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却只觉得浑身烧的更厉害,口中干渴,想要他口中汲取微不可察的甘甜,慢慢掌控住主动,感觉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嘴角勾起来。
她学了这么久也不是完全纸上谈兵。
外强中干的妖精遇上扮猪吃老虎的大尾巴狼,不知道谁勾引了谁。
言辞移开唇,碾了碾后槽牙回味着,真他妈甜。
浴缸里的水温刚刚好,弯腰把人放进去,却被她勾着脖颈一起落进水中,颜卿觉得这一番折腾他肯定累了,根本不会再有精力能把她怎么样,刚刚还求着他要他放过的她,现下大胆起来,把人往下带了带,故意激他,“言先生,你不会不行了吧?”
她得意的看着撑着身子的男人,身上的肌肉紧绷着,手臂上的青筋暴出来,她爱死他这个模样,比平时来的更性感。
她亲了一口,浅尝辄止躺回浴缸里,大汗淋漓的身体泡进温热的水中,浑身的筋骨都松散开,满足的喟叹一声,眯着眼享受着。
灯光打在皮肤上,泛着莹润的光,尤其是还带着微微的粉红,像可口的糕点,随着目光下移,他的呼吸凝滞了片刻,喉咙滚了滚。
在浴室里试试也不错。
言辞嘴角带了些狠意,“卿卿,今晚你求我也没用了。”
在颜卿吃惊的目光下,长腿一伸迈进浴缸。
水面层层玫瑰花瓣铺散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更显得媚气横生,他倾下/身,颜卿敏感一颤,一个人绰绰有余的浴缸盛下两个人时显得太小,她半睁开眼,带着醉人的水光。
看着她胡乱的抓着水中的花瓣,嘴角的笑意更深。
当他的气息再次侵入时,她眼角沾了水珠的泪痣闪着光,他的手指覆过来,十指交扣。
全身滚烫起来,房间里的温度急剧攀升,呼吸紊乱,靠的太近以至于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全都乱了秩序,失控的仿佛要跳出来。
颜卿八爪鱼般挂在他身上,感受着他一次比一次更重的力道,难耐的仰着头,说不出的愉悦。
食髓知味这个词用在此时的颜卿身上很贴合。
她眼角的媚意明显,像朵完全绽开的花朵,湿漉漉的水珠粘在花瓣上,娇媚的样子在这时候到了极致。
失了船锚的船只晃晃荡荡的飘在水面上,浪花一下下拍打过来,失了方向的船只只能顺着浪花的方向飘去。
海风卷着浪花翻涌起来,浪头猛的砸向船身,船舱进了水,有些地方开始破损,放佛难以承受这种猛烈的风力和海浪双重作用下的撕扯。
船在海面上晃晃荡荡的做着垂死挣扎,船桅划破了浪头,却遭到了更为猛烈的袭击,终于,进了水的船翻了,只能顺从的任由浪花吞噬。
他的唇探过来,轻柔的舔舐着她的唇,然而动作却不如唇上这般温柔,一下一下水面溢出了边界,晃荡出令人沉醉的水波,她感觉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浑身失了力气,眼角泛着水汽。
颜卿看到他被打湿的头发,眼中带着只有她能看到的占有欲和浓重的情/欲,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咬上他坚硬的肩膀,不是她不想放开声音,而是她放开声音后男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死命折腾她,她不敢再刺激他。
溅起的水珠打在她滑腻的皮肤上,凌乱的滑落下去。
黑亮的眸子带着点点猩红,听着她勾人的嘤咛,力道越发重。
她这幅难得脆弱的样子让人只想摧毁。
颜卿浑身颤着,从喉咙中抑制不住的发出了婉转的娇吟,她轻声求饶但得到的是更为热烈的回应。
她想要抬脚踹开他,却提不起任何力气,尤其在水里,当他压上来的时候,窒息感让她下意识紧紧的抱着他。
灭顶的酥麻让她一次次沉沦。
言辞看着怀里微微失神的人,沉醉吧,这样就离不开他了。
终于,风暴过去,风平浪静,两个人气息交缠在一起,言辞眯着眼看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她就像一朵妖娆盛开的花,攀着他,白皙莹润的脖颈上,锁骨上都带着他的痕迹,毫无防备的睡过去。
她太累了,以至于以为又回到了那个让她想起来就浑身脱力的时光,黑暗中只有杀戮,由于长时间的战斗,手中的枪都握不住,虎口上鲜血直流,即使是这样也不敢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乱抢打死的将会是她。
