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语啊,本宫记得这府里公用的账册一向是你在管的,记得以后夏天多给荣庆堂送冰,热着了政二爷还是小事,要是热着了老太太可就不太好了。”
“公主吩咐得是,明儿奴婢就给荣庆堂多送一倍的冰。争取让老太太在屋里也能感受到什么是凉爽如秋日。”
“狭促鬼。”
妩媚笑着揶揄春语一句,便将手又搭在了贾赦的胳膊上。
“驸马咱们边走边说…”
贾赦相信有丫鬟们在,贾母和贾政很快就能摆脱昏厥状态,所以也不想荣庆堂待下去的他立马扶着妩媚,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荣庆堂,末了在慢腾腾地往荣禧堂方向走时,很是感慨的道:
“其实媚娘不来,为夫也能很好的解决掉太太和政二的。媚娘来了,反而累得妩媚跋扈之名更胜以往。”
“跋扈公主之名更胜以往又如何,只要驸马能明白为妻之心,为妻便乐意如此。”妩媚表情柔和,声音也很柔和的道:“你我夫妻一体,自然要共进退。就算要较真老太太和政二弟昏厥的根本原因,有为妻在,谅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贾赦呵呵一笑:“老太太和政二不是因为天气炎热,一不小心中暑导致的昏迷吗?怎么能怪到为夫和媚娘的身上。”
妩媚扑哧一笑,显然很满意贾赦的这个说词,立马附和道:“驸马说得对,老太太和政二弟啊,是因为天气过于炎热,一步小心中暑从而导致的昏迷。可怜见的,这才刚过了盛夏几天啊,天就热得要死了人。”
“可不是吗。”
贾赦扯嘴再次笑了笑后,这才终于说到了正题。
“传言方面还是要遏制一二的,毕竟如今荣国府大房二房还未分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政二宠妻灭妻的名声对我影响不大,但始终不好听,说我爱面子也罢,我可不想别人一说起‘宠妾灭妻’的政二爷,就来一句他是安乐驸马爷的二弟。”
经常和着贾政一起被外人挂在嘴边的确有点…那啥… …
妩媚这个只偏心眼驸马的家伙可不想让自己最爱的驸马和着贾政那种假正经相提并论,所以很是赞同的道:“驸马考虑得周到,为妻会将整个荣国府整治一下的。”
妩媚的能耐可不是说假的,既然已经答应了贾赦要遏制关于贾政‘宠妾灭妻’的传言继续在荣宁两府蔓延,那么不用贾政再次上门,妩媚就干脆利落的出手了。
妩媚亲自走了南院一趟,很干脆的跟王念惠表示白姨娘该处理了。
王念惠本就深恨不敬自己、缠着贾政落自己面子的白姨娘,妩媚如此表示,王念惠自然高兴得狠,也不拖拉,在妩媚离开南院之后,就让粗使婆子拖着白姨娘,迫使她跪在自己的面前。
“庄子已经住了周姨娘,虽说再住你一个不多,但谁让白姨娘是二爷的心头肉呢,所以本夫人不会让人把你撵去庄子住。”
王念惠说完这段话,白姨娘眼眸中便闪过欣喜。白姨娘有些得意的想,我有二爷的爱做靠山呢,就算你这个丑八怪是正妻又如何。
白姨娘得意了,神色难免带了一些出来。王念惠无意中瞥见,心中冷笑连连。看来她还真的高看了这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庄子上的生活虽说清苦,但胜在安稳,而府中的生活虽说富贵,但可不是一般人能享的。
她王家虽说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姐儿不求识字只求能够管家即可。但县伯之家,里面各种腌臜事儿也是层出不穷。论私下磋磨人的手段,她王念惠岂是白姨娘这小妇养的能比得上的。
既然那么向往富贵生活,不可轻易舍了去,那她就大发慈悲满足她这心愿好了。她保证,接下来的日子,这一心向往富贵生活不肯轻易舍了去的白姨娘一定过得缤纷多彩。不过现在嘛,有些账还是要算的。
第116章 夫妻日常!
