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陛下陪着臣妾睡吧。”
    “睡着了,就不必再想这些烦心事了。”
    “朕负了你。”
    “陛下下一次不负臣妾就好。”
    第90章
    尘茨和蒲乌两人也被楚明曦派进了皇宫里找楚俏, 他俩四下打探的时候, 跟华笙插肩而过。
    蒲乌瞧见了华笙怀里抱着一个身材娇小穿着喜服, 头上盖着喜帕的姑娘,连忙将尘茨拉进一个转角的墙壁躲着。
    “又是他!”蒲乌叹道。
    “厉害啊,上一回也是,咱俩在神社怀兜兜转转了好几天没点进度, 人家直接闯进去把神社一锅端了。”
    “话不多说,说干就干, 老子最佩服的就是这种男人。”
    “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吧还真是前浪那啥在沙滩上。”蒲乌啧啧称奇。
    尘茨暼了他一眼, 也看向华笙, 目光触及到他胸前那支箭矢的时候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活不了了。”
    “什么意思”蒲乌有些没明白。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现在还能又跑又跳又杀人的, 但你看那箭的位置, 寻常人这个时候已经死了。”尘茨哑着声音道。
    “就算没死, 也活不了多久的。”
    心脏附近的箭矢根本没有办法拔出来,拔出来就是在加剧死亡。
    蒲乌定睛一看,也跟着摇摇头。
    可惜了, 可惜了。
    “喂, 去那边看看。”蒲乌感叹了一小会儿就又继续跟着尘茨离开了。
    “走吧。”尘茨点点头。
    这座宫殿外面侍卫很多, 把守很严密, 两人便打算从屋顶进去。
    有着夜色和不远处的喧嚣声作掩护,两人很顺利就撬开琉璃瓦,顺着屋檐房梁下去。
    屋子很大,俩人悄悄绕进了内屋, 蒲乌看着床上睡着的两个人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就是逃跑,却被眼尖的尘茨拉住。
    “怎么了?”蒲乌压低了声音。
    “不对劲。”尘茨皱着眉头道。
    门外就守着很多人,床榻上那明晃晃的颜色很明显就是中垣帝。
    “怎么不对劲?”蒲乌见尘茨缓缓走近床榻吓得心脏快跳出来。
    “你找死啊?”
    “死了。”尘茨忽然开口道。
    蒲乌一愣,“什么?”
    “中垣帝和这个女人都已经死了。”尘茨将手指放在中垣帝的鼻息道。
    “嘴唇呈乌紫色,应该是中毒死的。”
    听见说中垣帝已经死了,蒲乌才放下心来,走到床榻前看看就注意道床榻边上放着的圣旨。
    他捡起来看看。
    “写了什么?”尘茨凑过来看看。
    “罪己书。”蒲乌念了出来,又打开另一张。
    是传位诏书。
    “不过下面没写名字。”蒲乌挠了挠头,“传给谁都不写,这皇帝老儿是来坑人的么”
    尘茨也皱着眉。
    “嘿嘿,我有个主意。”蒲乌脑袋一转,抱着圣旨跑到案台前,用笔沾了沾墨写些下几个字,然后又将玉玺盖了上去。
    尘茨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你...你疯了。”
    “嘿嘿,这样更名正言顺些嘛。”
    “哪里名正言顺了……”
    “你不管。”蒲乌将圣旨卷了起来揣好,而后又将传国玉玺也装进包袱里,嘿嘿一笑,“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尘茨,“…………”
    这样做真的好么。
    - - - - -
    赵有德原本守在屋子外面,见里面没有什么声音还有些奇怪,他正打算推门进去,一个小内侍忽然过来了,朝着他挤眉弄眼。
    赵有德吩咐外面的侍卫寸步不离地将屋子守好,便寻着那小内侍过去。
    “公公,这是有人差我递给你的东西。”那小内侍将一个小木盒子取出来递给赵有德。
    “什么东西”赵有德伸手接过来打开。
    “啊!”一声尖细的惊叫声响彻云霄。
    “公公。”小内侍没有瞅见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见赵有德神色不对劲,有些疑惑。
    “啪”的一声赵有德手抖着将盒子盖上,慌乱地将盒子揣进衣袖里,“今日的事谁也不许告诉。”
    “是,奴才明白。”小内侍一脸迷惑,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先应下来的对的。
    赵有德面色发白,额头青筋乱跳,这楼阙……这楼阙……
    竟然砍了他外甥的两根手指头送过来警告他。
    简直欺人太甚。
    但他也没办法……他老赵家就这么一条命根子了,要是保不住就没人能给他养老送终,老赵家的香火也断了。
    他到了下面只怕会被脾气暴躁的老祖宗恁得魂飞烟灭。
    到了地下都不能安生。
    赵有德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干净,深呼吸几口气,彻底平静下心情了才回到门前,他推开门。
    ……
    “啊!”又是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声传来。
    守在门外的侍卫浑身一抖。
    “驾崩了!”
    “陛下驾崩了!”
    赵有德跌坐在地上,渗出一身冷汗。
    完了,这下全完了。
    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废了那么大的功夫将楚俏带回皇宫,就只差一步了,只要明日成亲的时候偷梁换柱,将楚俏藏在密室里,再派人去劫了和亲的马车就可以永远将楚俏留在宫里。
    吃了用她的血做的药,中垣帝就可以痊愈。
    他也就可以过更久的好日子。
    没了,这下全没了。
    皇帝驾崩的消息飞速传了出去。
    尘茨和蒲乌两个如同做贼一般护着玉玺和诏书打算出宫,却忽然听见了熟悉的笛声。
    两人对视一眼,“是阁主?”
    “她不是在整顿麒麟军吗?”
    “不知道,去看看。”
    这是他们阁里用的暗号。
    - - - - - -
    冷汗从发鬓处滴落下来,华笙一路上抱着楚俏逃跑。
    他受了很重的伤,秘术的时间也快尽了。
    刺骨的疼痛渐渐袭来,他极力忍着疼没有说话,只紧紧地抱着楚俏。
    “华笙。”楚俏察觉到他的不舒服心里担心,她想伸手揭开头帕却被华笙拦住。
    “阿俏,喜帕要新郎官来揭开。”华笙舔了舔干裂的唇角。
    他不忍心让她看看眼前的场面。
    她一直都是个胆小的姑娘。
    他怕吓坏了她。
    “我还没有答应要嫁你。”楚俏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害羞,又觉得现在不是这个时候,心里又担心得要命,一时百感交集。
    “咳。”心脏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华笙脚下一个踉跄,扶着墙咳出一口血来。
    “华笙。”楚俏紧紧地抱着他,泪滚了下来。
    她与华笙的腰间触碰着,腰间系着的那只小玉笛硌了她一下她才忽然想起来,她捏着笛子犹豫一瞬吹了起来。
    八姐对不起。
    她怕给楚明曦招来麻烦,但华笙要死了……要死了……
    感受到华笙的无力,楚俏紧紧抓着他的手,闭着眼睛吹,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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