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事我倒是有些奇怪,想请宋翻译给我解解惑呢……”巴巴拉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精致的小扇子,展开,轻轻掩住了她那性感红唇,然后眨巴了眨巴眼睛说道。
“哦?不知是什么令巴巴拉小姐觉得奇怪呢?”简儿轻轻挑了挑眉,哟,看来这位这是要跟她露牙齿了啊……
“礼仪,还有各种才艺,以及所有淑女所需要掌握的技能,我可以说是自幼就开始学习的,而为了学得这一切,父亲为我延请了无数家庭教师,经过严格的教育与训练还成就了如今的我。如果没有相当的背景与财力的支持,就算是我再聪明,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巴巴拉并没有直接开问,反而开始拿自己来说事。
“有这么个疼你的父亲,是巴巴拉小姐的幸运。”虽然还不明白巴巴拉想表达些什么,但是简儿并不介意听听。
“确实,拥有这么一位伟大的父亲确实是我的幸运。”巴巴拉轻轻点了点头,一副傲骄的样子扇了扇手中那把精致无比的小扇子,“所以,我就很奇怪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宋翻译是孤儿出身吧?而且并未被任何家庭收养,那么您又是从哪里接受到如此全面的z式淑女礼仪教育的呢?又是哪位尊贵的绅士,因何种理由为你承担了这一切呢?”
巴巴拉这话的暗指意味太浓,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她这是暗指简儿被某位z国的上层社会人士给包养了,毕竟就像她所说的,没有身份背景,那根本就不可能请得到好的礼仪教师,因为这真正的优秀的礼仪教师可不是光有钱就能请的道的。
这没有门路(根本就接触不到这样的人),没有地位(真正优秀的家庭教师根本就不可能选择这样的家庭,毕竟教授的人的层次地位也代表着这些家庭教师的层次地位,选择低就,很可能会拉低他们的层次,这种自毁前程的事家族教师们可不会干),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连应聘都不会来应聘。当然,这有了之前的那些前提后,钱作为第二因素同样重要。
优秀的家庭教师才可能教导出优秀的学生,而按巴巴拉这说法,虽然简儿看起来相当聪明(从她之前模仿巴巴拉的展示就可以看出),但孤儿出身,又未被良好的家庭给收养过,这么一个妥妥的低层屌丝庶民又是怎么接触到这种高贵的礼仪才艺的呢?
最最关键是,巴巴拉这前头刚道出了简儿的底,说明她肯定是调查过简儿的身份背景的,后头又紧接着问简儿是哪位绅士以哪种理由教她这些,这就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那位巴巴拉口中的“绅士”是确实存在的,是在她调查简儿的身份背景时查到的,再配上简儿是一位年轻的女士,这不让人想歪那都难啊……
巴巴拉这话一出,这周围的人看简儿的目光开始变得暧昧了起来,一位可能出身高贵的女士,跟一位才华出众被包养的女士那还是有区别的。
看到自己这几句话引起的效果,巴巴拉差点没得意地仰天狂笑三声,哼,在这来之前她可是调查过的,这种事如果放在他们f国那并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顶多被人茶余饭后嚼嚼舌而已,甚至很多时候这种事连被人嚼舌的价值都没有,因为在f国,这样的事实在太常见了。
可是这事在z国那就完全不一样了,那绝对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节奏啊,什么跑得最快?流言跑得最快!谁有能保证在场的人没那么一两人z国的朋友呢?这一说出去,哼,她倒要看看,这个该死的东方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在z国上层社会立足!
敢赢她,那就别怪她巴巴拉毁了她!
简儿眼一眯,正准备开口,突然就听到人群中一声暴喝响起。
“够了,巴巴拉!不要以为自己出身低贱龌蹉,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你是一般出身!”随着这一声喝斥,一个年轻的身影挤开众人,走进了宴会大厅的中央。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巴巴拉脸色一变,瞳孔猛地一缩,握扇的手一紧,惊叫道。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站在人群后随时准备伺机而动布鲁诺,只见他优雅地简儿一礼,然后朝路卡斯点头致意,接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布鲁诺*德*拉法耶特向各位致敬!”
