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柠在办公室里转圈圈，有点小抓狂。
整个上午，萧柠从资料室借了有半人高那么多的历史卷宗，研究从前的动物保护公益官司，是怎么打的。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她终于搞懂了一些，并且发现目前最致命的问题是——证据严重不足。
除了视频证据和女学生们的口头供词，还缺乏虐狗现场的地点和相关参与人员的资料。
这些，除非是亲临虐狗现场，否则很难得到……
萧柠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搜集新的证据。
正烦恼着，耳畔又传来了牛滨热络的邀请声：“小美女助理，该吃午饭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就在律所对面，有家狗肉馆，哎呦，那个狗肉汤特别好喝，吃一顿，补一年唷…”
正滔滔不绝介绍着狗肉馆，却听萧柠不悦地拒绝：“恶心！我不吃狗肉！别说了！”
“不不不，这不是一般的狗肉。你听我解释啊，我听说它家是专门收购那种狗场专门饲养的，或者是出了车祸啦、被主人遗弃啦之类刚刚要死没死的健康狗，宰杀的，所以特别鲜甜……”牛滨努力游说着。
萧柠很是反感。
这一次连话都懒得和他说，直接起身走人。
刚走到门口。
她脑海中忽然有个念头闪过！
“刚收购的要死不死的健康狗狗……”
这句话，为什么让她有点触动呢？
有了！
对了！
萧柠转身回来，一拍桌子：“牛律师，敢不敢和我大干一场？！”
牛滨正郁闷着没请到小美女吃饭，担心接下来精心安排的单身男女联谊活动，小美女就更不会参加了。
谁想到，突然间峰回路转，小美女搭理他啦。
而且还要和他……干？大干一场？
矮油，太害羞了，这怎么都要先谈谈恋爱，直接上来就干，不太好吧？
牛滨扭扭捏捏：“柠柠小美女啊，你会不会太不含蓄了？”
萧柠脸一沉：“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牛滨舔了舔干燥的唇皮：“我……”
萧柠转身就走：“算了。你不干，我找别人去。我就不信这律所没有个真男人！”
牛滨赶紧磕磕巴巴追上去：“别呀，柠柠小美女，我行，我行！找我干！”
萧柠上下打量了一番：“那说话算话啊，你下午归我使用了。”
牛滨羞涩：“……”
矮油，要干一下午吗？
小美女真是体力太好了……
第2259章 人比狗更可怕【3】
十分钟后。
牛滨傻眼地看着萧柠给他弄来的一套土得掉渣的油腻西装，又看了一眼萧柠自己身上的洗碗小妹的寒酸装扮。
他吞了吞唾沫：“柠柠，你这是……喜欢玩儿角色扮演？我，我知道角色扮演也挺刺激的，但是吧……那个……”
咱们能不能扮演个霸道总裁和小秘书，或者三军统帅和小军医这种，特别刺激又逼格满满的角色啊？
你给咱们弄成油腻腻三流饭馆小老板，和脏兮兮洗碗小妹的人设，感觉有点硬不起来啊……
可惜反对无效。
萧柠拽着他，连午饭都顾不上次：“走，赶紧走，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牛滨心头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哎呦，小美女太热情了，他一会儿万一太紧张，床上表现不好怎么办？
哎呦早知道应该把床头那本夫妻三十六式给随身带着，可以补补课啊……
牛滨懊恼莫及。
然而。
半小时后。
他再次傻眼。
萧柠没有拉着他酒店开房去，反而把他拉到了青城高中旁，一间不起眼的网吧。
“等会儿你就嗯嗯啊啊别乱说话，看我说！”萧柠叮嘱。
随即，走到网吧前台：“那个，你们主管在吗？”
“我就是。”
“呃，是这样，我们是金门大街那边狗肉馆的，我老板的狗肉馆是连锁店，最近狗肉厂被查的严，我们进货量不够的，想……”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网吧，不是狗肉批发部。”对方眼神闪烁，拒绝。
萧柠压死嗓音：“我知道。你们这里没有。你们不是和有个狗狗娱乐节目的团队有合作吗？我听说那个娱乐节目每天都要死不少狗，反正死了扔了也是可惜，不如卖给我们。我们老板很大方的，绝对出个好价钱。要是你们网吧帮忙谈成这笔生意，我们老板会给你一笔丰厚的中介费，你说怎样？”
什么娱乐节目，说的好听，这不就是在暗暗指他们合作的那个虐狗直播节目吗？
网吧主管心头一惊。
转头看向网吧门口的牛滨。
只见牛滨一身油腻腻西装，整个人傻傻的，一看就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饭馆老板。
唔，从这种人手里骗钱，容易！
他眼睛骨碌碌一转：“好。我帮你们谈谈。你们什么时候要货？”
萧柠想了想：“今天有今天就要！不过，我得先看一下货，别给我有病的狗，客人吃了不干净，到时候我们赔不起！”
“没问题。”
网吧主管钻到后面小房间打电话去了。
也不知道他如何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对方，几分钟后，喜笑颜开地钻出来：“你们先把中介费和订金交了，等会儿我亲自开车送你去看货。算你们运气好，今天他们要宰一百只。弄死之后都归你们了！
网吧主管的笑容，看在萧柠眼里，却是拔凉拔凉的。
可怕。
一晚上，就要虐死一百多只狗。
只为了拍那种下三滥的虐狗视频。
这种人的良心被狗吃了？
不！
他们的黑心黑肝，连狗都不吃！
第2260章 小爷把你们统统干翻！
萧柠忍着心痛和恶心，继续虚与委蛇地，和网吧主管周旋着。
他们叫了一部的士，开往偏僻的郊外。
路上，网吧主管也怀疑过萧柠的那个老板是不是太木讷了，一句话也不说。
萧柠赶紧低声解释：“我们老板小时候打针打坏了，有点小儿麻痹症，说话不利索，听力也不太好。不过你放心，我们老板有的是钱，大方得很！”
主管想了想刚才萧柠给他的中介费，的确不少。
这才放下心来。
不就是一群废狗吗？
应该也不值得什么人来故意找茬吧？
出租车在郊外小村口停下。
之后就是漫长的步行。
终于，他们停在了一处废弃的化工厂外。
远远地，就能听到狗狗的惨叫。
“嗷嗷嗷……嗷呜……呜呜呜……”
如泣！
如诉！
萧柠心里一阵紧，一阵痛，还要装作冷静如常，不经意地问：“怎么，天还没黑，这么早就开始做直播了？”
主管随口回答：“现在他们生意好。很多外国网站还特意聘请他们录视频、做直播呢。我们这里是没天黑，外国有时差啊，正好是半夜观看的好时候呢，嘿嘿……怎样，这门生意可是跨国生意，可出名了……”
萧柠心想，伤天害理，出的是恶名臭名吧！
还有那些变态的外国佬，不虐他们自己国家的，来我们帝国找乐子干什么？不仅恶心，还坏透了，自私透了！
小爷今天非把你们都给干翻了不可！
一路往里走，萧柠时不时摸摸耳环，整理一下衣领。
她身上藏了两套微型摄像头。
可以把这里拍摄到的画面，第一时间上传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