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啊,过来,”阿金坐在蓝色的vespa,好笑地拍拍后座,“你的位子在这儿,来,不要嫌弃,金哥我为你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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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事先打电话和戴老板提过让商津重回酒馆上班的事,戴老板答应得还算爽快,今天他再亲自带商津去,也是为商津撑场面,镇一镇乐队里的那几个人。
阿ben因为在夜市里通过迷药企图拐走商津而进局子的事,几个人皆已知晓。他们依旧没明确表态,看架势是为了友谊盲目坚定地站在阿ben那边,只是对于商津重返酒馆唱歌,他们的态度也有所软化,并没有再要挟戴老板。其中最大原因还是在于戴老板,经过上次抵抗商津驻唱事件,戴老板发现自己身为老板的威严不坚固,另有手段整治了乐队剩余的几人一番。
但阿金其实仍不赞同商津的决定:“……不合拍的人硬凑在一起,你工作的时候也不会开心吧?万一他们背地里针对你搞小动作,防不胜防。”
哪知商津跃跃欲试兴奋道:“为什么会不开心?斗智斗勇多有意思啊?我期待他们搞小动作,我等着反击回去。这不就和职场斗争没太大区别吗?”
堵得阿金哑口无言,不知该夸她积极乐观迎难而上,还是该嘲她天真无知不经世故。
商津反过来宽慰阿金的担忧:“行啦金哥,总不能因为阿ben,我就成天闷在家里不出门不过自己的生活了吧?”
阿金还能怎么说?日子毕竟是她自己的。
商津问酒保要了杯白水,将半途经过药店她让阿金停车她自己进去买的药吃了一颗,迫不及待跑走:“我要赶紧去把另外一个驻唱歌手拉到我的阵营里!”
战斗力倒是旺盛。阿金好笑地走回吧台找浦开济,嘀咕:“忘了问她,既然没生病吃的什么药。”
浦开济站在里面,帮戴老板调制新样式的分子鸡尾酒,并未理会阿金。
阿金倾身凑近他些许,记起来问:“浦哥,你还没说你今晚为什么又来memory?”
浦开济开了口:“双管齐下。”
“你就还是不相信商妹子。”阿金恍然,手指叩着台面,考虑片刻,又点头认同,“也对,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笼子里。既然两条都是线索,两手抓,希望大点。”
即便,memory的这条线索,他们等了太久,已近乎绝望。
阿金没再多言,和浦开济打个报备:“那浦哥,我先走了,我今晚约了金花,不在家睡。”
浦开济专注在发泡器上,“嗯”了声。
阿金迟疑着,最后征询浦开济的意思:“那个浦哥,还有,就是,你今晚要不等商妹子一起回去?要不她又一个人。”
浦开济:“我就呆一会儿。”
阿金不意外他的拒绝,没勉强,只在心里悄悄叹气,不是来都来了,只呆一会儿有什么意义?
不多时,商津的歌声重新飘散在酒馆的每一寸空气里。
她今天没再唱外文歌,开场用了摇滚版的《甜蜜蜜》,全程撩着裙摆翩飞,气氛开得非常好。
戴老板处理完事情走来吧台时,满口是赞赏:“迄今为止在我这里工作过的歌手里,我还是最喜欢这个小姑娘,最有灵气。”
因为阿金不在,所以他是对着浦开济说的。以为浦开济不会有反应,没想到浦开济接了腔:“戴老板的眼光确实好,随便招聘来的一个女歌手,正巧帮了我和阿金的大忙。”
“哦?”戴老板好奇,“不是孔明兄你和阿金一直在好心照顾她?她最近做什么帮你们大忙的事情了?”
浦开济低着头在闻烧杯样式的调酒杯里的液体。和一般人不一样,他不是将鼻子凑到杯口嗅,而是习惯性平持杯子在面前,用另外一只手往鼻间煽气味。放下杯子后,他说:“以后我不用再来这里了。”
戴老板一愣,疑惑:“怎么了吗?memory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是我哪里做的让孔明兄不开心了?”
“都不是。”浦开济娓娓道,“相信戴老板看得出来,我每次来酒馆,其实是为了等人。”
戴老板笑一下:“孔明兄从来没有说过,我只是猜测。”
“嗯。那现在明确告诉你,就是在等人。”浦开济点点头,随即将目光落向前方舞台上的商津身上,“我刚刚不是说,她帮了我和阿金大忙。”
戴老板随之看去,瞳仁不动声色轻敛:“怎么?她知道孔明兄你在等的人在哪里?什么时候会来memory?”
“不是。”浦开济告知,“她能帮我,不用再等这里的人,就能找到我想找的人。”
戴老板微不可察怔了怔,转回脸来时表情如常:“孔明兄让我听糊涂了,你到底是要等人?还是要找人?”
