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迷蒙潮湿的眼眸,眼尾泛着漂亮的红色。
穆淮闭了闭眼睛, 才克制住了自己最后的理智, 想要从床头柜拿出计生用品。
长指微微顿住,突然意识到, 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找了半天,没找到。
傅音笙睁开被亲的湿漉漉的眼眸,好听的声音,此时也染上了几分性感的沙哑:“妈把那些都收走了。”
然后, 傅音笙清楚的看到,穆淮身上的肌肉紧绷着, 仿佛蓄势待发的野兽, 陡然僵住。
一看到他这个姿势,傅音笙脑中警铃大作,不顾自己软绵绵的身体, 趁着穆淮撑起身子, 她往床里面一滚, 用薄被将自己完全裹住:“不行,没有套,不做!”
“危险!”
“不危险。”这种时候了,什么男人还能就这么结束,穆淮就算自制力再强大,被她撩拨了一路,现在又把前戏完完整整的做完,还能什么都不做,全身而退。
不存在的,他又不是柳下惠。
穆淮滚烫的长指圈住傅音笙伸出被子的纤细脚腕,往自己腰腹上一带:“过来。”
“你去买套。”傅音笙在他怀中挣扎着,漂亮的小脸染着好看的桃红色,连眼尾都晕上了同样的颜色。
水雾迷蒙的眼底满是害怕。
“不去。”穆淮力气很大,扣住她的细腰,顺手将旁边的被子挡在他们身上,在傅音笙害怕的眼神下,强势不已。
关键时候,哪里容得下她跑掉。
傅音笙被穆淮强势的动作弄得身子越来越软,最后忍不住环住他的脖颈。
张嘴在他滚动的喉结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唔,混蛋。”
都说了要戴套。
穆淮被她咬的,后脊上的肌肉绷的更紧了。
手指轻轻拂开她额角潮湿的发丝,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嗓音带着低哑的笑:“有了,就生下来。”
“又不是养不起。”
傅音笙哑着嗓子,尖尖的手指掐进了穆淮结实的肩部肌肉,红着脸狠狠地唾弃:“穆淮,你是禽兽吗,居然让未成年的花骨朵给你生孩子。”
对上她认真唾弃的眼神,穆淮深暗的眼眸滑过一抹流光:“未成年,你几岁。”
傅音笙挺了挺胸,掐着他的手指越发用力,紧抿着的小嘴,仿佛用尽力气:“我十八岁!”
“所以快放开我,禽兽!”
穆淮直接将缠着他身上的女人半抱着起来,轻轻的在她耳边低笑:“十八岁,你高考了吗?”
“题做完了吗?”
“要不再做一套五三?”
傅音笙没想到的是,穆淮居然真的就这么抱着她,还紧贴着他滚烫的胸口,就这么从卧室的床上,去了书房。
就算是家里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
傅音笙被穆淮这么抱着,都觉得整个羞耻的不行。
偏偏穆淮这个时候脸皮特别厚,面不改色,步伐稳稳地推开了卧室的门,路过卧室门口的镜子时候,傅音笙不小心瞥到了他们此时的模样。
红晕从脸上蔓延到了脖子,延至全身。
她的小脸下意识埋进穆淮的脖颈,拒绝相信这个模样的是她。
穆淮垂眸看着她紧贴在自己锁骨处的脸颊,神色淡定,甚至还有心思掐着她的细腰,慢条斯理的伺候她。
看着她纤细的小腿越发缠的紧,薄唇勾起愉悦的弧度:“害羞什么,你还挺喜欢这样走着的。”
“我一点都不喜欢。”傅音笙将脸埋在穆淮脖颈处,死也不抬起来,直到,穆淮抱着她在书房那张真皮椅子上坐下,后背贴上滑溜溜又冰凉凉的触感,让她黑黢黢的瞳孔骤然放大。
“好凉。”
“脑子清醒一点了吗?”
穆淮怕她着凉了,拿出遥控器调高了书房的温度,然后将她整个人覆在椅子上,手臂箍住她的细细的腰肢。
傅音笙:“……”
刚刚被冻得清醒了一点,现在又不清醒了。
穆淮按住她白皙柔软的长腿,就那么站在她面前,每次他俯身的时候,都能看到他英俊的面庞,还有眼底深暗的墨色。
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穆淮脸颊上细密的汗水。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傅音笙眼睛只能隐约看到摇摇晃晃的灯光,再也看不清其他东西,书房的灯光很亮,比卧室的灯光还要亮的许多,
却看不清头顶上,那明亮的光线,是怎么照在自己身上的。
但是她觉得,他们现在一定很……羞耻。
蓦地,她眼前的光圈轰然炸开,仿佛流光溢彩的烟花在一团一团的绽放,令她的眼睛出现短暂的失明感。
傅音笙白生生,又小巧可爱的脚趾紧紧地绷起来,修长美丽的脖颈也随着她的动作,使劲儿的往后仰着,红唇微微张开,轻轻的喘着气儿,整个人如同被雨后被雨水打湿过后的花骨朵,雪白的皮肤染上漂亮的红晕,美不胜收。
在傅音笙仰靠在椅子上进气少的时候,她身前的男人已经随手披上了睡袍,将她抱在怀中。
她的后背靠在男人微烫的,还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上,然后男人滑动着椅子,带着她到了桌边。
“你……干嘛呀?”傅音笙美眸闪烁着水光,还没有从刚才的激烈中缓过来,整个人有些懵逼的看着男人。
穆淮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轻轻的吻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打开抽屉,拿出一套全新的五三。
“做个题。”
“什么?”傅音笙懵的更厉害了,完全不明白穆淮这什么套路。
做题?