精心修剪的淡金色的头发层次感极强,淡金色的眉下是一双略带淡漠的深邃眸子,挻直的鼻梁,立体且深刻的五官,唇略薄,尤其是现在,不知是因为不满,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布鲁诺的嘴抿得很紧,就更显他的唇薄得有些渗人。老话说,这薄唇之人多薄幸,只不过不知这位是不是也是这样了。
略带蜜色的皮肤看得出来这位应当是一个极爱户外运动之人,可能正因此,布鲁诺拥有着能让世界绝大多数男人羡慕的完美的倒三角形身材,再配以他这一身得体的衣着,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高贵的气质,这位绝对属于那种哪怕穿着一身破衣,也只会给人一种这位正在上演贵族王子私访记的人。
不得不说,伯爵家确实拥有着极好的基因,不管是作为私生女的巴巴拉也好,还是伯爵之子的布鲁诺也罢,都拥有着绝属于高水准线以上的样貌。直看得简儿不由得暗暗叹息,这家伙整就一个移动的荷尔蒙发射器啊。
只不过……
简儿有些疑惑地望了望巴巴拉,再看看就站在她旁边不远处的布鲁诺,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是她的错觉吗?还是说那个跟东方人看西方人很容易出现的脸盲的脸盲症终于发作?否则的话为什么她会觉得面前这两个家伙长得有些像呢?尤其是下巴那个位置,这两个人那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啊。
不,不单单是面貌,这两人的气质更是相似,同样的高贵中透着高傲,尤其是动作与表情,那更是如出一脉。
很快,简儿就暗暗摇了摇头,不,不对,这两人看着极度相似,但是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两人还是有所不同的。布鲁诺的傲那是从骨子里,灵魂深处透出来的,源于自身,沉稳而厚重。而巴巴拉的傲则带着一股子虚浮,傲在面子上,内里似乎让人感觉十分之空虚,就像是那无根的浮萍。
甚至,简儿有种感觉,似乎这位巴巴拉小姐是自卑的,而且极度的自卑,她的这种傲是的由极度的自卑催生出来的自傲气,这种感觉在她对上那个突然从后走出来的布鲁诺里尤为明显。
“巴巴拉,你今天的脸还没丢够吗?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来,简直不知羞耻!”微微抬起的下巴(简儿:嗯,这下抬下巴的动作巴巴拉也常做,这角度,这样子,这两位简直互为男女版),半垂着眼皮,布鲁诺几乎是用眼角睥睨地望着巴巴拉,那副样就像是看什么污秽之物一般。
“丢脸?布鲁诺,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妹妹,你不知维护家族颜面与尊严,居然还说我丢脸?!”巴巴拉尖叫起来,望着布鲁诺脸上满是愤然与恨意。
“那是因为你自己不自量力地先去自取其辱!”布鲁诺完全没有给巴巴拉面子,“而且妹妹?别忘了我叫拉法耶特,而你,姓巴比尔!你算是我哪门子的妹妹?而且,我从来不记得我的母亲有给父亲大人生过一个这样不知所谓的女儿!”
这一次,巴巴拉的脸色可不只是难看,她之所以敢如此有底气地自称是布鲁诺的妹妹,盖因她非常清楚,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看似很高傲,其实却是非常爱护家人,而且时刻以家族荣誉为重的人,她巴巴拉再怎么样总流着与之同源的血脉,属于拉法耶特家族的高贵血统,因为这个,在以往,哪怕他再怎么厌恶自己那绝对伸手维护自己。
其实上,有的时候,巴巴拉甚至很乐意整点事出来,然后看着布鲁诺哪怕就像吞了苍蝇一般恶心难受,却依旧不得不出手相她一臂之力的样子,并且心下窃以此为乐,像如今这般完全不给自己颜面,这,还是第一次!
