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节

    闻言,淑姨垂下头,期期艾艾的应了声:“是……”
    眼见淑姨从她身边经过,白童惜激动的张了张嘴,但对方却像被瘟疫赶着似的,走的比跑的还快,一溜眼的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随即,她听到乔司宴的声音响起:“想跟她套近乎?”
    “没……”白童惜当然否认。
    “知道她是谁吗?”
    白童惜以为乔司宴是在警告她别打淑姨的主意,不由卖乖道:“知道啊,她不就是你的人嘛。”
    闻言,乔司宴目光闪了闪,却没多说什么,而是让等候在一旁的医生过来给他和白童惜抽血。
    “等等。”白童惜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充满警惕的问:“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和他串通好的?”
    乔司宴说:“他会骗人,但仪器不会,检查报告更不会,说真的,我比你更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借此机会,验个彻底,岂不更好?”
    *
    就这样满怀忐忑的抽完血后,白童惜和乔司宴坐在沙发上,两双眼睛跟雷达似的盯着正在操作仪器的医生,弄得医生也是压力山大。
    “先生,鉴定结果出来了。”
    当看到医生递过来的鉴定报告时,白童惜只觉两眼一黑,缓了半响后,才结舌道:“我,我真的是乔叔叔的女儿?!”
    乔司宴盯着那份呈现“亲属关系”的鉴定结果:“看来是的。”
    白童惜深吸口气,面色奇差的挤出一句:“我记得,你刚才说过我们是同父异母?”
    “嗯。”
    “那你快告诉我,乔叔叔离过婚没?!”
    乔司宴幽幽的说:“没有。”
    白童惜瞬间头痛欲裂:“那我不就是他的私生女了?!”
    乔司宴点头:“是的。”
    闻言,白童惜心头一冷,这就是她为什么迟迟不肯去调查自己身世的原因,因为她怕自己调查出来的东西,是自己所无法接受的。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别人的私生女的话,那还不如一直顶着“孤儿”的身份无知的生活下去……
    即便,这个“别人”是她心存好感的乔如生,她也无法立刻接受自己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事实!
    而连日来遭受的种种,终于让白童惜忍无可忍的爆发了:“乔司宴,你为什么要擅自调查我的身世?!”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谁能想到……”
    “去你的知彼知己!调查出我这见鬼的身世后,你满意了?!你现在知道,原来我不仅是个没人要的孤儿,还是个人见人厌的私生女,哈!这对你来说,可真是太有利了!你打算怎么做?将我的身世公之于众?好让乔叔叔和孟沛远都为此感到丢脸,以达到你对他们的报复吗?”
    乔司宴望着她盛怒下的娇俏容颜,缓缓的说道:“我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你再嚷嚷下去,我可能会选择这么做。”
    “那你就尽管这么做好了!”白童惜气得一把拍飞他手里的鉴定报告,跟着扑上去掐他的脖子。
    医生见状,忙上来拉开白童惜。
    眼见自己的胳膊就要被医生拉开,白童惜怒从胆边生,直接将一个多月没剪的指甲往乔司宴的脸上招呼过去,瞬间造成了可观的伤害!
    第1683章 他才是最痛苦的人
    眼见乔司宴的左颊被抓出了五条红痕,医生吓坏了,赶紧将白童惜用力向后一拉,总算让乔司宴摆脱了她。
    解除危机的乔司宴,轻轻用指腹刮了下受伤的侧颊,再是冲医生放冷箭:“谁让你碰她的?”
    “……???”医生一脸懵逼,自己是在救他好不好?
    冻死人的视线落到医生还抓着白童惜胳膊的两只手上,乔司宴面无表情道:“还不放开她?”
    医生打了个冷战,慌忙撒手。
    乔司宴这才看向白童惜。
    见她正气急败坏的瞪着自己,他突然恶劣的扯唇:“就这么点力气还想掐死我?”
    白童惜反唇相讥:“找块镜子照照你自己吧,丑八怪!”
    乔司宴脸一黑,被她挠过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冲医生使了个极为阴鸷的眼色,吓得医生脚颤了颤,但还是很识相的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在此期间,白童惜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坐在一旁看戏,反正她现在的身份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恐怕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她。
    不过,一想到她敬爱的乔叔叔,年轻时居然搞外遇,她就有一种毁三观的感觉。
    要知道,他平时和安冉的那股恩爱劲,可一点都不像是在作秀。
    没准,安冉还被蒙在鼓里吧?
    思及此,白童惜不禁越发恼火起乔司宴,都怪他鸡婆,擅自调查她的身世,害得她现在的处境这么尴尬!
    少顷,医生停下上药的动作,对乔司宴悄声说:“可以了先生,注意伤口别碰水。”
    乔司宴冲他轻“嗯”了声。
    由于医生给乔司宴涂的是一种类似芦荟胶的半透明膏体,看上去只有薄薄的一层,所以并不影响他的颜值。
    这让白童惜感到非常可惜,心想医生给他涂的是红药水就好了。
    这时,乔司宴厉目一转,来到她的身上:“好了,现在来说说我们的事。”
    白童惜下意识的正襟危坐:“你要说什么?”
    “你是我的妹妹。”
    明明淑姨说的是“姐姐”,但乔司宴却将“妹妹”两个字说得毫无压力:“你应该认祖归宗。”
    闻言,白童惜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人这么轻易的就接受了她“便宜妹妹”的新身份?还说要让她认祖归宗?!有没有这么好的事啊?
