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白凉听不懂他说的德语,即使在奥地利生活过一段时间,他也只是跟着沈珩或者abel兄弟俩学了几句日常用语,以及几个生活中经常会出现的物品的单词而已。
    能认出“barzel von lehmann”这串拗口的发音是沈珩在奥地利用的名字,对白凉来说已经不错了。
    沈珩站在台上说了几分钟的话,台下的观众,特别是女性观众,看他都要看得入迷了,白凉从后面还能看到她们时不时跟旁边的女性交头接耳议论的动作。
    白凉不得不承认,沈珩这个老东西魅力实在太大了,只要他想,估计会有大把大把的性感女人或者漂亮男人对他投怀送抱。
    沈珩致辞结束回到场下,果然很多人不顾司仪还在台上说着无关紧要的事项,都朝着沈珩所站的位置靠拢,说说笑笑地跟他搭讪。
    白凉这会却不想去休息室了,他手肘支在走廊扶手上,眯着眼睛往沈珩那个方向观察,果然有不少人蠢蠢欲动。
    跟沈珩交情比较深的,性格又比较粗犷直爽的朋友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忍不住问他:“哦,巴泽尔,你这是结婚了吗?”
    沈珩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他亲口承认自己结婚的事,在人群里引起一阵轰动,朋友见他不打算瞒着,就更加好奇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接到?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你心甘情愿地踏进婚姻的坟墓——噢你以前是这样说的,婚姻不是必需品。”
    沈珩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朋友又问:“今天你自己来的?你的另一半没有跟你来吗?”
    沈珩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复,便不再开口。
    他结婚这件事给在场的女士极大的打击,她们想要对此刨根问底,最好是打听出能让沈珩放弃单身至上这个想法的女人究竟是如何优秀,再跟自己对比一番,看她到底配不配得上沈珩。
    女人嫉妒起来让人害怕,她们不停地往沈珩身边靠近,想要更近地接触到沈珩,从沈珩身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她们还是不愿意相信沈珩已经结婚了,她们之中有的已经迷恋沈珩很多年,但都没有得手,有些则是当过沈珩的情妇,抱着一丝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有些从少女熬成了贵妇,还对沈珩心心念念。每个人都对沈珩抱着侥幸心理,看着他身边的人来了又去,也不见沈珩真正为谁动过心,即使给他生下孩子。
    不过这样对她们来说也是件好事,这样沈珩就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她们还能对沈珩抱有各种各样的幻想,但现在沈珩无名指上的戒指打破了她们的美梦,如果沈珩身边站着他的伴侣,那么嫉妒心一定会使她们在沈珩面前变得无比丑陋。
    她们跟沈珩聊着一些女人的话题,企图从沈珩嘴里撬出一些关于他伴侣的任何信息,她们聊什么时候哪里又会有什么歌剧演出,哪里有时装秀,哪里有聚会,还怂恿沈珩到时候抽空带上他夫人去参加一下,也让大家都认识认识他的夫人。
    沈珩无心听她们说的这些无聊的事情,她们所说的都是终日无所事事的贵妇人爱做的事情,完全不合适白凉,先不说白凉有没有时间,就算有,沈珩也不会同意让白凉做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白凉到底是个男孩子,男孩子就应该有男孩子的样子,沈珩有空倒是愿意带他去攀爬,带他骑马或者游泳,射击或是踢球。
    聊着聊着聊到了香水方面,女士们问沈珩他的夫人喜欢什么样的香水,然后又凑到沈珩身边,借着建议他买什么样的香水送给妻子能最讨妻子喜欢而想对沈珩动手动脚。
    白凉这可忍不下去了,别人欣赏他的东西可以,他甚至还会享受一下别人觊觎他的所有物的自豪感,但要是有人对他的所有物产生占有的念头,那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于是白凉想都没想,转身就往楼梯走,沈珩的秘书见他突然回头,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记拿了,急忙跟上,在他后面低声询问:“白少,您是忘了拿什么东西了吗?”
