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人夸张道:“有三年了吗,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那时候你才十七岁吧?我记得你刚拿了百花汇最佳男主,是历届最年轻的视帝得主呢。”
白凉谦虚地说:“都是因为有观众的支持,我才能拿奖。”
主持人:“之前一直想邀请你来我们节目,但收到回复都说你最近没有时间,你很忙哦,可不可以跟我们透露一下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白凉难为情地挠了挠后脑勺,羞涩地笑着说:“这几天刚拍完一个要代言的广告,今天还去跟商家确认没有镜头要补了,才马不停蹄地赶来节目组。”
主持人惊讶道:“这么忙啊,那你吃晚饭了没?没有的话,一会节目结束了,我们请你去吃海底捞?”
白凉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在来的途中,在保姆车上吃了个蛋糕,如果你要请我吃海底捞的话,那一会做完节目,我跟我经纪人请示一下?”
主持人闻言笑了起来,问他:“你吃夜宵都要跟经纪人报备啊,他是不是对你特别严格。”
白凉往进后台那边的角落看了一眼,镜头也随着他的视线转过去,给戴着黑超的马兴一个特写。
主持人打趣道:“你的经纪人先生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严格哦。”
白凉:“因为最近工作有点多,我得保持最好的状态,他也是关心我。”
主持人见他还为自己经纪人说话,乖得像个听话的小孩,不禁说道:“我见过很多家长都说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叛逆难管教的,你怎么这么乖啊?”
白凉无辜地看着她:“我只是在涉及工作的事情上比较听安排而已,私下里也跟普通的男孩子没有什么区别的。”
听白凉主动提起自己的私生活,主持人抓住这个机会抛出问题:“那你在休息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呀?”
白凉摁着手指头一件一件地数着他的兴趣爱好:“玩游戏,吃东西,睡觉,偶尔开车出去玩。”
主持人盯着他,不太相信白凉是那么普通的一个人:“就这些?没有其他什么特别一点的?”
白凉思索了一下,说:“我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啊,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大概就是我玩起游戏来很容易入迷吧,家里也因为我喜欢打游戏而专门配备了一个游戏厅,平时手机也不会离手,睡觉前经常沉迷游戏,为此被家里人教训过很多次。”
主持人笑着问:“你都这么大了,也能自己赚钱独立生活了,家里长辈对你还那么严格啊,是不是家教特别严?”
白凉:“家教还好吧,也就和一般家庭差不多,平时也不怎么有人有空管我,只是偶尔我不听话的时候被家里人看到了,要挨一顿打屁股而已。”
主持人听后笑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夸张地问他:“你这么大了还要被长辈打屁股啊,被打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难为情?”
白凉露出无奈的表情,耸了耸肩说:“因为经常被打所以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主持人没想到他居然还会有这么无赖的一面,被他逗得一直在笑场:“你都已经被打得皮糙肉厚了是吗?”
白凉应道:“还好吧,反正也不是天天被打,就我特别不听话的时候,会被打两下。”
主持人:“说到你的家人,前不久你在自己的官方微博上发了一条在维也纳过圣诞节的照片,粉丝们都猜你家是不是在维也纳,现在当着那么多观众的面,你能不能给她们一个确切的回答?”
白凉:“维也纳那边的确是有我一个家,也有我的家人。”
主持人哦了一声继续问:“那你是从小就在维也纳长大的吗?你长这么好看,是不是因为你是混血儿啊?”
白凉连忙否认:“不是,我是纯种的国人,在本市生活了差不多十年吧,后来才在维也纳生活过一年左右。”
主持人:“也就是说家里是移民过去的?那你以后是选择留在国内继续发展呢,还是准备把工作生活重心放到国外去?”
白凉:“这个还不确定,目前看来的话应该是留在国内的,毕竟我的工作都在国内,而且有那么多支持我的粉丝。”
主持人:“真羡慕你的粉丝,能有你这么好的偶像。”
白凉虚心道:“没有啦,是因为有她们所以才有今天的我。”
主持人:“我印象中你的粉丝很多的哦,之前好像有人对你的粉丝群做过调查,男女老少都占了一定比例,其中有不少妈妈粉,对此你怎么看?”
白凉:“我觉得很荣幸,也很高兴,粉丝们对我都很好,总是默默地支持我,让我感觉到很温暖。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从她们身上我感觉到了母亲一样的关爱,我也很敬重她们。”
主持人后知后觉自己提到了白凉的伤心处,连忙安慰他说:“你有那么多爱你的粉丝,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怕场面陷入尴尬的境地,主持人连忙转移话题,笑了笑说:“我还听说你接了卫生巾的代言,还为此亲自去了生产车间拍摄广告,是这样吗?”