    见状,乔司宴不禁解释道:“我不在乎多一个兄弟姐妹,因为我没有争夺家产和父爱母爱的压力,恰恰相反,我的父母需要一个可以在膝下尽孝的孩子,而现在,我找到了。”
    白童惜为他的话而感到不悦,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乔司宴手里的板砖,哪里需要就搬哪里,比如他需要威胁孟沛远的时候,再比如他需要摆脱身为儿女应该肩负起的责任的时候……
    见她皱眉,乔司宴继续慢条斯理的说:“换句话说,如果你坚持要当孟沛远的妻子,孟沛远孩子的母亲,那么你和你们的孩子只能是死路一条,反之,如果你当我的妹妹,那么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外甥了,我会让你们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白童惜被他话里的杀气刺激了下,终于有了反应:“你可真够不友好的,我才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不觉得比起谈条件,应该多给我一点安抚比较好吗,我亲爱的哥哥?”
    这种宛如在斥责他冷漠的话语却叫乔司宴淡淡开怀,女人适时的示弱他并不讨厌,尤其是像白童惜这种倔得要命的女人,他真担心要把她的骨头打碎了,她才会向他低头。
    “当然了,如果你需要的话,哥哥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乔司宴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双臂。
    随着他的动作,他胸前的肌肉自然而然的鼓了起来,透过布料都能看出其内的结实紧致。
    “不过前提是,你可不能再挠我了。”他又似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如此男色前,白童惜却一动不动的说:“肉体的安慰就不必了,我可以向你打听件事吗?”
    “可以,我们是一家人,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乔司宴无时无刻不在拉拢她。
    白童惜勾了勾唇,心里却不为所动:“我到底是怎么被丢弃在锦心院的?”
    “这个说来话长,不过你大可放心,这并不是爸的主意。”
    乔司宴“善良”的替乔如生甩锅,免得白童惜因此记恨上乔如生,这对他的大局不利。
    “那是谁的主意?”
    “是你的妈妈,也就是和爸发生一夜情的对象,在生下你后,她怕事情败露,会让爸和整个乔家染上丑闻,所以便将你交给了她的同乡,她的同乡没有抚养你的能力,故而又把你转赠给了锦心院,直到你后来被白建明正式收养。”
    闻言,白童惜脸上浮起一丝嘲弄:“没想到乔叔叔是这种人。”
    一夜情,哈!难道她一直以来,都错信了乔如生的为人?
    乔司宴看了眼她的脸色:“这件事,不全是爸的错,那天晚上,他喝多了,你知道的,他是制酒的,跟酒离不开关系,只是后来因为哮喘病的原因,所以才没怎么碰酒了。”
    白童惜脸上嘲意加深:“你是说,他不仅出轨了,还是酒后乱性?”
    乔司宴嘴角一抽,怎么搞得?他好像越描越黑了……
    白童惜接着轻嗤:“喝醉了不过是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时的借口罢了,他有生理上的需求,为什么不回家找自己的老婆解决,而是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乱来?”
    乔司宴点了点头,显然内心深处是认同她的说法的:“爸并非是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乱来,事实上,你妈妈是住在乔家的佣人。”
    此话一出,白童惜整个人都怔住了。
    “那天晚上,爸错把你妈妈当成我妈,而你妈妈也没有拒绝他,两人就这样天雷勾地火的过了一晚,后来,你妈妈发现怀了你,当时她还没有做好决定,仓促间,她接受了乔家一个园丁的示爱,并很快嫁给了他,十个月后,她生下了你,但她婆家本来就重男轻女,再加上你并不是她男人的亲生骨肉,所以她最终决定把你遗弃。”
    怎么说呢,在听完这个故事以后,白童惜的第一感觉就是,谢谢她那个抛弃了她的“母亲”没有在怀她的时候将她打掉,要不然她上哪儿遇到白建明、秦姵玲、慕秋雨这样好的父母,和孟沛远这样好的丈夫?
    “你还好吗?”在她发怔的时候,乔司宴随口问道。
    “换做是你,你能好吗?”白童惜没好气。
    乔司宴不以为然的说:“至少,你的亲爸不是什么杀人犯、瘾君子,而是一个既成功又对你和蔼可嘉的企业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可是人生赢家。”
    “呵呵。”白童惜抑制住冲他竖中指的冲动。
    “难道我说错了?你的养父是建辉地产的董事长,你的生父有一个规模可观的制酒厂,再加上有我给你撑腰,足够让你在任何地方横着走。”乔司宴充满诱惑的说。
    他就是说出花来,白童惜的心也像一潭死水,她现在只想被孟沛远纳入羽翼,即便他没有金钱,没有地位,只要那个人是他,就足够了。
    *
    香域水岸。
    此时,宫洺和阮眠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苦大仇深,一个直接抹起了眼泪。
    如此一来,最冷静的那个人反而是孟沛远了。
    他睨了他们一眼,问:“你们到底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哭给我看的?”
    闻言,阮眠的哭腔一顿。
    而苦大仇深的宫洺则不客气的捶了下茶几,暴躁道:“孟沛远,这都一个多月了,小白一点音讯都没有,你难道就不着急吗?”
    “我当然着急。”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宫洺指着墙上那撕了一半的墙纸和墙纸剂,发出了咆哮:“你居然有心情在这装修房子?!”
    “宫洺,这不能怪他。”阮眠放下抹眼泪的手,改而扯了扯宫洺的衣角,轻声道:“你难道没看见别墅内外都是警察吗?”
    “他们是特种兵。”孟沛远淡声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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