于是瞬间,巴巴拉的脸就跟那调色盘一般,给人以一种五颜六色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惊叹,真没真到一个人的脸色居然能整出这么多种色彩来。
羞辱,羞辱!这绝对是对她最大的羞辱!巴巴拉甚至觉得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丢脸过。尤其是感觉到周围那些人投过来的目光时,巴巴拉更是感觉自己的皮肤一阵火辣辣的疼,恨不能直接在地上挖一个洞将自己给埋了才好。
或许是现世报吧,之前那因为巴巴拉含糊不清的引导与污蔑,而投向简儿的那种带着暧昧的目光随着布鲁诺的话直接瞬间转投到了巴巴拉身上,不,不只是暧昧,此时众人的目光甚至带上了一股毫不掩饰的鄙夷。真的不是怪大家这副样子,而是刚才布鲁诺所说的话带来的信息量太大了!
首先,布鲁诺出现时展现出来的那种对巴巴拉的不友好大家可以看在眼里的。其次,就是布鲁诺的姓氏,拉法耶特代表着什么,大家同样心知肚明,先出现一个卡佩,现在再出现一个拉法耶特,不少有底蕴一些的客人似乎已经从中品味到了眯什么。哪怕不知道这个姓氏所代表的意义的新贵们,也能从布鲁诺那个——德(de),的中间名中明白这位绝对是贵族出身(f国贵族大多在名字中间加“德(de)”)。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布鲁诺的话!这位明指了巴巴拉出身带着龌龊(巴巴拉称布鲁诺为哥哥,而布鲁鲁却说其不姓拉法耶特,而是姓巴比尔,并且直接言明其并非他的妹妹,也就是巴巴拉的身份是不受承认的,至少是不少这位伯爵家的继承人承认的。),所以才会时刻用带着异样色彩的目光看人(从侧面否认了巴巴拉话语的诚信度),最后还不忘将巴巴拉的事给定性为自取其辱。
出身是自己不能选择的,浪漫的f国人对非婚生子更为宽容,而被自己家人所鄙薄,并以“羞耻”二字为共定义那可就让人不得不多思考了……
第1906章 目的
嘿嘿!事情看起来似乎越来越好玩了!这是看戏不怕事多的人的想法。
哟哟,傲,傲,使劲傲呗,敢情这位以前曾明示暗示的贵族血统是这么回事啊。话说这巴巴拉是不是傻的啊,像她这样的情况,不应该努力与家里那些个正统兄妹处好关系,不,哪怕是做到人家认这个面子情,出了事那边会出手帮一把那也可以接受啊。可是瞧瞧这位跟她跟她那出身正统的兄弟处的这关系……
哎~,平时这位看起来没这么傻啊,瞧这位在这事儿的处理上那真叫一个缺心眼,让人不好言啊!就算现在是她父亲当然,她很得其父的宠爱,可将来这当家人总会变成她那些正统出身的兄弟们,她就不该为自个的未来好好考虑考虑?呜,之前想方设法跟巴巴拉处好,好借她的东风,看来自个是不是得考虑了一下跟巴巴拉保持合适一些的距离了,别到未来这位的那些出身正统的兄弟们上位了,找巴巴拉算账时,殃及她们这些池鱼们。
这个巴巴拉那麻豆小姐妹们的想法。在巴巴拉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就已经被她的麻豆小姐妹们给悄悄地边缘化了。
而最后一批人,则是心思最深沉的,此时这些人正若有所思打量着路卡斯还有布鲁诺,相似的背景教育与生活环境很让他们拥有极为相似的思考问题的习惯与处事方式,正因此,他们自然发现了路卡斯与布鲁诺今天表现出来的态度很异常,已经远远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几个字可以解释的了,或许,等宴会结束后,他们该找个机会约这两位一起喝上一杯了……
且不说宴会上众人那百转的心思,此时站在宴会大厅中央,正与布鲁诺对峙的巴巴拉简直有种想要发疯的感觉了。
最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像突然间全世界都在与她作对一般……,纤长的玉手紧了又紧,长长的,精心修剪的指甲更是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将她那柔嫩的掌心扎出一个深深的指甲印,紧咬的牙槽,还有口中的那一抹腥甜让巴巴拉的理智开始慢慢丧失。
“巴巴拉!”一声暴喝在巴巴拉耳边炸响,将她那几乎马上就要远去的理智给拉了回来。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呢,巴巴拉的情绪一变化,立马就引起了布鲁诺的注意。
“怎么?我伟大的兄长,不,应该说是未来伟大的拉法耶特伯爵大人,你还有什么吩咐吗?”望着布鲁诺那最让她讨厌的,跟伯爵夫人如出一辙的高傲中带着冷漠的双眸,巴巴拉下意识地竖起全身尖刺,化身刺猬,与布鲁诺针锋相对了起来。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你的礼仪还有教养,因为你刚才那失礼的行为,还有你信口开河毫无理由与根据的对人名誉的污蔑,你尚欠这位女士一个诚挚的道歉!”布鲁诺淡淡地开了口。
“道歉?!”巴巴拉尖叫了起来,“妄想——!!”