王念惠扶着肚子在丫鬟们搬来的塌上落了座, 眉目婉约,一点也看不出阴狠,反而透着一股子温柔的道:“白姨娘这么不尊不卑, 可是觉得二爷会救你…”
“婢妾…婢妾, 没那个意思…”
白姨娘说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身子晃动,就跟那湖边蒲柳一样惹人怜惜。可惜白姨娘面对的是死也不会怜惜她的王念惠, 白姨娘越这样做作, 王念惠心越冷冽, 只恨不得当场拿刀子将白姨娘给戳成马蜂窝。
王念惠冷呵一声,那口中吐出的话语就跟软刀子一样,刀刀割在人心里。
“行了,本太太也不想跟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浪蹄子多费口舌, 彩月, 将药给白姨娘惯下去。”
彩月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想干这种阴损的事儿吧,可惜一碰到王念惠瞥过来淡淡眼神, 彩月顿时就起不了任何的反抗心思,端着那碗散发着味道的绝育汤水朝着白姨娘走去。
绝育药一般有两种, 一种是无色无味,但效果并不怎么样只能维持几年的汤水, 一种则是王念惠吩咐彩月给白姨娘灌的这种, 有味道效果十分显著, 喝一碗终身受益的汤药。
白姨娘出生小门小户, 她的亲爹不过是一个秀才,自然认不得彩月端的是啥玩意儿。不过她是聪明的,知道王念惠摆出这个架势,让人给她喂药,那药定是十分不好的东西,说不得就是那传说中的绝育药。白姨娘自然不愿意喝。
白姨娘咬紧牙关,准备抗争到底。可惜她不过是一介只会依附男人的菟丝子,力气怎么比得上身强力壮的粗使婆子。白姨娘咬紧牙关,不愿意喝,很简单啊,直接卸了她的下颌,简单粗暴的灌。一碗撒了一半就两碗,反正交待陪房熬这药多熬了一些备用,就是把白姨娘灌个药饱都足够…
粗使婆子简单粗暴的帮衬彩月灌完药,就把白姨娘先前卸了的下颌重新安上。王念惠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撑在塌架子上,全程保持着微笑脸,算是得了妩媚笑看宫妃行仗刑的几分真传。
“将白姨娘扶回去吧。到底是二爷的心头肉,本太太也不赏你几板子来教育你了。”
王念惠笑得分外灿烂的道:“本太太知道这回儿你闹事,是因为本太太给你准备的膳食太精致的缘故,听二爷说你是个喜欢吃清淡的主儿,不喜油腻。那么行,以后啊公中的厨房就给白姨娘准备清淡养生的菜肴,本太太也不费心安排了,免得一番好意落不到好不说,还被人趁机当成筏子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王念惠这样说可是为了堵人嘴的,也是为了更好的收拾白姨娘。就像妩媚过来找她时说的那样,不说喜欢吃清淡的东西吗,那就吃一辈子好了。
富贵人家吃清淡是为了养生,平常人家吃清淡则是为了养命。白姨娘出生小门小户,说喜欢吃得清淡怕是哄鬼,也只有贾政这被女色迷了心窍的货色才会相信。
白姨娘就这么被断去了以后立足的根本,王念惠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吃饭时更是多吃了半碗米饭,多用了一碗鸡汤。南院发生的事经由下人传到妩媚的耳朵里,妩媚一边用着膳,一边对着一旁伺候的春语、夏雨道。
“瞧瞧,本宫就说白姨娘的有些做派和文妃一样,但段数没那么高。这不,直接就被王念惠借着这次机会给踩到尘埃里去了。”
依着王念惠的心机,妩媚可不相信她会不知道府里传的关于贾政‘宠妾灭妻’的话,只不过这里面对她的好处多过坏处,才是她选择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不然怎么流言刚刚起头时,她就病了。这么巧合的事儿,谁相信谁傻。
“公主我觉得吧,其实白姨娘段数不低…”对妩媚说法有不同意见的春语开口说道:“白姨娘输的不过是自视甚高,明明以色侍人,却在得宠之时忘了自己本身有几斤几两重,以为凭着自己在政二爷心中的地位,就算对上二太太也能全身而退。结果人家二太太也不跟她玩虚的,直接简单粗暴的就给她灌下了让她终身受益的绝育药。呵,这下白姨娘可得傻眼了吧。”
