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节

    淮告状,还不如直接让余靳淮来给她收尸,那样子最多两个月,余靳淮就能将花语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花语视线模糊的看见“龙傲天”又奔袭而来,但是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站着了,哪里还有力气去反抗,就在那双手将无形的气流推进她经脉肺腑即将炸开时,另一只手
    却看似十分轻巧的将“龙傲天”的手给隔开了,随即花语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一紧,落入了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冰冷怀抱。
    花语仿佛是将要溺死的人,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轻声的哭了:“我疼……”
    那一瞬间,余靳淮觉得自己被剜了心。
    巨大的痛苦席卷而来,让他的手都微微发抖。
    所有人都愣住了,余楝和余椿霍然起立。
    花语还在小如蚊呐的哭:“我好疼……你哄哄我……”
    余靳淮垂眸看着她已经被鲜血染成一片模糊的脸,轻轻的伸手给她擦了擦眼角的血迹:“你想我怎么哄你?嗯?”
    声音是温柔的,可表情冷淡的吓人。
    隐卫被余靳淮那蕴含巧劲的一下击退了数十米,最终却还是没有撑住的倒在了地上,他默默的爬起来,看了看余朲,又看了看余靳淮,似乎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花语眼前是血红的一片,她看不清楚余靳淮的脸,不好分辨他有没有生气,于是小声说:“那你亲我一下……”
    她并不是害羞害怕别人听见了,而是真的就是在强撑着一口气想让余靳淮觉得她的伤没有那么严重,而硬生生强迫自己开口发出声音的。
    她在跟隐卫对打的时候不见得有这种爆发力,但是于哄大魔王这一项上,倒是随时随地展现自己的天赋异禀。
    余靳淮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皮,又在她满是鲜血的唇边轻轻的啄了一下,“我给你叫医生,你等一会儿。”
    花语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的。”  于是花语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她当然不敢放任自己睡过去,她知道余靳淮还有很多的麻烦事没有解决,即便她放在心尖上的这个人强大的不得了,她也还是放心不
    下。
    余靳淮道:“余桑,过来看着她。”
    余桑抹了抹眼睛,赶紧小心翼翼的接过花语,将她放在了一张椅子上。
    她身上几乎是没有外伤的,但是任谁都知道内伤比外伤要命的多。
    余靳淮站起身,瞬间,本就阴冷的佛堂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地藏菩萨的菩萨低眉仿佛也变成了金刚怒目。
    余楝看着家主一身的狼狈,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余靳淮受了不轻的伤,这会儿还站的身如松柏气质高华实在是分外难得了。
    但是老人家还没有开口,就有人义愤填膺的大声道:“余靳淮!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余靳淮眼眸微抬。看向了说话的人。  余闻兴被这个波澜不惊的清凌眼神吓了一跳,对这个族弟多年来的畏惧已经宛如实质了,但是一想到可以将这人拉下来自己上台,他又竭力压制了那种恐惧:“你唆使
    自己的妻子给我爷爷下毒,可是为了爷爷手中的邢令?!若是你要,我们可以商量,但是你何必用这种手段——”
    众人如遭雷击。
    之前一直都没人想到这一点。
    若花语并不是为了泄私愤才给余枞下毒,那么余靳淮为了三叔公手中的邢令下此毒手的几率很大!  老夫人将邢令交给余枞掌管是因为顾忌这余靳淮当年年幼,行事难免疏漏,余枞又一直为了余靳淮而殚精竭虑,余靳淮成年以后谁也没再提过邢令的事情,久而久之
    大家都几乎忘记了余家有这么一个掌握着世人生杀予夺的东西!  余靳淮肯定不能找辅佐自己上位的余枞要回邢令,但是这么大的权力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哪个家主能心安?所以弄死余枞几乎是最好的办法,这样邢令自然而然的就回
    到余靳淮的手里了!