“布鲁诺,你就不怕我告诉父亲大人吗?”巴巴拉祭出她的终级王牌。
“你尽可以去跟他说。”布鲁诺朝巴巴拉回了一个鄙视的小眼神,好像在说这都几岁的人了,居然还跟那没断奶的三岁娃儿一般,什么事都想回去找爸爸打小报告!
“好,好,你好!”巴巴拉喘息着,渗毒的小眼神狠狠地瞪了布鲁诺一眼,“我们走着瞧!!”说完,巴巴拉踩着她那尖得可以戳死人的主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位当真是来得快速,去得突然,那突兀的动作甚至在宴会场上众人都有种反应不过来的感觉,直到巴巴拉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后,宴会场上才响起一片嘘声。
“真是不知无谓。”冷漠地望着巴巴拉那离去的背影,布鲁诺冷嗤一声道。
他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异母妹妹除了那一身好皮囊外,乏善可陈的的了,却不曾想,这个所谓的妹妹远比他所知的还要没长脑。以他父亲那薄凉的个性,如果不是她巴上了那位,给家族带来了不少的利益,估计她早被父亲给忘到不知哪儿去了,她难不成还当真以为父亲是真心疼他的吗?
退一万步,就算是父亲对她还存着一点父女亲情,可是那也得看跟谁比,比起自己这个有着强大母家的正统继承人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再说了,巴巴拉不会当真以为她的靠山当真就那么可靠吧?到了一定位置就自然知道,这一个圈子自然有一个圈子的规矩,那位透露点东西出来帮扶一下自己的小情人倒没什么,只要自己不朝巴巴拉直接动手,不直接触犯到那位,那位就自然没有向自己出手的理由。毕竟蓦然向他们这样的层面的人出手,哪怕是那位那也是忌讳的。
还有,巴巴拉不会真以为她最近的这些表现就没人知道吧?他很期待,期待巴巴拉最后两头落空的日子!对了,差点忘了,他刚才收到的母亲那边传来的好消息,真不知道等巴巴拉知道自己之前的蠢行将她自己的母亲给害成那样后又会是怎样一个表情!没了靠山,没有给她出谋划策,并且不遗余力支持她的母亲,到时他倒要看看,他那个蠢妹妹还拿什么跟他还有母亲大人叫板!
收回那目送巴巴拉远影的目光,布鲁诺望向了简儿,手肘一弯置于腹间,身体微鞠朝简儿一礼:“很抱歉宋女士,我为我异母妹妹的失礼向您道歉。”
简儿真的很想回一句,这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干嘛!可是简儿却如果她那样做那绝对是迁怒,对布鲁诺很不公平,可是一想到巴巴拉那不负责任的言词可能对她名誉造成的伤害,让她开口说原谅,更会让简儿觉得一股子气堵在心口,她没那么圣母!
