是在等我妥协吗?”
    都说知子莫若父,孟知先同样如此,他像个年老体衰战败的角斗士,哑声道:“这次是你赢了,爸认栽。”
    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孟沛远厌恶的一扫念慈道:“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白童惜看着眼前这一幕幕,突然觉得孟沛远好可怕,他对自己的父亲都能不留一丝余地,那对她呢?
    念慈离开后,阮眠忙不迭的问孟沛远:“那二少,这是不是没有我什么事了?”
    孟沛远看在她是白童惜闺蜜的份上,大发慈悲道:“只要你和你妈划清界限,我可以允许你继续待在北城。”
    这话要是由别人嘴里说出,那可真要笑掉人大牙了,北城什么时候单凭一个人做主了。
    但阮眠却跟得了圣旨一样,欢天喜地的说:“谢谢二少,你不知道,我是真不待见她,她从年轻的时候就跟人……唉,童惜你捏我干什么?”
    “别说了……”白童惜垂着眸道。
    “好,我问问别的。”阮眠拉开白童惜的手后,期待又焦急的问孟沛远:“那二少,我那租房还有我那咖啡店,你能不能还给我啊?”
    当着孟知先的面,孟沛远朗声对她说:“等我确定你妈在北城销声匿迹了,我就把那些东西都还给你。”
    孟知先听得面色一紧,他知道孟沛远这话是在警告他,不要动别的心思,否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阮眠也不敢催促,诺诺的应了声:“好吧。”
    *
    病房内,孟沛远低头看着从手术室转移到重症病房的郭月清,坚毅的脸上罕见的流露出一抹脆弱。
    “妈,我已经帮你把爸夺回来了,你放心,他这一辈子都只能有你一个女人,我现在就让他进来照顾你,让你高兴高兴。”
    “……”郭月清躺在病床上闭目沉睡,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第389章 她要去兼职打工
    当几乎全部人都一门心思关心郭月清的身体状况时,只有白童惜独自站在僻静的角落里出神。
    孟知先冷不丁的向她投去一眼,见她发呆,不禁上前来关心:“小童,你在想些什么?”
    闻言,白童惜飞快收拢思绪。
    迎上孟知先那双沉淀着老练与祥和的眼,她将烦恼脱口而出:“爸爸,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孟知先愣了愣:“为什么这么想?”
    白童惜苦恼的说:“因为周围所有人,都对我说,我做错了。”
    孟知先沉默了下后,温柔道:“你和沛远谁都没错,只是站在不同角度看问题而已,他守护他妈妈,你关心你朋友,这都是无可非议的事。”
    白童惜一听这话,心情豁然开朗了些,但随后又联想到阮眠对她的态度,忍不住又有些泄气:“可我尽力维护的朋友,却怪我没有事先把真相告诉她。”
    孟知先叹了口气:“阮眠那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平时都是听她妈妈提起,听念慈的口气,我还以为这孩子很通情达理,没想到今天说出的话这么令人失望,看得出她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你为她奔波劳累,她反过来倒打一耙是她没良心,你何必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呢?”
    白童惜有些难受的说:“爸,她是我多年的朋友,人品我还是能够保证的,唉……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没能帮上她忙。”
    孟知先正想安慰她凡事尽力就好,只听背后传来一把凉飕飕的声音:“妈服药自杀,你们却在这里聊得挺开心呐。”
    白童惜和孟知先纷纷朝声源地望去,就见孟沛远看着他们笑得讽刺。
    白童惜现在一见到他,心情立刻直线下降:“我跟爸正要去看妈,你过来阴阳怪气个什么劲?”
    她这种不爽的言辞,以前可以会碍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表露出来,但现在……呵呵,爱咋地咋地吧!反正在孟沛远心中,她早已满是污点了。
    “小童,咱们进去吧。”孟知先平静的招呼她一声。
    当白童惜目不斜视的从孟沛远身边走过时,他的周身突然冷气大作!
    下一秒,她只觉手腕一紧一痛,整个人已经被他拉住倒着走。
    “爸……”她惊慌失措的向孟知先发出求救信号。
    孟知先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睁睁的任由她被孟沛远拖走。
    “……”白童惜在心底眼泪狂飙,小小的埋怨了下孟知先的“不仗义”,他们难道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孟知先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送死呢?
    也不知道被当着麻袋拖了多久,直到白童惜手也麻痹了,脑子也麻木了,孟沛远才将她压倒在医院花园里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惩罚性的吻随之落了下来。
    “呜!”白童惜躲闪不及,粉嫩嫩的双唇被他吃进了嘴里,他一向无法无天又随心所欲,周围即便有病人及其家属对着他指指点点,他也毫不在意。
    只是身下小女人表现出来的抵抗叫他不满,她似乎永远都不懂得“服从”两个字怎么写!
