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恒眼底流过一丝懊恼的神色。方才他的表现跟禽兽又有何区别。
面对这个女人,他竟然把控不住自己了。
慕瓷抿着嘴,不吭声。
她抬腿往泳池边走去。
笨拙的跳上泳池,低头望了眼自己全身湿透了的狼狈模样,慕瓷回头,目光扫向初恒。
“浴室在哪?”
“我带你去。”初恒也跳了上来。
不一会,领着她进了屋里。
慕瓷来到浴室,要关上门时,忽然又想起一事,脑袋从门里面露出来。
“有没有能换的衣服?”
她可没忘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初恒不由心底觉得好笑。
就好像怕他再次把她摁倒吃掉似的。
初恒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
“稍等。‘初恒转身离去,不一会,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过来:“我家没有女人的衣服,你穿这个吧,新的。”
长长的细白手臂从门缝里探出来,抓住衣服,返抽回去,“啪”得一声,浴室的门牢牢关紧。
初恒挠了挠自己同样湿漉漉的头发,他跟她一样的下场,好不到哪去。
看来他也该去冲个澡了。
花洒里流淌出来的水自上而下,冲刷着慕瓷的身体,把她的脑袋一下子冲得干干净净,同时彻底清醒过来,之前发生的事情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
慕瓷捂住脸,羞愧到无地自容,她竟然能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
什么叫“我想找个人谈一场恋爱”,这不明显是在勾引人吗?
慕瓷更加羞愧的是,他扑上来时,肆意索吻时,她竟然呆呆的迎合,没有第一时间去推开他。
男人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体内,无论花洒往她身上冲了多少水,都洗不掉那股荷尔蒙爆棚的味道。
竟然,有些回味。
初恒从楼下的浴室出来,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他穿了件白色的居家服,敛去了平日里冰冷的感觉,多了些温和感。
他来到楼上,楼上的浴室门依旧紧闭着,这都一个小时了,还没洗好?
怕她出什么事,他修长的手指曲起敲打着浴室的门。
“洗好了吗?”
听到门外那道即使是贴心的问候都如此冷冰冰的声音,刚洗完热水澡的慕瓷身上的热气尚未散去,就不由得起了一丝凉意。
慕瓷当然洗好了,她还穿上了他给的衬衫。
他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宽大长至大腿处,完全可以当作裙子穿了。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间想一直待在浴室里不出去。
太勾人了……
“好……好了啊!”支支吾吾的声音。
不一会,浴室的门打开。
初恒本是低着头擦着头发,视线往下,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这双腿,足以配上“腿精”这个赞美。
皮肤雪白,因为刚洗过澡缘故,上面泛着细细的红血丝。
她是光着脚的,两只脚不安分的踩在一起,脚趾紧张的往里收,透着一点可爱的味道。
初恒抬眸,女人性感的模样给他视野上极大的冲击,宽大的黑色衬衫穿在她的身上,丝毫也挡不住她娇好性感的一面,玲珑有致的身材极致诱人。
初恒忽觉口干舌燥,不敢再往深了看,怕一个把持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你能送我回家吗?”她紧张的捏着手指头,皓齿轻咬着粉嫩的下唇。
她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目光。
“过来,先聊聊。”沙哑的嗓音传来。
有什么好聊的……
慕瓷乖乖跟着他走进大厅。
“坐。”初恒兀自先坐下,看她还站着,指了指一旁的位置提醒道。
慕瓷紧张的坐下,两腿并拢。
衬衫本来就只有到大腿的长度,这么一坐下,就更短了,她的手放到大腿上,尽量挡住一部分的风光。
初恒瞥了她一眼。
从茶几桌上的烟盒里他夹出一根烟。
安静的大厅响起打火机打动的声音,悦耳响亮。
初恒抽了几口烟,身体里的躁动因子方才安定了许多。
“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发出,他看着她。
“什么话?”
“你想谈一场恋爱。”他提醒。
慕瓷眼珠子心虚的转动着。
“不记得了,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是待在浴室里一个小时想好的说辞,当他问起时,坚决不承认。
初恒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嘴角上扬散发着一丝苦笑意味的摇了摇头。
就知道她会抵赖不认。
他轻轻叹了口气l
“什么时候想起来了通知我一下,随时恭候。”
他的目光太过烫人,搞得她无所遁形。
“嗯。”
天!她竟然回应了,这个回应不就间接的说明了自己还记得吗?而且,会让人误以为想接受他的恭候。
想通这一点,慕瓷羞恼的闭了闭眼,脸颊绯红,映着灯光,分外妖娆。
她那点心思被他看穿,初恒眼角的笑意渐浓。
气氛进入片刻的宁静。
良久,他开口:“缺钱?”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慕瓷感到很意外。
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有什么事也是自己硬扛着,他问这个问题,在她看来有些冒昧了。
“是啊,怎么,你想包养我?”语气中的生硬和疏远十分显然。
“不会。”初恒看着她:“不过我可以提供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
“给我介绍资源?”
“我们好像还没有这么熟,我也没有这个义务。”
男人的直接把她噎住,同时,让她心里舒坦了许多,至少在他面前,他并没有把她放到十分卑微的位置。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柔声问道:“什么赚钱机会?”
初恒黑亮的眸子深不见底,轻淡的音线自口腔内流出:“私人服务。”
慕瓷满脸的问号,一听到这特别的名称,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那方面。
“我,我不卖身的。”她双手夹紧,把自己抱住。
她这般模样在男人眼里又可爱又迷人,初恒不禁轻笑了声。
他的背靠着沙发,手臂闲适的搭在沙发背上头。
“放心。”他看着她的眼睛,真诚的眼神忽然脆弱起来:“我,得了一种病,需要一个人配合我治疗。”
慕瓷眼睛诧异的瞪大,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怜悯。
看着身强力壮的一个男人,怎么还得了病?
“什么病?”
“不可描述。”
“……”还有这种病?
“配合你治疗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我吧?”她大胆的问。
初恒郑重的点头,强调:“只有你可以。”
“为什么?”她真的完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病竟然需要她来配合治疗?
但是只要能治就是好事,人活在世,不过就是求一个身体健康,钱赚再多也没有身体健康重要啊。
初恒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干吗?有偿。”
“多少钱?”她好奇的问。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自欺欺人,她是真的很需要钱,能赚钱的活她都会去尝试的。
“一天是十万,合同最低期限是三个月。”
室内明亮的灯光映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脸。
听到这个数目,慕瓷不禁咽下一口唾液。
一天十万,一个月三百万,三个月就快一千万了,若能坚持干一年,家里的债就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