白凉被当众提起这件事,还有点小小的羞涩,小声说:“是,而且那个广告也刚刚拍完。”
主持人笑着问:“你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接下这个广告的呢?”
白凉:“开始的时候没有想到是代言卫生巾,答应过商家之后才知道的,开始的时候感觉挺难为情的吧,后来想想商家跟我说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作为一个男人,拍这个广告不应该感到羞耻,而应该感到光荣,体贴女性是每一个男人都应该做的事情。特别是我的粉丝里那么多女性,我受到她们那么多的关照,为她们检验一下日常必须品的质量安全也是应该的,所以拍广告之前,还用了一天的时间去参观车间的流水线和原材料。”
主持人羡慕道:“做你的粉丝真的很幸福啊,请问你还缺妈妈粉吗,我现在加入后援会还来得及吗?”
白凉被年长的女性揶揄得挺不好意思的,好在这些话题占的时间不久,今晚最重要的任务还是把话题侧重在白凉的作品上。
闲谈环节结束,白凉也渐入佳境,主持人适时地把话题引到他最近正在播映或即将播映的电视作品上。
“最近在播的《羽化》也播到了你的角色,网络上关于你所饰演的角色有很多评价哦,你自己有什么看法吗?”
白凉拿着话筒思考了一下,才说:“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的话,其实他挺可怜的,与其说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觉得他应该是反过来的。他虽然做了很多坏事,但也是事出有因,如果他的父母没有被人杀害,他也不会被魔君所救,成为魔君的爪牙,祸害人间。但他因为杀害父母的坏人而大面积报复人类,这是不对的。我想原著作者这样安排他的身世以及下场,想必也是想告诫大家,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吧。”
主持人见他说得一本正经,笑着说:“突然就很佛家了。”
白凉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说道:“我小时候被父亲送去寺院里修行,跟着那里的师父们学过一点点佛经。”
主持人这下是真的大吃一惊了:“你还出过家呀?”
白凉点点头:“因为出生的时候有个大师说我命薄,我父亲就把我送去了寺院修行,上学了才回来的。”
主持人了然道:“所以说你拍武戏从来不用替身,就是因为从小跟着师傅们学武吗?”
白凉:“嗯,在寺院生活的那几年跟师父们学了基本功,后来也断断续续练过,这对我的演员生涯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主持人聊着聊着发现话题聊偏了,连忙笑着把话圆回来,说:“我们还是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我们聊到哪里了来着?”
白凉提醒她说:“聊到我对《羽化》里自己的那个角色的看法了吧。”
主持人连声应是,接着说:“你刚才说那个角色是因为恶因结恶果,才导致了一系列的悲剧,那你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是也经常受到因果报应这个想法的影响呢?”
白凉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
他说得太过肯定,就连舌如莲花的主持人一时间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种突然尴尬的气氛,只好再次转移话题:“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你拍的第一个反派角色吧,跟你以前的角色都有很大的出入,那拍摄的时候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白凉:“还行吧,第一次拍反派,感觉还挺爽的,跟以往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唯一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的服装太过繁琐,化妆也要化很久。”
主持人想起来网络上关于讨论白凉那个角色身上穿的到底是真品还是假货的话题,当然她也不会那么直白地问白凉那些服装是高定还是普通的道具,而是问:“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虽然你演的只是个炮灰反派,但他在造型方面还是获得了不少好评的,你作为他的饰演者,对网友们的高度评价有什么感想吗?”
白凉:“当然是很感谢大家对我塑造的角色给予肯定,让我感觉自己没有白忙活一场。”
主持人问:“早在拍摄期间,就有小道消息说你那个角色所用到的服装道具都是你自备的,是这样吗?”
白凉:“是这样没错,因为当时对这个角色很感兴趣,所以确定饰演者是我之后,我就跟剧组协商,让我来准备服装道具,也因为这样花了不少时间,成为我没有参加剧组开机仪式的原因之一。”
主持人了然地点点头,在桌子的屏幕调出一张白凉的剧照,放大在背后的荧屏上,上面的白凉披着皮草长袍,一手拿着折扇,一手轻握着折扇的另一头,用自负的表情对着镜头,明媚中又带了些邪气。
“就是这一身,我看到这张图片的时候也被惊艳到了,这套衣服是你根据剧本让人设计的吗?”
白凉点头承认:“是我让人去准备的,因为不知道导演有什么要求,我带进组的衣服有好几套。”
主持人惊叹:“一定花了不少钱吧,戏服可不便宜,光是请师傅就要好多人工费了。”
白凉谦虚道:“还好,最麻烦的就是那件兔毛皮草,当时想着我的角色本体是只兔子,就指明了要兔皮,让人从法国带回来好几张獭兔皮让服装师傅赶制。其他的都能在国内找到原材料让人加工。”
主持人不可置信地指着照片上那个兔子精身上的服饰,问道:“所以说这套衣服全身上下都是真品?”