混乱中她看到俞温沾了血的脸,他眉心的血洞呼呼往外冒着血,而对面举着枪的是言辞。
“俞温。”近乎呓语的声音从她口中朦胧的吐出来,从背后揽着他的言辞却听的真真切切。
安静的房间里室内温度冷下来,言辞蹙眉,在他的床上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本来想放过她的。
他贴着她光滑的后背抵上来时,颜卿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被他发了狠的揉捏,彻底软了身子,轻颤着,抓着床单,“不要了……”
甜腻的声音在房间中婉转着变了声调。
他动作没停,声音嘶哑,“今晚你只能听我的。”
说完,一下下沉下去。
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捏在手里,连骨髓都透着极致的酥麻,他现在就是她的主导者,拉着她进入愉悦的顶峰。
她只能无力承受,无休无止的一层层荡上来。
男人像是下定主意不放过她,这晚他沉着眸子,一次一次,没有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根本抵抗不住他带给她的欢愉,让人如上瘾般,既想要逃离有想要要的更多。
直到外面天色大亮,言辞才叼着她脖颈上一小片细嫩的皮肤,用牙齿轻柔的磨着,孩子气的宣告主权,“卿卿,你是我的了。”
颜卿实在是累的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更没有反抗的力气,即使很想把他狠狠揍一顿,但当下还是阖上眼在他嘶哑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由于太累以及没来的及倒时差就被他拖到床上,颜卿睡得很沉,足足睡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幽幽转醒,还是因为浴室里的动静才恢复了些意识。
颜卿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浑身的骨头如同被拆散了重组般,手指动了动,没有力气起身。
言辞从浴室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好像跟她厮混一整晚的男人不是她,他迈着闲散的步子走过来,整个一混蛋,颜卿见到他就越想越来气。
好不容易提起力气坐起身,忍不住到吸一口凉气,浑身的酸疼让她觉的言辞是不是趁她睡着动用暴力了。
她生无可恋的又继续躺回到床上,见身下换了床单,脸上微微发烫,盘算着下次也要把男人绑床上压回来。
言辞坐在床边,略带薄茧的大手抚着她肩头的纹身,漫不经心道,“休息好了吗?”
“混蛋,我把你折腾一晚上你试试!”颜卿磨着牙,恨不得咬他一口。
见他拿着刮胡刀,下巴涂了一圈白色泡沫,颜卿揉了揉腰,坐起身,勾起唇,眼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勾引,“我帮你。”
言辞把刮胡刀交过去,挑了挑眉,“无事献殷勤。”
颜卿哼了一声,面对面坐在他腿上,被他换上的睡裙拉到最高,细长白皙的曲着搭在他腿边,她伸手在她腰间掐了一把,“老实点。”
颜卿垂眸,专心致志的帮他刮着胡子,钻出头的胡渣都被手中的电动刮胡刀带走,露出泛着青色的下巴,摸起来光滑了不少。
言辞舒服的受着,闭着眼,把人揽在怀里,从来没有的满足。
“起来,去洗了。”颜卿捏了捏他直挺的鼻子,趴在他身上不动。
言辞睁开眼,见她满眼盈着笑意,坐起身,一把托起她走进浴室。
颜卿简单的洗漱完,坐在洗手台上,转着手中的戒指,放在眼前这才细细的观察起来。
“怎么?不满意?”言辞抬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抹了一把脸。
“不……”刚要否认,乍一碰到他“你要是敢说不绝对没好果子吃”的目光,话音一转,“满意!”
“小狐狸。”
“老狐狸。”颜卿反驳。
言辞放下毛巾走过来,把双腿搭在腰间,揉捏着她的腰,“昨天晚上你在我床上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这笔账怎么算?”