思虑再三,简儿没说话,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布鲁诺。
简儿的反应显然有些出乎布鲁诺的意料,忍不住有些无措。要知道以布鲁诺的身份,那从来是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站在哪里都有人敬着,说句粗俗点的话,就算是他放个屁,估计都会有那拍马的人硬说那屁是香的。
而像现在这样,明明致不是他的错,他却代为赔罪了,在他看来,这已经算是给了简儿天大的脸面了,怎么简儿却还是这副表情?如果换成是平时,对于简儿这种不识好歹的行为,估计布鲁诺就要控制不住甩脸子了,可是现在,他能吗?敢吗?
想想自己费尽心思想要跟面前这位搭上关系的目的,这会就是再大的气性,布鲁诺也得控制住自己不表现了来。而就在这时,路卡斯突然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布鲁诺的肩膀,出言打破了两人间的这种尴尬局面。
“很抱歉,宋女士。布鲁诺这还是第一次到z国,他对于z国的风土人情事故并不了解,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请放心,以我卡佩的名义,以及布鲁诺拉法耶特的保证,关于之前巴巴拉所说的那些对您子虚乌有的污蔑,绝对不会成为您的困扰,您的名誉也绝对不会因此受到半分影响!”
很显然,相较于布鲁诺,在z国生活了一段时间,再加上又曾与郑老先生这样的大师级人物交往,并且颇受点拨,所以路卡斯对于z国人的一些思维模式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他能很快抓住简儿为何是现在这般表现的原因所在。
“希望如此。”简儿抿了抿唇,半晌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们的名誉保证!”路卡斯抬起右手抚在胸口,朝简儿欠了欠身道。不得不说,路卡斯这个保证还是很有份量的,因为他们是以自己家族姓名下的保,虽然加上了他们名字这个前缀,但是对于压下这么一件小事,这样的保证已经颇有一种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觉了。
为了一时嘴皮子的痛快,而去冒开罪于佩尔家族受宠,且本身能力极强的嫡系子弟,以及另一个同样拥有极为雄厚的实力的拉耶特伯爵继承人的风险,那得多缺心眼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啊。因此,有了这个保证,简儿之前的担心绝对不会成为现实,至少巴巴拉最后一个算计算是彻底落了空。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就在这时,托尼兄弟适时站了出来,轻轻敲了敲他手里端着的高脚杯,“现在请让我们忘掉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然后一起举杯,然后开始我们美妙的夜晩吧!来,干坏!!”
一杯酒饮毕,托尼*罗伯特弹了个响指叫道:“音乐!”
音乐再一次响起,宴会厅里又恢复了最初的热闹,看起来一片和谐,就好像巴巴拉那场闹局没有发生过一般。不过只要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不少客人脸上带着一股了奇异的表情,跟三五个与自己关系比较近的好友站在一起,压低着声音,窃窃私语着什么。
而这一头,有了路卡斯的保证,以及一旁托尼兄弟小声提示简儿这路卡斯的保证含金量绝对是24k纯金的,值得信赖,所以对于布鲁诺还有路卡斯也就没有再摆脸色,整个人看起来和缓很多。
尤其是不知路卡斯之前是不是已经跟托尼兄弟打好的招呼,有了这两位的穿针引线,再加相路本斯本人又属于那种极善交际的,不一会的功夫,他们算是跟简儿搭上了几分交情,布鲁诺也乘机借着正式代替巴巴拉的失礼向简儿赔罪的由头,跟简儿约请了饭(这也是之前路卡斯教过的,在z国,很多事都是借由饭桌上来解决的,当然,这他们也可以顺便借着饭局将他们想谈的事给谈了)。
对于布鲁诺的邀请,简儿也没有拒绝,毕竟不管是路卡斯也好,布鲁诺也罢,在对她跟巴巴拉呛上时表现出来的态度实在是有些诡异。简儿相信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当然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正好,她也想知道这两老外这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达成了目的,路卡斯与布鲁诺倒也没有再继续缠着简儿与雷,毕竟过犹不及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特别是在看到那位疑似巴巴拉目标人特的男子银色眸子中似乎已经开始流露不满之色的,这两位立刻识趣的告了辞。
当然了,巴巴拉闹这一场对于简儿来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不管是当真认可了简儿的表现也好,还是说好奇她跟路卡斯还有布鲁诺是不是当真有什么联系也罢,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客人们已经忍不住对简儿升起了浓浓的好奇心。向简儿释放出相认识或结交之意,并且不少人还特意拉上了托尼兄弟想让他们帮着给介绍一二。
对于这样的结果,简儿倒没有拒绝,而是直接一把将自家干爸还有干妈给拉过来了,她可没忘了他们这次来参加托尼兄弟举办的这个宴会的主要目的,可不就是为了帮干爸牵线搭桥的,既然咱配合着跟你们应酬,满足你们的好奇心,那么你们是不是也该付出点代价呢?
