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鸣。
见罗一鸣一脸心碎,白童惜心一软,越过孟沛远对罗一鸣二人说:“罗总,祝顾问,我已经醒了,你们进来吧。”
孟沛远俊眉一皱,但看在白童惜的份上,最后还是默许了罗一鸣他们进来探病。
“对不起啊白小姐,是我们疏于防范,才会造成你受伤,我代罗总和思嘉丽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祝嘉妮面色凝重的说完,还不忘鞠一个躬,要是手里再捧个花圈的话,白童惜都要以为自己挂了。
轻咳了声,白童惜迟疑的问:“那黛黛,她……”
祝嘉妮说道:“她已经被警局扣留了,这件事不管是对她的个人形象,还是对我们思嘉丽的影响都很恶劣,如果白小姐同意的话,我们恳请私了,不要给媒体夸大其词的机会。”
“可以啊。”白童惜倒是心大,基本怎么与人方便怎么来。
闻言,罗一鸣,祝嘉妮同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你可想好了?”孟沛远在一旁冷冷的提醒。
按他的一贯的手段,他肯定是要把黛黛那两条腿都给拧下来才痛快,但据他所了解的白童惜,向来心软,估计会就这么算了。
白童惜粉唇微启,果真应了他的猜测:“恶有恶报,就让法律去惩处她吧。”
“白小姐说的对,思嘉丽也在此承诺,即日起解除和黛黛的所有合作,不知这样可否令孟总满意?”祝嘉妮客气无比的问。
她在来时的路上听罗一鸣说了,孟沛远有意在思嘉丽下一个大订单。
而这个订单的交易金额足够他们白吃白喝一整年,她能不低声下气吗?
白童惜冲祝嘉妮微微一笑:“这样就行了,我们孟总很大度的,凡事不会斤斤计较,我说的对吧孟总?”
孟沛远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别以为他看不出白童惜是在替思嘉丽求情,这个蠢女人,思嘉丽的人害她伤成这样,却找不到凶手。
最后还是他联同程警官他们放饵,这才抓捕成功的,从头到尾,这两个思嘉丽的领导帮过什么忙了?
张张嘴,他正欲判思嘉丽死刑,却听见白童惜冷不丁的喊了他一声:“孟总!”
“什么事?”孟沛远立刻紧张的望向她,把要针对思嘉丽的话都抛到了外太空。
“我饿了,我想吃红枣炖山鸡。”
白童惜馋猫似的注视着他,让人觉得拒绝她是一件十分不人道的事。
祝嘉妮:“我去买!”
罗一鸣:“我也去!”
罗一鸣和祝嘉妮不是笨蛋,见有表现的机会,不由分说的就去办了。
白童惜趁机对孟沛远说:“其实,我还挺喜欢他们两个的。”
“你不应该只喜欢我吗?”孟沛远捏了捏她的俏鼻,似怒非怒。
白童惜思索了三秒,才说:“你成天绷着个脸,哪有罗总和祝顾问那样嬉笑怒骂来得好玩!特别是祝顾问吐槽罗总的时候,罗总的表情总是呆呆的,明明心里不服气的很。”
孟沛远轻轻挑了一下眼尾:“原来你喜欢木讷的男人?”
“啊?我什么时候这么说啦?”白童惜一脸莫名其妙。
“没什么。”不想让话题一直围绕在其他男子身上,孟沛远看了眼她动弹不得的脚,嘱咐:“从今天开始,安心养病,别再去找什么兼职了。”
白童惜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郝然是那套天青色的民国学生服,她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可我好喜欢这套衣服哦,和你说实话吧,我其实是想把这次当成艺术照那样去拍的。
有这么好看的衣服外加专业的摄影团队,还不用自己花钱,到时可以拿着底片到照相馆让他们放大,我可以把相框挂在家里留做纪念,多好呀!”
话到最后,转为失落:“不过现在想都别想了,我的脚自己不争气……”
孟沛远心口的位置忽然空了下,他竟连一个这么微小的愿望都没有为她实现过,他甚至不知道她有过拍艺术照的念头。
下一秒,只听白童惜兴奋的假设道:“要不,我坐在椅子上拍?然后到时再把我受伤的这只脚p掉?”
但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主意:“可是不行呀,那些知名摄影师明天就要启程回国外了,唉……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既拍到艺术照又能赚到兼职的钱呢。”
孟沛远暗含宠溺的看了她一眼:“你想拍,我就让他们明天逗留在北城,直到拍到你满意了,再放他们离开。”
翌日。
孟沛远果真说到做到!
白童惜坐着轮椅出现在摄影棚时,只见那几个蓄着大胡子的外国摄影大师脸色臭的要命。
白童惜刚开始还以为他们是对她不满,结果无意间听到他们用英语交流,大意是说孟沛远命令北城的机场停飞了他们的航班,导致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家总裁可真是霸气侧漏啊。”
同样得知此事的祝嘉妮,站在白童惜身侧感慨万千的说。
“可不是嘛。”白童惜用上了自豪的口吻。
一个月后——
拿着计算机躺在床上狂点的白童惜,抱头哀嚎了一声:“金生缘再加上思嘉丽两份兼职,一共才赚了120万,我仍然欠孟沛远1千多万,这可怎么办?”
临近中午,只见小满叼着食盒,用大脑袋顶开未关紧的房门,“呜呜呜”的向女主人讨饭吃。
白童惜垂眸看了它一眼,小满来家里已经两个多月了,原本站都站不稳的四肢变得粗壮有力,身上的毛发也变得乌黑光泽,身材更是养膘了,一点都不像刚捡来时那副弱不禁风的样。
“小满呀,”白童惜顺手把它捞到床上,一边摸着它的黑皮,一边语重心长的说:“你都肥得跟小猪一样了,还一天5顿的吃,将来讨不到老婆怎么办?”
