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狂野的贺危楼,果断把房门关上,然后沉声说道:“快追。”
这么一个晃神的功夫,华丞已经非常滑溜的顺着走廊跑路了。
“这是条l型走廊,尽头拐角只有一间总统套房,逃生通道在反方向,他这次,插翅难逃。”
陈康冷笑一声,带着兄弟们快速追过去。
很显然,他趁着刚刚潜进来的时候,率先勘察了这层楼的地形图。
然而,等到贺危楼和陈康等人来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却失去了华丞的踪迹。陈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华丞逃不掉,但是转眼间就被打了脸。
这里没有别的路,只能说明,华丞进了这间总统套房里。
能住得起总统套房的人,自然非富即贵,所以陈康面色犹豫的看向贺危楼。
贺危楼几乎是没有考虑,沉声说道:“敲门。”
华丞这人,不仅手段狠毒,藏匿和逃命的本事更是一绝,这次再让他跑掉,下次肯定更不好收拾。
陈康点点头,过去敲门。
砰砰砰!
很快,总统套房的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贵气得体的老头走出来,瞧见贺危楼,有些惊讶的说道:“贺总?”
而贺危楼看到这个老头,则是眉头跟着皱起来。
如果说羊城现在风头最盛的新贵富豪是贺危楼的话,那么最神秘最老牌的一个富豪家族,一直都是陈家。
陈家现任家主陈松山,别说是在羊城,在整个江南省,都有着赫赫威名。
至于眼前这个老头,名字叫做陈安,虽然名义上是陈松山的管家,但贺危楼知道,这个老头是陈松山的心腹智囊,在陈家,地位很高。
但为什么陈安会出现在这里?
“陈先生。”贺危楼脑海里心思急转,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刚刚有个不开眼的小贼偷了我的东西,我带着手底下的兄弟们抓人,所以过来敲门问问情况。”
“什么小贼,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您的身上来?”
陈安有些惊讶,但还是遗憾的说道:“我刚刚才服侍小姐,所以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也不曾见过什么贼。”
小姐?
陈松山年过半百,儿子英年早逝,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却没有子嗣后代,只有一个侄子养在身边,从未听说过,陈家还有什么小姐。
“二十年前,家主的儿子儿媳带着年纪还小的小姐出去游玩,遇到车祸身亡,小姐却侥幸被人救走活了下来,只是一直找不到踪迹。”
或许是瞧见了贺危楼脸上的疑惑,陈安微笑道:“现在家主找到了小姐,很是开心。过些天,就打算发放请帖,请羊城的朋友们来一起热闹下,正式迎接小姐回归。到时候,贺总可记得要来捧场啊。”
贺危楼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一定过去,请帮我向陈老爷子道声恭喜。”
陈松山的孙女,这个幸运的女孩儿,想来再过几天,就会成为成个羊城最耀眼的小公主。
陈安顿时笑了:“那就不打扰贺总抓贼了。”
说完以后,他回房间把门关上。
总统套房里,华丞正坐在地上喘气,瞧见门被再次推开,他警惕的站了起来,把坐在床上的林仙仙护在身后。
而林仙仙,则是坐在床上拿着一本书翻看,连眼皮都没有抬。
因为,她的身份早和前几天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们已经走了。”果然,刚刚出去几分钟时间的陈安去而复返,微笑着看向华丞:“不用担心。”
贺危楼竟然退走了?
华丞闻言,震惊的看向陈安,然后又看看林仙仙,问道:“仙仙,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整个羊城,能让贺危楼低头的人,还真找不出来几个。这个看起来非常温和,却手段厉害的老头是谁,为什么又称呼林仙仙为小姐,对她如此客气?
“陈爷爷,你告诉他吧。”林仙仙放下手里的书,淡淡的说道。
陈安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华丞,现在坐在你旁边的女孩儿,是陈家寻找了二十年的掌上明珠,陈氏总裁陈松山的宝贝孙女。”
陈松山的孙女!
华丞闻言吃惊的看向林仙仙,实在是想不到,这个和自己一起在贫民窟长大的女孩儿,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造化。
“只是,小姐你要对付的那个叫做苏檬的女人,竟然和贺危楼牵扯上了关系,这就有些棘手。”
陈安没有理会华丞的吃惊,而是歉意的看向林仙仙,说道:“贺危楼这个人,虽然年轻,但是能力十分强劲,就连家主都对他十分忌惮。所以,如果他看上苏檬的话,我们不能轻易出手,必须从长计议。”
林仙仙闻言,脸色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已经认祖归宗,变成了陈家尊贵的孙女,结果还是没有办法整死苏檬这个贱人!