    而他的草包妻子,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按照余靳淮对家族宗亲的冷漠无情,就算做出这种事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余楝余朲余椿面面相觑,一时间疑窦丛生。
    第401章 花语是凤家的女儿
    余闻兴见此情况,继续鼓动道:“二弟,虽然你一贯为人冷漠,但是没想到你竟是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所有人都面色古怪的看向了余靳淮。
    郭瑾意察觉到了不对——之前明明说好纸针对花语这个贱人的,怎么会牵扯到余靳淮?
    她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赶紧站出来道:“余先生不会做这种事的,你们别在这里空口白舌的污蔑人!”
    对于她这种堪称“英勇”的行为,余靳淮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只是淡淡道:“来人,送郭小姐下去休息。”
    郭瑾意咬牙还想说话,可是见邢堂内气氛肃穆,她只得不甘心的随人离开了。
    半死不活的大叔公余楝终于开口:“靳淮——对于此事,你有何话说?”
    余靳淮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余闻兴见缝插针:“二弟,非是我要冤枉你,只是到这时候你还一味的要保下花语,令人不得不怀疑……只要你将花语交出来,这件事我给你赔礼道歉!”
    余靳淮的眸光划过的脸颊,风轻云淡道:“你算什么东西?”
    余闻兴涨红了脸,怒道:“余靳淮!我看你就是为了邢令……”
    “够了!”余楝开口,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力,“靳淮,今日我做主处置了花语,这件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来人——”
    他显然是不想将这件事闹大,毕竟是家丑,不管今日如何,余靳淮都会被诟病,还不如直接斩杀了花语这个祸水!  “好大的威风。”一道冰冷的女声响起,同时,佛堂外出现了一整队荷枪实弹的步兵,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眉眼间的戾气几乎要实质化的凤皖冷笑:“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凤家的人!”
    而在凤皖身后,沉默不发一言但是眉眼同样冷峻的,赫然是帝国的上将凤桉年!
    他穿着整齐的军装,肩章上的绿松枝格外显眼。
    至此,整个佛堂都骚动了起来。
    余楝那遍布皱纹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斟酌了一会儿,才客客气气的开口:“凤将军,三小姐……我们家正在处理一些私事,你们擅闯……”  “私事?”凤皖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和花语之前见到的凤皖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她冷笑一声:“我妹妹在这里受你们的欺负,我做姐姐的还不能来讨个公道?!
    ”
    所有人都是一愣。  但是即便凤三小姐如此蛮横不讲礼仪,他们也没敢指手画脚,无他,余靳淮是余家的人,不管怎么说上面一个“孝”字压着,凤家这个心狠手辣的三小姐却是谁的面子
    都不给的主儿。
    余朲压着一口气,“三小姐,你的妹妹怎么会在我们余家?你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凤桉年没说话,看向自己的长女,凤皖冷冷道:“小妹不才,早些年流落在外,被你们家主给骗了婚,今日又被余家折磨的不成人样,这个仇我凤三记下了,若是我小
    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凤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凤桉年径直上前抱起花语,开口道:“不必废话,我们走。”
    凤皖的眸光落在浑身是血的花语身上,几乎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戾气,她长眉一抬,转身时讥讽一笑:“你们最好日日夜夜的求满天神佛我小妹平安无事!”
    余桑被这变故吓到了,连忙去看余靳淮的脸色,但是余靳淮却仿佛早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一般,脸色霜白但是风度仍在:“抱歉。”
    凤桉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了余靳淮一眼,“等我女儿醒了,你们立刻去把离婚手续给我办了!”
    余靳淮谦恭道:“爸,这怕是不行。”
    凤桉年大怒:“谁是你爸!自己女人都守不住的糟心玩意儿!”
    他说完抱着花语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凤皖亦是只留给了余靳淮一个冰冷的背影。
    待得这群人匆匆离去,余椿才愣愣道:“这……这怎么回事?”
    余靳淮冷淡道:“花语是凤家的小小姐,是我从小定下的未婚妻,还不明白?”