颜卿要勾上他脖颈的手臂顿了顿,干笑两声,“你……听错了吧?我什么时候叫过别的男人名字。”
“呵,颜卿,你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言辞指腹在她唇上碾了碾,“俞温。我会查出来的。”
颜卿故作轻松的勾唇一笑,张嘴在他光滑不少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慢慢移到唇角,舌尖轻轻舔舐着,长腿勾紧,“言警官英明神武,小女子甘拜下风。”
“又想勾引我?”言辞反客为主,撬开她牙齿探进去攻城略地,没一会儿她就缴械投降。
“言警官不想吗?”颜卿推开他,手指摸着他的腹肌,呵气如兰。
“我看你未来三天不想下床了。”言辞抱着她又钻进卧室两人倒在床上。
“那也要看看你行不行了。”颜卿铁了心要勾引他,谁能受得住。
言辞先前还顾念着伤了她给她几天时间好好养着,谁知道这女人非要作死撩拨尝得云雨滋味的男人。
那就别怪他混蛋了。
窗帘被拉上,遮住了外面明媚的阳光,蓝色大床上两人气息交缠,身上的衣服都被粗暴的扯开扔到床边,颜卿眼角染着春/情无声的邀请他。
言辞黑眸沉得越发厉害,把裤子扯下来往旁边一扔,“这可是你先勾引的,后果自负。”
颜卿眼中盈着笑,趁他不注意悄悄摸向枕头底下。
在他俯下身来的时候看准时机,掏出他准备好的手铐扣在他手腕上,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颜卿感受到他的欲/火喷张,往下压了压身子,看着成了待宰羔羊的言辞,心中得意,“哼,让你嘚瑟。”
看姐这次怎么教训你。
作者有话要说: 39,40两章已修改,建议看过的小可爱们重新看*^_^*
(鞠躬)
第41章 chapter 41
言辞眸光晦涩难耐, 舔了舔后槽牙,兀自勾出一抹笑, 声音中含着克制, “长本事了。”
颜卿伸出食指勾起他下巴, 张嘴在他唇上啃了一口,“让姐满意了就好好奖励你。”
男人发出愉悦的低笑, 带着手铐的手腕移到一旁,在她腰上一捏, 她就闷哼一声软了身子。
颜卿暗自懊恼,只用了一晚上男人就能轻易的找准她的弱点, 被他吃的死死的。
想到以后的家庭地位她有些炸毛, 抬手拉着手铐把他手腕压在头顶,咬牙切齿的伸手去扒他的衣服,这时候门铃突兀的响起来。
颜卿停住手上的动作, 趴在他身上, 抬头看进他懊恼的眸中, 难得看他吃瘪,见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狡黠的笑了出来。
啧,不知道谁会这么倒霉往火/药桶上撞。
在他腹肌上摸了一把,走下床, 拉了拉睡衣衣摆,双腿蜷起来,窝在小沙发上, 抬眼看了看还在床上眸中冒火盯着她看的男人,“愣着干什么呀?快穿上你的皮,看看谁坏了你的好事。”
言辞闷声不语,轻而易举的打开手铐。
听着还在持续不断响着的门铃烦躁的骂了一声,提上裤子,套上一件t恤,趿着拖鞋走出卧室。
颜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慵懒的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心里对粗鲁的男人腹诽几句,赤脚踩在地板上拉开窗帘,阳光瞬间洒了满室,她又爬回床上,舒服的吹着空调,闭上眼假寐。
言辞听着轻扬的门铃声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门铃声,一步步怒气冲冲的走向门边,凶神恶煞的拉开门。
看着来人深深皱起的眉头立马散开,抓了抓头发,脸上扯出一抹称得上真诚的笑,在看到她身后怯生生娇滴滴的女孩时脸上的笑淡了几分,“呦,二婶啊,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您怎么有空来了?”
“你这孩子,平日里二婶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徐婉脸上带着慈祥的笑。
徐婉是言辞二叔的妻子,年近五十风韵犹存,脸上常日端着笑,有一个儿子言为,年轻有为,创立了一家科技公司,年纪轻轻在行业内取得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