那个贱人,何德何能,竟然先嫁给车衡,再接着又被贺危楼看上?
然而,哪怕心中恨到在滴血,林仙仙还是面色平静的嗯了一声,乖巧道:“我理解的,陈爷爷,慢慢来,一定能找到铲除哪个女人的时机,我可以等。”
*
再说套房外面,陈康眼睁睁看着那个老头儿关上门,有些着急:“贺总,您就让他这么……”
很显然,华丞一定是进了这间总统套房,那个叫做陈安的老头,摆明就是拿陈松山的名头来压贺危楼。
“别说了,撤吧。”
贺危楼打断他的话,转身率先往回走,脸上看似没什么表情,但是拳头却不由自主的悄然握紧。
一个新生豪门的诞生,必将会迎来老牌豪门的强势打压,贺危楼和陈松山,明里暗里已经交了不少次的手。
但若是因为一个华丞就撕破脸的话,显然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对方估计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老牌豪门,哪怕装的再客气,骨子里,也是高高在上,带着自大的味道。
但是……这种高高在上,还能维持多久呢?贺危楼在心里告诉自己,再等等,还不到时候。
现在,必须忍。
等到他不再忍耐的时候,就是陈松山完蛋的时候。
陈康等人看着离开的贺危楼,虽然大家都很不甘心,但是只能跟着走人。
等到了1419房间门口,贺危楼正打算进去,突然转身看向陈康说道:“耳麦给我。”
陈康立刻将耳朵里塞着的微型麦摘下,交给贺危楼,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刚才的一切,我什么都没听到……”
贺危楼淡淡扫了他一眼:“带着你的人离开,明天苏檬醒来问你,该怎么说,知道吧?”
“知道的。”
陈康讪讪的笑了笑,赶紧带着人溜之大吉。
等他们走了,贺危楼开门进去,苏檬还在里面洗澡,没有发现异常。
他把外套脱掉,然后躺在床上,佯装自己从未离开。躺下以后片刻,他想了想,又爬起来,把自己的胳膊用领带按照苏檬之前的手法,绑在了床头。
十几分钟后,苏檬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贺危楼抬起头来,看着她仿佛出水芙蓉一般的诱人模样,只觉得嘴巴有些干涩的厉害。
这些年来忙于企业的各种事情,还要面对诸如陈松山这些老牌强敌的打压,偶尔还要防备有人玩儿阴的放冷箭,他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事业上。
在女人方面,他有些偏冷淡,并不怎么热衷。
更不曾对哪个女人动过心。
贺危楼一直以为自己的控制力足够强,直到现在,看到这个女人走过来的时候,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里被激发起来的,最原始的渴求。
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陌生,更有些……兴奋。
“看来你很乖呀。”
苏檬不知道他刚刚出去过,笑嘻嘻的在床头蹲下,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尖点了点,然后帮他解开胳膊上的领带,说道:“好了,你也去洗……啊!”
苏檬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刚刚解开贺危楼的胳膊,整个人已经被他抱起来,然后丢在柔软的床上。
下一秒,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禁锢住,再也动弹不得。
苏檬本来就醉酒头晕,现在更是觉得天旋地转,低声骂道:“轻一点,赶快先去洗澡啊,臭男人!”
贺危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沉声说道:“你都说臭男人了,还洗什么澡。”
苏檬:???
这个男人是突然换人了吗,刚才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骚?
她不知道的是,刚进房间那会儿,还有第三个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现在……真正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不洗澡,不许碰老娘,脏死了。”苏檬开始剧烈的挣扎。
贺危楼将她的两只手分别压住,只觉得喉咙越来越干涩,但仍旧再次问道:“我可以洗澡,但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苏檬挣扎不开,有些气闷的说道:“什么问题?”
贺危楼问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这是今天晚上,他第三次问出同一个问题。
很显然,苏檬前段时间把他当成车衡这件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贺危楼在心里想,如果苏檬待会儿的回答是车衡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直接走人。
“神经病啊,老娘又不是白痴,贺危楼贺危楼,你叫贺危楼!”
苏檬气结:“现在你可以去洗……”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呆住。
因为苏檬看到,一直保持着严肃脸的男人,突然笑了。
他的五官英俊又锋利,带着让人无法靠近的疏离,此刻这一笑,整个人都平和生动起来,耀花了苏檬的眼。
然而更刺激的还在后面。
苏檬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贺危楼扯开衬衣纽扣,一颗,又一颗,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肌,和清晰可见的八块完美腹肌。
她很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自言自语道:“这身材,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似曾相识的样子。
贺危楼把脱掉的衬衣随手丢在床头,沉声说道:“只是眼熟可不够,或许,你还可以再深入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