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洁摸着下巴,围着她转了一圈,“不认识。”
纪一念笑,“二小姐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
“你认识我?”
“当然。陵城乔家的二小姐,相信没有多少人不知的吧。”毕竟,这么的嚣张跋扈,讨人厌恶。
乔洁轻哼了一声,“还算是识趣。不像那个贱女人,几次算计我。哼,我还以为她今天会来呢。”
纪一念听着这熟悉的语气,当然知道她在说谁。
果然是不长记忆。
“你跟她身形相似,不过倒是比她看着顺眼多了。”乔洁斜睨着她。
“是吗?”纪一念轻笑。
乔洁又说:“我今天看到你跟周狸说话了。”
纪一念瞳孔微缩,“周狸?是谁?”
“就是那个当众自己扒衣服的女人。”乔洁眼珠子转动,“是不是你,对周狸做了手脚?”
纪一念没想到,她脑子竟然这么灵活。
她有些不知所以然,“二小姐在说什么?我对她做手脚?做什么手脚?今天要不是乔夫人说她是周狸,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
“是吗?”乔洁不信,“可是你跟她说过话,还拉扯过,没多久,她就跟疯了一样。”
纪一念笑道:“二小姐,我是跟她说过话,至于你说的拉扯,却不是那回事。我捡到了一条手链,本以为是她的,便拿给她认。她只是看了看,说手链好看,便试着戴了一下。后来她才说,那手链不是她的,便要摘下来。哪知,却摘不下来。于是,我就帮她忙。不知道二小姐是在哪里看到我跟她说话的,大概是角度不同,所以把摘手链看成了拉扯。”
乔洁眯了眯眼,“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跟她又不认识,又没仇,干嘛要那样对她。”
乔洁咬着唇,认真的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
她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虽然你比那个贱人看着顺眼多了,但一见你我就想到她。烦。”乔洁甩手,转身便走了。
纪一念回去的路上,对乔洁的直觉倒是有点欣赏。
她正准备回家,不经意扫了一眼后视镜,便看到有一辆车子跟着。
眉头轻蹙,她对司机轻言,“麻烦您带我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她拿出手机给上官墨发了条短信。
车子停在一区房屋密集的住宅,纪一念给了钱,便下车走进了那些巷子。
她没有回头,在里面弯来拐去,终于看到前面停着的车子,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去。
车门一关,就离开了。
纪一念看了一眼阿尽,“尚老板没来?”
“尚老板有事要处理。把衣服换了。”阿尽放下了隔离板。
纪一念皱了皱眉,她撕掉面具,换了衣服,“是有人闹事吗?”
阿尽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车子回到酒吧,纪一念推门而进,就看到九笙。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刚才跟踪她的,不是九笙?
“原来是你。”九笙看到纪一念的时候,眸光格外的明亮。
纪一念看向上官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要让她换衣服了。
“你们认识?”上官墨故意问。
“不算认识,只是匆匆一面而已。”纪一念走到上官墨的身后,乖巧的站在一边。
九笙笑了,“确实。”
“你来这里,楚霄知道吗?”上官墨淡淡的问。
“尚老板觉得,我走哪,都需要跟他汇报吗?”九笙的目光落在纪一念的身上,又看了一眼上官墨。
上官墨答,“陵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楚霄的女人,而我跟楚霄则是势不两立。你今天来我这里,不怕别人说闲话?”
九笙端起酒杯,“尚老板这么怕吗?若是怕,到时只说我是来喝酒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尚老板不是怕,只是怕你被说成倒戈相向了。”纪一念开口。
“这么说来,我得感谢尚老板的提醒。”
九笙喝下杯中的酒,站起来,“来尚老板这里喝杯酒都怕被人看见,真是有点闹心啊。”
她刚转身,就又回过头来,目光再一次落在纪一念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问上官墨,“尚老板,你身边的这位是不久前才换的吧。”
纪一念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看来你对我的事,很清楚。”上官墨似笑非笑。
“我一直听闻,你对伺候你的女人会有一个新鲜期。你把那个叫阿萝的换掉,应该是厌倦了。”九笙勾唇,“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把她换掉呀?”