除了简儿这边应酬忙,另一头,路卡斯与布鲁诺那边同样也很忙。当简儿一行人一与路卡斯他们分开后,那些自认与跟路卡斯还有几分交情的人瞅准了时机,立马就围了上来。
“嘿,路卡斯,我亲爱的朋友,你可真不够意思,之前明明来了,却不来跟老朋友们打个招呼。”说话的人一个位穿着高级订制休闲西装,系着真丝礼巾,看起来与路卡斯年纪相仿的中年绅士,瞧这位与路卡斯说话那随意的样子,看来这位之前与路卡斯还是颇有些交情的。
“是我失礼了!”路卡斯也不辩解,端着高脚杯的手抬了抬,朝中年绅士的方向敬了敬,然后饮了口酒,算是赔罪,然后才语带揶揄地道,“怎么?是不是还有什么想问的?”
第1907章 话题
“路卡斯,我亲爱的朋友,你永远都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总是能一眼看透我的心思。”中年男子笑容爽朗,“我只想说一句,如果有什么好事,我亲爱的朋友,你别忘了我就成!”
“施耐德,你还堪比猎犬一般的鼻子依旧嗅觉灵敏。”路卡斯有些揶揄地道,“不过,这回很抱歉,你可能要失望了。”
“怎么?”中年男子,也注满是路卡斯口中的那位施耐德先生挑了挑眉,以询问的目光望路卡斯,虽然他听出了路斯语气中的拒绝之意,但是却并没有立马死心。
死心?!开玩笑呢!刚才宴会上,路卡斯的表现他可是从头到尾都看在了眼里的,以他对路卡斯的了解,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或好处,路卡斯这家伙绝对不可能会表现得如此的异常。而能够让路卡斯表现得如此异常的作派,那代表他能从中得到的好处绝对是惊人的。
咱也不贪心,你吃肉,我跟着喝口汤那也成啊!以前大家不总是像这样合作愉快的么?怎么这次就不成了?!
“我这次是纯帮忙。”路卡斯耸了耸肩。
“怎么?这回是拉法耶特家的小子唱主角?”施耐德有些奇怪地道,旋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有些不赞同地望着路卡斯,良久才略带叹息,“路卡斯,你……,哎~,这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没放下么……”声音隐隐带着股叹息之意。
“啊~”路卡斯端起酒杯抿了那么一口,然后随口应了一声,像是回应,又像是无意义地随口应和而已。
“你啊……”施耐德摇了摇头,想再劝,但是却不知从何劝起。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路卡斯举起酒杯朝放耐德敬了敬,算是谢过他的好意。到了他们这种层次,最讲究一个谨言慎行,如果不是当真当你是自己人,如果不是当真儿为你好,这样不讨好,而且容易招忌讳的话通常是绝对不会说的。
“话说这回这事,其实说起来你估计不会有兴趣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路卡斯将语头再次拉了回去。
“哦?你怎么又知道我不会感兴趣?你知道的,我的兴趣一向很广泛!”虽然路卡斯的话题转移得很生硬,可是施耐德却没有再说什么,多年的相交让他明白说到哪种程度就当适可而止了。所以配合着路卡斯的话,施耐德故意做出一副贪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