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就那么无声的缩在桌子底下，身体颤抖的厉害，脸上满是泪水。
    “清欢……”温暖手指有些颤抖的伸了出来，她试探着上前，想要去抓住清欢的手。
    但是，她的手才刚刚伸过去，清欢就忽然间又尖叫了起来。
    “清欢！”温暖急忙缩回了手。
    然而，就在她的手快要缩回去的时候，清欢却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清欢！”
    温暖猛的惊了一下，而后眼中是巨大的惊喜。
    “清欢，你，你怎么样？”
    清欢看着她，眼泪依然不断的往下流着，片刻后，她忽然伸手，抱住了温暖。
    温暖身子有些僵硬让清欢抱着，半晌，才反应过来，抬手抱住了她。
    “别怕，墨墨阿姨在呢，会一直保护你，别怕。”
    而此时，站在旁边的宁烟玉也跟着松了口气，同时眼中也带着些惊喜。
    清欢抱着温暖哭了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依然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既然肯抱着温暖，那就说明，她这一次发病，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发病的时候是排斥全世界的接触，甚至包括陆清泽。
    而这一次，她却主动的抱住了温暖。
    这应该算是一种进步吧？
    温暖如是想。
    清欢抱着温暖哭了快一个小时哭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哭声停下来以后她便累的睡了过去。
    温暖和宁烟玉两人一起把她抱到了床上，才对视了一眼。
    “清欢今天这样是不是病情好转的表现？”
    宁烟玉点了下头，“应该是。”
    温暖目光猛的一亮，“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宁医生。”
    宁烟玉淡笑一下，“你呢，先别急着谢我，说不定这还不是我的功劳呢。”
    “怎么会？”
    宁烟玉勾着唇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蹲下身来，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一下。
    “暖暖，你可以看看清欢的那些东西里有什么特殊的，这些东西，说不定对清欢治病很有帮助。”
    “哦！”温暖忙蹲下身翻看了起来。
    宁烟玉把东西收拾完以后，就也蹲到温暖身边，跟她一起看清欢的那些东西。
    “你看，就这么几样，这些东西，应该都刺激不到清欢吧？”
    宁烟玉摇摇头，“应该不是这些。”
    说完，她顿了一下，看了眼放在另外一边的一个箱子，那个箱子里，装着的满满的全是画纸。
    清欢收拾出来的那几幅画，应就是从那个箱子里边拿出来的。
    温暖此时也注意到那个箱子了，她转头跟宁烟玉对视了一眼，而后快步走了过去。
    过去以后，翻看了两下后，她就猛的一下愣在了那里。
    这些不是清欢的画。
    因为画的角落，落款的名字叫馨雅。
    而在这些画作中，竟然还躺着一张照片，一张撕碎了的照片。
    温暖手指猛的僵了一下，而后微微有些颤抖的把那张照片的碎屑拿了出来。
    宁烟玉在那边目光猛的闪了一下，而后赶忙过来，帮温暖把照片拼了出来。
    这是一张合影。
    合影中的人正是清欢和余明泽还有他的妻子，如果温暖没有猜错的话，余明泽的这个妻子，应该就是叫馨雅。
    另外，那张合影中，还有一个人，从身影看，应该像是秦东。
    而合影中，妈妈的身上和秦东身上却都被涂上了黑色的颜料。
    下边，还用圆珠笔写了几个极其幼稚的字体，“妈妈是坏人！去死吧！”
    温暖的手指猛的抖了一下，好不容易拼好的照片，又因为她的动作被打乱了。
    她猛的回头，就看到宁烟玉怔皱眉若有所思。
    “宁医生，这……”
    宁烟玉抿了下唇，“你……其实不用担心，这说不定是孩子叛逆期的一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