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带着我走到笼子边,用手拍着栅栏:“出来出来,别打了。”
那两个人正在地上扭打,见此状都站起来,每个人都伤痕累累,脸上都飙着血。火哥指着笼子,对我说:“怎么样,敢玩吗?”
“试试呗。”我说。
火哥上下打量我:“告诉你,进这里面就是生死有命,真要把你打个好歹你得认,他妈的要是敢事后报官,这里的兄弟能弄死你!”
笼子门打开,火哥先钻了进去,那两个人浑身大汗淋漓往外走,其中一个说:“小火,不换换衣服?”
“呵呵,不用。”火哥笑,“一会儿完事,不会出汗。”
他进去之后,在里面看我,我深吸口气也钻了进去。
说不慌是假的,这是我得到神力后回归生活的第一战,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
我链通三眼夜叉,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可还是感觉莫名的紧张,可能是这里的气氛太过浓烈,导致我呼吸急促。
想起和二龙那一战,二龙是会套路的,而我什么也不会,就是一身蛮横神力,真要打起来,结果真就不好说。
我们两人站在笼子里,火哥把门锁上。这时那些练习器械的人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起围拢过来,在笼子外面看热闹。
时间不长,聚了能有几十个人,有男有女的,都在说说笑笑指指点点。
院子里吃大葱那大汉也走了进来,光着膀子肩膀上随便搭了条毛巾,分开人群站在最前面,抱着肩膀看着。
“小火,别把人打死了。”他在外面喊。
火哥看着我,残忍地笑:“这可说不好。”
“留口气,怎么都好说。”大汉说。他看看周围看热闹的,嘟囔着说:“一边倒的格斗有什么可看,不知道你们哪来这么大的劲头。”
旁边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笑:“我们就爱看火哥打人,那狠劲真男人,我喜欢。”
随即哄堂大笑,说什么的都有。
我看着对面的火哥,又扫了一圈外面看热闹的人群,紧张到浑身颤抖,我还没在这么多人面前打斗过,没有经验,被这么多人注视,那种生理性的紧张完全克服不了。
火哥指着我的鼻子:“小比,你不是能吗,还跑到我们锦宴楼咋呼。想不到的是,你还主动找揍。你别以为跟着朱老爷子能学到什么东西,你就是他的一个工具,可能偷学个三脚猫功夫什么的,看给你能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外面那大汉说:“你跟他废什么话,赶紧打,三十秒就解决的活儿别拖太长时间。我这场地还等着用,后面排队的人老鼻子了,赶紧的。”
火哥来回掰着手指,脖子扭来扭去,嘎吱嘎吱响,信心十足,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他一个疾步冲过来,在这个瞬间,我大脑因为过度紧张竟一片空白,心跳剧烈加速,只感觉肾上素激增,呼吸都不畅了。
外面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了,就看到火哥跑过来,一拳砸向我。
就在碰到我的瞬间,我动了,猛地侧身滑步,让开他的攻击,然后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
电光火石之间,火哥被这一拳打飞!他在空中没落地,飞出去能有两米多远,重重摔在护栏上,还弹了一下,再摔到地上,直接趴在那不动了!
现场鸦雀无声,静了能有十几秒,落根针都能听见。
“我靠。”大汉先怪叫了一声:“有点意思!”
这时其他人才反应过来,有女人喊:“赶紧救火哥。”
大汉掏出钥匙打开门,进来好几个人把火哥扶起来。火哥已陷入重度昏迷,满脸是血,鼻子明显塌了一块。
大汉让人把火哥抬出去,他看我:“兄弟,你混哪的?”
“锦宴楼知道吗?”我已经恢复了信心,浑身舒畅。三眼夜叉的神力果然是凡人难挡。二龙本来就是习武大家,和我干个平手在情理之中。
除了他这个档次的,其他人在我这儿几乎没有一战之力。
今天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扬眉吐气了,那么多人目光注视下,这一仗完胜真是神清气爽。
大汉点点头:“知道,朱强的地盘嘛,我和富少伟都是好朋友。”
“以后锦宴楼就是我的了,我是朱强的关门弟子,这次回来就是奉师命接管那里的。”我笑眯眯说。
“我明白了,”大汉说:“你和富少伟是竞争对手,你把小火灭了,是给他下马威。”
“有点这意思。”我点点头,大方地承认。
大汉沉默一下:“按说你们的事跟我没啥关系,但是兄弟,看你刚才这两下挺有意思。咱俩切磋一下,可以吗?”