    白凉点头回答他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楼下,面前经过一个端着放酒杯的托盘的服务生,他便顺手在上面拿了一杯,然后不紧不慢地往沈珩那边走。
    想要接近沈珩的人实在太多了,他身边就显得有些拥挤,表面上看大家脸上都有说有笑的,举止神态大方自然,但脚底下不知道彼此踩了对方多少脚,即使这样她们还是得保持淑女的风度,以免丢人现眼。
    其中一个女士在靠近沈珩的过程中不知道被谁的高跟鞋踩了一脚,高跟鞋的威力可不容小看,她当下就吃痛地往后退了几步,别人都反应迅速地从她身后让开,以免被牵连。她由于重力作用,眼看就要往后摔跤,好在背后站了个人,她撞上去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才不至于当众出丑。
    好巧不巧,她撞到的那个人手里端着酒杯,被她这么一撞,酒杯里的酒就洒了出来,她礼服的后背顿时就湿了,不仅酒气冲天,单色的裙子也染上了红酒的颜色,一条昂贵的裙子就这样报废了,而且还很狼狈。
    她被身边的人拉了一把,站稳之后转身去看她撞了谁,是谁那么不长眼把酒泼在她身上,结果看到的是个长得跟她差不多高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看着还没她壮实,瘦瘦小小的一个,像未成年一样,被她撞到后他身上那件做工考究的礼服也被酒洒湿了前胸,此时正一脸错愕和无辜,眼睛里还弥漫了一些委屈,看着怪可怜的。
    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不太符合她名媛的气质,她非但不能迁怒,还得笑着赔礼道歉。
    对方受到她的道歉,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连忙说:“是我的错,我把您的裙子弄脏了。”
    名媛急于在意中人面前扮演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形象,即使报废了一条两三千欧元的裙子,也只能认了,她总不能在心仪的男士面前表现得个得理不饶人的泼妇一样,对着一个年纪小很多的孩子竭嘶底里地索取赔偿吧?
    这件事到底是个意外,归不了根结不了底,无法指责是谁的错,名媛在她的朋友的帮助下离场去换衣服,而白凉看似举目无亲地站在原地,可怜兮兮地穿着湿衣服。
    即使身上有点狼狈,但看起来不但不让人觉得他邋遢,反而还让人觉得他楚楚可怜,恨不得把他搂进怀里安抚。好几个企业家都忍不住想上前问他需要什么帮助,毕竟这个黑头发的男孩子长得实在太漂亮了。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付出行动,就见沈珩走到那个男孩子面前,弯腰轻声地问他要不要紧,只见男孩摇了摇头,说他没事。
    他越是这样不在意,越是让人觉得他是在故作坚强,就越是让人对他心生怜爱,就连沈珩都不可免俗,一如他们心中所想的那样,温柔地安抚着他,并要陪他去休息室换套衣服。
    沈珩征询到白凉的同意,便要带他上楼,于是跟周围的人点头致歉:“鄙人先带这个孩子上去换身衣服,大家请先自便。”
    看着沈珩半揽着那个男孩子离去,其他人才纷纷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回神,继而八卦地聊道:“那个男孩子太漂亮了吧,你们发现了吗,刚才lehmann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啊。”
    “直觉告诉我,lehmann的婚姻要出现危机了。”
    “那这真是件遗憾的事情呢,哈哈哈。”
    沈珩把白凉带回他专属的休息室,关上门后马上把白凉身上湿了一片的衣服脱下来。脱了外套才发现,里面那件衬衫也湿了,打湿的地方还能看到下面的肤色,沈珩怕白凉着凉,连着里面的衬衫都脱了。
    白凉光着上半身,突然条件反射地打了个颤,沈珩便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问他还冷不冷。
    白凉被充满沈珩气息的衣服一包起来就不冷了,他冲着沈珩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美滋滋地说:“不冷了。”
    沈珩捏了捏他的脸,无奈道:“不是说了让你跟我秘书待在一起,吃饱肚子就上这里来休息吗,怎么想起来要走到我那边,我身边那么乱,今天还只是被人撞到了而已,万一哪天遇到恐怖分子袭击呢?”
    这并不是夸张的话,沈珩作为一个资本家,在全球各地特别是中东南美都有产业,那些地方的极端分子很多,经常会做出偏激的危险事情来,沈珩当初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把白凉送回不能随意持有枪支的国内。
    白凉扁着嘴说:“我看她们都要把胸贴到你身上了,我不高兴,想过去提醒一下她们你已经是有夫之夫了,谁想到刚走近就被碰到了,结果没能宣布主权,还落得一身狼狈。”
    沈珩听后又无奈又好笑地刮他的鼻子,说道:“小醋坛。”
    白凉不服气地哼哼:“你是大醋坛,我是小醋坛,刚好是一对。”
    沈珩吩咐秘书去附近的商城给白凉买一套衣服回来,白凉却说:“这里离有衣服卖的地方挺远的啊,一来一回多浪费时间,反正你今晚话也上台说了,脸也露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我们回家好嘛,我好困想睡觉了。”