正室和妾室之间的差距真的是天与地的差别,不认清自己的身份使劲蹦跶,迟早得不了好。说来赵姨娘还算得上真真的聪明人,也认得清自己的身份。虽说妾室也算半个主子,但那是对于下人而言,可对于正室来说,你就是个犯错了可以发卖、平时可以随意磋磨的奴婢。
瞧瞧生了大姐儿的周姨娘,不就是因为抢先王念惠这个正室怀孕生子,遭了惦记,以至于一有机会给妾室扣锅,王念惠便第一个想到她。而一直谨小慎微,无论王念惠私下怎么磋磨都不吭声的赵姨娘,则被赵姨娘给忽略了,以至于这回熬了那么多的绝育药都没想起给赵姨娘分点,全灌了白姨娘。
所以说赵姨娘是真真正的聪明人,前期没怀孕生子时一直谨小慎微,将王念惠当成了救苦救难的活祖宗对待,一旦怀孕,生下她未来的依靠贾环时,为了儿子立马变得泼辣刁钻。王念惠自认是个聪明人,卯足了劲儿对付生了大姐儿的周姨娘以及最受贾政宠爱的白姨娘,却忽略真正有威胁性的赵姨娘,不得不说王念惠的聪明只在于她的阴狠和流于表面。
怪不得原著中年轻时爽快、会待人的王念惠后期会变得那般沉默寡言。
和姨娘斗了一辈子,其他的小鱼小虾斗倒了却忽略了真正有威胁的螃蟹,导致赵姨娘成功的生下一儿一女。儿子贾环就不说了,一直被赵姨娘护得紧紧地,而女儿贾探春说是养在王念惠的膝下,其实和大房的迎春和隔房的贾探春一样都是养在贾母的身边。王念惠呢,生了二子一女,长子贾珠早逝,余下的一子一女,不管是贾元春还是贾宝玉都被贾母抱养了过去。
随着贾珠早逝后,王念惠的膝下可以说是荒芜,任由以前再是敞快人,会待人,估计也会被‘逼’得沉默寡言起来。当然其中也定有王念惠已经将荣国府把持到了手上,所以估计是在装样,毕竟有时候沉默寡言也等同于慈善,不然原著中为何说起王夫人都是一口皆道是个菩萨心肠的人儿。
妩媚叹了一口气,她所想的这一切可没法跟春语、夏雨这两丫头详说,所以只得附和春语的话道:“的确,依着白姨娘不知打哪学来的小白花做派,对上王氏这种不玩虚的,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狠角色,的确不够看。”
“可不是嘛,”夏雨很是附和的道:“所以奴婢觉得啊,二太太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但是要说起南院的赵姨娘,那才是真真深藏不露的主儿。”
这观点倒是和妩媚认为的一致,因此妩媚颇有兴致的道:“夏雨也是这么认为?不错,本宫也是这么想的。你们俩瞧着好了,二房以后日子最好的不会是王念惠这个正房太太,而是赵姨娘。依着她的能耐,虽说迟点,但绝对会儿女双全的。”
“儿女双全?公主对于赵姨娘的评价还真是高。”
春语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全然相信自家公主的眼光,要知道她的公主自从十岁时恢复神智后,看人的眼光就没出过差错,就来太子殿下有时候需要采用新人时,都会请妩媚过去长眼。所以春语觉得全然相信自家公主看人的眼光,没毛病。
关于南院诸人的谈话算是告一段落,妩媚用完膳,小歇了一觉,便挺着肚子去了小琯琯学习规矩的向南大厅,看了一会儿小琯琯学习规矩的进度。
小琯琯按照教养嬷嬷的教导,把坐在软塌上的妩媚当成文帝,行了一个复杂而又繁琐的请安礼节后,便小松了一口气,坐到妩媚的身边休息。
“娘亲…”小琯琯显得有些犹豫的开口。“女儿能问你一件事吗。”
妩媚耷拉起眼帘,心中明白小琯琯为何会这么问,面上却很是平稳的道:“什么事直接说得了,母女俩说话都遮遮掩掩,像什么话。”
小琯琯咬了咬唇瓣,有些纠结的说道:“就是大姐姐,她来过荣禧堂几次,每回撞上琯琯学规矩都是一脸的羡慕。规矩那么难学,琯琯真的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真正的世家女琴祺书画女红厨艺都要有所涉猎,胭脂水粉求子养生之道也要略知一二通。教养嬷嬷虽说着重教导规矩,但宫里出来的嬷嬷们能当得教养二字,可不光只教人学规矩。琯琯你仔细想想,教养嬷嬷教导你吃饭的礼节时,是不是顺便给你讲解了食物之间搭配的禁忌和食用哪些东西、怎么食用才算有益的养生之道!”