    整个佛堂的人都宛如见证了晴天霹雳,个个被劈的外焦里嫩。
    “可……可是,凤家的小小姐不是早就找回去了?”余朲不敢置信道。  “之前是冒牌货现在这个是正主,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晃出来的顾致琛嘲讽的一笑,“不如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女儿被你们差点搞死的凤家吧——凤皖
    那女人贼心烂肺,绝对不会不了了之。”
    之前他们手段强硬,是因为花语只是一个小商户的女儿,但是现在……凤家……那可是和余家齐名的百年世家!
    几个长辈后背都爬上了一层凉意,都想起了凤家那群疯子的护短不要命。
    余靳淮不着痕迹的擦去了唇角的一点鲜血,冷声道:“我们还是先解决自家的事吧。”
    顾致琛的眸光落在余闻兴的身上,似乎是在看一个傻子:“你刚才说家主唆使主母给三叔公下毒是为了邢令?”  “难道、难道不是吗!”余闻兴早就被刚才凤家人的阵仗吓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立刻跪地求佛让花语好好活着,否则他都害怕只要一出余家大门就会曝尸街头,“我这
    是合理的猜测……”
    顾致琛要笑不笑的拿出一样东西晃了晃,“三叔公早就将邢令给了家主,家主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多此一举?”
    余闻兴看见那块黑色的令牌,几乎扑通一声跪下了:“怎么……怎么可能?”
    顾致琛淡淡道:“是啊——怎么可能呢,毕竟你从你爷爷那儿把邢令给了二叔公,怎么现在邢令却是在我手里呢?”
    被点名的余朲脸色难看,“我这块……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顾致琛道,“早在家主十八岁时三叔公就已经归还了邢令,只是家主怕三叔公失去了邢令会被人压制,才没有广而告之,而是做了一个仿品。你说家主为了邢令而给三叔公下毒——我笑掉的大牙你给赔吗?”
    第402章 狗咬狗
    余闻兴面如死灰,看着顾致琛手中的令牌,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与悲怆。
    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余靳淮却似乎懒得搭理他,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余桑还是看出来了他的力不从心,赶紧低声道:“二爷,您先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余靳淮点点头,在花语躺过的那张椅子上坐下,鼻间似乎还闻得到血腥气。
    这时候,大叔公余楝道:“既然邢令已经在家主手中,那么家主谋害三弟便纯属胡编乱造,但是花语却是被人指证买凶下毒……”
    他说到这里,斟酌良久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若是花语只是商户之女,他这会儿自然可疾言厉色的训斥,但花语是凤家小姐……
    在座的都心知肚明,能和凤家杠上的只有余靳淮,他们这些人只是占了一个长辈的名头可以坐在这里教训余靳淮罢了。
    余楝不想和凤家交恶,却也咽不三弟至今人事未省这口气。
    余靳淮抬眸,余桑赶紧递了杯茶,余靳淮喝了一口茶,压下翻涌上来的鲜血,才波澜不惊的道:“这件事本来就存疑。”
    他看向早已经吓得不成人形的小彤小湘两姐妹,最后眸光落在了小湘身上,淡淡道:“花语可没有那么大方,为了下毒而拿出两百万。”  在所有人的懵逼视线中,余桑咳嗽一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些流水账单,“这个……主要是少夫人她根本拿不出两百万……和二爷登记结婚后,少夫人的一切经济来
    源都在二爷给的一张黑卡,但是从流水账单就可以看到,最近少夫人卡里最大的开支是十万元,所以这个二百万……”
    立刻有人将账单拿给了余楝,余楝却没看——余靳淮既然摆在台面上来了,自然不会弄虚作假。
    余桑继续道:“少夫人的养父养母那边最近也没有这样的支出,我们调查了少夫人最近的所有的金钱往来,这两百万根本就是凭空出现的。”
    余朲道:“你的意思是说她拿不出这么多钱也没有支出这样的数目?那下人为何说是花语收买了她?”
    他厉声道:“小湘!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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