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进了屋的农小荷见着了岑美玉,立即就骂了起来:“你个贱皮子,竟然还有脸来上药,怕不是浪费国家资源”
岑美玉回头一看,忍着脸上的疼痛会骂:“说起不要脸谁能比你更厉害,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都能来上药,怎么我不能?”
农小荷刚才就是被这种话气到的,现在还被骂,她自然气得更狠,但是她被岑美玉咬了一口,不想再动手了,就对着在一旁的农显安道:“老三,赶紧把人赶出去,我就是被这贱丫头咬的。”
正文 杀人放火
63 杀人放火
这次以后, 岑美玉在村里的名声更烂了,现在的她没有了离开这里的办法,自然也没有了以前那么对自己的名声无所谓。
然而因为她以前一直想着离开这里, 对村里人都不屑一顾, 连衣服都不愿意得和原来一样, 全是穿从后世带过来的那些。岑家人得了好东西又爱去外面显摆。
现在她一朝落入泥里, 根本没有愿意拉她一把的人。一部分小心眼的人都针对她,一部分人是事不关己, 可是有些事情她是注定无法反抗的。
倒买倒卖的事情并没有完结,因为很多人都认为她没那么大能耐, 确定这是团伙作案, 几天之后她被公社上的人带走调查,想逼问出她的同伙来。
可惜她就是靠着空间一个人卖东西,根本没什么同伙,而且因为她一直没有认罪,自然也不敢供出那些买主来,在实在没有证据又逼问无结果之后,她还是被放回来了。
人虽然没被关着,但是她得长期处于观察期, 不止要做那些脏活累活, 而且哪里都去不得。
……
在岑美玉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的时候, 农秀珠正在学校里适应着全新的学校生活。
她以为自己会是同一年级里年纪最大的人, 原来还有点担心融不进去,但令她和陆金莲意外的是, 她分到的那个班里年纪乱得很,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也就十二岁,乡下的城里都有,虽然有点乱,但是她并不惹人注意。
因为这样,她对上学并没有什么排斥感,还有就是因为时期比较特殊,学校的课程十分轻松,即使是基础不好的她也没觉得吃力。
无论是好是坏,时间慢慢地走过,这天是二月里的一个星期六。下班以后,陆金莲和农秀珠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和来接人的农显宽回了原溪村。
农显宽和农显宗的房子盖了将近三个月,现在已经全部完成了,他们特意挑了个星期天作为乔迁之日,就为了让他们的亲娘有时间过来参加。
他们走的还是山路,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农家去不得,去栗树村了搬家的时候又不方便,陆金莲母女就住进了农秀兰家。她们只能休息几个小时,十二点就要开始了。
农秀珠哄着两个孩子睡着以后,就来了客房,她们几个人也是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
刚躺下的农秀珠爬了起来,兴致勃勃地问:“阿姐,我们走了以后村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当然有啊,别看你们没出去多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跟电影里面演的一样,精彩得说都说不完。”农秀兰坐到了床边,房间里点着水油灯,影子印在墙上。
“你快给我们讲讲啊,我在路上就问了大哥,但是大哥可没趣了。”
“那是当然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说的话哪里能一样。不过别人的事情我们可以以后再讲,我更想听你们讲在城里的生活,是难过还是好过,你们离得那么远,我也没去瞧过,整天都担心着呢!”
农秀兰到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她娘竟然毫无预兆地带着阿珠离开了这乡下,到了城里发展。她们在那里无亲无故的,又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她心里更多的是担忧,没有别的想法。
“其实要我说,城里的日子和这里差不多,没什么特别好的,不过有一点好的就是读书没有上山下地累。”
“真的?你喜欢当然是好,可得多努力才是。”
“还好,我肯定不能浪费时间浪费钱,我跟你讲啊姐,我进县一中去就花了两百多块钱呢,贵死了!”
关于这一点,陆金莲没有瞒着农秀珠,得让她知道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她才能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她每天那么辛苦地去上班,为了未来的生活做打算,虽然也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更多的是为了女儿,这不是假话,不然她一个老婆子是在哪里都能过的。
陆金莲躺着听着两个女儿说话,心情十分好,她的计划都实施得很顺利,很多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她心情不好都难。
等她们讲到前几天农小荷和岑美玉打起来的时候,她差点笑了出来,这俩人能纠缠住了,其实是件好事,反正谁也不是好东西。
“我那天没在现场,这事也是听别人说的。岑美玉不是好人,农小荷也是个不要脸的,她还以为老三是个软柿子,理所当然地让他把岑美玉赶出去。结果老三一点都没理她,把她气得脸都青了,说老三胳膊肘往外拐,老三直接说他们不是一家人,他没理由帮她……”
农秀兰越讲越兴奋,他们几个姐弟现在都特别讨厌农小荷,虽然因为她是长辈不能主动去找她麻烦,但也不会有什么尊重的想法,看着她吃瘪他们都高兴得很。
“她还有脸这样?三哥做的好,要是我我也不理她,什么人啊这是,那么大的脸!”农秀珠表示很爽。
“不止这个,还有别的事,这几天我在地里听别人说,农小荷想再嫁出去,她看上了隔壁寨子一个鳏夫,结果人家一听说是她,连门都不让媒人进,说是要不起这种人,把那些人笑的啊!”
其实农小荷现在就三十四五岁,在这个时候离婚了再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周围的人谁都知道她的故事,正常一点的人家不敢把人娶回去,怕最后惹了一身骚。
农秀珠讽刺地笑了一下,“就她?能嫁出去才怪了,连我都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讲她的,除非人家傻了才看得上她。”
“傻的?你还真说对了,确实也有人来找她,那人在挺远的一个村子,他是个傻子,他娘是哑巴,他爹还有神经病,家里一个正常的都没有,那人到了三十岁还没娶上老婆。”
结婚要门当户对,什么锅配什么盖,农小荷现在这个锅,就只能配烂盖了。
好一会儿之后,陆金莲翻了个身,插话道:“你们都在说农小荷,那你们爹呢,他怎么样了?”
农秀珠闻言倒了下来,钻进被窝搂住陆金莲的胳膊,有点担忧地问:“阿娘,你还念着阿爹呢,他那么过分,哪里值得你想了?”
“就是啊,老三说他还想打你来着,我现在在路上见着他都不想叫了!”
农秀兰以前对这个爹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毕竟农村的父亲和女儿之间接触得很少,有时候好几天都不会说一句话。虽然子不严父过,但是他们的做法实在难看,出了那些事情以后她就是隐隐的不喜了。
陆金莲轻笑一声,道:“你们真是想多了,我就是觉得离婚之后的日子过得特别好,想知道他是不是和他亲妹妹过得很好。”
姐妹俩松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人沿着村子大声叫喊。
“杀人了,杀人了……”
“救人了,救人了……”
“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人啊……”
听到外面敲锣打鼓的,出了杀人放火这样重大的事情,她们的话题也继续不下去了,赶紧下了床穿衣服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