小琯琯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下,发现果真如妩媚所说的那样,教养嬷嬷日日教导她规矩的同时,会应景的给她讲一些东西,比如食物之间搭配的禁忌,服装怎么搭配,胭脂水粉怎么调制,就连厨艺女红和琴祺书画也会请专业的女西席教导。小琯琯若有所思起来,过一会儿,她突然出声道。
“琯琯想明白了大姐姐为什么羡慕。”
“明白就好。”
妩媚接过春语奉上的六安瓜片茶水呷了一口,也不管依着小琯琯如今的年龄听不听得懂,直言不讳的将大姐儿私下可能有的算计说了出来。末了更是在小琯琯错愕之时,感叹的来了一句。
“难为大姐儿估计想到这么迂回的法子,果然没娘的孩子早当家,大姐儿才比你这个蠢丫头大几岁,就学会怎么为自己和养母赵姨娘谋取出路了。”
第117章 夫妻日常!
小琯琯有些沮丧的低垂下脑袋, 她以为隔房的大姐姐来看她学规矩是关心她,结果原来其中还打着这个的主意。于是一直以来觉得自己还算人见人爱的小琯琯的那心情可以说是低落极了。
妩媚又睨了小琯琯一眼,暗笑她这个闺女可真够傻白甜的。的确, 捎带上大姐儿一起学规矩不过是顺带的事儿, 妩媚只要开那个口就成。可问题是,想学规矩谋更好的出路可以啊,将心眼子动在小琯琯的身上算怎么回事。
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让妩媚更加的确定自己生的这大闺女就是个傻白甜的主儿, 管家规矩什么的都学了这么多, 还坚定的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鬼话。妩媚觉得是时候将怎么挑选未来郡马人选纳上纲程了。
打定好主意,妩媚语气倒是放缓了不少,依然柔和如水一样的道:“怎么, 可还是想为大姐姐跟娘亲说话…”
小琯琯咬着唇瓣, 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道:“琯琯觉得这不过顺手的事,却能给大姐姐的未来带来好的变化,就算大姐姐和琯琯接触有私心又如何。”
“的确不如何。”
妩媚也没拒绝小琯琯的意思。一来就如琯琯所说不过是顺手的事儿, 却能改变大姐儿的未来,二来也是妩媚根本没把事儿放在眼里。就算开口让教养嬷嬷捎带上大姐儿学规矩又如何, 小琯琯和大姐儿身份不同,注定她俩所学不一样。至少妩媚是知道的, 一些阴私腌臜手段, 教养嬷嬷不会扳碎了, 一一的讲给小琯琯听。
所以大度一点呗, 毕竟她的大闺女开了这个口啊!