浦开济语音清清淡淡却有力量:“我以为戴老板其实从头到尾一清二楚。”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这是今日份的更新,阅读愉快,还是有沙发奖和超过25字两分评论自动掉落红包。捂脸,一直发红包也是希望大家能多留言,让评论区看上去热闹些,否则这本书本来就凉,没评论就更凉了,哈哈哈哈。晚安,明天继续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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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那年,一场地震让赵也白失去双亲,
镇长将他接到自己家里资助抚养三年,
那个只大他半岁的女孩非逼他喊 “姐姐”,
从此赵也白心里多了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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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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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此时吧台里酒保不在, 只余他们二人。
这其实并非浦开济头一回旁敲侧击, 不过确实是浦开济头一回摊开到如此明白的地步。
戴老板坦坦荡荡迎着浦开济的逼视,继续费解:“孔明兄,你又让我糊涂了。”
浦开济低着头轻轻摇酒:“那很抱歉, 耽误戴老板的时间听我胡言乱语。”
戴老板笑:“孔明兄今晚的话确实比平时要多。”
“我刚才说过,有了新线索,以后不用再来这里。”浦开济的手从烟雾中穿出来, 将鸡尾酒放到他面前,“这是我送给戴老板的谢礼, 也是我为戴老板调制的最后一杯酒。”
戴老板叹息:“孔明兄不要那么伤感, 好像我们马上永别似的。往后有空还是能偶尔过来坐一坐, 消遣消遣。”
浦开济似没听见他的话,挪到水槽前洗用过的器具,目光又一次落向舞台上的商津, 问:“戴老板知道她坚持重返酒馆唱歌的原因吗?”
“哦?”戴老板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被勾起了好奇, “孔明兄的意思是,小商回来唱歌有其他目的?”
浦开济淡淡点头:“嗯。她好奇我在酒馆等的人是谁。说,她认识我想找的人,我等的人知道我想找的人在哪里,那她可能和我等的人认识。我不想透露等的人是谁, 所以她又回来了,自己找答案。”
戴老板的视线不自觉在商津身上多停留片刻,笑意不改道:“孔明兄差点绕晕我。”
浦开济把洗干净的杯子摆进整齐的排列中:“既然戴老板也不知道我在等的人是谁,我就放心了, 她重新回来唱歌也找不到答案。”
戴老板哈哈笑:“孔明兄,你这就有点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浦开济擦完手,从吧台里走出来:“戴老板,有机会再见。我先回去了。”
“这就走了?”戴老板从高脚座里起身,“我以为你要等小商下班一起回去。”
浦开济淡淡冷冷:“我只是来向戴老板你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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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首歌结束后商津将场子交给另外一个歌手,自己跑来吧台休息,左右张望四处寻人:“他人呢?”
“问孔明兄?”戴老板站在吧台里擦杯子,“他回去了。”
“回去了?这么快?”商津失望,“什么时候走的?”
戴老板大致算一下:“十分钟前吧。”
商津耸耸肩,要了杯温水。
戴老板和她聊起来:“怎样?出去飘荡了几个晚上重新回来唱歌还适应吗?乐队几个人刚才有没有为难你?”
商津仰头喝着水,听言同时摇头以回应他,待放下杯子,她笑靥如花:“谢谢戴老板关心,遇到你这样的老板,是我前面二十几年积攒下来的运气。我会努力工作的。”
戴老板揶揄:“运气全用在我这里,那孔明兄和阿金呢?”
商津两只手靠在吧台台面上抓着杯子,嘴唇也还含在杯子口,闻言眼珠子东溜西窜一番,最后只能说:“老板,别为难我,我都感谢行了吧。”
然后她又要了杯温水,问起:“对了,老板,他们都说以前这里还有另外一个老板,是你的合伙人。怎么散伙了呢?”
戴老板的手轻轻一滞,抬眼玩笑:“怎么了?刚刚不是才夸我是个好老板,现在就打听以前的另外一个老板。”
“我好奇啊。”为了不掉太多口红,商津又要了根吸管,咬着说,“我在酒馆工作,就想多了解一些酒馆的‘历史’嘛。”
戴老板倒没遮遮掩掩:“你应该已经从其他人那里都听说了。没什么特别的。我两年前来这座小城,入了伙,不久我的合伙人就不干了,所以酒馆变成我一个人全权当家做主。”
“可不是说酒馆的生意一直很好?你的合伙人为什么不干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和当时的合伙人认识并不久,交流的都是做生意的事情。对方没怎么和我提过个人私生活。也许突然缺钱需要抽走资金,也许生活出现变故想换个环境。我没过问。”
答案和商津从其他人嘴里拼凑起来的差不多。她不确定是她多心了,还是戴老板有所隐瞒,对外统一的说辞,所以无人知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