“点到为止。”我点点头。
这大汉绝对不是火哥等级的,我能感觉出来,火哥只是一个猛将,对于套路什么的,他没受过专业训练,仗着一身热血横走江湖。这样的人吓唬个普通人绝对够用,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就是死的过。
我面前这个大汉看着粗鄙不堪,但能感觉到他是真正高手,很可能不次于二龙。
这正好能演练一下我对神力的掌控。链通三眼夜叉获得无上神力,但我只能发不能收,做不到收发自如。
而且还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临敌紧张。
之所以会出现这个问题,是因为神力对于我来说,不是努力修炼得来的,而是通过某种方法机缘,“偷窃”来的,还做不到融会贯通。
现在正好和这个大汉交交手,我找找感觉。
火哥被抬出去,应该送医院了。其他人还在笼子四周围着,都没有散去,他们紧紧盯着我和大汉。
大汉气度内敛,缓缓把搭在肩膀的毛巾缠在栅栏上,慢条斯理中透着从容不迫。我能感觉到,他在调息。
他转过身,捏捏手掌,做出个请的姿势,示意可以动手了。
他确实很有实战经验,讲究后发制人,不像火哥那样,心急火燎动手,想一口吃个胖子。
我有神力在还能怕他?猛地冲过去,大汉做出防御姿势。
我一个直拳砸过去,大汉本想躲,可最后一刻没有躲,而是迅速用一记直拳回击。
我们的拳头和拳头在空中相遇,拼的就是蛮力和抗击打程度。
只听“啪”一声,我没动,就感觉拳头前端一股刺痛。而那大汉原地倒退了两步,这才站定。
他的手在颤抖,想把拳头放开,手颤得太厉害,关节一时都打不开。
他看着我,表情极度骇然,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鸦雀无声。
“兄弟,你是跟谁学的?”他问。
我说道:“我师父是朱强朱老爷子,入门的时候很多人都见证过。”
“朱强果然是一等一的国术高手,”大汉说:“以前听闻他会法术,我总以为是算命跳大神什么的,现在一看才知道他是绝顶高手,能把你调教成这个程度,朱强本人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测。”
我笑笑,朱强这个死鬼现在埋在深山底下,我也算帮他扬名。
“那你看我能不能干过富少伟?”我问。
大汉沉吟:“我没和他打过,但听说富少伟有独门心法,会内家拳,想来不差。很期待你们之间这一战。”
我和他从笼子里出来,所有人都在静静看着我,自动分出一条路,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之色。
大汉道:“我这家俱乐部的风气就是敬仰强者,你是一个强者。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告诉他叫王强。大汉点点头:“我叫廖国。”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给我:“这是我们这里的全年vip卡,你随时都可以来。”
“廖大哥,”我看着他:“如果日后我能继承锦宴楼,会好好和你的合作。”
“期待吧。”他呵呵笑。
“对了,你知道富少伟住在哪吗?”我问。
廖国看着我,笑笑说:“我还真知道。你不会是今晚就想把他挑了吧?”
“我这人,”我说:“有仇不过夜。”
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富少的秘密
廖国笑笑,“我还真知道富少伟在哪住。”他让我一起到办公室,然后在纸上写了一串地址。“这里是靠近江边的别墅,”他说:“富少伟一般都在那过夜,他住的地方很多,只有这地方是经常去的。”
我点点头,接过来。廖国想了想:“这样吧,我派辆车送你去。”
“怎么这么客气。”我说。
廖国笑着说:“我看你是个人物,有意结交。我曾经三请富少伟,他都不给我面子,以后他真要成事了,没我什么好处。我这人就是看人下菜碟。”
这大汉看着五大三粗,其实很有点小心思,城府很深。
他送我出来,点手叫过一个手下,让他开车送我去。他告诉我,这辆车只送到别墅小区外,至于以后怎么样,他就帮不上了。
互相留了电话之后,我上了车。
夜色朦胧,我在车里假寐,看着脸色平静,其实心怦怦跳成一个。那种扬名立万的兴奋始终压不下去,今晚也就是今晚了,趁着这股热乎劲,把富少伟也拿下。
大概一个小时后,我到了江边别墅区,这地方除了别墅就是公寓,小区管理严格,没有业主的交待进不去。我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处阴暗的树丛,靠近外墙,这里观察了片刻,并没有摄像头。
外墙很高,接近三米,可能是安保觉得此处险峻,不可能有人进来。
我退后两步,猛地蹬地,整个人飞起来,手把着栏杆,脚一蹬,身体往上一窜。我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利索,三眼夜叉链通的神力真得很牛,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到了栅栏顶端,上面都是尖刺,还布着铁丝网。我一纵身从上面翻过去,在空中打了几个空翻,“啪”落在地上,像一只老猫。
我激动的不行,太牛了,这要是在古代我也是大侠级别的人物。
我顺着小区里的小路进去,现在正是吃过晚饭的时间,不少居民出来遛弯。这小区果然很牛,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弄得就跟苏州园林似的。现在正是春天时节,春暖花开,能看到出来的居民多是一家三口,或是小情侣,或是老夫妻,很是温馨。
大晚上的也没人关注我,我拿着地址匆匆顺着小路走,这小区里竟然还有咖啡屋,不少人在喝着咖啡聊天。
富少伟住的小别墅就在咖啡屋后面,一共两层,开着灯。别墅是仿古设计,古香古色,外墙爬满了爬山虎。
我来到后墙,见四周无人,攀登外墙很快就爬了上去,从阳台翻进去,轻轻推门而进。
进来的是个小客厅,关着灯,似乎没有人。我想了一个极装比的场景,我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富少伟来了一开灯看到我在,不给这小子吓尿了才怪呢。
我便坐在沙发上,摸出一包烟,缓缓点上,这样更能凸显逼格。谁知道等了半天,能有十来分钟,并没有人来。而且别墅很静,我明明看到这里开着灯,却并没有人走动。
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烟熄灭,蹑手蹑脚从客厅出来,外面是一条走廊,仔细听了听,各处都是鸦雀无声,没有说话声,也没有脚步声,气氛显得很怪异。
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廖国莫非给我的是假地址?他早已通知了富少伟,这里已成龙潭虎穴?这种假设是很有可能的,不过我并不担心,有三眼夜叉的神通在,我全身而退还是能保证的。
绝对的力量带来了绝对的自信。我在走廊上轻轻走动,拉动每扇门,走到最里面的一扇门时,门没锁应声而开。
我探头进去看,立即就闻到了一股藏香的味道。藏香是佛教用品,有养生和安眠的作用,一般都是老人家用的,品味很高,年轻人喜欢用这种香气的很少。
我心头满是疑惑,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进去。屋里没有开大灯,而是在床头氤氲着红色的暧昧光线。屋子的装饰很奇特,模仿的是古代那种风格,有床榻,有红色的床帘,有古旧的油灯。
我越往里走越是心惊,放着红木的古董架子,上面摆放着各色古玩器皿,一水的红木桌椅,看不到现代化的东西,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甚至连插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