    沈珩看得出白凉就是不想自己在这里跟别人走得太近,见他乖乖巧巧地趴在自己胸前,沈珩权衡之下,还是选择带他回家,刚才不少人都觊觎着自己的宝贝,沈珩也不放心让白凉离自己太远。
    第77章
    沈珩作为国际知名人物, 一举一动都深受各方各界紧密关注, 他前脚刚在酒会上展现了自己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后脚奥地利的媒体就把这件事发到了互联网上,一时间沈珩戴了婚戒这件事就传遍了全球各地。
    国外媒体和网友的反应平平, 毕竟他们已经习惯他们国家的名人时不时制造出爆炸性新闻,对此已经免疫了。反观国内, 沈珩戴上婚戒这件事给新闻媒体和网友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在国内人民看来,沈珩算是他们一国同胞的大人物, 对他的关注度甚至高于了各种当红流量小生,并以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到自豪。
    国内民众深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对于他未婚却有三个私生子的做法表态不一, 开明的长者和追求自由的年轻人倒是能够理解他的作风, 但终究是保守又传统的人占大多数,对于沈珩迟迟不结婚的决定抱着不赞同的看法。
    看到沈珩戴着婚戒,不管是理解他的还是不赞同他的, 都只有一个反应, 那就是沈珩终于结婚了。
    惊讶之余,又十分好奇他是跟谁结的婚,先前也没见他跟哪个女性走得比较近, 而且也很久没有狗仔拍到过他的桃色照片了。
    这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竟然一点风声都闻不到,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闺女运气那么好,能嫁入顶级豪门,沈珩娶的到底是外国人, 还是本国人。
    沈睿哲看到网上关于他爸那条结婚的新闻,刚喝进去的咖啡噗的吐了出来,把他的白色衬衫都弄脏了。
    他连忙抽出纸巾吸干还没渗透的咖啡,然后叫秘书进来给他收拾办公桌,等秘书给他擦干净桌面,端走咖啡杯,他才重新拿起手机,紧紧地盯着占满了一个屏幕的特写。
    那确实是他爸没错,手指也没有ps的痕迹,而且发生在奥地利,那就更加不会是虚假新闻了,他爸什么时候结的婚?对象是谁?不会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想给他们兄弟三个当后妈的女人吧?是谁那么有魅力,竟然能让未婚主义的沈珩心甘情愿跟她结婚?那小黏黏怎么办?
    他感觉自己的脑容量不够用,脑子里充满了大大小小的问号,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去纠结,与其自己瞎猜,还不如直接给当事人之一打电话询问。
    沈睿哲心急,一时半会忘了国内跟奥地利有几个小时的时差,等接听提示响了好一会,他才想起来这会奥地利还是凌晨呢。
    想到这里,沈睿哲一时不知道该挂断还是继续等对面接通,他一犹豫,对方就已经接了电话,只是声音好像不太对劲。
    “……”沈睿哲听到对面传来沈珩低沉的声音,不禁拿开手机看一眼自己拨打的号码是不是错了,可通话显示的确是小黏黏啊。
    难道他们这会还睡在一起?可是他爸不是已经结婚了吗?难道他爸还想一边享受着妻子的温柔体贴,一边霸占着小黏黏?
    这也太渣滓了吧,沈睿哲心想虽然他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经常换情人,但也不会像他爸那样,竟然想着齐人之美的。
    奥地利这会天还没亮,原本沈珩怀里抱着白凉,两人睡得正香,一通电话让白凉的手机突然吵起来,把白凉都惊醒了,蹭着他的胸膛哼哼唧唧地发着起床气。
    沈珩本来打算是把白凉的手机拿出来关机的,看到来电显示是沈睿哲,想着好歹是自己亲儿子,他才沉着脸接听。
    接通后半天没见那边有人出声,沈珩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还得轻拍白凉的后背,哄他再次入睡,当下就有些不耐烦。
    “睿哲,你有什么事找你弟弟?”
    沈睿哲听到他爸喊他的名字,才从自己混思乱想的世界里回过神,因为激动和紧张,出声后却结结巴巴的,问他爸:“爸爸,小黏黏的手机怎么在您手里?”
    沈珩已经习惯他有个智商不太在线的儿子的事实,所以也不会对他太过苛刻,甚至还轻声细语地给他解释说:“他手机放在床头,现在他还睡着,你找他有什么事?”
    沈睿哲一听还了得,他爸都要跟别人结婚的人了,居然还好意思跟小黏黏睡在一起,也太不要脸了吧?
    当然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跟他爸说这种话,除非他不想再当他衣食无忧的富家少爷了,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跟他爸打听,问道:“爸爸,我看到新闻,他们说您结婚了,这是真的吗?”
    沈珩低低地嗯了一声,继而说:“有那个打算了,但暂时没有安排出时间。”
    所以这就是您能继续跟小黏黏睡一张床的原因?沈睿哲都要替小黏黏打抱不平了。
    沈睿哲还是想知道跟沈珩结婚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会像几年前突然入主他们家那个做作的女人一样吧?
    他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问道:“那您的结婚对象是谁啊?”