    吻着吻着,孟沛远忽然皱眉“嘶”了声,之后飞快松开了白童惜,盯着她恶狠狠道:“白童惜,你咬我?”
    白童惜赶紧用手背擦了擦嫣红的嘴唇,鄙夷的说:“你不是瞧不起我,觉得我唯利是图吗?既然如此,你还吻的下去?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孟沛远火冒三丈:“你!”
    “你最好离我一米远,不,至少三米远,否则我就喊非礼啦!”白童惜企图制止他的强取豪夺。
    闻言,孟沛远英俊的面庞划过几分荒唐,他亲自己的老婆,算哪门子的非礼啊!
    “你尽管喊一个试试。”非但没有后退半步,他还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审视她,像是料定了她不会喊。
    白童惜见他有恃无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张嘴就喊:“救——唔!”
    孟沛远等的就是她张开小嘴的这一瞬,他不失时机的覆了上来,用一个绵长的法式湿吻将她搅得天翻地覆!
    白童惜又气又急,最后还是一个老人家看不下去,用着随时要断气一样的声音缓慢道:“现在的……年轻人哟……真是污得让人没眼看……年轻人……你怀里的小女娃快被你憋死了。”
    孟沛远眼底跃上一抹恼怒,放开白童惜的同时点评了老人家一句:“老不正经!”
    之后,垂眸命令白童惜:“和我回公司。”
    “我不要!”白童惜干脆利落的拒绝。
    孟沛远危险的“嗯?”了声:“又开始不听话了?”
    白童惜心酸的嘟囔道:“我不是一颗皮球,能不停的在你世界里滚来滚去,你不要兴致一来,就捡起来玩玩,兴致没了,又一脚踢开,你要是真这么看不上我,觉得我满身铜臭味,那就离我远点,我们河水不犯井水可以吗?”
    听到她急于和他撇清关系的话,孟沛远心底一个郁结,伤害已出口:“你想和我划清界限,可发生在你身上的哪一件事又与我无关?
    你妈妈墓地用的是不是我的钱?我妈妈吞食安眠药是不是有你一定的责任?你朋友能不能继续留在北城,是不是取决于我的一念之间?
    白童惜,你想和我闹脾气,首先要有闹脾气的资本,要不然,我什么时候想把你当成皮球揉捏,你都不能有意见!”
    白童惜气一窒,她最忌讳的事还是发生了。
    在墓地一事上,她起先之所以拒绝孟沛远施以援手,甚至宁可以卖掉自己在建辉地产的股份为代价,就是担心哪一天他会突然翻旧账。
    而她果然没想错,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而她是绝对不会让他看扁的:“好,那从明天开始,我就去兼职打工,早点把欠你的钱还给你!”
    孟沛远太阳穴突突直跳,她这人就不会说句软话吗?
    “你要去哪里找兼职才能在短时间内凑齐那一千来万?除非是那些一躺下就双腿张开的应召女!”
    第390章 只要你离开就好
    孟沛远充分发挥他毒舌的实力,继续将白童惜贬得一无是处:“就算你要找份正经兼职,但你觉得像你这种快三十岁的老姑娘,和社会上那些漂亮年轻身段好,又有高学历的姑娘有可比性吗?”
    白童惜不甘示弱的说:“我才二十五岁怎么就成老姑娘了?你这话要是被天真听到,她不得跟你急!”
    孟沛远扬着俊眉道:“反正你是绝对做不到的,死心吧。”还是乖乖的当他的玩物,暖床对象,小保姆,躺着赚最好。
    “我说可以,我就是可以。”白童惜脸上自信的笑容光彩夺目,去叫孟沛远兀地生出一股不安。
    “你有什么计划?”他追问。
    白童惜微微一笑:“这你就不用管了,耐心等着收钱就行了。哦对了,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试图以打击我来改变我的想法,没用的。”
    孟沛远指着她的鼻子,先把狠话放在前头:“你要是真敢接那些不三不四的兼职,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随着他的话落,白童惜回忆起他曾经有一次将她按在大腿上,打她屁股的黄暴画面,她恼怒道:“这么大了还打人家屁股,你不觉得害臊呀?”
    “那你这么大还被人打屁股呢,你不是比我更丢脸?”孟沛远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声线悠悠道。
    说不过他,她干脆“哼”了声,扭头就走。
    孟沛远忙追了上去,内心深处已经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拿墓地来说事,结果反而激起了白童惜的胜负欲:“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不许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兼职!”
    “你好罗嗦啊!”白童惜像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这个男人有老妈不去照顾,偏偏要围着她管东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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