纪一念警钟敲响。
这个九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想来伺候上官墨?
不算今天在乔家的见面,她们也只见过一次,还是匆匆一瞥,为什么总觉得她对自己有敌意?
上官墨惊讶的问,“怎么?你想来伺候我?”
“如果你把她换掉,我就来伺候你。”九笙这话,不知是真是假。
但是这句话,却很能容易挑起上官墨和楚霄两派的人的仇恨。
毕竟九笙在所有人的眼里,是楚霄的女人。
此时,九笙跑到这里来,公然的说想来伺候上官墨,这岂不是没把楚霄放在眼里。
还有,她这是在挑起楚霄的怒火。
纪一念看不透这个女人,她到底想做什么?
是想挑起两帮人的战争,还是……
不对。
他们都说,上官墨换掉身边的女人只有一种方式,就是让被换的死。
九笙想让上官墨换掉她,是想她死吗?
“开个玩笑而已。”九笙笑得温婉动人,“尚老板,我先走了。下一次,再来喝酒。”
她冲纪一念笑着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走出酒吧。
144、我没了,你还可以找别的女人(2)
“那个九笙,总感觉城府极深。她今天跟我说,这个世上男人可以不用存在的。”回到家,纪一念躺在沙发上,枕着上官墨的腿,仰头问,“这个九笙,在陵城多久了?”
上官墨揉着她的肩膀,“楚霄在,她就在了。平时里不见她有什么动静,但是她比楚霄更让人记忆深刻。”
“因为她长得美?”纪一念问。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上官墨迟疑了一下。
纪一念坐起来,“什么?”
上官墨说:“几年前,有几个杀人的变态来到了陵城,他们在外面专门对女人下手,并且还有怪癖。”他看了一眼纪一念,没说出来是什么怪癖。
纪一念看他那神情,也多多少少猜到点。
“刚来没多久,他们倒是收敛。不过后来没忍住,又恰巧遇上了一个人在外面的九笙,就对她下了手。”
纪一念拧起了眉,“结果呢?”
“五个男人,被发现的时候,全都是被割了生殖器,流血不止而死。”
纪一念震惊,“五个男人?”
上官墨点点头,“当时这件事,让陵城的人都震惊了许久。毕竟,九笙看起来就是个貌美如花,娇柔软弱的女人。她一个人干掉了五个,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确实。”
“所以后来,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九笙做的,也成了谜。有人说,是她背后有人在帮她。也有人说,她本来就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这件事,现在除了九笙,怕是没有人知道原委经过了。”
纪一念细细的想着这件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女人,能狠到这种程度?
若真是她做的,无法想象她当时有多么狠。
“你这么说,我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就越来越浓了。”纪一念听后九笙的事,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什么?”
纪一念望着他,“我来陵城,一是为了救出景白,二是为了找到杀程瑶的凶手。”
她拿出那枚雏菊耳钉,“这个,就是杀害程瑶的凶手留下来的。”
“你说过。”上官墨知道,她还有什么没有跟他说。
“我有一个姐姐,叫纪清澜。”纪一念深呼吸,她知道,这件事迟早都要说出来。
上官墨拧眉,“姐姐?”
纪一念点头,“你应该查过我七岁那年就跟我爸妈离开出国了,在那之前,姐姐一直跟着叔叔婶婶在国外生活。因为那时,婶婶不能生育,天天以泪洗面,姐姐自高奋勇,愿意去陪婶婶。”
“后来,她就一直留在叔叔婶婶家。我们出国后,也接了她回来一起住了一段时间。我十三岁那年的春天来得很早,我跟姐姐便一起出门踏青。因为走远了,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那晚,天格外的冷。”
上官墨见她回想起过去,脸色都变得没了血色。
可见,当晚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眼看就要到家了,再拐一个路口就到了。忽然有两只手伸出来,捂住了我跟姐姐的嘴,一点声也没有来得及发出来,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