    白凉原本在沈珩怀里眯着眼瞎哼哼,享受着沈珩对他的宠溺,顺便分一波心去听沈珩通电话的内容。
    他的手机算是防窃听功能很好的那款了,但也禁不住他跟沈珩靠得太近,而且卧室里黑漆漆的,没有了视觉来分散大脑的注意力,白凉的听觉更加灵敏了。
    所以沈睿哲说的话他都一字不漏地听了去,听到沈睿哲居然问沈珩他的结婚对象是谁,白凉再也装不下去了,从沈珩怀里起来,就着沈珩拿手机的手,把手机挪到他面前。
    他对着手机说:“除了我还会有谁,笨蛋哥哥。”
    沈睿哲冷不丁听到白凉的声音,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就愣了,脑子里像是装了一团乱糟糟的线,怎么理都理不出线头来。
    这也不能怪沈睿哲,毕竟他在国内生活了二十来年,深受国内传统文化的影响。国内虽然对同性恋有所宽容,但主流还是异性恋,何况同性还不能合法结婚,所以他一听到结婚这个词,最先想到的不是沈珩跟白凉,而是沈珩跟其他什么的女人。
    终于弄明白真相的沈睿哲简直都要被自己蠢哭了,他恨不得回到几分钟前,恨不得这一通电话从来没有存在过,也省得他蠢得丢脸丢到了爸爸面前。
    他快速地对着手机说了句“抱歉,打扰了,告辞”,就匆匆忙忙挂了电话,然后拿过桌面的几份如同天书的文件材料,假装自己看得懂,假装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认真工作,才没有打过那条电话呢。
    那边白凉被沈睿哲的电话吵醒,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他干脆盘腿坐在床上,像老僧入定一样呆呆坐着。
    沈珩侧躺着看他,见他一动不动的,也没有继续睡的意思。这会天还没亮,刚才拿手机的时候沈珩顺便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三点多,应该还能睡好几个小时。他们昨晚从酒会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加上白凉因为酒会上别的女人多看了沈珩几眼,他回来就开始耍小脾气。沈珩要给他洗澡换干净衣服,他也一点都不配合,明明闹着别扭,却紧紧黏在沈珩身上,导致两个人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闹小脾气,沈珩也陪着他哄,白凉闹别扭可能也不仅仅是因为酒会上发生的事情,沈珩照顾了他那么多年,知道他就是小孩子心性,情绪阴晴不定的。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太困太累了——别人都是困了累了就一声不吭地睡觉,他总要在睡觉前闹一闹,然后被人哄了才愿意安静下来,乖乖睡觉。
    沈珩觉得他估计是小时候缺爱,毕竟他母亲早早就离开了他,父亲又是个大忙人,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精神上还是有所空缺的。所以白凉闹一闹沈珩也不觉得有什么,他要是不闹,那才是不正常呢。
    沈珩一开始还顺着他哄,问他想要什么,不管多刁钻的要求都满足他了,小蛋糕给他吃了,游戏陪他玩了,他还在闹。沈珩把他圈在怀里,沉着声音“嗯?”了一声,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真的问他要什么了,白凉又开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看到沈珩板着脸,他又不高兴了,指着沈珩的鼻子囔囔:“你凶我?”
    看他耳红脸红眼圈红的委屈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沈珩虐待他呢,沈珩怀疑他在酒会上偷偷喝了酒,这会耍酒疯呢。他只好给照看白凉的秘书打电话,问他是不是给白凉喝了酒。
    秘书都回到家准备歇着了,接到老板的电话又诚惶诚恐起来,小心翼翼地问老板有什么事。
    听到老板问他是不是让白少喝了酒,秘书他冤枉啊,酒会上白少吃的东西都是经过他的手的,绝对没有包含一点点酒精在里面。那些造型好看的果味鸡尾酒他都不敢给白少吃,巧克力蛋糕也没让白少吃。就最后白少去找老板的时候,端了杯红酒,但那杯红酒只是用来做做样子的,到后面全洒了,也没见白少喝过一点点啊。
    沈珩说他知道了,就挂了电话,白凉靠在他怀里,时不时用小眼神偷瞄自己,耳朵还是红红的。沈珩假装没有看到他偷偷摸摸的小眼神,抬手捏住他红得发热的耳朵,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白凉憋了半天,才小声含糊地说:“我想要你……”
    沈珩听后哭笑不得,原来闹了大半天这小东西是想求欢却不好意思说。他把人抱进浴室,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给他擦头的时候忍不住揶揄:“第一次的时候你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突然就含蓄起来了,嗯?”
    白凉想到最近那几次跟沈珩滚床单,沈珩看起来实在太可怕了,每次都像要把他拆了全吃进肚子里,导致他身体很想跟沈珩亲近,但心里又对那样的沈珩有点发怵,纠结着纠结着,就每次都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他们到最后还是滚到了床上,闹到了大半夜才睡,白凉的精力全被沈珩消耗完,连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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