白凉谦虚地点了点头:“就想着尽可能地还原角色,所以就铺张了一点。”
主持人夸张道:“你确定只是铺张一点?”
白凉又露出他的招牌无辜脸,说道:“才花了十几万啊。”
主持人:“……”
白凉在这个节目上透露的东西太多,而且好几次把天聊死,并且炫了把富,表现得又爽又酷,粉丝们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敬业一点的年轻粉丝还拿了小本本做笔记。
像被家里人打屁股啊,代言卫生巾啊,就成了粉丝交流中用来开玩笑的善意笑料,其他的都当做反击黑粉的证据,一时间把之前抹黑白凉的黑子堵得哑口无言。
白凉通过这个节目,间接性地给大众们透露了他的身份背景以及财力状况,一时间关于他的传闻越来越多,把风头正盛的李子豪都压了下去。
第82章
沈睿哲的学校放寒假放得早, 这段时间他就跑公司跑得勤快一些, 晚上再回家跟白凉吃饭,以增进兄弟俩的感情。
今天腊八节,公司提前一个小时下班, 沈睿哲想起昨天素姨说她去超市买了些豆子,今晚煮腊八粥吃, 他一下班就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生怕回去得晚了, 小黏黏把他那一份吃完。
结果回去发现客厅里只趴着那条猪一样胖的阿拉斯加,并不见小黏黏的身影,沈睿哲以为他是睡午觉没起, 就走进厨房问素姨腊八粥煮好了吗。
素姨正忙着捞泡好的豆子, 见他心急,就忍不住笑他:“现在才什么时候呀,还没到饭点呢。”
沈睿哲看了眼锅里的豆子, 他认不出都是些什么豆, 反正有好几种。
见素姨把剩下的豆子装进保鲜袋,沈睿哲就问:“为什么不煮完啊,都泡湿了, 放着不会变成豆芽吗?”
难得他还记得初中学的生物知识,他正得意忘形,就听素姨说:“放冰箱里不会发芽的,如果您爱吃,明天早上我还赶得及用剩下的豆子给您熬一锅。”
沈睿哲是个贪吃的, 见锅里就放了几把豆子,觉得不够吃。
素姨却跟他说:“今晚白少不在家吃,这点够了的,您能吃多少啊。”
沈睿哲咦了一声,问:“小黏黏今晚不在家跟我们一起过腊八节吗?他有工作?”
素姨:“好像是要参加什么酒会,这会马先生跟丽莎在楼上给他换衣服呢。”
沈睿哲嘀咕道:“什么破酒会这么会挑时间啊,挑腊八节这么重要的节日来举办,打扰我跟小黏黏过节。不行,素姨,你把豆子全煮了,我去劝小黏黏推了这个酒会。”
“哎!”素姨刚想叫住他,就看他跑了个没影,于是只能听他的,把刚放进冰箱的豆子拿出来,放到锅里去煮。
“也不知道时间赶不赶得及呢。”素姨看着火候,小声地抱怨。
沈睿哲跨过横在客厅睡大觉的阿拉斯加,噔噔噔地从楼梯跑上二楼,去敲白凉的房门,喊道:“小黏黏,哥哥我进去了啊。”
说完他也不等里面回复,就拧着门把推门而入。
走过玄关,沈睿哲看到站在床边试衣服的白凉,马兴手里拿着衣服,苏丽莎正给他穿小马甲。
沈睿哲已经习惯小黏黏不会自己穿衣服的设定,大大咧咧地走过去,顺便看了眼铺在大床上的几套没拆袋子的衣服,沈睿哲看到套在衣服外面的袋子就知道这几身衣服都出自他爸那个专属设计师的手笔。
白凉趁着苏丽莎给他扣扣子,回头看了沈睿哲一眼,问他有什么事。
沈睿哲想起他是来劝小黏黏在家跟他和素姨过腊八节的,就问他:“今晚的酒会很重要吗小黏黏。”
白凉扭过头看苏丽莎给他系扣子的动作,含含糊糊地应道:“应该不是很重要吧。”
沈睿哲闻言觉得有戏,拍着腿说:“那就好,你要不把它推了,留在家里跟我们喝腊八粥吧,我刚去厨房看了眼,都是你喜欢吃的豆子。”
白凉啊了一声,问:“今天是腊八节啊?”
苏丽莎随口应了声是啊,白凉就有点苦恼,他最近忙得像个陀螺,就连今天他都还去拍了个杂志封面,下午才赶回来换衣服准备赴宴。
沈睿哲搓搓手说:“好嘛,留下来我们哥俩过节,你总舍不得让哥哥孤零零地跟素姨默不作声地吃完腊八粥就各做各的事了吧?哥哥可是想着今天是腊八节,才这么早回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