妩媚晒然一笑,当即就跟春语交待了几句。几句交待的话语虽说短,也很含糊,但春语还是很精准的领悟了其中的意思。春语抿嘴一笑,很干脆利落的道。“公主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你办事,本宫肯定放心。”
妩媚又呷了一口六安瓜片冲泡的茶水,转而对着小琯琯道:“休息够了,该继续学规矩了,明儿陪着娘亲入宫一趟,娘亲有些闲话想跟你舅母唠叨。”
小琯琯乖巧的喔了一声,微微伏膝,做了一个晚辈告安的动作,便又继续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妩媚依然在软塌上坐着,聚精会神的看了一会儿,眼看时间已经差不多接近贾赦从户部衙门归来的时辰,妩媚这才起身回了荣禧堂正院。
晚膳依然是夏雨安排的,有贾赦爱吃的家常菜,也有妩媚当前需要吃的、对自己对腹中胎儿都好的菜肴。满满当当一整桌,估计两位主子略动几筷子饱了。
贾赦回来,先是褪去官服,简单地洗了一下澡,换上一身清爽的单衣后,这才坐在饭桌前,享用起了晚膳。
“爷回来之时,先去向南大厅看了一下琯姐儿,不是爷瞎说,这教养嬷嬷可真是会□□人,琯姐儿不管是坐还是站都皆可入画,就连那进食的姿态也是好看得狠…”
今儿有新鲜的河虾,因此饭桌上有一道清蒸河虾。妩媚挨着贾赦坐着,一边听着说话,一边优雅地剥着吓,等着贾赦感叹完,一只蒸得红彤彤的河虾就去了壳儿。
妩媚将河虾往贾赦嘴巴里一放,眉眼都带着笑道。“琯姐儿长得像驸马,自然好看。”
贾赦很喜欢妩媚说的这句老实话,因此罕见地没有红了耳朵尖尖,反而很是认同的点点头。“不是爷这个做父亲的喜欢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咱琯姐儿的相貌当真少有人赶得上,就算老二家那大姐儿也万分不及也。”
“说到政二弟家的大姐儿,本宫倒忘了跟驸马说一件事…”
妩媚本来不打算这个时候说的,可是如今时机赶巧了,贾赦主动提了一下大姐儿,于是妩媚也就顺水推舟将大姐儿来了几回荣禧堂看小琯琯学规矩,小琯琯念着堂姐以后能得好,便亲自找了她这个娘说和,让大姐儿跟着一起学规矩的事。
贾赦微微一愣,也是同妩媚一样,瞬间就想到了大姐儿暗中打的小主意。
“大姐儿从小没了亲娘在身边,的确挺不容易的,小小年纪就学会为自己打算了。”
妩媚笑了,附和道:“可不是吗,本来为妻还在等大姐儿来跟为妻提呢,没想到…到底是为妻平时威严过重,以至于大姐儿根本不敢跑来找为妻。好在咱们的小琯琯是个善心的,知道大姐儿渴望啥,所以便开了这个口。为妻想着,反正教养嬷嬷赶一只羊也是赶,赶两只羊也是赶,索性两孩子一起教得了。”
“媚娘说得是,为夫抽空给政二那臭小子说一声,不然那跟老太太一路货色喜欢闹幺蛾子的王氏准要跳出来说什么不安好心了。”
“放心吧,大姐儿嫁好了对政二弟算是最有益了,政二弟没那么糊涂,任由王氏说什么就是什么。”
凭着王念惠直接给白姨娘灌绝育药,彻底断送一个女人根本的行为,惯会怜香惜玉的贾政估计已经认定王念惠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要是这回王念惠为了不让大姐儿学规矩防着她嫁得好一点想闹,多半也是闹不起来的。
贾赦也是想到了回府之时,铜钱绘声绘色跟自己说王念惠的凶残,顿时附和妩媚的话道:“的确政二那臭小子没那么糊涂,任由王氏说什么就是什么。”
吃过晚膳,贾赦秉承着消食的原则,领着银锭、铜钱,散步似的优哉游哉的走到了南院。此时贾政刚用了晚膳一会儿,正在书房里为白姨娘的‘可怜’遭遇长吁短叹呢。怜香惜玉之心又发作的贾政倒是忘了,白姨娘之所以会被王念惠如此收拾的缘由
在这点之上,贾赦是从来看不上贾政的。喜欢美色嘛,没什么,毕竟他那个皇帝老丈人也是个喜好美色的主儿。但人家喜欢归喜欢,也没有达到被美色所惑,走不动路的那一步…
贾赦一进书房,就看到贾政站在书架前长吁短叹,心中顿时感觉腻歪极了。这王八犊子,一天尽不干正事儿,和他是嫡嫡亲的兄弟,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