做完爱,做题?
现在这年头的夫妻,都是这么玩的?
“我不做。”傅音笙挣扎着想要从穆淮的腿上下去,她的手臂酸软的不得了,在他怀里扑通着,根本逃不出男人结实的手臂。
穆淮一伸长臂,轻而易举的将她圈在自己膝盖上,往她柔软的手里塞了一只金色的钢笔,长指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从她肋下穿过,翻开了桌上那套厚厚的五三。
“做一套你最擅长的数学。”
数学题目是最考验人的,一段时间不做题,就会把所有的题目忘得干干净净,再捡起来就很难。
傅音笙松松的握住那支钢笔,眼巴巴的看着穆淮:“我不做,我想睡觉。”
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穆淮本来就没满足,握住她细腰的手,慢慢收紧,薄唇贴着她的耳侧软肉:“宝贝儿,不做题,那我们回床上继续做你喜欢做的事。”
傅音笙:“……”
妈的,一听穆淮这调调,就知道他说的那爱做的事情,就特么的是夫妻运动。
她一点都不……爱做。
嗯,不爱做。
穆淮太用力了,她好疼。
而且他很粗鲁,跟平时那种温沉优雅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每次做的时候,都跟换了个人似的,眼神都感觉要把她拆吃入腹。
殊不知……穆淮这个样子,全都是被以前的她锻炼出来的。
穆淮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条不紊的,甚至连做爱也是如此,但是他跟傅音笙在一起之后,傅音笙特别看不得他这种慢条斯理的样子。
每次都磨着他,吊着他,若即若离,就算再优雅,再冷静的男人,也会被这种女人,给撩拨的强势又攻击性很强。
偏偏傅音笙很喜欢这样的穆淮。
穆淮便一直持续到现在。
而现在的傅音笙,又突然不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他慢慢的,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激烈。
而且要经常的亲亲抱抱,才会有感觉。
所以,对穆淮每次的侵略性很强的那种攻势,心里有些承受不住,身体却莫名其妙的能承受得了。
造成她现在很纠结。
爱与不爱,她陷入了迷茫之中。
心理上她是不爱的,身体却是爱到了极致。
看着她纠结的小脸,穆淮目光落在那一套题目上,指腹摩挲着她纤细无骨的手腕:“不做题,我们就回卧室。”
傅音笙握着笔纠结了一会儿,然后认真的看向穆淮:“我能先去洗个澡吗?”
“我想穿上衣服再做题。”
穆淮刚才没带套,她现在身上黏糊糊的,还有那种暧昧的味道,她特别难受,完全静不下心来做题。
而且,她现在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空荡荡的,哪有心思做题?
这不是开玩笑嘛。
面前这可是一套完整的高考数学题目,她静下心来,都得做两个小时!
穆淮看着她嫌弃的皱着小鼻子,似乎不喜欢身上的味道,神色微微低敛,动作随意的开始接着睡袍腰带,然后,在傅音笙惊讶的眼神下,缓缓的抬手,从她背后,将敞开的睡袍披到她纤细的肩头,严丝合缝的将她整个身体裹住。
宽松的睡袍,像是一个小型的帐篷,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
傅音笙光滑的后脊,甚至能感觉到紧贴在自己背后,独属于男人胸膛,有力的跳动。
穆淮将她的手睡袍中拿出来,嗓音低沉:“现在可以做题了吗?”
“……”狗男人!
傅音笙垂眸,眼神落在自己的胸口,确实挡住了,但是,睡袍单薄,隔着薄薄的睡袍,什么都一览无余,这特么不是掩耳盗铃吗。
漂亮的红唇微抽,她认命的知道自己除了做题之外,别无选择。
只能含泪拿起钢笔,翻开了那一叠试卷。
妈的,穆淮这个小贱人,这种时候,居然还让她做高考试卷。
偏偏背后男人那蓄势待发的强势,让她不敢轻易的怼他。
她要是不做题,穆淮这个狗男人,肯定要把她按在床上做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