“……”小满:你见过有斗牛犬养不胖的吗?无知的人类!
第408章 你跟他说什么了
这时,下班回家的孟沛远如往常一样,率先上楼来看白童惜。
爬楼梯的时候,孟沛远的目光微一倾斜,往挂在墙壁上的照片看去。
只见里面的女子身着民国学生服,梳着两根麻花辫,坐在一张古风古韵的四方椅上,侧着脸,垂着眉轻嗅桌前的花香……
很美。
每次看到这幅艺术照,孟沛远的眼神总会在上面停伫许久。
就在他欣赏得出神之际,他的卧室忽然传来一声狗吠,孟沛远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来到房间一看,孟沛远一副“果然如此”的口吻:“白童惜!你又把这只蠢狗抱到床上来!”
孟沛远有轻微洁癖,所以每次只要小满试图靠近他的床,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把它赶走。
可白童惜不同,她简直把小满当心肝宝贝那样去宠,这不,一趁他不在,就纵容小满跳上床,小满肉嘟嘟的脚丫子还踩在他睡觉的枕头上!
孟沛远这一嗓子,顷刻叫白童惜和小满都愣住了,白童惜悄悄的推了推小满的肥屁股,小满趁势跳下床,乖乖的趴在角落里。
“对不起啊孟先生,我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又不能下床陪小满玩,所以一不小心犯了你的忌讳,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原谅我这回好吗?”白童惜细声细气的说。
她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只能苍白的说出跟上一次一模一样的台词:“下不为例,听到没有!”
“听到了。”白童惜笑眯眯的一点头,让孟沛远很怀疑她到底听进去了没。
摇了摇头,他半是妥协:“待会儿保姆来了,我会让她把床单和枕头都换掉,你在这里她打扫不方便,要不要我抱你到客厅坐坐?”
白童惜眼睛一瞬间变得特别闪亮:“要要要,我现在就要!”
这话落在孟沛远耳朵里当即变成了挑逗,但一扫见她那只还敷着药膏的右脚,他唯有忍下蠢蠢欲动的欲望,正人君子的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而不是压着她滚床单。
到了楼下,刚进家门的保姆一抬眼就见到男主人抱着女主人,对此,她早已见怪不怪。
自从白童惜的脚伤着以来,孟沛远就经常这么抱着她走来走去。
有时候,保姆想扶白童惜上个厕所,还被孟沛远抢先一步代劳了。
对此,保姆不时夸奖他们是恩爱夫妻,模范夫妻,夸得白童惜脸都红了。
……
用完午餐后,孟沛远把白童惜重新抱回楼上,并低声嘱咐:“你好好休息,我得回公司了。”
在他抽身离去之前,白童惜猛地按住他的手背,关心的问:“你这两天总是来去匆匆,公司下午上班的时间是2点,现在还不到1点,你就要走了?”
孟沛远眸光微闪,嘴里却说:“我公司有事。”
在这莫名有些凝固的氛围中,白童惜忽地转为一笑,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孟沛远眉峰一颦,反问:“你觉得我有什么事好瞒着你的?”
“……应该没有,因为你从来不屑对我隐瞒。”
半真半假的说完,白童惜松开他的手,清清落落道:“你上班去吧,我睡会儿。”
“好。”孟沛远神色复杂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最近倒是丰润了一点,这大概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泰安集团,总裁办公室。
高层a:“孟总,这一个月来百货超市酒类销售火爆,我们已经联系各家酒厂没日没夜的加工生产,以备供不应求,至于乔如生的酒厂,一直都是小猫三两只,没什么人光顾,大概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样死撑毫无意义,从昨天开始就歇业了。”
高层:“孟总,你说这乔如生是不是打算放弃无谓的抵抗,来向您俯首称臣了?”
孟沛远静静的听完,有些嘲弄的问:“你觉得像乔如生那积攒了几十年的底蕴,有可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被消耗殆尽吗?”
高层a和高层面面相觑:“那……”
孟沛远徐徐道:“他现在选择歇业,其实是在观察,想看我要亏本甩卖到什么程度,他清楚一个商人最忌讳的就是做赔本买卖,所以他想等我什么时候收手,他再开门做回正常生意,不过很可惜,我还没玩过。”
当听到孟沛远用出“玩”这个字眼的时候,高层们不觉心惊肉跳了一下,他这一玩,可就玩掉了四、五千万啊!
孟沛远淡定的续道:“继续向那些酒商买酒,他要做缩头乌龟,我偏要趁胜追击,让他连一点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他就不信,乔如生被他逼到一定程度,他的儿子还能躲在暗处干看着。
而这一切,孟沛远都是瞒着白童惜偷偷进行的,他担心以白童惜和乔如生的交情,她恐怕会说漏嘴,影响他计划的实施。
但,他潜意识里最害怕面对的,是她那无法谅解的眼神……
正巧白童惜的脚伤了在家养着,也算不问世事,否则他有意针对乔如生的计划,怕是早就被她猜中了。
时间匆匆,一晃又过了半个月。
临近年关,白童惜软磨硬泡了保姆一番,保姆无奈之下,答应让她出门活动一下筋骨,但前提是要赶在孟沛远下班回来之前回家。
白童惜满口应下:“我知道了,阿姨再见!”
保姆不放心的跟到门口:“慢点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